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爆相思额度

第5章


韦天允懒洋洋的语调又扬起,“我在台湾待的时间并不多,如果不想引起旁人的注目,最好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
那只在悄然间搭上她肩膀的手,带来极度灼热的感受,她下意识地想拨开,却被他坚定地掌控住,动弹不得。
“如果你需要女人的话,只要招招手,愿意提供身体的女人,大概可以从忠孝东路头排到忠孝东路尾。”
“你也是其中之一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瞥向她。
“当然不。”
“就如同你所言,我也怕女人带来的麻烦。”
“如果你……”她红着睑,强迫自己把话说完,“我……怎么确定肚子里的小孩是敬的。”
韦天允大笑,“好细密的心思,难怪冰心的业务会蒸蒸日上。”他凑近她的脸,“放心吧,我对你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就算万一,也会做好防护措施。这样你可以接受了吗?”
他近在眼前的炽热气息让她红了脸,施馒舒努力维持自制的表面下,心跳如雷动,敲响正热烈。
“我……考虑看看。”
“好。”他站起身来送客,“虽然你有这份心意,可你得好好想一想,如果没办法做到,最好别勉强。”
约了身边唯一称得上好友的薛彼晶在外头见面,施馒舒需要听听别人的意见,否则她会疯掉。
开朗的薛彼晶当然义不容辞地点头同意,于是两个女人就在星期一下午,坐在乌来僻静的山边,看着面前的绿树如茵,听着耳边的小雨滴答,另端传来花茶的香气,完全不置一词。
面对绵绵细雨,才早春时分,空气中仍飘浮着几许清凉。
“对不起,明明是你的休假日,偏偏还把你拖出来。”施馒舒率先道歉,“可是我找不到别人可以谈谈。”
“唉,没办法啊!”喝口热茶,薛彼晶夸张地叹口气,“谁教你是我的老板,凡事都得听命行事呢!
“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她嗫懦的低语,”其实你若有其他的事情,大可跟我说一声。”
“干么那认真,是朋友的话,就不会老爱见外。”薛彼晶噗哧一声笑出,手指头顽皮地点上她的鼻头,“开玩笑而已,如果小姐我不愿意,就算拿枪架在我的脖子上,也无法让我轻易点头的。”
“谢谢。”施馒舒的眉头依旧深锁,“你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吗?”
眼珠子上下打转好半晌,薛彼晶才开口,“老实说,你是个美女,外表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好像一点杂事都会亵读了你高尚的灵魂。但平心而论,男人最怕这种女人,看得碰不得,完全没搞头。”
“我不想……”她涨红了脸,“也没必要招惹别的男人啊。”
“你还年轻耶,难道除了将自己陪葬给何敬纯外,没有别的选择吗?”薛彼晶一语道破。
娟秀的脸庞上逸出淡淡的忧愁,“你明知道,除了敬之外,我实在无法接近其他的男人。”
薛彼晶听了颇不以为然,无奈地翻翻白眼。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别好歹有个活下去的目标,就不明白她到底在等些什么,成天让自己陷在痛苦的思绪中?
“是、是,就算当初何敬纯用了非常手段,也不表示别的男人无法再次打开你的心扉啊。”
“如果当初敬能留个孩子给我……”施馒舒叹,“或许今天我就能振作点,至少为了他的血脉,会更加努力积极地活下去。”
“拜托,看清楚真相点。”薛被晶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自怨自艾,“干么可惜他没有留下任何子嗣给你?阿弥陀佛,谢谢老天,你该庆幸自己仍是独然一身啊,何必老爱往死胡同里钻?”
“但是……但是我有第二次机会呀,你赞不赞成我去做呢?”施馒舒紧紧地捉住她的手,没头没脑地问。
“什么是第二次机会?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敬留下孩子给我……”
“什么?何敬纯那个臭男人,在外头拈花惹草之余,居然还敢要求你替他养小孩?实在太过分了!”薛彼晶气愤填庸,“若非他的尸骨已寒,我还想找他出来理论呢!”
“你误会了……”
“误会?还六会呢。天底下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把那些一荒唐事尽往自己身上揽。不准,不准啦!”
“听我说嘛,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可能在不久的将来……”
“还没生?”她立刻发出连珠炮的咆哮言词,“哈,真好笑,哪个女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上门来。告诉她,何敬纯死去三年,小孩子再不济也该有两岁,那没出生的别随便滥竿充数。”
“彼晶,你到底要不要听我把话说完?”施馒舒好脾气地等她发作完毕。
“快说啊,我都已经一肚子气了。”
“敬留给我的,是个希望,未来让我能活下去的动力。”她缓缓地把事情经过说出,然后等着好友的反应。
听完全部事情后,薛彼晶反而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怎么样,你觉不觉得那是个好主意?”施馒舒笑咪咪地问,“我好久没有如此兴奋了。”
“真的非他不可吗?”薛彼晶闷闷地问。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她用力地点点头。
“天上掉下来的只会有三种东西,一种是鸟大便,一种是陨石,另一种是飞机或太空梭。”薛彼晶摇摇头,“我实在看不出来好处在哪里?更何况作目前单身,万一传出去之后,势必引起何家人高度的关切。”
“所以我才需要找个丈夫,避开这些麻烦啊!”
“那个韦天允,真的可靠吗?”
“除了他之外,我也没有任何人选了。”
看着施馒舒向来死寂的眼神中,难得散发出来的光彩,连她也不得不服了。
薛彼晶感叹地说:“你真是没救了。”
第三章
除了新郎改变外,施馒舒的第二次婚姻也和第一次截然不同,没有众人围绕的祝福,没有庄严的教堂和美丽的花朵,没有浓情安意的蜜月旅行,连最起码的宴客热闹都不存在。
在LasVegas的教堂中,两个彼此之间沉默不语的东方人,穿着轻便简单的休闲服,接受牧师迅速飞快的证词,提到终生不离不弃的誓言时,韦天允甚至还讥消地抬头望向屋顶,等着天打雷劈。
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生,真可笑,他甚至是被她强迫来的。如果老天要罚,该独独针对她吧!
饶是如此,韦天允依然是位慷慨大方的男人,知道她经营画廊,特地选择LasVegas最具艺术气质的饭店Bellagio(贝拉吉欧)做为落脚处,让她亲眼目睹摆在酒店内艺术画廊中毕卡索等名人的真迹。
Lasvegas饭店的奢华与壮观举世闻名.除了赌博之外,更成为来自世界各地人们流连忘返的目标之一。它们主题个个不同,展现或古或今、或现实或梦幻、或狂野或优雅的组合。
Bellagio主要的造景模仿义大利北部同名的小镇及景观,并有巨型人工湖和音乐喷泉。韦天允预订最高楼层的房间,享受一览无遗的视野,然后识相地留下她一个人,自顾自地找乐于。
肩头重担且置于一旁,将画廊暂时交给薛彼晶处理,施馒舒一心一意只希望能得到孩子。
他们是在天黑之后才抵达LasVegas的,通过一片干燥荒芜的不毛之地,严着高速公路逐渐接近[奇+书+网]市区时,施馒舒为这个特别的城市所炫惑。因为映人眼帘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不夜城,处处人声鼎沸,马路两边皆是闪耀的霓虹灯和各具特色的观光旅馆。
进人Bellagio的大厅,首先听到的便是此起彼落的铜板清脆声响,紧接着不分男女的欢呼声,更多的人是专注于面前声光灿烂的机器,让身陷其中的人,心情不由自主地开朗起来。
施馒舒好奇地盯着摆置于厅内一长串井然有序的吃角子老虎机,觉得新鲜又好奇。在她以往太过规矩的生命中,这类的事物对她而言总是陌生的。
乍看起来,她只觉得这里像在五光十色的儿童乐园,差异只在于沉溺其中者均为成年人,仿佛不对称的世界。
然后在韦天允的带领下,首次敞开心胸的她开心地喝了点红酒,吃了丰盛的晚餐,最后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完毕后,直到现在,她总算让整日处于浑饨的脑子清醒了些。
现在的她……妮,又是已婚的身分了。
该下去走走逛逛吧,难得来到闻名全球的赌城,就算独身一人,也无太多安全上的顾虑。但想归想,她向来偏爱宁静的感受,就怕人多拥挤,致使她的脚步总在门前踌躇,无法跨出一步。
忽然间,门没预警地被打开,出现完全不同形象的韦天允。
少掉笔挺的西装,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现在有些紊乱地垂落于前额,连笑容都带着几分惬意地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待在这里?”他皱着眉头问。
在韦天允灼灼的目光下,施馒舒不自在地回答,“不然我应该在哪里?”她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呀?
“干么成天躲在房间里,外头多的是乐子。”
无法说出自己的犹豫,在人地生疏的环境中,她向来都是被动而安静的,“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哈哈,来到Lasvegas,除了小孩子之外,没有不去赌博的。”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对那种事情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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