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绝世血天使

第二百二十章邪魂师的血脉是什么?


    “老夫需要将昨晚的事情传回天魂帝国。”维娜因本体宗的屈辱而不太好说话,但不代表毒不死就没话说了,“老夫希望回到宗门驻地后,能听到天魂帝国任意一座小城都在谈论昨晚的事。”
    星罗、天魂、斗灵三个国家虽然常常被日月人以“斗罗三国”来统称,从它们自身内部的政治制度到贵族只要愿意放弃领地就可以更换国籍也看不出太大区别,但他们真有区别的。
    不谈论那些像是薯片碎了一地般的习俗区别,仅仅以日月帝国出现后三国的变化来看,都是有区别的。
    星罗帝国因为常年处在与日月帝国的矛盾第一线,且彼此交流还不至于没有,因此变化也最大:他们开始尝试像日月一般中央集权,开始试图强化军队,对魂导器的认知以及接受度也算是斗罗三国里最高的,那些斗罗本土产生的魂导师也几乎都是星罗人,这个趋势一般越往西变化越大。
    日月帝国的主要国家假想敌也是星罗。
    斗灵帝国则完全是个小透明,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感,他们对魂导器的态度也是一种模棱两可的状态:一边积极的拥抱魂导技术,一边却也对那些传统的呼声不禁止也不拒绝。
    天魂帝国则是最保守的,国内贵族自治、风可进雨可进皇帝不能进、拒绝魂导器……
    一切都遵循着长久岁月流传下来的传统,这可能也与他们国内顶级魂师家族数量最多有关。
    天龙门,本体宗……
    一堆顶级魂师势力都在天魂帝国境内,古家这种某种意义上的“逆贼”就那么明晃晃的待在天魂北境,成为了北境实际意义上的统治者也没人管,可见其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力何其之弱。
    也就别指望这种极度散装的国家能有什么太多的改变了,先把自己内部那一堆破事理清了再说。
    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史莱克也在天魂帝国境内。
    虽然没人真认为史莱克这个国中之国属于天魂帝国,史莱克自己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以及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属于天魂帝国——史莱克之人应站在全大陆视角上考虑问题。
    总结就是:要脱离一家一院的桎梏,要拥有大陆主宰者式思维。
    回到天魂帝国本身,天魂帝国很保守,保守到什么程度呢?
    保守到日月帝国已经开始谋划着建立联通境内所有城市的铁路网时,史莱克都已经有了短距离通讯魂导器时,天魂帝国的通讯方式基本还是靠吼,交通方式还是靠走。
    了不起上点书信。
    再加上那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出来的基层掌控力,也就别怪毒不死一宗之主想宣布点事件还得吩咐维娜了。
    因为维娜好歹是天魂帝国的公主,皇室的代表人物,皇室至少是天魂境内各方势力的公约数,皇室的脸还是要认的——以全国为范围宣传某件大事还行得通。
    本体宗……
    除非毒不死自己去刷脸,别的人还真未必行,天龙门的地盘去试试?北境去试试?
    说不出个所以然怕不是直接两棍子抽出来。
    “是指史莱克与邪魂师勾结的事吗?”维娜眼神闪烁了几下,昨天晚上的战斗还真不随便一个阿猫阿狗能够看热闹的,她还真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当然,那句饱含怨气与仇恨的“穆恩,你背叛了我!”,她还是听清楚了。
    与邪魂师有所勾结她还能理解,可勾结之人是史莱克……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在日月长大,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天生就自带真实滤镜。
    霍雨霖未接触千劫之前,不也在霍云儿的教育下以为史莱克乃天下第一好去处么。
    有好感也不等于不下手不是。
    “再加一条,史莱克的宿老以及下任海神阁继承人言少哲乃邪魂师血脉。”毒不死紧闭的双眸像是睁开了那么一刹那,闪过了一道寒光。
    维娜下意识的伸出手挡在樱唇前,将已经升到喉头的惊呼压了下去。
    “干爷爷,是真的吗?”片刻后,维娜重新恢复了冷静,询问道。
    听着太像是假的了。
    “海神阁继承人当然是假的,但邪魂师血脉是真的。”毒不死语气幽幽。
    言少哲是不是海神阁继承人他不清楚,他又不参加海神阁会议。虽然概率小,但并不是没有不是?
    不过都不重要了,当邪魂师血脉这件事爆发开来后,几率大与小都不重要了。
    没人会喜欢一个邪魂师,哪怕他是史莱克的宿老,是曾经屡次倡导剿灭邪魂师之人。
    血脉是会传承的。
    ……
    【我们的权力与力量并非来源于上位者的赋予,也非来自下位者的承认,而是来源于我们的血脉】
    ——这是公认的事实。
    皇帝的父亲只可能是皇帝,不可能是胸有大志的乞丐;丞相的后人只可能是丞相,不可能是某奋发图强的书生;魂师的亲人也大概率是魂师,不可能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
    那么,邪魂师的后人呢?
    当然也是邪魂师。
    血脉的荣耀永恒如一,血脉的罪孽也需要万世来赎。
    这是这片大地的底层逻辑。
    不太想遵循这个逻辑的,要么已经是祸害苍生的野心家,要么是永不见光的邪魂师。
    明亮的灯光下,飞蛾一遍又一遍的飞过,带起的声音好似万千的喧嚣,令人不耐却又不得不承受。
    玄子没有啃鸡腿,只是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被这骇人的寂静与喧嚣压了回去。
    言少哲已经坐了快一天一夜了。
    从昨晚大战结束后开始,就那么一直盯着那只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怔怔出神。
    玄子清晰记得,那是言少哲偷袭邪魂师极限的战果,血是从老妪口中喷出的。
    而言少哲的另一只手,一直死死的捂住他的胸口,好教那疯狂跳动的心脏不至于破开整个胸膛。
    他已被绝望所淹没,希望被彻底挤出了那具还活着的躯体。
    邪魂师吗?
    这不重要,他能理解与邪魂师的难缠,能理解邪魂师存在的必要性,更能理解对邪魂师虚以逶迤……
    能理解邪魂师的一切一切。
    但理解不等于接纳,不等于他想成为邪魂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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