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来到楚鸢房门前,隐去了身形,这才悄无声息的闪身入了房内。
然而一进入房内,映入眼帘的,是同楚昭昭一模一样的脸,还有露在外间的如玉藕一般的手臂,以及大半个胸脯。
萧瑾立刻闭上眼,微微侧了身。
他屏蔽了视觉,这才转眸对上了床榻,微微抬手,金色的光芒朝床榻而去。
只是视觉虽无,可金光笼罩床榻上楚鸢的那一霎,他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身姿。
薄被之下,竟是什么都没穿!
萧瑾皱了眉,第一反应是收回金光,然而他既然来了,便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他一挥手,笼罩在楚鸢身上的金光顿时大盛,但又如同在楚昭昭身上一般,很快又消失不见,而楚鸢依旧是楚鸢。
萧瑾眉头紧皱,却也没有第二次出手试探,闪身消失在了屋内。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床榻上的楚鸢睁开了眼。
她缓缓坐起身来,掀开薄被,就这么赤条条的下了榻,来到窗边坐下,动作优雅的拿过桌上的镜子,借着月光打量着镜内的自己。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勾起了唇角,语声幽幽:“这张脸,可真美……”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萧瑾已经不在了。
楚昭昭活动的下脖子,看着外间升起的太阳有些傻眼。
她是猪么?这么能睡?
完蛋了,依着四大长老的脑回路,她这会儿才起,肯定不知道怎么想了!
楚昭昭急忙起身下榻,穿好衣衫匆匆朝外间走去。
来到外间的时候,一群人正坐在棚子底下用饭,食不言的规矩在合欢宗是没有的,大家聊的正欢。
就连萧瑾,虽然面上没有带笑,却也是神色放松,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松弛状态,颇有几分前些日子在山洞时,两人独处的样子。
他的身边是楚鸢,同她一模一样的脸,因着见了阳光,皮肤也不像初见时那般苍白,就连头发根部也开始转黑了。
可以预见,再过不了多久,楚鸢和她会越来越像。
最先发现楚昭昭的是三圣人,他们急忙起身躬身朝她行礼:“宗主。”
元诚与元信也跟着起了身:“师父。”
楚昭昭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一夜不见,他们对她好像又恭敬了不少?
她抬脚朝凉棚走去:“不必多礼,你们在聊什么?”
坐在萧瑾左手边的是楚鸢,邱湘湘坐在他右手边,见楚昭昭过来,邱湘湘连忙让了座,给她盛了一碗粥,笑着道:“没聊什么,就在说待会儿干活的事情。”
“是么?”楚昭昭在萧瑾身旁坐下,喝了一口粥,顺口问道:“待会儿要干什么活?”
乔云平笑着道:“我们打算趁着人多,这两日将路给开出来,不仅是山上到山下的路,还有山上到山腰各处的,萧公子负责规划,咱们就负责干活。”
下山的路已经年久失修,合欢宗的门楼都没了,确实得好好修缮一番。
楚昭昭看向萧瑾:“你还会这些啊?”
萧瑾拿起筷子夹了一箸小菜给她,淡淡开口道:“不过是件小事,你既然要重振合欢宗,山上的作息也要安排起来,何时用饭何时修炼,何时干活,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这话怎么好像针对她说似的,毕竟起的最晚的人就是她了。
楚昭昭轻咳了一声:“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萧瑾嗯了一声:“吃完饭,我将山门的规划,以及作息都安排出来,往后就依着规划去办。”
楚昭昭点了点头:“哦。”
她刨了一口饭,后知后觉的停了下来。
不对啊,她是合欢宗的宗主吧?为什么合欢宗的事儿,都听他的安排,大家包括她在内,还一副理所当然,半点没有异议样子?!
肯定因为他是神尊,即便隐藏了身份,也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听命行事,绝不是因为,整个合欢宗找不出一个聪明人!
嗯,肯定是这样!
楚昭昭看了一直很乖巧,不怎么说话的楚鸢一眼,柔声问道:“玉简里的心法和功法你看了么?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
楚鸢朝她笑了笑:“看了,我现在修为低,只适用入门心法和功法,并不是很难,等将来遇到难的,我一定会来问妹妹的。”
楚昭昭点了点头:“行。”
她又看向元诚和元信两兄弟:“你们呢?”
二人连忙起身:“回师父的话,我们二人才研习到第二层,尚未遇到不解之处。”
楚昭昭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无须多礼,即便是将来合欢宗有了规模,你们也不必连回话都这般拘谨,我第一次当师父,也不知道徒弟怎么个教法,你们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同我说,莫要自己揣摩,以免走了弯路。”
元诚与元信闻言又连忙应了一声:“是。”
用完饭,楚昭昭与萧瑾回了屋。
萧瑾在桌旁画规划图,楚昭昭在一旁好奇的看着。
不得不说,他是有些十项全能在身上的,若是让楚昭昭画规划图,大概是个抽象派,可萧瑾画来,却是栩栩如生,不仅有平面图,还有立体的布局。
楚昭昭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今天同楚鸢说话了么?”
萧瑾闻言神色不变,淡淡开口道:“说了几句,怎么了?”
“没什么。”
楚昭昭皱了皱眉:“我之前以为她白肤白发,是因为有白化病,毕竟当初在楚家的时候,楚家夫妇将她关起来的理由,就是因为她异于常人,可我今天发现,她居然有转好的迹象。”
萧瑾闻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她是你的亲姐姐,转好不好么?”
楚昭昭闻言顿时眉头皱的更紧,静静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会问我,什么叫白化病。”
萧瑾微微垂了眼眸,放下笔看着她道:“即便我不曾听闻过白化病这三个字,但从字面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你不明白。”
楚昭昭拧眉看着他道:“白化病无法治愈,更不能自愈。最最重要的是,她打小被养在地下,楚家也没有对她进行过管教,就算她能偷偷习得几个字,可玉简里的功法和心法,她是怎么看的懂的?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