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艳骨

第13章 只配做本王的奴儿


    容嫣浑身都是汗,鬓发贴在脸颊,艳媚得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我有罪,对不起祁郎,所以不敢吃醋,哪怕难过,那也都放在心里。”
    “祁郎觉得在我这里更刺激,那便随时过来。”
    容嫣的身子给出了赫连祁满意的反应,但心里一片荒凉麻木,心如死灰后,她觉得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前一刻侍妾,这一刻又来找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曾经她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一个男人,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和婚姻,为了皇权和天下,便将无用的身子抛出去,随赫连祁玩弄。
    “真乖。”赫连祁的大手掰着容嫣的脸,扭转过来后,他动情地吻住容嫣的唇,俊容上却全是冷冽无半分温情,一双深眸更是无边无际的黑沉。
    “本王如今是喊你皇嫂,还是太后娘娘,或是奴儿?”
    今晚赫连逸就在偏殿,容嫣不敢让他听见声音,“我想让祁郎喊王妃或是夫人,但我知道我早就不配了,那便随祁郎喜欢吧。”
    赫连祁:“的确,你只配做本王的奴儿。”
    “你这样的表现,是你伺候本王,还是本王伺候你?”
    男人的嗓音又哑又欲,在容嫣的表现中沉迷其中,到后来那话越来越糙。
    足足两个时辰,容嫣才感觉到赫连祁浑身裹挟的戾气消散了。
    对,只要折辱她,他就能高兴。
    赫连祁丢下容嫣,整理好衣物,说了句别忘了喝避子汤,便如来时一样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长乐宫。
    容嫣愤愤,她每次都累得化成一滩水,赫连祁却反而在用这事补充能量般,越来越精神。
    第二天容嫣还没能起身,迎雪便掀起帐子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锦盒,低声对容嫣道:“太后娘娘,这是摄政王一早命云振送来的。”
    “去准备避子汤。”容嫣想不出现在的赫连祁会送什么给她,让迎雪出去了。
    她打开锦盒,然后便看到了那块药玉。
    一瞬间,容嫣的脸一阵青白一阵通红。
    这药玉当然是用来治疗赫连祁制造出来的伤的。
    曾经在新婚夜偷偷补习那方面的知识,如今他倒是精通。
    容嫣没用过药玉,也不想用。
    但若是赫连祁突然查验,她没用的话,必会惹怒赫连祁,于是只能取出来,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抖抖嗦嗦地放好。
    早膳后,赫连逸被嬷嬷带了回去。
    容嫣在温室殿摆弄花草。
    李育泉进来向她汇报了苏婉儿一早带进宫的消息:赫连祁为赫连逸请了一名帝师。
    先帝的葬仪结束,被葬于皇陵,现在容嫣的穿戴都是太后的规格,年轻貌美却庄重大气又从容。
    殿内各种奇花异草盛放,芳香馥郁,她弯身修剪掉残花败叶,沉吟,“沈瑾书……”
    她在闺阁中就听说过沈瑾书,出身寒门,无功名利禄,却因一身才华学识名满天下,多少文臣武将都想请沈瑾书做幕僚,就连赫连墨在时也多次以高官厚禄诱之,结果也被沈瑾书拒绝了。
    而赫连祁自诩尊贵,从来都是与世家大族为伍,这点从他那一派中皆是出身高门就可以看出来。
    这几日容嫣让人向赫连祁推荐了好几位帝师人选,都被赫连祁驳回了。
    她没想到赫连祁跟赫连墨三顾茅庐都请不来的沈瑾书有交情,甚至选了一个寒门出身的做帝师。
    殿外虽然在下雨,但天气燥热又潮湿,明明洗过澡了,容嫣却仍然觉得身上黏腻,都怪赫连祁。
    迎雪给容嫣打着扇子,看她愁眉不展,便问了一句,“太后娘娘如此担忧,是因为这个沈瑾书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吗?”
    “没错。”前世容嫣死的早,很多事都是在她做魂魄的那些年发生的。
    后来的史书记载赫连祁是狠戾毒辣的暴君,而沈瑾书截然相反,为人正直有风骨,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熟读兵法,尤以诗文见长,是被史书所歌颂的忠臣,后世对他推崇备至,可见此人的本事。
    李育泉:“那太后娘娘是要拉拢这个人,将他收为己用吗?”
    “这不是目前的要紧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明日逸儿的第一次上朝。”容嫣回了正殿,由夏荷为她戴上护指套,沉思片刻后吩咐李育泉。
    “去前朝传苏婉儿四人的父亲,苏太师几人来见哀家。”
    她不能完全琢磨透赫连祁的心思,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赫连祁选谁做帝师,那必定是要监视控制赫连逸的。
    她得为赫连逸做些什么。
    *
    一个时辰后,苏太师四人被李育泉送出长乐宫。
    苏太师抬头看着乌云密布,马上又是一场暴风雨的天空,跟其他三人长叹了一声,“咱们这个被先帝中途夺过来的太后娘娘,做皇后时不争不抢厚待六宫,如今做了太后,竟完全变了一番模样。”
    苏太师好不容易老年得子,容嫣刚刚却对他下了一道懿旨,让他那跟赫连逸差不多大的儿子,进宫做赫连逸的伴读。
    还有他身边的三位同僚,他们的儿女要么被容嫣选为了赫连逸的贴身侍卫,要么成了照养皇子和公主的女官。
    这是皇家对官员的亲近和恩宠,也在为以后赫连逸选立近臣,但容嫣给予好处的背后,还有威逼,那就是将他们的儿女留质于宫中。
    “先帝在时太后娘娘何须争宠?我们的情种先帝,恨不得把整个江山都拱手相让给她。”接话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在前朝多年的党争中,他一直都是明哲保身的中立派。
    现在女儿的命被容嫣捏着,就算不管女儿,但儿子成了皇帝的侍卫,他不得不加入保皇派。
    四人满心愁绪,步入宫道。
    在这次赫连祁对保皇派的清洗中,为保全自身和族人而不敢出头、保皇派刑部尚书道:“是啊,如今先帝不在了,新帝年幼,摄政王把持朝政,我们的太后娘娘为了新帝,可不得走到前朝去?”
    内阁大学士面色凝重,抚了抚胡子道:“就怕我们的太后娘娘不满足于深宫内院,到时候会垂帘亲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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