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我成了大明首辅

第四十章 无奈,后宫风波


    “吾皇圣明!”
    大臣们齐呼万岁。
    森森紫禁城,巍巍九重阙。
    陆淇眼前闪过许多虚影,裘荣嚣张跋扈的嘴脸,魏诚眼中的仇恨和痛苦,还有奋不顾身为她挡下的一刀……
    这一切,终于有一个结果了!
    “吾皇圣明!”陆淇激动地施礼。
    按照常理推测,事情发展到这里该算皆大欢喜了。
    乐呵呵的朱厚照还想着替陆淇邀功请赏,陆淇倒没什么兴趣。
    毕竟一旁可站着顺天府尹呢,陆淇和魏诚把顺天府大牢搅得一塌糊涂,这笔账还没算呢!
    而府尹正斜觑着这边,显然是有话要说。
    恰在此时,异变陡生。
    “皇后娘娘驾到!!”
    司礼监拟旨、用印,宣旨的太监们刚出去,便听殿外传来女官的呼喊声,皇后竟在这个时候来了。
    内外毕竟有别,陆淇虽然担心,也只能与大臣们只得先退到殿外回避。
    听得一阵脚步轻响,微微抬头瞄去,便见十余个女官手持香炉、宝扇开道,拱卫着一顶宝盖匆匆赶到。
    凤辇中下来一位凤冠霞帔的美妇人,那就是皇后娘娘吗?
    远远只见她身上的冠带在日光底下泛着炫目的光彩,彩凤金步摇,兰风香麝袅。
    皇后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只是轻扶着女官的手,径直往殿中去了。
    离得远没看真切。但前世读史书的时候,陆淇曾看到过有关“朱厚照亲母不是张皇后”的野史,不知道是不是空穴来风之事。
    皇后挥退众女官,进了殿内。
    苗公公忙斟了茶来,殷勤伺候着,皇后娘娘这时候来,多半是来是来找茬的,万一被揪着漏洞可不好办。
    “爱妻来了?”弘治帝看起来有些尴尬。
    “陛下!”
    皇后噙着泪长施一礼,刚才张鹤龄托人进去递信,她才知道惹出了这样的大事来。
    虽然她也知道弟弟干的事实在糊涂,又是逼良为娼、又是害人全家,皇后也恼火。但一见弟弟哭倒在地的样子还是心软了,答应来求弘治帝开恩。
    “母后。”见皇后这样,朱厚照连忙避开,施礼道。
    “陛下龙体未痊,臣妾本不该此时来叨扰,只是鹤龄之事......照儿快向你父皇求求情,放过鹤龄吧,他只是一时糊涂,还望陛下开恩。”
    皇后一面说着,一面泪涟涟地望向儿子。
    “后宫妇人,休要擅言国事!寿宁侯纵仆作恶,不为皇亲表率,朕已经传旨将其投入大牢了!”
    多年夫妻,帝后二人依旧如当年新婚一样恩爱,弘治帝见不得皇后落泪,但此事绝非儿戏,只得板起脸来训斥道。
    皇后身形微微摇晃,竟有些站立不稳:“投进大牢里了?”
    见状弘治帝心下顿时不忍,连忙一叠声叫人搀扶,叹息道:”爱妻不要为此事伤了身子。”
    “娘娘您快坐下缓缓。”苗公公赶忙端来把绣凳。
    “母后,寿宁侯之罪都在记这张状纸上了,证据确凿、群情汹涌,那里能容情呢?”朱厚照插嘴道。
    皇后把那状子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遍,心中纠结一阵后,还是长长地叹息道:
    “臣妾已知鹤龄是罪有应得,只是老父年事已高,倘若让他得知儿子要被议罪,只怕忧急之下再出什么事来,还望陛下看在臣妾的面上,将这桩案子大事化小了吧!”
    ......
    大臣们都在外面干等着,不免有些心急,纷纷交头接耳道:
    “陛下已经降旨,将寿宁侯投入大牢,纵是皇后娘娘求情也无办法了吧?”
    “是极是极。”
    陆淇虽也这么想,但心中却萦绕着抹不去的忧虑。
    而寝宫中。
    苗公公扶着皇后坐在御榻旁,弘治帝叹着气拍了拍她的手背:“爱妻不要着急,回头论罪时朕压下就是了。”
    “多谢陛下!”
    “想来,都是那个叫裘荣的下人擅自做主,借侯府势力多行不轨,鹤龄不过被御下不严,被小人蒙蔽罢了。”
    “只是,朕乃一国之君,旨意已经发出,岂有临时收回、朝令夕改的道理?就让鹤龄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等过些时日朕再放他出来吧。”
    朱厚照大惊,正想出言阻止,便见弘治帝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于是这桩御状案,便这样落下了帷幕。
    脚步迟疑地出了寝宫,朱厚照看见外头等待的臣子们,尤其是陆淇带着期待的眼神朝他看来,不觉羞惭满面,只顾低着头往宫外去。
    见他这副神态,陆淇已经猜到了八分,笑容逐渐褪去,心凉了半截。
    那边大臣们还在拱手:“太子殿下,敢问这桩案子如何处置了?”
    朱厚照也不吭声。
    此时皇后也满心不甘地从殿中出来,一众女官们忙簇拥上去,一众大臣忙附身施礼,陆淇跟在队伍后面,脑中念头乱转。
    皇后往台阶下看去,在整齐施礼的一众乌纱帽中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身影,那就是陆淇?
    ‘那就是案子里说的太子侍读陆筠?就是他从大牢中抢出证人,否则哪有这般以民告官,以下犯上的案子出来?都是他,害得鹤龄不得不在大牢里度日!’
    陆淇抬起头,忽然发现阶上的皇后娘娘正死死盯着她,悚然一惊。
    见她察觉,皇后最后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这才移动脚步在女官们的簇拥下登上凤辇,离开了寝宫。
    陆淇像失了魂一样跟着朱厚照回了东宫,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自己辜负了魏诚的信任。
    “陆侍读,别难过了。”
    朱厚照讪讪地端来一盘点心:“向来只要母后一落泪,父皇便心软,我也没办法。”
    “太子殿下。”陆淇怔然:“十几人含冤而死,竟抵不过国母的两行清泪吗?”
    朱厚照接不上话,讪讪地啃了一口点心。
    见陆淇的眼神黯淡下来,朱厚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精神起来:“但也并非没有好事!”
    “什么好事?”
    朱厚照拍了拍胸脯:“我请父皇赐你了一个锦衣卫同知的职位,稍后便有人来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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