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
“万春楼,当时你们在会那苏妈妈的时候,我看着她逃出去的,一路追上她,先把她安置在清月这里。”固安遇到在街上搜寻的啸山。
“劳烦这位兄弟,回去告诉金爷,人找到了。”啸山对一旁的手下说。
“我们先回镖局,那帮人可能还在找雨胭,不要暴露了绣庄。”固安说。
“好,走吧。”他们一同前往镖局。
“爹,雨胭姑娘找到了。”啸山走进内屋,告诉宝山这个好消息。
“是吗,在哪里找到的?”
“万春楼,是被人贩子骗进去的。”
“什么?她没事吧,你们是怎么救她的?”
“没事,就是受了些刑,她自己逃出来的,被固安救了。”
“受刑,她人呢?”
“戚伯伯请放心,现在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明儿天亮,我就带她回来。”固安说。
“万春楼的人真狠,不答应就用针刺她,我和金帮主去的时候,那苏万春还死不承认,我看她怎么跟金帮主交代,真想把万春楼给铲平了。”啸山横着浓眉,气愤道。
“人救出来就好了,别再去闹事儿了,宝山,现在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吧。”香巧也终于放下了揪着的心。
“是啊,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啸山,明儿你派人去翠峰山告知刘大婶,说雨胭找到了,让她也放心。”
“是,爹。”
“戚伯伯,人找到了,我先回去了。”固安作揖道别。
“好,你也早点回去吧。”
固安回府后把情况都告诉了仕林,但避开了绣庄,只说是朋友家。仕林听后没有多加猜测,就让他回房休息了。仕林打开刘明珠交给他的包裹,一套精致的婴儿衣衫,还有一块玉佩。他拿起玉佩看了看,上面镶着凤鸟,还刻着“雨”字,做工极为精细,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雨胭的身世的确令人匪夷所思,若她是来自宫里的,那这块玉或许是哪位嫔妃娘娘的也未尝不可。’仕林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些谱。
“妈妈,我们搜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人,请您责罚。”几个打手半跪着。
“算了,别找了,把她找回来也是个麻烦,都起来吧。”苏万春铁着脸生着闷气,这到手的摇钱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就算自己再不甘,也不能与金斧帮作对,道上的人,得罪不起。何况又连着那顺天镖局,官派的,更惹不得。只好自认倒霉,就此作罢。
“谢谢妈妈。”
“叫黄三来一趟,把楼上两个死丫头撵出去,我这儿不要这么没用的东西,这笔账就算在她们的头上。”苏万春阴着一张脸,琢磨着用其他法子来弥补这场损失。
“是,妈妈。”打手们出去了,不久黄三来了。带着两个被绑住手脚、堵上嘴的丫头出了万春楼的后角门。
清晨,雨胭睁开眼睛,看了看屋子,芸儿端着水进屋来。
“你醒啦,来洗洗脸吧。”雨胭坐起身来,芸儿将擦脸布递给她。
“早啊,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清月端着粥进屋来。雨胭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们。
“看你一定比我小,就跟芸儿一样喊我清月姐吧。”清月把粥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
“来,吃一口。”清月微笑着。雨胭张开嘴,接触到温热的粥,细嚼着。
“真好吃。”她一把拿过碗,一口一口张嘴大吃。
“慢一点,小心烫着。”清月提醒她。
“真可怜,一定是饿坏了。”芸儿在一旁看着。
“我被关在一个很暗的屋子里,没有吃的,只有难吃的剩菜,我一点也吃不下,可是我告诉自己再难吃也要吃下去,不然就没有力气逃出去了。”雨胭边吃边说,不一会儿,粥就吃完了。
“还要吗?我给你盛去。”雨胭点点头,芸儿接过碗出了厨房。
“来,喝点水。”清月倒了杯水给她,她喝了一半,咳了出来,清月忙给她擦拭。
“他们逼我喝酒,我没喝,都吐了,但我还是晕了,浑身没有力气,不然我逃得更快。”
“你放心吧,这是水,不是迷药。”清月笑着说。
“我当然相信这是水。”说着她有拿起杯子喝了两口。
“等一会儿我再给你上药,你的背上都是针孔,要消炎才行。”
“是我不答应,他们就用针扎我,好痛。”说着她低下头去,摸着自己的胸口,忽然又大叫起来:“哎呀,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扔了,这个是我们帮你换上的。”说着,清月拿着药膏,替雨胭脱下外衫。
“扔的好,那衣服穿了教人恶心。”雨胭背对着清月,只见背上一个个小黑点,有些周围泛红了一圈儿。
“清月姐,许公子来了。”清月正替雨胭上药,芸儿进屋说。
“是许大哥来了,一定是来接我的。”她马上穿好衣服,拉着清月去了大厅。
“许大哥~”雨胭高兴的唤道。
“雨胭姑娘,休息得好吗?”固安温文有礼,亲切问候。
“很好,清月姐姐很照顾我。”雨胭亲昵的挽着清月,又看看固安身边站着的陌生男子。
“这是你戚伯伯的儿子,啸山。”固安介绍着。
“是你!”雨胭觉得他脸熟,忽然想起,便惊呼出口。
“我也没想到是你。”啸山摸着脑门,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
“那天在山下,他带着一群官兵经过溪边,溅了我一身的水。”雨胭想起那天,心下还有些气愤呢。
“早知道是你,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上山。”
“你绑不住她的,她会逃。”固安故意调侃着。
“许大哥,快别提那件傻事了嘛。”雨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什么傻事,说来听听啊。”凑热闹的芸儿好奇问道。
“别说别说,千万别说。”雨胭心急,便扯着固安手臂摇晃,面颊也红润了起来。
“别看她年纪小,逃脱的本事可一点不输人,连我也上过她的当。”固安笑着说道,脸上流露的怜爱之情让清月见了有些明白,也有点失落。
“这我相信。好了,我们回去吧,爹还等着呢。”啸山催促道。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固安说。
“清月姐,那我先走咯,我会来看你的。”雨胭拉着清月的手说。
“好,这是药膏,你拿着,回去也别忘了上药。”清月送到门口,雨胭坐进了轿子里,随着啸山回镖局了。
“她真的很可爱,也很漂亮。”清月看着对固安说道。
“是。”固安应着。清月听了之后,转身进了大厅,固安也跟了进去。
“清月,谢谢你照顾雨胭。”
“还跟我客气什么。”清月看着他,固安有些不好意思。
“许大哥,喝茶。昨儿我们累了一晚,你该怎么犒赏我们啊?”芸儿奉上了茶,几个人坐在大厅上。
“听说过几日有个灯会,我请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我最喜欢看灯会了。”芸儿开心的拍手。
“瞧你开心的。”清月说着脸上一红,固安正巧注视着她,两人又羞涩的别开了目光。
府衙。
“赵威,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一下。”书房中,仕林正与属下议事。
“大人尽管吩咐。”
“这是块玉样子,你即日启程去临安,到各家玉器铺子问问,看有没有谁知道这块玉的来历,打听出主人家是谁。”仕林将图纸交给赵威。
“是,大人,小人马上去办。”
“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只能暗查,不要暴露了身份,这纸千万不要落入他人手里,办完了就回来。”仕林交代。
“小人知道了,请大人放心。”说完赵威就离开了府衙。
“大人,顺天镖局戚爷要见您。”衙差来报。
“快请他进来。”
“仕林,不好了,出事了。”宝山冲了进来。
“怎么啦?”
“今早我派了弟兄去翠峰山通知刘大婶,可是她不见了,山里都找过了,也不见人影,只留下这张字条。”宝山递给他。
“许大人、戚壮士亲见:得蒙知遇之恩,苍天悲悯,遂将雨胭托付,信能厚待于她,汝已了无遗憾,归去了此残生,勿寻,来生必当相报。刘氏绝笔。”
“了此残生、来生、绝笔,难道她去寻死了?”
“没见有尸,就不能证明她已死。”仕林内心复杂,‘刘大婶,为什么你不再等等,本官已派人去调查,你这又是何苦。’他心下泛起一阵不祥之感。
“雨胭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她刚逃过一劫,不忍心告诉她,怕她伤心。一个人都没说,先来找你商量。”
“大婶既然不要我们去找,就一定去了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不过你还是暗中找找看,能找到她最好,如果找不到就想个方法告诉雨胭,瞒是瞒不久的。”仕林千头万绪,刘大婶的不辞而别,会否和雨胭的生世之谜有着关联呢?
“一个老太太,会去什么地方呢?除非是阴曹地府才让我们找不到。”宝山俯身到仕林的坐案边,把玩着毛笔思索着。
“你别往坏处想,或许她想隐居于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仕林叹道。
“什么一波未平啊?”
“没什么,但愿一切都好。”仕林看着窗外说。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桂花灯会,街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灯上连接着灯谜纸,人们边赏花灯边猜灯谜,道路两边摆着小摊,卖各色桂花食品、花灯、小玩意儿等,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雨胭,你跑慢点,别走丢了。”啸山叮嘱着。
“不会,你们快点嘛,你看那边,好多花灯哦。”雨胭奔奔跳跳的,走到前面去看花灯,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参观这样热闹的灯会,让她兴奋不已。啸山、晓柔、固安、清月、芸儿跟在后面。
“清月姐,你快看,那盏金鱼花灯好漂亮哦,我们过去看看。”芸儿拉着清月凑了过去。
“姑娘,买一个花灯吧,看这金鱼,多可爱啊。”小贩兜售道。
“我给你买一个。”清月对芸儿说。
“真的?太好了。”芸儿说着就动手挑了起来。
“你也挑一个吧。”固安对着清月说。
“许大哥,我也要。”雨胭奔过来说。
“好,你们每人都挑一个吧。”于是,三个姑娘挑了起来,芸儿挑了金鱼、雨胭挑了兔子、还替晓柔挑了个花篮。
“清月,这个给你。”固安替清月挑了个月牙儿。
“这个好,刚好配清月姐。”雨胭嚷着,清月接过月牙儿形的花灯看着,脸上微红。
“来来来,快来吃东西。”啸山和晓柔买了很多桂花糕、桂花酥、桂花糖。
“哇,好好吃哦,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雨胭拿了块桂花酥塞在嘴里,由于说话呛了一下,酥粉从嘴里喷出,啸山当场遭了殃,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晓柔忙用手绢给他擦拭,又把食物分给大家吃。
“啸山哥,你怎么跑那么远?”雨胭边吃边说。
“我得离你远远的,免得又给我涂脂抹粉的。”啸山打趣着,还用袖子假意挡着脸。
“讨厌,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说着雨胭追着啸山跑。
“戚啸山也会有让人追着跑的一天。”固安说,众人都笑歪了。
“你们看,那里好热闹哦,我们去看看。”雨胭突然指着河边人多的地方。这是一个传统活动,男女各站在河的两岸边,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条上放到花灯里,随河飘到对岸,再用长竿打捞起来,看自己拿到的是谁的花灯和纸条,若是自己心仪的人,就说明是天赐的缘分。
“哇,好多花灯哦,好好玩,我也要玩。”说着,雨胭跑到了河对岸去。
“雨胭,你别乱跑,快回来。”啸山叫着追了上去。
“我们过去看看。”清月带着芸儿、晓柔也去了对岸。
“清月姐、晓柔、芸儿快来啊,我们也来玩。”雨胭兴奋的朝她们挥手。
“不要啦,这是羞死人的游戏,我不要玩。”晓柔说。
“哎呀,试试看嘛,你看多好玩啊,清月姐,我们来玩嘛。”雨胭走到一处桌边,已经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清月看了看对岸的固安,固安朝她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也去写,清月这才走到桌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就提笔写了,芸儿拉着晓柔也参与了进去。几只花灯纷纷下水,随着河流漂浮着,大家的心情也随之起伏。
“你看,那个是我的,飘在最前面的那个。”雨胭叫着,又一边用竹竿打捞飘过来的花灯。啸山和固安也找寻着自己想要捞起的花灯。突然,雨胭钩起一盏花灯,兴奋的尖叫起来。
“我钩到了,钩到了。”她把花灯捞上来,迅速拿出纸条摊开一看,“戚啸山”三个大字赫然显立。
“戚大哥,我捞到你的花灯了。”雨胭开心的大声叫。此时啸山也捞起一盏花灯,拿出纸条一看“朱美兰”,他和固安一起叫了出来。
“是我,是我,我来了。”对岸响起一个洪亮的嗓门,众人一看,是位圆脸肥胖、还插着满头花的姑娘,她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对岸。
“我的妈呀,救命啊。”啸山见状立即拔腿就跑,众人再次呵呵大笑。又一转眼,花灯越来越多,视线都跟丢了,固安焦急的找着。此时,晓柔也捞起一盏花灯,她吹熄了蜡烛,小心翼翼的拿出纸条,藏进了袖子里。
“晓柔,你拿的是谁的花灯啊,快给我看看。”雨胭眼尖,发现了。
“不要,我要回家自己看。”
“为什么,让我看看嘛。回家再看岂不是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有缘自会相见啊。”晓柔笑得神秘。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哎呀,你们看,花灯烧起来了。”芸儿叫着,众人大惊,一个花灯被风吹燃了,烧得很旺,把周围的花灯逐个儿连带烧了起来,霎时间河面上团团火红,大家纷纷惋惜,有人在竭力打捞自己的花灯,有人见花灯烧了也就散了,固安也露出无奈的表情,唯有清月看着燃烧起来的花灯,那冒窜跳跃的火苗,勾住了她的眼神,仿佛有股吸力,将她定在了脑海中浮现的一些画面里。
‘沙石洞里铁锁寒,媚娘的心里受熬煎……’
“我知道我的气数快要尽了,金軷为了惩罚我,硬要把我干死、熬死,可是我太不甘心了。”
“你不要激动,要留住元气啊。”
“留住元气也不过是多受一天的苦。”盯着火光越久,这些画面就零碎的在清月脑中闪过,令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忽然忘记是为何,可画面却极为熟悉,仿佛曾置身于事。她越想越疼痛,便伸手捂着太阳穴,摇摇晃晃起来。
“清月,你怎么了?”固安看到她的异常,忙扔下竹竿,从对岸奔到清月身边,及时扶住了她。
“固安,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好,我送你回去。”
清月躺在床上,固安替她诊脉,片刻。
“没事,可能是天热气闷,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天是怪闷热的,难怪她会不舒服。”芸儿陪在一边。
“这些是刚才买的桂花茶,你泡了给她解暑吧。我再给她开点安神的药,熬好送来。”
“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固安附身看看清月,还是面无血色,清月无力的点点头。
固安走后,她看着挂在帷帐边的月牙花灯,是固安选的,月牙儿不就是自己吗?神色一阵迷离,渐渐的合上了眼。
晓柔回到屋里,拿出袖子里的纸条,好一会儿都不敢看,但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一看让她心花怒放,整个脸立即烧红了。
“哦,原来是他。”雨胭不知何时进屋,躲在她背后偷看。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晓柔害羞的说。
“我刚刚进来啊,你都没听见吗?也难怪,你的心思都在这张纸条上了。”雨胭一把抢过纸条。
“还我!”晓柔伸手去抢。
“不给,不给,你来抢啊,哈哈。”雨胭躲避着她。
“你不给我,我可生气咯。”晓柔走到一边,绷起脸来。
“好嘛,给你就给你,我才不稀罕呢。”雨胭把纸条塞给晓柔。
“反正啊,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她仰着脸,得意道。
“雨胭,你要替我保密,这可是我从小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晓柔一番认真恳请着。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雨胭边说,边又拿过纸条放进了晓柔腰间的荷包内,当宝贝似的替她收好。
“讨厌啦。”晓柔娇羞着。
入秋的夜晚,处处桂花飘香,仕林独自走在河边小街上,欣赏着月色。月光洒在水上,倒映着月宫内片片寂寥的心事。家家户户都已进入了梦乡,整条街道宁静而悠长。突然,河面上缓缓飘来一只花灯,灯内烛火闪烁,吸引着仕林走下石阶将它捞起。看见里面有张纸条,他吹熄了烛火,拿出纸条,借着月光看见了一行隽秀的字:“清波幽涟映月茫”。
“清波幽涟映月茫……”仕林想了想。
“红烛暗泪锁夜怅。”他对着下半句,笑了笑将花灯抱在手里,继续往前走。
“我虽有五百年的功力,可是也快要熬不住了,我知道我的气数快要尽了。金軷为了惩罚我,硬要把我干死、熬死,可是我太不甘心了。”
“你不要激动,要留住元气啊。”
“留住元气也不过是多受几天的苦,我真想飞出这个沙石洞。”
“你听我说,金軷有金牌,只要带着它就能冲出山口,畅通无阻,你要留住元气,你等我,你等我一天,等我啊。”
“采因……采因……采因……。”清月梦魇,在床上大喊,引来了芸儿推门而入。
“清月,清月,你醒醒啊。”芸儿摇着她,清月挣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芸儿。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芸儿扶起她。
“我……我……,我怎么了?”清月无助的问,满额冒着细汗。
“你不停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我在叫谁?”
“这回我听清楚了,你在叫‘采因’。”
“采因?采因……,采因是谁?”清月惊恐的问着。
“采因不是前些日子来我们綉庄买绣品的那位姑娘吗?你还和她聊的很投缘。”芸儿边说边替她擦汗。
“我看到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很熟悉,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想不来。”清月哭了起来,使劲的摇头,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着。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芸儿紧张的看着她。
“我的胸口,胸口好痛,好痛。”清月卷缩了起来,她用手捂住嘴挣扎着,突然倒向出床边“哗”的吐出了一口血。
“清月!”芸儿看了脸色刷白,清月也看呆了,随即晕了过去。
“不得了了,清月,你醒醒啊。”芸儿推着她。
“这下可怎么办,得赶快去请大夫。”芸儿说着就冲了出去。
“大夫在哪里,大夫在哪里,哎哟。”芸儿在大街上乱转,突然撞到一个人。
“芸儿姑娘。”是仕林。
“许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她忙道歉。
“你怎么了,一个人在街上慌慌张张的?”
“我正要去找大夫,清月姐她,她……”芸儿急得快哭出来了。
“她怎么了?”
“她吐血了。”
“吐血?走,快去看看。”仕林忙拉着她回到綉庄。
清月仍然昏睡着,面如白纸。仕林翻了翻她的眼帘,又给她诊脉。
“许大人,她到底怎么了?”芸儿焦急问道。
“可能是急火攻心。”
“急火攻心?对!她刚才做噩梦,醒来后就喊心疼,疼的直冒冷汗,后来就吐血了。”
“她以前有这个毛病吗?”
“没有,从来没有,也不知道怎么了,近来就经常的做恶梦,已经两回了,每次都是惊醒的,可醒来后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有心事吧,她体内并没有什么异常,我开几副安神补气、去火清热的方子给她喝,其他没有大碍。”仕林拿笔写着方子,又看了看清月,见她双眉微蹙,却气息平稳,也就放心了。写完后交给了芸儿就离开綉庄了。
第二天,清月醒来,芸儿照顾她洗漱。
“你好些了吗?”
“嗯。”清月点点头。
“昨晚可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真难为你了。”
“你没事就好,这是蛋粥,先喝了吧,我去药铺抓药。”芸儿转身出屋。
“芸儿,不要去了,我都好了,不用喝什么药。”
“可是许大人说这方子能安神补气,清热解火的,你还是要喝。”
“许大人?”
“是啊,这是他开的,昨晚上我出去找大夫,刚巧遇到他。”
“哦……,哎呀,我这样子都让他们父子给瞧见了。”清月比划着衣发散乱的自身,有些无地自容感。
“谁让你和他们这么有缘分呢?”
“你这丫头,又胡说了。”清月笑着,端起粥。
镖局。
“戚伯伯,我想回翠峰山了。”雨胭来到厅前,宝山正在修剪桌上的盆栽。
“回去?在这里住的不好吗?”宝山听后,放下了剪子,稍有担心的看着雨胭。
“不是,这里很好,可是我出来好些天,想回去看奶奶,她会担心的。”
“不会,我已经派人告诉你奶奶,你在我这里了,她很放心。所以你再住一段日子也没关系的。”
“可是我很想她,我要回去看她。”
“你再多玩几天吧,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晓柔也有个伴了,我让啸山再带你到处玩玩,过几天送你回去,好不好?”
“戚伯伯,是不是我奶奶知道我偷跑出来,生气了,不要我回去?”
“哪有,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知道你在这里过的很好,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可是她一个人在山上我不放心啊。”
“她又不是孩子,而且一个人在山上住了那么久,都习惯了,没事的。”
“好吧,那我就再住几天哦。”
“是啊,让啸山他们带你好好玩玩。”
“嗯,我找他去。”说完雨胭离开了大厅。
“哎,可怜的孩子。”宝山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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