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自北方的狼

50 交替变换


    鲜北走出北门,又走了一段,就进了一片林子里,他看到林子里闪出一片白光,“嗖”的一下,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路中。鲜北心里想,这人身手这么敏捷,莫非是打劫的,他暗暗握住了腰刀。
    那人举起手来,五指乍开,明显是唬着声音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在此过,留下买路钱!”
    鲜北一听,就知道是巧儿,因为绿林强盗的这四句“劫道嗑”,最早也要出现在明朝。战国就有人知道这四句“劫道嗑”,不是巧儿,又是谁呢。
    她怎么在这里等着我?没有往她的身上想,要是想到她,一眼就能看出是她的身形。
    鲜北装作万分恐惧的声音说,“大王饶命,我什么都给你,连我本人都给你!”
    巧儿“嘻嘻”笑着,转过身来,向他跑来了,说,“你知道我在这里等着你?”
    鲜北说,“你那点儿小九九,不装在我脑子里?她舅说我走了,你就不见了,我就知道你在城外等着我;到了城外,我看到这里有一片小树林,我一猜,你就隐藏在这里等着我。”
    巧儿“嘻嘻”笑,她说,“你打的东西拿到了?”
    鲜北说,“拿到了,喏,在后边。”
    巧儿到后边看看,说,“铁锹?你打这玩意干什么?”
    “这玩意,这里还没有呢,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年代。”鲜北说,“现在连‘锹’这个字都还没创造出来。”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鲜北说,“‘锹’字什么旁?‘钅’字旁,他们的锹,都是石头做的,哪里贴一点儿‘钅’啊?”
    巧儿眨眨眼,说,“可也是。这样说,铁锹要比石头的锹提高许多工作效率,你这不算一项发明吗?”
    “那可是,”鲜北说,“就是没地方登记发明专利。”
    巧儿“嘻嘻”笑,说,“那咱们会有许多发明啊?”
    “那是当然。”鲜北说着,向巧儿伸出了一只手,说,“来,上来。”
    巧儿说,“那么老高,我咋上啊?怎么你的马没有马鞍子?”
    鲜北说,“你穿越到这里,看到谁骑马有马鞍子了?”
    巧儿瞪大了眼睛,惊诧无比地说,“是啊,难道他们连马鞍子都没发明出来?”
    鲜北笑了笑,说,“对呀,在这里是不是大有发展的空间?你我都可以成为发明家!别回去了,在这里当个发明家,也可以名留青史。”
    巧儿傻傻地笑了,说,“还是回去吧,我不想留名……”
    鲜北把他靠向巧儿的脚从简易马镫里抽出来,给了巧儿,说,“蹬上,看能不能上来?”
    巧儿一手把着鲜北,蹬上了马镫,身子往上一窜,鲜北一把搂住了她,放在他的前边,巧儿躺在鲜北的怀里。鲜北说,“你就这么坐着?”
    巧儿说,“我不这么坐,咋坐?这么坐不行啊?”
    鲜北体会一下说,“可也行,但是你得搂住我的腰,要不一会儿,你该害怕了。”
    巧儿很亵地搂住了鲜北的腰,说,“这么的,你好受啊?”
    鲜北说,“好受不好受的,主要是你要把牢了,一会儿可别从马背上跌下去。”
    “不能不能,你走吧。”巧儿说,“我会像一个贴树皮一样贴在你身上。”
    鲜北说,“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我说的,我认!”
    鲜北两只脚一夹驳的肚子,说,“驳,走啊。”
    驳听到了鲜北的指令,迈开了步子小跑了起来。
    驳越跑越快,不一会儿,就跑出了树林,巧儿有些怕了,她扬起了惨白的脸,对鲜北说,“这么快干啥?让它慢一点儿。”
    驳蹄嘚嘚,鲜北听不到她说的啥,他问,“你说啥?”
    驳蹄消声了,驳飞了起来。
    巧儿大惊,说,“这这这这这这,怎么空了?”
    鲜北往下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飞起来了,可不空了?”
    巧儿说,“客官,我这是在哪里?”
    鲜北吃了一惊:这不是变了?!
    鲜北叫了一声,“巧儿,你别吓我……”
    分明是娜古丽,她松开了搂鲜北的手,躲避着,说,“客官,我这是……”
    娜古丽挣脱了鲜北,身子往里一掰,一下子从驳的背上滑落了下去。
    鲜北大叫,“驳,救人!”
    驳一下子潜行下去,到了娜古丽跌落的下边,鲜北一下子接住了她。娜古丽掉在了鲜北的怀里,她说,“卧槽,吓死我了!”
    鲜北一听,巧儿又回来了!
    鲜北说,“刚刚才,娜古丽回来了,她不肯搂着我,一下子掉下去了。亏得驳救了她,也把你激回来了。你坐好!”
    巧儿往上攒一下身子,一个闪失,险些落下去,巧儿惊叫了一声,鲜北一把搂住了她,胳膊回弯,搂住了她的敏感区。巧儿扒开她的手,一脸通红。鲜北看了她一眼,心想,坏了,娜古丽又被激回来了!
    这回稳定了下来,娜古丽扯着鲜北的衣襟,坐坐稳,周围看了看,仰着头看了鲜北好几眼,怯怯地问,“客官,你带我到哪里?”
    鲜北怎么说?他只好说,“到我们猃狁大营。”
    娜古丽说,“你是猃狁人?”
    鲜北反问,“那你说我是哪的人?”
    娜古丽看了看天,天上被一层薄薄的云彩密密地遮挡着,她问鲜北,“现在是什么时辰?”
    鲜北说,“还没过辰时。”
    娜古丽转了转眼睛,又说,“我们……,我们……是几时在一起的?”
    鲜北看她一眼,笑了一下,说,“子时?我也不知道你是几时钻进我被窝里的。”
    “我……”娜古丽惊愕她自己,她开始暗暗地整理自己,发现了什么,暗中吃惊,停了一会儿,她又问,“我,到……我与你说甚?”
    鲜北用手指撩了她一下,说,“你说你看中了我,今生今世跟定了我。”
    娜古丽遮掩着自己,推挡着鲜北的手指,同时,暗中往肚子里抽凉气,心想:看来我已经委身与他了,我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够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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