我在八零投机倒把

143.比赛


    酿酒的师傅朱安国倒是说起过,只不过当时他只是提了一嘴陈友福村里的那位酿酒师傅,肖正平就以为定下来是他。
    “酿酒的师傅不是请你们村的那位吗?”肖正平疑惑道。
    谁知道陈友福眼睛一瞪,说道:“开啥玩笑?老云头就是一个缸里煮一个缸里酿,你让他给你弄个百把斤还能行,但是你把这个场的酒给他酿?他这辈子恐怕都没见过那么多酒缸!”
    “那朱安国还跟我说打算请他!”
    “哎呀,是打算请的,附近的稍微有点儿名气的酿酒师傅都请了,可是没一个有这个能耐的。”
    “朱安国有说咋办吗?”
    陈友福摇了摇头,“没说!不过我听爱民听过一嘴,好像打算挖屏山酒厂的墙角。”
    肖正平听到这里乐了,“还真是给点儿阳光他就灿烂,咱鹿场的效益也就是刚刚好转一点儿,跟屏山酒厂完全是两码事儿,他拿什么去挖人家的墙角?”
    “这我就不知道了。平子,这事儿你可得放在心上,酿酒师傅是关键,万一闹不好,浪费粮食不说,到时候真会砸咱鹿场的牌子啊!”
    肖正平拍了拍陈友福的肩膀,“我知道了叔,放心,我有数。”
    ......
    从鹿栏回到办公室的途上,肖正平下意识朝酒廊那边瞟了一眼,刚好看见四五个人边在酒缸旁忙活边打闹,其中有个人竟然把手伸进酒缸捧了把酒出来喝。
    而更多的人则是靠着酒缸坐着,一手拿个帽子或者捏着衣襟扇风,一个人朝肖正平看了一眼,然后冲众人说了句什么,这些人便赶紧起身,又开始忙活开了。
    肖正平忍着不快走进朱安国的办公室,直言问到酿酒的事。
    “场长,酿酒师傅的事,你怎么考虑的?”
    朱安国一怔,“还能怎么考虑,花钱请呗!”
    “有意向了吗?”
    朱安国摇摇头,“还没,周边的几个比较有名气的师傅都找过,但是他们没有大场酿酒的经验。”
    陈爱民马上插嘴道:“我们打算去屏山酒厂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师傅请一个过来。”
    肖正平赶忙挥手,“请屏山酒厂的师傅这个事儿没啥毛病,可是屏山酒厂的酒咱都知道,咱们正是想提高酒的质量才有自己酿酒这个想法的,要是再请他们的师傅过来,那还不如像以前那样直接从他们那儿进酒算了。另外,咱们目前的水平恐怕还请不来他们的师傅,我的意见是与其花那个精力和财力去屏山酒厂找,还不如另想办法。”
    陈爱民被肖正平果断拒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语气里带了些怨气,“那好啊,肖经理,既然我们考虑这么久的意见你直接否决了,那就请你给想个办法吧。”
    肖正平暗忖片刻,随后说道:“我想把林保寿请来!”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马上陷入一片沉寂,随后两个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朱安国笑道:“肖经理,年轻人敢想敢干是好的,但也不能好高骛远,那林保寿屏山酒厂都请不去,你能请得来?!”
    陈爱民附和道:“不是,肖经理,就算你面子大,把林老爷子请来了,他那个高龄、那副身体还能酿酒吗?”
    肖正平也不生气,心平气和说道:“你们先别管我请不请得来。场长,酿酒师傅可是关键呐,要是弄不好是会砸鹿场牌子的,你仔细想想,要是我能把林老爷子请来,是不是比从屏山酒厂随便拉个人过来强?”
    朱安国一听这话马上收起笑脸,他思考片刻,随后正色道:“好,你要是能请来林老爷子,光是他那个名字就能给咱们涨回脸面,我给你记上一功。不过呢,咱们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爱民你还得继续找,谁先找来咱们就用谁。”
    肖正平不太满意,“场长,这又不是啥比赛,林保寿不应该是优先选择吗?你先让我试一试,请不来再想别的办法嘛!”
    朱安国点点头,“林保寿的确是优先选择,可咱们没那个时间啊,粮食已经订好了,后天就会运来第一批,场地我打算在酒廊旁边再盖一条廊子出来,那一块儿就专门产酒。”
    “可是~~”
    没等肖正平把话说完,朱安国马上打断他,“行了,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是真有信心请来林保寿,就赶紧去请吧。”
    看着两人面带嘲讽的笑容,肖正平这才意识到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请来林保寿,所以才有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肖正平想了想,转身走出去,把正等着装车的王鹏叫了过来。
    肖正平在自己办公室给王鹏仔仔细细叮嘱了几句,随后就让他出去了。
    之后,肖正平在鹿场住了两天,而陈爱民第二天就离开了鹿场,朱安国问肖正平为啥还不走,肖正平笑了笑,道:“这事儿急不得。”
    朱安国笑了,“对,急不得,也别强求,林保寿这种人不是咱们请得起的,当然能请来最好,请不来也没关系。”
    肖正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跟朱安国问了些生产方面的事情后,就告诉他自己过几天得送妹子去北京。
    朱安国似乎这才想起这件事,“哦!对对对,这事儿可是大事儿。肖经理,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也算咱鹿场的人,家里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在场里知会一声,也让我们去沾沾喜气啊!”
    “呵呵,场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场里那么忙,我家又那么远,要是方便我肯定请你们去喝酒的。”
    朱安国大笑,“跟你开玩笑的,不过没关系,咱以后有三台车啦,去哪儿都方便。”
    “是!那场长,我就跟您请几天假。”
    朱安国一挥手,“没问题,你只管放心去,到了首都也多玩儿两天,场里的事儿有我。”
    “那就谢谢场长了。哦,对了,那个人是谁啊?”肖正平忽然指着酒廊方向问道。
    朱安国朝着肖正平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答道:“嗨,那是黎援朝。你是看见他偷懒了吧,唉,他就那样,你别管他。”
    “偷懒的可不止他一个人,不过我不是说他偷懒,前两天我看见他跟几个人干活儿的时候打闹,还把手伸进酒缸里捧酒喝。”
    朱安国一听,立马双手叉腰看向酒廊方向,“是吗!这个黎援朝,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件事你交给我,我得狠狠教训他一顿才行。”
    肖正平低头叹了口气,“朱场长,您是个好人,是个无私的人,咱们虽然有些意见不合,但我看得出来,您是真心实意为场子好。咱俩打交道也有日子了,我是什么人我想您心里也有数。场长,您比我阅历丰富,您肯定知道怎么做才是为场子好,如果有些事情你因为交情不好做,完全可以交给我去做的。”
    说罢,肖正平就转身走进自己办公室,而朱安国则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关上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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