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居惹的“祸”

    “是。很高兴认识你。路超然经理。”在和她见面之前，我磨了很多电话费来打听她的喜好。
    “哈哈，你本事不小，知道我大名的供应商很少。是前台可儿告诉你的吧。”路超然知道，最近可儿很不正常，经常一接电话就脸红。
    “看来我再厉害也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啊。”我开始佩服面前这个小女人的能力。再仔细打量着她，160CM左右的个头，清爽利落的短发，精致的五官，整个骨子里透出那份坚持和从容。
    像她这样长的漂亮却有气质有能力的女孩实在少见了。
    “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夸奖我吗？”她拿起咖啡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嘴角一边微微向上翘着，给人一种距离感。
    说实话，我不喜欢接近如此高傲气质的女人，有种距离，有种压力。
    “事实上我不是在夸你。”我为我的勇气感到自豪。
    “哈哈，果然有趣。”看着她大笑完全不顾及的自然，我有些诧异，这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何可以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可以如此开怀大笑。
超然
或许我活的真的很失败，或许我活的太假。我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自然的大笑，似乎从父母离婚后，我就开始伪装自己，把自己伪装的很冷漠，很冷酷，很现实，如此的伪装却不是自己的想要成为的模样。
    现实，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吗？
    “这批订单只有300万，分两个月下单，回去我会让我的助理把具体细节电邮给你。”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起身拿起她的包，冲我微微一笑，“等你拿到提成请我吃饭吧。这次的单我买了。”
    我不知道她何时买了单，或许就是在我去洗手间的一刻吧。
    她的离开让我觉得她似乎比我更加男人，甚至完全一头雾水，体会不到所谓第一份订单的愉悦。望着她那潇洒的动作，我开始懊恼，为何自己不能活得如此洒脱。亏自己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回到办公室，把电脑邮件里的订单打出来拿去给洛成签字，他看了看订单的条款，直接拿起笔签字，“老同学就是厉害。加油吧！”
    “老板，你取笑我呢？”我拿着签好的订单，冲他笑了笑。
    “没有，我很认真的。要知道，这个公司我们可是多次叩门无效啊。甚至连采购经理面都没有见到。你知道吗？订单上那个女人的签名价值千万。”他完全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而且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吧。
    下午见面的那个女人，光一个签名就如此重要吗？
    洛成看我一脸茫然，继续八卦“她说是采购经理，其实是那个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而且她从来不见供应商，你是第一个。而且，如果可以做到他们公司30%的订单，我想你可以自己开公司了。”看着洛成那认真的样子，甚至还有些诡异，我腼腆的笑了笑，还真是够幸运啊。
    “老板，你就别笑我了。再说了，我开什么公司啊，穷小子一个。”我觉得洛成的言辞有些偏了吧，还不至于吧。当然，我不是不期待自己可以开间公司。
    “没啥，说真的老同学，你小子骨子里带着老板的样。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必在意。人往高处走嘛！”洛成很真诚，让我觉得我真的会有那样的一天。
    从洛成的办公室出来，我发觉其他同事看我的眼神甚至也开始不同，有的是崇拜，有的是不屑，当然更多的是怀疑。我摇了摇头笑了笑，无奈的表情吧，这就是现实。
过年了
再想想下午那自信的女人，为何在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现实，总感觉她始终在坚持着她心里的那份期待。特别是她的眼神，完全是那种出奇的淡然。正如她的名字一样，超然。
    我总是感觉如果幸运来的太快，必然有一种因果关系，只是我暂时不知道运气来自哪里而已。
    超然公司的订单的提成已经相当可观，短短的半年时间已经让我的存款数达到了6位数，供了一个100平米的房子，还有一次性付款的日产轩逸。
    正如洛成说的，或许总有一天我还是会选择离开。因为我的个性使然，我不喜欢被束缚。但是在这一天到来时，我会选择和洛成开诚布公的说清楚，我不想被人误解。
    南方没有冬天，冷也不会让人觉得冻。
    快要过年了，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回家，看看父亲，看看母亲。也不得不承认心里也想着不知道能否遇到她。她过得还好吗？
    每次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房子，就会感觉到曾经和她在一起的欢声笑语，仿佛她一直在我身边。即使有太多的女孩想要入住这个房子，可是我总是宛然拒绝，我有老婆了。直到看到女孩们一个个失望的眼神，直到传言说我已经结婚，便少了很多桃花运。
    虽然依旧有女孩不信，依旧坦言说，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对此，我只有淡然一笑，很平淡的说，我已经过了找情人的年纪。难道说这样的直接拒绝还不够直接吗？反而让她们觉得我更加有魅力，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想通。
    拨通了爸爸的电话，他的声音很低沉，只是淡淡的一句：“恩。回来吧。”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是个任性的孩子，是个自私的孩子，是个不孝的儿子。我可以想象当初我辞职时，爸爸那憔悴的神情，疲惫的身影，可以想象他有多么不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何如此任性，可以想象爸爸为此抽了多少包香烟，可以想象他为此喝了多少闷酒……
    爸爸，这一切，我回去会和你解释。
回来了
定好了明天的机票，明天，又是寒冷的北方。
    回家的心情，曾经有人用归心似箭来形容，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看着钟表的指针滴答滴答的旋转，我好希望马上就是明天。
    已经过了1点，我却一直无心睡眠，满脑子都是一种憧憬，憧憬里有她的身影，能否就如我想象的那样偶然相遇，能否有机会再见到她的笑容？
    我更希望是偶然，那样我会更好解释离开的原因，更好说出我们的缘分。
    又是机场，时隔了快一年的时间。
    今天北方下雪，漫天的鹅毛般的大雪被那凛冽的寒风吹着，仿佛要钻进人的怀里取暖，我打了爸爸的电话，告诉他我会在曾经工作的城市逗留一天。
    我只给了我们的缘分一天的时间，一天，会有偶然吗?
    徘徊在伊娜家的楼下，不知道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俨然已经将雪地走出了一条小路。天已经黑了下来，她家的灯却没有亮起，我想她没有回来吧。
    我就这样在她家楼下等待这偶然的发生，却什么都没有等到。冻僵的双手，无论如何用嘴巴去温暖已经没有了知觉，脚无论如何剁在地上，只可以听到那声音却没有感觉。她还住这里吗？
    我犹犹豫豫的拨通了方凯的电话。还好，号码没有变。
    “喂，你好。请问哪位？”听到方凯那边似乎很安静，我轻咳了一声，没想到他居然立刻听出了我的声音，“成宇？”
    “你一个人吗？”我还是想确认他身边是否有熟悉的人，“是的，我在办公室。你？”他的回答让我放心了很多。听到他的疑问，我只好如实回答：“我回来了。你有空出来吗？”
    “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一个人。”他很懂我，真的，有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幸福。或许是男人懂男人那种自尊吧。“好的。”
    我换了一个地点，在前面的广场见面。
    步行着走向广场，虽然很冷，却还是希望就这样走着都可以偶然遇到她刚好回来。可是无论我望去什么方向，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一天的时间似乎太短了吧。
    我开始想要找理由，开始想要表达自己想要见到她的理由。可是我却没有勇气。
再次听到她的消息
“你小子，真是。”方凯从车里下来，嘴里呼出的热气瞬间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说着一拳直接打在我的肩膀。
    我装着很痛，一只手捂住肩膀，半弯着腰。
    “行了，别装了。快上车吧。看你冻得脸都紫了。”说着方凯已经拉着我的行李箱朝车子走去。
    真是一年的时间变化好大啊。
    看着他的奔驰车，我不禁还是好奇的问了问“没想到，回来有机会做大奔啊。”
    “那是。有空和你细说吧。”方凯没有什么太多变化，除了一身的名牌，还有就是似乎更加有男人味了。
    我站在他身边，比了比，这小子不会长高了吧。
    怎么觉得我站他旁边显得矮呢。
    冬天吃火锅真是最好的选择，冻僵的双手很快就暖和过来。高度的白酒，两杯下肚已经让我开始脸红。好久没有用这么大的杯子喝白酒了。在南方喝酒都是很小的白酒杯。
    “说吧。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