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才是修道者的天花板

    赵石没好意思和两个小萝莉睡一辆车里，安排好她俩，也拿来块毯子在一边调息。
    丹府碎裂之后即便打坐修炼，吸纳的月华也不足以前的千分之一，所以赵石对修道已经处于放弃的状态，而专心体修。
    只是体修需要灵气浓郁之地进速才快，比如红山。而赵石事情繁多，也没心思找个地方只修炼这玩意。
    在赵石看来人就得痛痛快快的活着，不然找一山洞，在里面修炼，与蹲大狱有何区别？这么做才是傻子。
    自己冒险练成金丝道心之后，游离体内三色丹气便能使用了，本以为自己能另辟蹊径，可一试发现，依旧难以吸纳月华，星华。
    不是吸纳不到，而是吸纳来的星华月华，没有丹府无法留存体内，随来随散。
    丹府碎片大了一点点，可试了半宿，依旧如此，无奈放弃。
    无聊之时，指挥道心上的金丝在体内四处游走，伸到那片碎裂的丹府之后，金丝竟然不受控制的包裹住那片残片。
    顿时觉得浑身极为舒泰，一夜过后，金丝回巢，那残片上居然多了一抹淡淡的金色。
    慢慢走了三天，到了龙口关，赵石下厨置办一桌酒宴招待石鱼。这几日，那残片竟然大了不少，连石鱼也惊叹，即便是修补裂的丹府，速度也不会比这个快多少。
    只是他也不曾替人重塑丹府，只是凭着以往的经验尝试，所以虽然惊叹，也没太多怀疑，他哪里知道，赵石体内有郑世诚大圣的赤丹丹华附在碎片上，不然哪里能重塑。
    不过赵石第二次用金丝温补丹府之后便不敢再用，因为这金丝的大圣之气，在碎片上越发浓烈，再这样石鱼早晚会发现，赵石始终对此事有一丝怀疑。
    在龙口关大堂，二人酒酣耳热，石鱼也没压制酒气，醉意熏染的说了不少他与裘正阳当年之事，如今物是人非，感叹不已。
    赵石随声附和，不过这裘正阳虽然和自己没接触几日，但是肯定是个性情阴冷之人，不应该像石鱼所说，能与他这般交情莫逆。
    也许是金丹被碎之后性情大变？赵石心里画着魂。
    ……
    “数年前，那时我与你爹还都不是金丹，我手里攒下几条寒蚕和赤火藤根，我一直认为，这两样一为大热，一为大寒。
    服用后身体为平衡寒热，白白耗损的极多，得其效果百不存一，我尝试一起服用，险些丧了性命。
    但是我知道这个路子肯定是正确的，我在古籍见过描述，用铜鼎为炉，以阴阳之料，用丹华溶之，成丹丸。
    你爹擅长药理，我俩一起炼了几炉丹，可惜只成一炉，出丹三颗，当时我去了南晋，你爹留了一颗给我，我当时已经丹石数年未进，靠此丹丸一举冲金丹而成。
    可还没等再次炼丹，你爹便出了事。因为当时我没敢出手救你爹，心中有愧，所以你爹最后是怎么炼成丹的，我也不知道。
    若是现在还能炼成此丹，你那丹府便可修复如初，不然像现在，即便在成丹府也是弱不堪用”
    说罢长叹一声，一口酒饮下，满目惆怅。心道，下了这么多饵你还不上钩？
    原来这炼丹本来与他毫无关系，本就是裘正阳根据自家传下来的古籍弄出来的。
    只是裘正阳手里没有寒蚕和藤根，这才答应如果成丹给他一枚。
    可惜这裘正阳一次次失败，石鱼积攒的寒蚕与藤根糟蹋一空，丹也没炼出来。让他大为光火。
    开始裘正阳还不让石鱼观看炼丹，失败两三次之后这石鱼就不干了，这寒蚕是分头尾的，竖着剖开，一次最少半条，再配上合适量的藤根。
    不能你裘正阳说失败了，东西就没了。这两三次可是石鱼将近一年的份额。无奈，裘正阳还是想再试就只能让石鱼在一旁看着，以证明自己没有私吞。
    所幸再给石鱼存货耗尽之时终于出了一炉丹，出丹三枚，一黑一灰一赤。裘正阳拿了一黑一白，只给石鱼剩了一枚灰的，当即与裘正阳翻了脸。
    石鱼万分气恼，可当时裘正阳已是金丹，在教内各个方面稳压自己一头，也是没办法。
    石鱼没想到这丹丸效果如此惊人，服用之后自己竟然一举冲破多年瓶颈，金丹大成。
    事后慢慢打听到，裘正阳那两枚丹丸竟然是废丹，裘正阳自己的份额早就没了，还欠了许多，所以自己下山去南晋和东汉去私自寻找寒蚕和藤根。
    再后来他弄到一条白玉寒蚕，和梅萍翻了脸，被打碎丹府，贬到龙口关去了。
    不过这丹丸的威力让石鱼心里一直惦念，若是自己会炼此丹，那大圣指日可待。裘正阳炼丹之时他就在一旁观看，辅助之料他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只是不知道具体配比。自己也尝试多次，无一例外的失败。
    所以心念念的来交好赵石，赵石这数年经历堪称传奇，若没有他爹留下的资源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说完了，赵石倒是想起裘正阳留下的那本小册子里倒是有无数记载这个的，只是大概裘正阳只是为了自己做个记录，所以都是含糊不清，只写了每次的数量，重点。
    而且上面没写寒蚕和藤根，好像写的是虫和木，赵石看了不知所以然就没留意，现在听石鱼一说，那肯定是这炼丹之术了。
    “这炼丹之法我这儿倒是有”
    “啊！！！真有？”石鱼眼睛一亮。
    “稍等”赵石说了一声，去取来自己用拼音抄的小册子，回来坐下开始翻看。
    既然是最后一次成丹，那前面失败的就不用看了，很快赵石就找到那页。
    “辅助之料有兰囚花根、磷蛇碱，透黄石……”
    “对，就是这些”石鱼两眼放光，满面通红，手已伸出，却强制慢慢缩回。
    “可否让老夫一观？”
    赵石心道，看把你激动的，莫不是来这只是为了这个？估计自己要是说不行就会立刻抢了。
    “当然可以，不过我裘家的书册外人可是看不懂的”赵石说完便把册子递了过去。
    “哦”石鱼接过来时还不以为然，可拿到手一看，傻了眼，满篇曲曲弯弯的蚯蚓文，一个也不认识。
    “这……这是啥啊？”
    “我们裘家的文字”赵石接过册子，随意的放在桌上。
    “你们裘家可真是……厉害”
    赵石笑了一下：“这些辅助之材我都没听说过，可容易寻找？”
    “有多少贵一些，有的便宜一些，不过不难找寻”
    “那便好，我让京城里先准备着，等我们到了京城，我们便开炉炼丹，我这丹府受损，行不得气，到时候请石长待操炉。
    寒蚕和赤火藤根我还有一点，如果一次用半条寒蚕，可钩四炉，若能成丹，我支取一枚，剩的均归石长待”
    “如此甚好，只是这炼丹细微之处都不能马虎，怎么我也是参与数次，到时候我们一起参详着，能出两颗便足矣”
    石鱼对这丹丸简直望眼欲穿，但是更渴望的是这炼丹之术，所以特意强调要一起参详。
    赵石这册子里只有详细的计量，而如何整个运作过程没有，两人一拍即合。只是表面都装作完全了解之状。
    第二天便离开龙口关，这石鱼每日更加卖力气的给赵石修补丹府，赵石心念着让他修补丹府所以路上一直慢悠悠的压着速度。终于快到北燕京都的时候，这丹府已经成型。
    石鱼虽然极其卖力，但心中不以为然，这丹府薄如蝉翼，便是修补上又有个屁用。不过到是对赵石这丹府碎片的韧性感叹至极，竟然能拉如此薄而不断裂。
    正常这丹府外观也就比拳头大些，可内视便浩瀚如海，内丹浮于其上，便好似海上日出。
    赵石这丹府虽然完整了，可就像一个鸡蛋壳，一碰就碎。完全不能用，只是感觉摆设。
    而他所说的炼制的丹药，那是激发内丹之物，对丹府毫无作用。这赵石要是敢服用，怕这鸡蛋壳顿时便碎了，能不能保住命都不好说。
    他哪里知道这赵石能用金丝补丹府，丹府修补完整，赵石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狂喜。
    内视之下，自己极薄丹府上却透着一丝淡淡的金晕，若是没有这大圣的金丝丹华，丹府哪有可能被拉的这般薄，早就断裂了。
    夜里打坐修炼，金丝一丝丝的开始缠绕丹府，内视之下，看见拳头大的丹府开始慢慢向四周延展，内壁也泛起阵阵涟漪。
    只一夜，便如同小湖，重回丹石大海的规模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又走了三天，终于到了北燕京都，洪雁带着数千教徒前来迎接。
    赵石弃了马车，登上三十二人抬的大辇，快到城门时，数万教众风闻而至。
    城门大道两侧人山人海，赵石站在大辇之上，向四周略一挥手，下面人群一片片的跪倒，山呼之声不觉于耳。
    石鱼跟在后面心想这个赵石倒是真非凡物，梅萍都没有这本事，不知道当年的慕容教主可曾达到如此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