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仵作小娇妻

18,计划


    青姨娘那头,听说姜慈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心里头别提多惊讶。
    她心里寻思着,姜慈怎么会毫发无损的回来?那昱王虽说是初掌三司,但铁腕手段她也是听说过的,更何况他和姜慈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不是更应该避嫌?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姜家属于那种比较传统的大宅院,男主人掌握着最高权力,底下的妻妾儿女都受他照拂,而他对于几个儿女,也谈不上多深的父女之情,每逢初一十五全家会在一块吃饭,其余时候就各自在自己院子里开小厨房。
    青姨娘在府中代行主母之责,倒也并不跋扈,平日里对姜慈比较恭敬——但前提是,姜慈不会触碰到她的核心利益。
    今天这顿饭,除了在外游学的姜淮笙之外全员到齐,就连姜慈很少见面的姜明旭和姜锦薇也在。
    姜明旭和姜锦薇分别是王姨娘和杨姨娘的孩子,姜明旭身材高大,姜锦薇的身高体型则和姜悠差不多,他们两个落座之后也没说话,青姨娘显得很热情,“大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吓吧,来多吃点,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
    姜候爷眼底也多了些笑意,道:”陈家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届时大理寺审理结案之后,你和昱王的婚事还是作数。“
    姜慈夹了一块玉兰片,淡淡道:”凶手都没抓到,怎么会过去呢。“
    青姨娘表情微僵。
    姜慈看向青姨娘,将玉兰片吃完了,才慢慢道:“今天早晨,姨娘开冰窖做什么?”
    青姨娘早有准备,道:“就是一道吃食,要冰的瓜果。”
    “什么瓜果?”
    “甘蕉……”
    姜慈笑了笑,“甘蕉不易存放,多放几天就坏了,这批甘蕉是什么时候到的?”
    京城以及附近几个州都不产甘蕉,这玩意在京城算是稀有的,因为都是从南边进贡来的。
    青姨娘没懂姜慈为什么突然对甘蕉这么感兴趣了,但姜慈是府里的大小姐,她还是答道:“大约是五六天前吧,就是因为没怎么吃,所以才放冰窖里的,今天早上突然想起来了,就吩咐人开了。”
    姜慈说:“那么早,姨娘就起来了?”
    青姨娘说:“是……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就没睡好。”
    就在这时,姜悠插嘴道:“大姐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炮仗似的,你牵扯进了案子里,抓着姨娘不放走什么。”
    姜慈冷笑一声,“姜悠,昨天晚上陈瑞死的时候,你在哪?”
    青姨娘下意识看向姜悠,姜悠一愣,结结巴巴道:“大……大姐现在还管起查案的事了?”
    姜候爷淡淡道:“吃饭。”
    姜慈却说:“我在昱王府的一晚上,过得可不好……今天清晨的时候,姨娘莫名其妙开了冰窖,导致冰窖里陈瑞的衣物被发现,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昱王第一时间就怀疑是我,我不委屈吗?姨娘,要不是你开了冰窖,昱王怎么会来质问我?”
    “不……不是……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我不过就是开了冰窖啊,更何况,我们怎么会知道,那陈瑞的衣裳在冰窖里呢?”
    姜慈似笑非笑,“姨娘当真不知道?”
    “大小姐什么意思?大小姐莫非是想说我故意诬陷你不成?!”青姨娘急的眼睛都红了。
    “那倒也没有这个意思,姨娘别多心,我只是想说,昱王今天早上告诉了我一件事……不过现在正在吃饭呢,我也就先不说了,免得倒胃口。“姜慈说话时慢悠悠的,玩笑一般,饭桌上的几人神色各异。
    “阿慈,你刚回来,受了点惊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不怪你,饭也快吃完了,散了吧。”姜候站起身,青姨娘下意识也跟着站了起来,“侯爷今天晚上在哪安歇……”
    姜候爷淡淡道:“夫人听闻阿慈的事,十分担心,我去告诉她一声。”
    说罢,他就离开了。
    这顿饭是没心情再吃下去了,姜候爷都走了,青姨娘本也打算走,岂料姜慈忽然道:“坐下。”
    她是这府里的大小姐,姨娘只能算半个长辈,其余人都是庶子庶女,在场所有人里,她的身份最高。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姜慈说道:”想知道昱王今天早晨和我说了什么吗?“
    没等旁人说出什么来,姜慈便先开了口,”昱王说,在陈瑞的衣裳上,有精.斑。“
    众人:”……“
    “这东西,显而易见是男女交合之后,才会留下的,但是陈瑞死在冰窖里,而现场的脚印又测出,当时的现场不止一个人,那么这事就有点奇怪了,难道是陈瑞在冰窖里和谁交合,但是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姜明旭站起身,呐呐道:“这话……我就不方便听了。”
    姜明旭是王姨娘所出,比她大三岁,个子生的十分高大,平常也不怎么说话,姜慈这话一说出来,他顿时就感觉自己不该在这待了。
    “我说了,坐下。”姜慈加重了语气。
    “据我所知,咱们府中的子女都未嫁未娶,按理来说,所有人都是完璧之身,但,肯定有一个人不是——这个人,是谁呢?”
    青姨娘呆住了,“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验身不成?!”
    这可是奇耻大辱!
    姜慈当然不可能验身,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把这一池水搅得更混。
    ……
    几个时辰前,停尸房。
    停尸房这种地方,总是有点味道,不是腐烂的强烈腥臭、也不会是皂角的香气,它更像是一种死肉与死肉碰撞后,与停尸房的每一寸墙壁接触,而腌入味了的沉寂味道。
    说人话就是怪味。
    姜慈盯着衣物上的精斑,道:“在我们府上,能开冰窖的都是主子,下人不可能私开,除非她偷偷摸摸,但如果真是下人和陈瑞偷情,也应该选在小树林这种地方,而不是冰窖。”
    商行川微微颔首,“那人把地点选在冰窖,一开始就是想杀了他,但奇怪的是,陈瑞是怎么心甘情愿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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