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接着秦学明之前定下来的一轴双城的框架,在经融海啸席卷全球时,也开始了大基建模式,不少失业的农民工回流,也正好解决了平山的用工荒。
而随着平山建设的越来越好,陈阳在大家眼里的口碑就越来越差,用平山官场对陈阳的评价,那就是个像是没见过钱的铁公鸡,守财奴。
在他手上,什么好处都讨不到。
这一年,他们为了应付陈阳,也是手段频出,什么预算剩余,什么拉关系搞腐化,但对于陈阳是一点用都没有。
更绝的是,他们搞预算剩余这一套,结果陈阳二话没说,第二年就给他们的预算锁了缩水。
至于搞腐化,陈阳压根就不吃这一套,而且只要他们一有这意思,那纪委立马就会上门请喝茶。
碰上这么个软硬不吃的陈阳,底下那帮人闹腾了一阵也就彻底消停了。
二月底,吴晓曼生了对龙凤胎,原本陈阳还想给他们取名陈青和陈青青,结果被吴晓曼一顿很踹之后,定名为陈晓和陈曼。
陈阳瘪了瘪嘴,这么俩破名字,还不如自己的呢。
但他的意见已经无关紧要了,在两个娃出生之后,陈阳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滑,俩娃一闹腾,就连和吴晓曼亲热的机会都少得可怜,结果临时救火员蒋晴就遭了老罪了。
“你怎么跟喂不饱一样?”蒋晴马上就四十了,生孩子之后,需求也是越发的旺盛,但还是有些招架不住陈阳的折腾。
陈阳没脸没皮道:“最能给的年纪遇上最想要的你嘛。”
折腾完,蒋晴依偎在陈阳的怀里说道:“今年平山的经济增长又在前列,之前市里面有人问过我的意见,问我要不要去市里主持陈安市的产业调整,可以给我一个副市长的位置。你的意思呢?”
“可是现在平山还离不开你啊。陈安市那个烂摊子,他们收拾了两年还没收拾完,安长林都被气住院了,方明也黯然退场,你去,也不一定能做出成绩。”
“总得试一试嘛,你在平山还有几年,以后是打算直接进省城,还是按部就班去市里啊?”
“不知道。”陈阳蹙眉道:“十一的时候去会宁,我和秦学明谈过一次,他和洪书记的意思,都是等我做完平山这一摊子事,然后去会宁市呆几年,然后和之前秦学明一样,四十岁左右,再出来主政一方,当个县长或者是县委书记。”
“至于究竟是干什么,就看我再会宁的时候,能不能建立新功了。”
“再之后,就是去会宁当个副市长或者什么的,之后看有没有机会进省里。”
“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蒋晴扁了扁嘴:“他们倒是把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大方。你看秦学明,进体制就是在省里,起点就是给洪军当秘书,什么苦都没吃过,放出来就是任一地县长,这才刚放出来两年,又给调回去了。”
蒋晴忍不住给陈阳打抱不平,陈阳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自己的资源和秦学明拥有的资源那压根就没法比,人家的起点就摆在那儿,而自己重活一世,抓住每一次机会,才有了今天的这么一点成就,靠自己虽然走得累一点,但也踏实些。
“别这么说。”陈阳笑道:“你以为这样的安排,秦学明心里就好受?原本他是想做实事的,但有的人就偏偏不让他做实事,要是他真的能把平山带出来,那也算是有一笔能拿得出手的政绩,但这半途而废的,谁会觉得平山的发展是他的功劳?”
“你是说洪书记是有意的?”
“不知道。”陈阳这两年的眼界也练出来一些了,越想越是觉得吴老爷子之前对自己的话有道理:“这些个官宦世家,谁知道他们的安排是怎么样的,说不定秦学明的命运从他爷爷那辈就已经定下了,说的直白点,他不过就是个走完命运的傀儡而已。”
“你爷爷不也是?”陈阳看着蒋晴笑道:“他老人家给你留股份偏偏要设置条件,让你最起码有个孩子,之前我觉得他是老糊涂了有毛病,现在我倒是能理解他了。”
蒋晴咬了咬唇,看向陈阳:“那你呢?”
“我啊。”陈阳沉思片刻,才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我现在就只想完成好自己的工作,然后尽可能的活得长一点,看着我们的国家走向世界之巅。”
“你能不能正经点。”蒋晴捶了陈阳一下:“他们这样把你调来调去的,主动权全在他们手上,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谁说主动权在他们手上了?”陈阳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你放心,我有安排。”
四年后,蒋晴在平山的任期结束,因为在她任期内平山县的经济发展成为了整个陈安的龙头标杆,直接被组织上破格提拔为陈安市市长。
而时任平山县副县长的陈阳看着焕然一新的平山街头,总算是长舒了口气,这几年的日夜辛劳,总算是没有愧对平山百姓,自己也能安心带着一家老小到会宁去当他的江阳省财政厅办公室副主任了。
四年后,陈阳往上升一级,任财政厅办公室主任。正处级干部。
三十六岁,陈阳人生过半,和之前的秦学明一样,也被外派出去主政一方永宁市兴安县县委书记,碰巧时任永宁市市委书记的,就是陈阳的老情人蒋晴。
这对老情人这几年天各一方,也就出差的时候能见上一面,看到蒋晴脸上渐渐浮现多出的鱼尾纹,陈阳不禁感叹时光易逝,蒋晴都快要五十了。
“我们在一块儿马上十年了吧?”
蒋晴一把拍掉陈阳给自己拔白头发的手,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些年还是毛手毛脚的。”
“孩子呢?”陈阳收回手讪讪道。
“被晓曼带走了。”
陈阳心里一颤,连手都在打哆嗦:“什么?”
“她怀陈晓和陈曼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找过我一次。”
“可是她从来没跟我说过。”
“是啊,所以我说你这些年还是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这个县委书记的。”
是啊,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当上这个县委书记的。
陈阳靠在蒋晴的头上,渐渐地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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