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领域

「立人！问你一个问题！」
    颜立人，我老哥的名字，今年二十二岁。
    「干嘛？」老哥懒洋洋的躺在磁浮椅上，椅子藉由磁气产生浮力在半空漂浮，在他的面前出现三面立体光学屏幕，屏幕上不断跑着一堆密密麻麻的程序语言。
    看到老哥满脸胡渣、脸色憔悴外加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我被吓退了两步，刚进门时，还以为我看到某种外星生物呢！
    「挂了没？」看他那样子，应该差不多要送医院了。
    「妳还没挂我怎么可以先挂。」老哥语调虚弱的回答我。
    嗯，老哥不愧是老哥，就算已经累得半死，说话还是这么欠扁。既然老哥还有精神回话，我当然就将仅剩的一点点关心收起来，继续问出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网络游戏要怎么玩？」
    「妳……问我网络游戏要怎么玩？」听到这话，老哥的动作定格了一下，用着不确定的语气重复了我的话。
    「对啊。」
    听到我这么回答，老哥操纵着磁浮椅缓缓向我飘来，到达我面前时，老哥坐起身并且伸手摸上我的额头，「妳的思考逻辑运算系统中毒了吗？」
    将老哥的话翻译成白话就是──妳的脑袋坏了吗？
    「我说的不是狙击手游戏。」我一巴掌将老哥的手拍掉，「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零度领域要怎么玩？」
    「零度领域？妳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老哥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嘴角出现一个诡异的笑，「我听说战神在狙击手消失了，该不会跟这有关吧？」
    消息传得还真快……我还以为大约要两三天才会在网络上传开呢！不过，反过来想想，八卦跟谣言本来散布的就很快，这样的速度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既然老哥都知道了，我也就坦白说出我跟战神同伴之间的约定：「他们说想要在零度领域进行比赛，一个月后我们几个再进行对战，看看谁最厉害，所以我才会跑来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变强？」
    「变强的方法？」老哥又恢复成原先的颓废样。「『零度』并不是一款只为了练功打怪的游戏，如果真想好好玩这款游戏的话，妳就多拜师学艺、多接任务、多闯关，还有，最好能够跑遍各大陆去玩……」
    怎么老哥好像对零度领域很熟悉？是我的错觉吗？听着老哥说的话，我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妳买账号了吗？」老哥突然开口问我。
    「对喔！我还没买账号耶！」一想到这点，我心急的叫嚷着。「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找数据，根本忘记要去买游戏账号了！怎么办？比赛都要开始了，现在买肯定来不及了！」
    「这个账号送妳。」老哥从磁浮椅的把手处拿出一张拇指大小的微型芯片丢给我，它也就是游戏的账号芯片。「这是永久免费的VIP账号。」
    哇！永久免费耶！真棒！咦？等等，老哥平常又不玩游戏……「你怎么会有这个？」
    「零度领域游戏的公司送我的。」
    呃，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为什么要送你？」
    听到我的问句，老哥脸上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因为我们『刚刚好』是这款游戏的设计小组。」
    什么？这游戏竟然是白目老哥跟他那群变态朋友设计的？突然间，我有点害怕进入游戏。「你们……没有放什么『特别』的东西吧？」
    老哥跟他的朋友的工作室，经过几年的发展，现在也变的小有规模，在网络游戏界算是非常抢手的设计小组，目前市面上有四分之一的游戏都是出自他们手中，他们受欢迎的原因就在于……他们设计的东西都很诡异，真是搞不懂那些玩家为什么会喜欢玩那种近乎变态、自虐的游戏。
    举个例来说吧！在「Deus」工作室刚成立时，老哥兴冲冲的拿了一套游戏给我试玩，那是一套「人物养成游戏」，好吧！反正养成游戏的玩法还满简单的，而且这又是老哥他们设计的第一套游戏，身为妹妹的我当然要捧场一下啰！
    结果，说是人物养成游戏，可是里面的职业竟然有杀人犯、SM女王、毒魔女、说谎大师、神偷、暴露狂、皮条客、黑帮老大……更扯的是！还有恶魔撒旦？这是哪门子的人物养成啊？
    更不幸的是，我最后培训出来的人物……竟然是上面的总结，老哥还很高兴的夸我说我很强，竟然能玩出最终的隐藏结局，哇哩咧！真是有够XXOO的！
    「当然很正常啊！这可是我们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代表作！」老哥激动而又兴奋的叫着。「我敢保证！就算再过五年，不！十年，就算再十年都没人能超越我们！」
    听到这番话，我敢肯定……这游戏绝对不是正常人可以玩的！
    「我听说，你们战神贴出一个公告，说什么『神话决定消失，战神另创传说』是吧？」老哥的脸突然凑到我面前，脸上的笑容更是诡异的很。
    「呃……嗯……」我无力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老哥再更进一步的追问，「你们打算在零度领域里面，创造你们战神的传说？」
    「呵、呵呵……」我用着僵硬的表情尴尬的笑了几声。
    身为妹妹的想要称霸哥哥设计的电玩游戏？这结果应该是……找死！
    「太棒了，有妳跟妳那些朋友加入，一定能在游戏中掀起另一波高潮。」老哥的眼神迸出灿烂的光芒，双手更是用力的往我肩上一拍。「我很期待能看到你们成为传说的那一天，好好加油！」
    我、我不想玩了啦！好恐怖的感觉……泣……
    该去跟他们说取消这场打赌咩？可是总部都已经炸了，没办法去总部找人，再说，这时候他们应该准备要进入游戏了，就算上线发讯息给他们，他们也收不到吧？
    转头看看时间，发现剩下不到五分钟就到约定的时间了。
    算了，先进去游戏吧！要是有什么状况再冲过来扁老哥！无奈的，我只好抓着芯片快步奔回房间去。
    游戏中──
    「欢迎进入『零度领域』，我们有上万种造型可供玩家搭配，数千种职业、技能可供选择，为了身分辨识，游戏中一个人只能拥有一个账号，要是想创造新的人物必须要先结束现有的人物……」
    「玩家可以拥有不同的职业、技能，也可以研发属于自己的独创招式，创造出来的招式会公开在官方讨论版，供其他玩家学习，想要学习新招式的玩家必须支付游戏钱币当作学费，而这些金钱将会直接转入招式创造玩家的游戏账户……」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直接进入主题不行吗？听到一连串无聊的开场白，我无奈的皱起眉头。
    「在游戏中，杀人、结伙械斗是可以的，但是您必须要先向对方提出战斗邀约，无故械斗、杀人者将会被扣除声望值，当玩家的声望值为负数时，玩家的名字会被列在玩家恶人榜上。被列在恶人榜上的玩家，其他玩家将可以任意攻击你，抢夺你的财物，一直到您的声望值恢复正常值，您的名字才会从恶人榜剔除，被列在恶人榜上的玩家无法删除或者重建人物，请勿心存侥幸，欺负其他玩家……」
    咦？一般游戏对恶劣玩家的处罚，不都是冻结账号或者扣点数吗？怎么这边的处罚……感觉上像是以暴制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算了，我也不用那么惊讶，这游戏是老哥他们设计的咩！他们设计的游戏能有多正常？
    除了游戏规则奇怪之外，先前，我听完零度领域的官方网站介绍后，意外发现，这个游戏中只有能力值设定没有等级之分，虽然有游戏高手排行榜，但是那是依照玩家接任务过关的次数、速度跟技巧来做评比。
    而拜师学习、接任务就是以玩家的能力值作为判断，换句话说，想学习新的技能、接高级的任务，就必须具备那任务所要的基本资格，这一点倒是有点像人物养成游戏的设定。
    「现在正在确认您的账号，请稍候。」
    好不容易，系统终于念完一堆介绍，开始进入下一步动作。等待中，我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光圈，一个男生自光圈中走出。
    这个NPC设计得还真是平凡啊！我看着自光圈出现的男生，有点失望的想着。
    为什么女的NPC都是可爱又漂亮，而男的NPC却是这么普通呢？真该建议老哥他们设计一个帅帅的NPC来造福女生。
    既然是个NPC，我自然就省去一般的礼仪，开始绕着他身边打量着。
    「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对方安静了一会，用着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
    「可以。」我反应性的点头回答，随即，我愣住了。NPC……会这样问玩家吗？
    「你是真人？」我惊讶的退了两步，对方则是憋着笑意，用点头表示回答。
    「不会吧？零度的官方网站明明说，角色创建员是由NPC负责的啊！」我讶异的追问着。
    「使用VIP账号的玩家都是由真人服务员接待。」服务员向我解释着。
    「喔……」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刚刚还以为我「听」错资料了呢！
    「首先，跟您说明一下人物设定的规则。」服务员开始进行他的解说工作，「为了避免人物外表相似度太高，造成玩家混淆，我们会由您原本的外表加以虚拟化，您可以改变颜色、身高、体重及各部位尺寸，例如将眼睛变大、身高变高、改变脸型、肤色变白……但是设定人物时，您的性别不可以更改，一人只能有一个人物、账号，要是您对上面的规范没有疑问，我们就可以开始进行人物设定。」
    「那个……」我犹豫着该不该说这句话。
    「请说。」发现我有问题，服务员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说道。
    「有VIP账号的玩家有多少人？」
    「全球只有两百名。」服务员语带骄傲的回答我。
    「那……你见到每个人都要重复同样的话？这样会不会很累？」我想，要是让我重复两百次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我一定会疯掉。
    「还、还好啦！我们公司的角色创建服务员一共有十名，还可以应付……」服务员脸上明显出现尴尬的笑容，「再说，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这样也可以让你们更清楚所有的规则。」
    「老实说，你说话的感觉不是很诚恳耶……」喔喔，我这样说会不会太直接了？
    「我、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讨论这个，先来选择您的种族吧。」服务员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快速转移话题。
    服务员的手一挥，在我们面前出现一排人物造型。
    「一开始，我们分有三大种族，精灵、人族、兽族……」服务员将三个种族的基本型挪到我面前，跟我介绍着。
    「嗯，我有在官方网站上看过了，你不用为我介绍这个。」瞧见服务员即将要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为我介绍种族，我连忙挥手制止他。
    零度领域这款游戏中，刚开始只有三个种族──精灵、人族、兽族，除了人族之外，其他两个种族都还可以再往下细分。
    精灵分为风系、水系、火系、土系，四种精灵。兽族的种类就比精灵多了，任何所能想到的动物他们都有。
    除了这三大种族之外，游戏中还隐藏了一种种族可供玩家进阶，至于是哪个种族……游戏的官网上没说，我猜，这可能是要保持神秘感，让玩家自己办法找到进阶方法吧！
    这三个种族的初始能力值设定都不同，兽族的力量跟体力的点数较高，敏捷跟魅力点数相对较低，精灵恰好跟兽族相反，人族则是各能力值均衡，发展性很高，但也是因为重视均衡，所以人族也没有特别出色的技能……
    因为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练功，人族方面就不考虑了，目前正在精灵跟兽族之间犹豫着。
    服务员见我一直没有响应，他才又开口问道：「请问您要哪一种族群？」
    我该选哪一个？精灵是敏捷、兽族是力量……选择种族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却一直无法下定决心，缓步走到人物面前，一个个看着。
    嗯，精灵族的我看起来颇美的，不过，兽族的感觉也很酷……我的眼神在各个人物上游移着，突然，我瞄到人物行列最旁边的角落处，站着一个四周飘着黑雾的角色。
    「那是什么？」我指着那个角色问道。
    「它是人族的旁系，叫做『夜魍』。」服务员的手一挥，那角色便移动到我面前。
    原来是人族的角色啊，难怪我对它没有印象……我在听数据时，直接将人族的介绍给跳过了。
    「虽然夜魍归类于人类，」服务员发觉我对这种族不是很熟悉，便自动自发的为我介绍着，「不过，夜魍具有精灵族的敏捷特点，它的智力点数也较高，行动时还可以放出雾气遮掩自己……」
    遮掩自己？一听到这个字眼我就心动了，之前也说了，我在狙击手里习惯掩饰身分，现在要我没有任何遮掩就出现在游戏中还真是不习惯。
    考虑之后，我立刻对服务员说出决定：「我要夜魍族。」
    「您……要选夜魍？」服务员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不了解服务员的反应，我困惑的反问他。
    「也不是有问题啦，我只是想要重复确认一下……」服务员不太确定的看着我，「因为它的外型设计并不出色，很少有女性玩家会选择它，所以……您确定要选夜魍？」
    「没错，我就是要它。」我肯定的点头回答。
    虽然说我也很喜欢美美的人物，不过，我更喜欢可以使用雾气隐藏的特点，再加上它具备了我要的敏捷度，外型这些东西就先不考虑啦！
    「好的，现在请选择您要的造型搭配，您可以改变颜色、造型、服饰、配件……」服务员话一说完，一堆东西又跑了出来。
    虽然可以搭配的物品、颜色众多，可是看来看去、配来配去却没一个令我满意的。「我可以自己设计吗？」
    「您……要自己设计？」大概是我的要求前所未有，服务员被我吓得愣住了。「这恐怕有点……」
    「不行吗？」我不是一个爱刁难别人的人，不过……既然我用的是VIP账号，总该可以要求些「特权」吧？
    「我刚看了一下你们提供的东西，粗略的估计大概有一、二千种，然后每一种再换上不同的大小跟颜色，照这样搭配出来的变化大概会有将进十万种，我说的对吗？」
    「是的。」服务员脸上露出些许得意的神情。「近十万种的造型搭配，正是我们的特点。」
    「请问一下，你们目前的玩家人数大约有多少？」我又跟着追问。
    「大概……占全球人口一半左右吧！」不太了解我问这问题的原因，服务员回答时也显得异常谨慎。
    「依照你们提供的造型搭配再加上外型、种族的变化，对照在线玩家的人数比例，我想，在线的玩家应该会有二、三个人拥有相同的角色外型，你们在广告上说保证不会产生重复的角色设计，每个玩家都能拥有独具个人特色的造型，可是照目前看来，好像跟你们广告上说的不一样……」
    「不，现在您所选的服装搭配只是您的基本设定，进入游戏之后您可以自行到商店购买喜欢的服装，不同的服装可以增加您不同的能力值……」
    「我知道可以到商店买衣服。」看服务员准备滔滔不绝的解释，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可是，难道你们一种款式只有一套衣服吗？」
    「这个……」服务员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看、有特色的衣服大家都会喜欢，在这情况下，数百个、数千个甚至数万个人都有能会喜欢上同样一套衣服，在这些人之中，你能肯定没有面貌相近或相同的人？」
    虽然我说的话听起来咄咄逼人，但是我并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只不过是将我的问题直接了当说出来而已。
    「我……」
    「虽然角色是由玩家本身去做改变的，但是，所谓的美，只是一种多数人的流行观感，当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某样东西好看时，那样东西就被认定为美，你所谓的美化也只是一个符合多数人观感的改变，已经有许多的研究报告显示，人们所说的美丽是有公式存在的，就女生而言，漂亮的大眼睛、好看的脸型、细致的白皮肤，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就是美，当每个女生都做这样的改变时，你能保证不会有同样的面孔出现？」
    呼！好累，这还是我第一次批哩啪啦说这么一长串的话呢！
    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服务员像是完全无法思考的呆站着。
    他要这样跟我对看到什么时候？我无奈的瞧着服务员，我可不希望我花太多时间在创造人物上面。
    「要是你无法作决定，你要不要问一下其他人？」我开口提醒着他。
    「喔，好，我、我问一下。」服务员像是突然清醒般连忙点头回着。
    服务员呆站了五秒钟而后又恢复了活动。「上面说因为您是VIP，所以特别让您自行设计。」
    去！要是他早点向上级报告，我刚刚就不用说那么多话了！我再次感到无奈。
    「请问您要做什么样的改变？」服务员的手上出现一个调色盘及画笔。
    「你要做什么？」看他手上突然多出画笔跟调色盘，还真是让我好奇。
    「帮您的角色作修改。」服务员笑着向我回答道。
    「直接画就可以了？」我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好像还满好玩的。
    「是的。」
    「我可以自己画吗？」我双眼发亮的询问。
    平常我就有画图的嗜好，现在既然有机会可以创作自己的虚拟人物，说什么我也要自己亲手画。
    「当然可以。」服务员将手上的画笔跟调色盘递给我。「您只要对着您的人物直接画上就可以。」
    不一会，一名外貌出众、气质特殊的人物就在本艺术大师的笔下完成了，哇哈哈哈！我自豪的大笑三声。
    人物的头发是黑色短发，发间挑染了几束白色带着浅蓝的发束，双眼如同漆黑沉静的夜，反映在眼中的光辉是冷冽的银光，人物的额头到眉心处，绘上了一个倒十字图形，人物上身穿着紧身黑衣，衣服外头搭着件深灰色滚着白边的合身短外套，下身是一件深色长裤，简单利落的线条让人物的双腿更加修长，整体看来颇有种反叛、神秘，又有点诡异的美，是属于让人看了会眼睛一亮、印象深刻的造型。
    看着我画出的人物，服务员像是惊艳的瞪大双眼。「好特别的造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角色……」
    「谢谢赞美。」我开心的望着他，而他则是双眼直盯着我的人物，整个人像是傻住了般。
    「接下来要做什么？」看服务员一直持续发呆，我只好再度提醒他。
    「啊……呃……」服务员这下才又想起他的任务，他尴尬的胀红了脸，「请问您要取什么昵称？」
    「鞑罗猫。」我沿用之前在狙击手的名字。
    本来我想换个新名字，不过，因为鞑罗猫这名字我用的很习惯了，突然要改名字我还真不知道要叫什么。
    「鞑罗猫？」服务员脸上闪过一丝困惑，而后他像是理解般的对我笑笑，「妳也喜欢战神啊？我也是喔！不过他们已经解散了，真是好可惜，不晓得他们去了哪里……」
    「呃，是啊，他们解散真是有点可惜。」不想说穿我的身分，所以我只有尴尬的对他笑笑。
    「刚刚也有个VIP玩家将名字取为紫玥。」服务员又接着说道：「看来，战神的消失还真是影响很多人……」
    耶？紫玥竟然也是VIP玩家之一？难怪她会说要来玩零度，能够拿到游戏的VIP账号，无论是谁都会想过来玩吧！虽然没有看到那个人，可是，在我听到服务员这么说的时候，直觉认定那个人就是紫玥本人。
    「好了，您的名字已经输入完成。」聊天中，服务员也为我做好了设定。
    他一说完这话，我选的角色人物头上便出现「鞑罗猫」三个字，紧接着一道光圈降下，虚拟人物跟我合成一体，我身边还飞着一个绿色小光球。
    「这个绿色光球是您的解答精灵，它会一直陪在您身边，在您解了五十个任务之后，您可以选择让它变成您的宠物陪在身边，或者叫它离开。」
    这就是解答精灵啊？我打量着眼前的小球，解答精灵从表面看起来，像是由一片片的光学板拼凑成。
    我好奇的伸出食指戳戳它，本来以为会碰触到坚硬的表面，没想到，手指上传来的触感竟是十分柔软，就像是软球一般。
    因为我的碰触，解答精灵发出「噗噗」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有趣，我不断逗着它玩，它则是东躲西闪的在我身边飞绕着。
    「您可以为它命名。」看我跟小球玩得高兴，服务员跟着补了这句话。「我们不强制一定要为解答精灵命名，不过，有些玩家喜欢为解答精灵命名。」
    「命名啊……」我看着小球，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你就叫做『暴雷』好了！」
    暴雷是黑战士为我专门打造的武器，形状像是有一对翅膀的手枪，轻巧而攻击力强，所有武器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它。
    「看来您真是很喜欢鞑罗猫。」服务员一听我为解答灵取的名字，脸上出现一个理解的笑。「暴雷是鞑罗猫最喜欢的武器名称，用它来当解答精灵的名字，的确很适合。」
    对于服务员的话，我没有多做回答，只是回给他一个微笑。
    「您已经可以进入游戏了，请往这边走。」服务员手向旁边一指，一个白色光柱跟着出现。
    「谢啰！」我向他挥挥手，快步往入口走去。
    「公告：即将进行系统更新，请服务员先暂停玩家进出本游戏。」半空中突然传出系统的公告声音。
    更新？听到系统的话，我连忙紧急煞车停住脚步，但是身体的反应没有大脑快，双脚不小心互绊了一下，我整个人跌入光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