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将士们的奋勇抗战,这次战役胜利了,金兵撤退,再谈议和,取得了暂时的和平。京城里接到快报,龙颜大悦,特召集他们班师回朝,论功行赏。驸马府和御史府上下接到消息,都松了口气,只盼着他们胜利归来。
…………
“啊……啊……”一声声尖叫响彻御史府,晓柔怀胎足月,正要临盆。
“怎么还没生啊。”固安着急的来回度步,他随军凯旋回来后,已被正式封为太医,并和晓柔举行了婚礼,现在正等待新生命降临的时刻,全家人都翘首以盼。
“哎呀,你就别再转了,我的脑袋都给你转晕了。”公甫嚷嚷着。
“外婆,怎么会那么久啊。”
“妇人生产都是这样的,你别紧张啊。”
“你现在的样子就跟你爷爷当时一个样,急得跟没头苍蝇似的。”公甫笑话他。
“是啊,人家的妻子生孩子都着急,就你一点儿也不急,还安安稳稳的做在那里喝茶。告诉你们一件可笑的事,当时你爹出生的时候,你姨奶奶去请稳婆,他硬是要我陪着稳婆聊天,不让她替你奶奶接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姣容看着固安说。
“为什么啊?”固安好奇的问。
“这档子事儿你就别说了嘛。”公甫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我就要说,说给孩子们听听。”姣容嚷着。
“外婆,你快说。”
“他呀,竟然怕你爹生出来是个蛇身人头的怪物,或者是几个蛋,说了一大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歪理,还怕人家稳婆看到会笑话,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脑袋上长钉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姣容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出来,齐齐打量着仕林,惹得他也忍不住的笑了。
“娘,还有这档子事儿啊?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碧莲问。
“他的趣事儿多着呢,今儿我突然想起,还没告诉过汉文和弟妹呢,若是他们知道了,非笑掉他的大牙不可。”姣容也边说边笑。
“你这婆娘就会糗我,老胳膊肘往外歪。”公甫假意翻脸。突然,产房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哭声,才将他们拉回了神儿。
“生了,生了,晓柔生了。”固安跳起来,跑去卧室,大家也随之一起去了。
“恭喜许大人,是位漂亮的千金。”产婆抱着婴儿出来,大家涌了上去。
“你们看,她好可爱。”固安接过婴儿,抱在怀里喜滋滋的,忽然产房里又传来晓柔的叫声,产婆立刻进去,没过多久,又抱着一个婴儿出来了。
“许大人大喜了,是位小官官,花开并蒂啊。”产婆将男婴交给了仕林。仕林欣喜的看着怀中的婴儿,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不禁会心一笑。
一个月后,许府摆了满月酒,孩子由仕林起名,女孩叫佑榛(贞),男孩叫佑松(宋),两个小娃儿被公甫和姣容抱着,十分乖巧可爱。啸山带着雨胭和他们一岁大的儿子、宝山、香巧、二奶奶也来到府中祝贺,加上一些官员、士绅,热闹非凡。
“怎么样,今儿有百来个人了,可满足你了吧?”姣容说。
“我当太公,你当太婆了,当然要好好热闹热闹,要是汉文和弟妹也在,那就更热闹了。”
“说得是啊,要是他们能看到这两个小的,还不知有多高兴呢,是不是啊,小榛儿,跟太婆婆笑一个,笑了笑了。”姣容逗弄着孩子。
“让我来抱抱。”雨胭带着孩子凑了过来。
“哟,好漂亮啊,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小美人儿,给咱们麒儿当媳妇儿吧。”雨胭抱起孩子。
“行啊,那你和啸山得赶紧再生一个。”碧莲说。
“为什么?”雨胭好奇的看着她。
“给咱们松儿当媳妇儿呀。”碧莲说。
“莲姨……。”雨胭不好意思的笑了,大伙儿跟着一起笑。仕林坐在旁边看着一群欢声笑语,心里也十分的高兴,他和一些官员应酬了几句,便悄悄退了席,走到院中,对天长望。又是一年桂花飘香,不知不觉中,已经三年了,她好吗?现在在哪里?是否眼前也有这样一轮圆月?
“仕林,如今你也已为人父,不能像过去那样任性、冲动,碧莲是个好媳妇儿,你该好好珍惜她才对。怎可另生他念,让她伤心呢?”
“不,娘,您误会了。我感激碧莲对我的好,对我的包容和照顾,她的确是一位好妻子、好母亲;还有姑爹、姑母对儿的辛勤养育、苦心栽培,这些儿都不敢忘记,也不敢违背。只是……”
“只是什么?”
“……”
“仕林,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跟娘说的呢?”
“娘,你请放心,儿会听你的话。”
“仕林,娘要的不是这句,是你的真心话,你跟娘说啊。”
“儿别无所愿,只求娘救媚娘一命。”
“哥,你为什么不说呢,把你心里的痛苦和委屈都说出来,告诉娘你的想法啊。”
“我没有痛苦,也没有委屈,每个人都对我这么好,我无以回报,但愿有来生,再做娘的儿子,承欢膝下,共聚天伦。”
“仕林……,我明白了,娘懂你的心意,娘真的不希望你功亏一篑,重蹈我和你爹的覆辙。仕林,答应娘,完成使命,好不好?”
“儿谨记母亲教诲,儿必定做到。”
回想到这里,仕林深深的闭上眼睛,当初他得知媚娘伤愈离去,又看到她留下的珠花,已明白其用意,心里犹如被万根芒刺扎一般的疼痛,恨自己还是负了她,恨自己再一次的错过她,恨自己无法挽留和保护她,可是只要她活着,他愿意什么都放弃。从此之后,他压着内心所有的煎苦,继续做个慈父孝子,为朝廷效命,为百姓解忧,他外出巡访了很多地方,通过游历,与体察民情,来治愈自己已枯竭的心,每年都会回钱塘一次,却依旧得不到她的消息。
“哥,怎么不去前厅?”碧莲来到他身边。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大喜欢应酬。”
“时间过的真快哦,咱们居然都当爷爷奶奶了。”
“是啊,想起年轻时候的那些风风雨雨,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仕林感叹着。
“哥,你下一次出巡会去哪里?”
“不知道,我还没想过,现在国泰民安,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我留在家里不好吗?”仕林看着她。
“当然好啊,现在家里多了两个小娃儿,比以前热闹多了。”碧莲笑着,两人走到一处凉亭里,坐了下来。
“碧莲,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仕林认真的看着她。
“什么话?”碧莲有点惊讶。
“谢谢你。”仕林覆盖上她的手。
“我说过了,我们之间不用说‘谢’字。”碧莲有些羞涩。
“不,要说。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这一声谢谢一定得说。”仕林专注且凝重的望着她。
“这是应该的,我是你的妻子啊。”他们相视而笑。
“二十年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想起我们小时候,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真好。”仕林站起身来望向远方。
“是啊,一个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呢。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圆,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幸福,能够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我是不是太贪心了?”碧莲上前走到他身边。
“怎么会呢,不管有多少个二十年,只要大家珍惜就好。”仕林伸手揽住了她,两人紧靠在一起。
‘碧莲,今生能娶到你,的确是我的福气,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些年,无论以后会变成怎样,我永远不会忘记,谢谢你。’仕林心想,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终于可以卸下这千斤重担,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夜里,他悄然起身去了书房,推开窗子向外望去,久久的沉思着,直到曙光微露,他微笑着吐了一口气,关上了窗户,走到书桌前提笔。接着回到了卧室,看见碧莲还在熟睡,伸手替她盖了盖被子,注视她良久……
第二天一早,碧莲一觉醒来,不见仕林在身边,心想着他一定赶着早朝去了。昨天客人散得晚,自己也跟着忙到深夜,早上就多睡了会儿,她下床洗脸梳理,忽然发现梳妆台上有封信,打开念着:
“天降孤星走一世,大任已成心无寄,浮尘随风落昆仑,游丝不忘再生恩。”是仕林的字,她大惊,想了想忙放下信,去检查柜子,发现仕林平时穿的衣服少了几件,又冲去书房查看,柜子里媚娘的绣画也少了一幅,回想起他昨晚上对自己说的话,那感激的神情,别样的语气,自己怎么才反应过来。现在她几乎可以确信,仕林走了,他终于鼓起勇气离开了,离开了这个束缚他大半辈子的地方。她留着泪,不知是笑还是哭。
晌午,一家人围在桌前,等着仕林下朝回来吃饭,碧莲静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今天怎么回事儿,仕林怎么还不回来啊?”姣容说。
“大概有事耽搁了,咱们先吃吧,肚子好饿。”公甫开始动筷。却被姣容打了手。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干什么嘛,饿了就要吃饭啊。”公甫揉着手。
“那也要等仕林回来,人到齐了才可以吃。”姣容瞪了他一眼。
“来人啊,去看看仕林回来了没有。”公甫嚷着。
“不用等了,我们先吃吧,哥说他今天会有点事,可能要很晚才回来。”碧莲硬是撒了个谎。
“你早说嘛,害我等了这么久,现在可以吃了吧。”公甫夹起菜大口的吃起来。
“碧莲,没什么事吧,看你脸色很差,不舒服吗?”姣容问。
“不,娘,我没事,可能昨天太累了,吃饭吧。”说着她也动筷了。
吃完了饭,碧莲把固安和晓柔叫进了书房。
“娘,找我们有事啊?”固安说。
“是有件大事,我想我不能瞒你们。”说着碧莲将仕林的信递给了固安。固安打开了信看完后也很惊讶。
“娘,爹他……”固安万万没有想到,他把信给了晓柔看。
“是的,你爹他走了。我不敢告诉你外公外婆,怕他们接受不了。”碧莲眼中含泪。
“可是娘,这瞒不了多久的,迟早他们会知道。”晓柔说。
“但是现在告诉他们,我真怕他们受不了刺激,尤其是你外婆。所以,一会儿你去宫里回来,就说你爹突然被派去暗访,要一段日子才能回来,能瞒多久是多久。”碧莲试着泪。
“娘,爹为什么要走?他会去哪里呢?”
“信上不是写着吗,浮尘随风落昆仑。”碧莲又伤心了起来,想着昨晚他们还十分的亲近,可现在却人各一方了,如果他此去是为了寻找媚娘,那自己心里也还能接受,但突然失去的感觉又让她悲伤难言。
“娘,你不要伤心,爹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相信他的心里还是有我们大家的。”晓柔安慰她。
“心里有我们,还要弃我们而去,爹真狠心。”固安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他也能理解仕林的想法,‘浮尘随风落昆仑’难道他是去……,原来他始终都没有放弃,难怪自己当时找不到人,只有父亲知道清月的去处,但当时他也没有不顾他们,而是默默的做完所有的安排后,才截然而去。
“不要怪你爹,他已经承担得够多了,也为我们付出了很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现在他终于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我该为他高兴才对。”碧莲擦着眼泪,却越流越多。
“娘,你别难过,你还有我们,榛儿和松儿,外公、外婆,我们都会陪着你。”晓柔揉着碧莲。
“不,我不是难过,我是高兴,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可以没有愧疚感了,这样很好,不是吗?”碧莲擦干眼泪,如释重负。
“安儿,你照娘刚才说的去做,再去一趟太师府,告诉顾太师,这事瞒不了他,他好歹是你爹的恩师,若有什么会帮着担待一些的。”碧莲嘱咐道。
“是,娘,我知道了。”固安点头答应,心里默想:‘爹,你放心去吧,往后这个家我会好好照顾,不辜负你的希望,但愿有朝一日还能再与你相聚。’
‘哥,该做的我都为你做了,愿你一切平安。’碧莲走到窗前,默默的祈求。
昆仑山脚下,一个偏僻而幽静的小村庄里,仕林牵着马,走在村道上。几年的游历已让他增添了几分沧桑,当初离家之时,他就打算要用余下的人生来见识四方美好的山川,即使是破釜沉舟,也要解开深锁在内心的束缚,真正的投入到天地之中。于是,他一路寻访,城隍山、武夷山、青城山、峨眉山,直到昆仑山,他要找的不仅是失去太久的自我,还有失去太久的真爱。可是他并不着急,边游边寻,每到一个地方,他总会拜访百姓家里,了解当地风情,有时还替人治病,在这些淳朴的人文中得到了极大的领悟,觉得自己的生命并没有就此干涸,而正开始。
夕阳西下,山野间覆盖上一层金沙,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升起了炊烟,弥漫在乡间。他来到河边,取出帕子在水中漂了漂,拧干了擦脸,又伸手盛了口水喝,便坐在了大石块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不由得嘴角上扬。他又从怀中拿出了短笛吹奏起来,马儿在旁边似乎已习惯了听他吹奏,悠闲的喝起水来。
忽然,有一块石子儿从身后飞出,投进了河里,打断了他的笛声,仕林回头一看,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儿,他放下笛子,好奇的看着这个孩子。
“小弟弟,太阳都快下山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不回家吗?”
“伯伯,你吹的是什么,真好听。”孩子稚嫩的声音让他微微一笑。
“这是笛子。”仕林伸手递给他看。
“笛子?”孩子也伸手触摸。
“你喜欢吗?”孩子不住的点点头。
“那就送给你吧,将来你要学会吹哦。”仕林看着孩子。
“谢谢伯伯。”孩子拿着笛子对仕林笑了笑,便一溜烟的跑了。
“娘……。”他边跑,嘴里边喊着,仕林顺着他的身影,向远处望去,看到前方站着一名女子,正朝着孩子挥手,孩子奔奔跳跳的扑到她怀里,她蹲下替他拍去身上的土,擦了擦他的小脸儿,就牵着手领着他回去了。仕林远远的看着,笑了笑转过了头,突然他又回头看去,他们已经走远了。他揉了揉眼,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怎么可能会是媚娘呢?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囊,里面包裹着珠花,又让他想起当年在沙石洞里亲手为媚娘带上的场景,看着如今又回到他手中的珠花,不时的摇了摇头,望向河面。
“虎子,以后不要喊我娘,要喊姨娘,记住了吗?”媚娘把虎子领进家门。
“姨娘。”虎子重复了一遍。
“对了,这才乖嘛。”她摸摸他的小脸儿。
“娘……。”虎子又对着她叫了起来,还调皮的笑着。
“你这捣蛋鬼,看我饶不饶你。”她追着虎子,虎子撒腿就跑,突然笛子掉落在地上,媚娘帮着捡,忽看见笛杆子上一个清清楚楚的“许”字,瞬间蹙了双眉。
“虎子,这笛子是哪来的?”
“一位伯伯送我的。”虎子走到她跟前,拿回笛子。
“伯伯?什么样的伯伯?”
“就是会吹笛子的伯伯。”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她抓住虎子的双肩。
“就在河边呀。”虎子伸出小手,指着河的方向。
“会是他吗?不会吧,大概只是同姓,是自己想太多了。”她自言自语着。
“虎子……。”一名妇人进了院子。
“娘……。”虎子跑了过去,抱住妇人。
“清月啊,谢谢你帮我照看虎子。”妇人说着,媚娘完全没有听进去,那个‘许’字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思绪。
“清月,清月?”妇人看她神情恍惚,推着她。媚娘像是被推醒一般,嗖的冲了出去。
她一路飞奔,来到河边,却是空空如也。于是她四处张望,沿着河道一路寻找,终于在另一处看见了一个身影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双手掩口,与他对望着,然后慢慢的挪动,加快了脚步,越来越近……
“仕林……”媚娘终于迈开步子飞奔了过去。
“媚娘……”仕林也朝她奔跑过来,那短短的几十米距离竟然相隔了五年。不,应该是一生一世,仿佛就是一场遥远的梦。当他们的手再次互握时,激动的热泪早已滚滚落下,媚娘颤抖的抽出手触摸仕林的脸颊,熟悉的轮廓、渴望的眼神让她确信,这不是梦,仕林,真的来了。
“媚娘……”仕林轻唤。
“仕林……”媚娘喊着,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此时,也只有泪水才能代替一切的语言,来传达彼此心里太长、太久的思念。
当阳光悄悄洒在这一片辽阔的山脉上,唤醒了熟睡的鸟儿,清脆的晨曲回荡在山谷之中,柔和而恬静。幽幽香烟妖娆着山头,迷蒙中露出点点倩影。仕林和媚娘望着眼前绵延的山川大地,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仕林,你看这里多美。”媚娘微笑着。
“是啊,你果然很有眼光。”仕林温柔的看着她。
“?为什么?”
“因为你说过要回昆仑山潜修,难道你忘了?”
“我以为你忘了,没想到……。”媚娘娇羞的低下头。
“子轩兄,你还欠我一个和你长得一样俊俏的女孩儿呢,我怎么会忘记呢?千山万水也要找到你,可不能赖帐哦。”仕林忽然俏皮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呀!真是贼心不改。”媚娘笑着拍了他一下。
“是真心不改……。”仕林握住她的手,又摊开另外一只手,竟然是那枚珠花,媚娘看了欣喜不已,他亲手为她带上,将她轻揽入怀,一起体会着生命所赋予的万般奇迹。从此,昆仑山下一条弯弯的小河边,又多了一处房屋和田地,还有开满鲜花的园子。
钱塘的清河街上,爆竹声声,人们都争相涌进了一家名为“保和堂”的药铺子,接受名医许固安的义诊,药柜前更是排起了长队,碧莲和晓柔忙着配药、包药,公甫和姣容抱着两个孩子在店里招呼着,邻里们纷纷向他们道贺。不久前,固安辞去了太医一职,带着全家搬回了钱塘,以自己多年钻研的岐黄之术和行医经验,重新开设了保和堂,回馈家乡的父老乡亲,也圆了他毕生的心愿。
“官人,你看,孩子们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属,终于是皆大欢喜了。”素贞望着宝镜里的画面。
“是啊,我替仕林高兴,也替固安骄傲,这一切多亏上天庇佑,才能让许家子孙福泽万代,善哉、善哉。”许仙说着双手合上,虔诚的膜拜。
“瞧你,还是和当初在西湖相遇时一个样。”素贞笑着,许仙不解的看着她。
“一样的憨厚老实。”青儿在一旁补充,素贞和许仙也跟着相视而笑了。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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