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得还算及时,在布洛芬被喂下去之前到了。
夜星星给医护人员开门,护士林夕刚进来就看见陆锦明正在喂夏卜裴吃药。
林夕护士立刻小跑过去拦住陆锦明:“先生,您给她喂布洛芬做什么?”
陆锦明手里拿着那一粒布洛芬不知所措道:“因为她好像是痛经了,所以我想给她吃一颗止痛。”
林夕夺过药丸,严肃地跟后面跟上的人说:“把患者抬走。”
而后才转过头认真地跟陆锦明解释:“布洛芬的药性不排除有药性冲突的可能,在患者情况稳定的情况下还是多做几个检查。”
陆锦明表示理解,而后迫不及待地跟着救护车。
思来想去他还是开了自己的车前往,夜星星也开自己的车。
三辆车一前一后基本上没有截断过。
林夕观测了一下夏卜裴的眼球,做了个简单地眼底检查。
两侧瞳孔大小正常,瞳孔颜色也没意有明显变化,眼球也没有明显凸出,初步判断情况并不严重。
在情况并不紧急的时候,多做检查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意外的发生。
但是如果此刻夏卜裴已经开始散瞳了,他们可就顾不得那么多检查了,一针肾上腺素下去。
活不活得了得看天意。
到了医院,夏卜裴火速被送进病房安排了一个床位。
陆锦明和夜星星紧随其后,前争后拥地跑了进去。
一进去,他们就看着护士林夕拿着一根很大的针管,熟练地用皮筋扎紧夏卜裴的胳膊,然后把针缓缓送进去。
等针位置正确,林夕就把皮筋一扯,血液立刻汩汩流了出来,注满了针管。
“来个人!”林夕大喊。
陆锦明立刻以迅雷不及夜星星反应过来之势走了过去,然后沉声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林夕嘴角努了努:“把这个棉球按着。”
陆锦明依言立刻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按着棉球。
林夕不满道:“我针拔出去之后你还是得用点力,不然血溅出来了。”
“是…是…”陆锦明点头哈腰的,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林夕收好针,带着半满的血液样本离开,走之前留下一句:“可以顺便照个ct,以防万一。”
陆锦明刚想出去挂号缴费,就发现自己被困在棉球上了。
“夜姐,不然你去把费交一下吧,我把钱转你!”陆锦明挥舞着手里的手机,示意自己可以单手转钱。
夜星星嗤笑一声:“怎么,我给我闺蜜花钱还得让你这个没上位的报销吗?”
而后头也不回,夜星星就去挂号了。
毕竟,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她领走时带上了夏卜裴的医保卡。
在没有用进口药的情况下,医保卡还是赢很多的。
至少接下来做的每一个检查,医保卡都能报销一大半。
这不是夜星星不愿意给夏卜裴花钱,而是如果让夏卜裴知道她付钱没用医保的话会被夏卜裴骂。
“人傻钱多啊你!”夜星星都能想象出来夏卜裴骂她的嘴脸。
心有戚戚地交完费,夜星星回到病房,看见陆锦明还按着夏卜裴的伤口呢。
“你确定要按这么久吗?没记错的话已经十几分钟了吧?”夜星星不确定地问。
陆锦明试探着放下手,轻轻掀起棉球看了看:“好像血确实止住了。”
于是陆锦明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林夕闪亮登场:“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陆锦明摸了摸夏卜裴圆润饱满的头,问道:“现在可以带她去照ct了吗?”
林夕点头:“可以,但是刚刚血液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还是先听我分析一下吧。”
于是陆锦明和夜星星像两个不知所措的小学生,排排坐好等待林夕说话指示。
林夕看了都想笑,好不容易忍住了才开口。
“病人整体的表现是正常的,应该就是普通的痛经。但是我们在病人的血液里发现了一些非常微量的毒素。”
“什么毒?”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林夕看了看手里的材料,缓慢说出自己的腹稿:“一种令人情绪失调,激素不平衡,还有点紊乱内分泌的毒素。”
夜星星一边听,一边想今天夏卜裴跟她说的“荆棘王座可以遮掩气味。”。
“这个毒是不是会让人情绪崩溃想自杀?”
林夕倒是惊诧于夜星星的理解能力,颇赞赏地夸道:“你理解的很对,就是这样。”
陆锦明抓的重点却有些不同寻常:“及其微量是什么意思?”
林夕显然被他问住了,又看了看手里的资料,才坚定地开口。
“如果你们把病人送来的不够及时的话,恐怕……”
剩下的话林夕没有再说,但是大家已经都听出了言外之意。
夜星星被这么一提,立刻想起了夏卜裴说的尸体:“那岂不是说如果有人真的吸了这个味道然后自杀了,只要尸检的时间被耽误了,就没有人能发现了吗?”
真是细思极恐。
突然想到了什么,夜星星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就要走,撂下一句:“照顾好小裴,我去取个东西。”
而后陆锦明目送她远去,对着林夕给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好,麻烦您把她送去照个ct了。”
夜星星是回夏卜裴的房间去找荆棘王座了。
她突然想知道这瓶香水跟那种毒素有没有关系。
于是她开着自己火红的宝马在公路上飞驰。
她记得…夏卜裴一般都把…香水…放到这里!
找到了!
但是哪个是荆棘王座呢?
夜星星看着全英文陷入了思考。
香水名最怪的地方在于它未必是直译名。
“算了,把名字跟王沾边的都拿上!”
辛辛苦苦扒拉了半天,夜星星总算收拾好了该拿的香水,这时,她看一旁有一个瓶身非常干净的小喷雾瓶很不顺眼。
“这个丑东西…不会也是一瓶香水吧…”夜星星不太确定。
但是其他有名字可以参照也可以排除,这一瓶还是有嫌疑。
“算了,反正拿的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件又何妨?”夜星星咬咬牙,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把它也硬塞了进去。
香水名字以后能不能别再带king玩了啊!
夜星星发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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