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的红与黑

第1章


《北大的红与黑》第一部分:前言             
   离开校园足足有五年的时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每到一个城市,我都要去那个城市里的大学,去找寻北大未曾有的另一种感觉。游荡在社会的时间越久,这种去学校的心情就越迫切,就如吸大烟一样,上了瘾;又如一股清泉,沁人心脾。我喜欢中山大学高贵的气质,与它比起来,我觉得北大与清华是那么的浮躁;在广西师范大学校园内,我发现了历史给予它固有的悲痛;在厦大,养眼与养身都是一样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武大的窈窕,让我很神往;复旦的平淡乏味让我很吃惊;发生在华师大的爱情,让我非常的感动;南大的高大与威猛,南开的平实与内秀,一南一北,品味各不同┉┉。   
  这些的表面文章是不足为奇,当我静下来认真思索它们的时候,我才发现所有的校园,共缺一样东西,那就是久违了的人文精神。历史的长度不能决定文明的高度,当全国都在追赶世界一流大学的时候,校园的人文素质、校园的文明程度,才是我们追赶世界最迫切的东西。于是想写一些文字,找回那种坐在阶梯教室里,激情满怀的日子。光有文字是不行的,还必须有音乐,这是我们心灵深处共通的东西,音乐让我们静下了心来,去回味着我们曾在校园留下的纯澈文化。   
  北大为什么是红与黑,于连、斯丹达尔、波旁王朝、复辟时代,这一切都与北大有什么关系?北大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的命运,就如一个婴儿,三岁便可看老一样,从它的出生背景、受教育程度、社会经历、人文气质,我们始终发现北大一直都在挣脱中进行着。当我们无数次期待北大能够冲出围城时,我们发现期待变成了永恒的麻木,文明却在悄悄的倒退,制度的枷锁让更多的人逃脱,于连的悲惨命运似乎有了先照,并演绎着。一所学校也如一个人一样,在不可抗力的外部要求下,不能表达自己的观点,这样的人只能是活着而已,自由却没了;而有一天却发现自己放弃了自己应该表达的观点,这样的人真是可耻又可卑!喜欢于连年青时的反抗与理想的抱负,可是在复辟的时代,其可悲的结果都是一样。斯丹达尔的反抗与妥协带有很深的个人色彩,他的反抗动力来源于向上爬的野心,他的妥协也是因为满足了个人被抬举。如果人没有一个坚强的为社会进步,为人类文明的信念支撑着,一切的反抗与妥协都有一个共同的结果――可悲!所以一所大学所能承载的人文精神素养可以造就一代人的品格,如果有一天我们连自己的品格都没了,大学也就成了意识克隆的殉葬品。   
  北大的红与黑,在几个时代的学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在百年校庆的大会上,主持人一一念出北大曾任校长的名字,给予掌声最多、最久、最热烈的为什么还是那几个,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为什么那么惊人的一致,久违了的心灵相通打开了尘封太久的人性。如果连我们的大学都不能让人性复归,如果连学校都不能拥有我们应该有的精神,如果连学校都不能让你找到那份曾有的激情,那么中国人的人性中,那千年隐秘的封建思想与封闭主义,会断送一个国家未来的命运。   
  值得欣慰的是,一切的改变就在时代的大潮里开始了。我们的环境开始变得更自由,我们的思想开始变得更民主,我们的言论开始变得更有了一份重量。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时代的变革,都是因为我们要更富强,都是因为我们要成为世界的大国。因为整个大环境的改变,让我们看到学校这个大环境下影子的变化。不断的变革,不断的人文,不断的去追寻适合师生的制度,原来变化才是永恒的追求。   
  让我们透过北大的“红与黑”,来体会这座象牙塔所应该承载的一份厚重与未来!我们也透过一所学府来认知我们的人文教育,来感叹时代的变迁,斗转星移后的变化,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个新的时代。      
昨日重现――北大精神             
   第一次踏入北大,是阴雨绵绵的日子。我从火车站倒了三趟车,才来到了北大的西门。当时自己特意梳了两个小辫,还穿上了一件绿上衣,很传统、很五四、很沉重的样子。就如一个虔诚的信徒:诚惶诚恐的,背负着如上帝的使命,让我不得自由,有一些窒息。我们总是用盲目的崇拜来显示自己内心的虔诚。北大的西门让我看到了,帝制时代,人性所不能发展的东西,抬头望不见天,望见的是那些各路神仙和走兽,你看我们的桥,我们的门头,我们的屋檐,抬头比比皆是,这就是中国的建筑文化。而在这个建筑文化里,我并没有找到北 大的精神。   
  北大烟雨蒙蒙也是一种美,因为你实在看不清它的样子,唯独能让你触摸到的,就是那些雕像,正因为它们的存在,你才会感觉到北大的精神一直在校园中如灵魂般的游移,可我们居然还是抓不到。蔡元培,李大钊、塞万提斯、葛利普、斯诺,每一个人都曾是历史上风云显赫的人物,可他们的精神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断层,因为我永远也找不到他们所给予我们的东西。经过蔡元培像已经无数次:学友来学校参观,我们共同驻足过,但相对无言,说什么呢?好像因为它的存在,让我们之间有了一道无缘的裂痕;谈恋爱的时候走过这里,曾信誓找个志同道合的伴侣;上大课的时候经过这里,曾试图吸收到他的智慧,可这一切只是一个曾经,我永远找不到我想找到的东西。   
  突然有一天,我竟然不敢去再看一次李大钊,因为我感到了从未有的卑微。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如何去做,我要承担的责任是什么,得到的只是一个符号而已,那些天完全是被一种魔鬼般的恶棍驱使我,从那时开始,我有了夜游的症状。北大的夜晚,静谧有些恐惧,可我偏喜欢一个人在校园里走,似乎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去面对北大的那种精神,黑暗对于我来说才是一种光明,不知道从何时我走进堕落的生活。夜游不仅我一个,我认识了一个和我一样癖好的人,这种看不清对方,却依然能够聊天的人,我们持续了半年的时间。从那时开始我们互相唤起内心深处的那种黑暗,象塞万提斯笔下的唐吉诃德,疯狂的去读书,然后晚上去交流;又如葛利普一样对北大上空的宇宙发出了那个时期的一种辽阔信号,研究着北大的地质及地层,宁愿发狂般的成为这里的一堆土。心历这种荒诞的生活,完全因为内在还有一点点斯诺先生的勇敢,和对现实的清醒。   
我和他的第一部话剧在学校即将公演了,那就是我们想要的,想要冲破黑暗的,想要唤回那个时期北大人一点点人性精神的东西。  生活中,黎明和黑暗本身就是双胞胎,我们的话剧被无理由的罢免了,从此以后我也就混迹在北大的人群中了。正是应了那句话:在人文领域里,我们缺的是如古希腊悲剧中所必须的激情和愤怒的力量。   
  由索非亚.罗兰主演的《卡桑得拉大桥》,在影片中我们看到火车风驰电掣的奔驰在平原上,耳畔响起卡朋特的《昔日重现》,这优美的旋律,除了人性内心的共鸣,更让我们忘掉了许多。   
  (当我年轻时,常听收音机,等待心爱的歌曲。听到播放时便随声歌唱。这使我欢畅。那时多么幸福的时刻!就在不久以前。我想知道他们曾去何处,但我所有深爱的歌曲,他们现在又回来,正如老友失散又重聚。)   
  音乐无界是因为人性共通,我每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总会想起高中毕业还未曾走进北大时的那种激动的心情,心头总是想着先辈们的话语。蔡元培说:人言有良社会斯有良大学,吾谓有良大学斯有良社会。可这时,蔡元培的悲愤已不足洗掉一群学子的麻木。昔日重现的旋律,忆起的除了我们校园的生活,我们是否还会有那份走进学校的激情和理想。优美的旋律,添补了我们生活的无奈,撩起了我们内心里那根尘封已久的神经,也许自嘲那时的无知和不成熟,于是内心只是一笑而过而已。为什么,我们把自己那么美好的精神生活,称作无知。品格在逐渐的衰落,我们的教育要担起这个巨大的责任。当我们要走进世界名牌大学的时候,首先应该起步的是我们的品格,一个人性都共有的品格,这才是最重要的。品格是什么,品格就是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创造力,想象力,自信,智慧,以及道德,包容等等,与世界能够共溶的素质。      
五百里――永不忘却的纪念             
   “与其好好读4年书,不如好好看4年电影,因为才气不是读书读出来的。”北大某博士君曰。   
不知此君为何方神圣,在北大自由而民主的空气里,这句话一时间成了经典。我听到这句话,乃是从三食堂,与我隔桌的一群女生中议论所得。当时感觉特自喜,因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做个有才气的人是我选择北大最重要的原因。 
  放电影的大讲堂,是我在学校里最中意的“情人”,大讲堂也是中国大学最好的电影院,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听音乐会时最高雅的舞台,开演唱会时最热闹的“菜市场”,演讲时最平等的地方,因为这里随时都会嘘声一片,那种沽名钓誉之人,哪架得住这种气势。当然啦!大讲堂不仅是大讲堂也叫大饭堂,演讲、电影、演出之前,大讲堂乱哄哄而又云山雾罩,无论男女端着饭盒显示着自己发达的咀嚼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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