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难惹,腹黑皇叔掐腰宠

第六十七章医女翠花


    说这话的,是军中一名老将。
    凌婉烟循声望去,见他身上穿着厚厚的铠甲,长枪在手,亦是雄姿凛然。
    但他浓眉拧起,面色相当难看。
    宁洛渊亦是脸色一黑,“杨副将拿本王与他作谈?”
    就那蠢侄子,他配么?
    而杨副将朝蒙着脸的凌婉烟伸手一指,纵使宁洛渊身上颇有气场,他也口沫横飞。
    “军营处都是男子,晏王却带着婢女前来,这难道不够荒唐?”
    但见宁洛渊偏了偏脸,而后将凌婉烟往前一拉。
    “自己说,你来干嘛的。”
    说奴婢,凌婉烟实在说不出口。
    便垂眸欠礼道,“医女翠花,前来军营治伤。”
    翠花?
    宁洛渊墨眉一挑。
    真雷人。
    便是他府中婢女,也不能叫这种没水平的名字。
    而那名老将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他又脸色沉沉,“宁绍国从无女子会医!晏王殿下身份尊贵!非要以这由头带个婢女进军营!老夫也无话可说!”
    说罢,他就无比生气的往军营走去。
    他严重怀疑晏王仗着权势夺了厉王的军权,现在还故意带女人来扰乱军心。
    而凌婉烟抬眸见他背影,并不相识。
    她不由问道,“刚才那是何人?公然顶撞皇叔,皇叔也不生气?”
    “军中副将名唤杨福,以往你父亲手下的。”
    宁洛渊自然是气,气的是又听他蠢侄儿的名,皇家能出了这种弑妻杂碎,倒也真是稀奇。
    他朝军营行去,步伐不快,但腿长,距离一下拉开,凌婉烟小跑跟了上去。
    “皇叔是看在父亲面上才没处置他?”
    “本王在你眼中,像是会仗势欺人的样子?”
    带女子入营,本就是坏了规矩。
    顿了顿,他转身来挑笑道,“本王今日因你名声受损,如何挽救,便看你的本事了。”
    凌婉烟点头之际,忽而转念一想。
    这些老将以往便是国公的手下,现在厉王是国公的女婿,他们又跟了三年,心里自然偏向厉王那狗东西,皇叔刚接管军营,如今又带她前来坏了规矩,势必要惹得众将士不满。
    可他堂堂晏王,这点算计会不知道?
    那就是——
    要借着她的医术收服人心!
    “保证不让皇叔失望!”
    听她一句保证,宁洛渊眼底晕开笑意,继续往前的步伐缓缓。
    但如果他此时知道她心中所想,便也只会答一句大抵是想多了,他不过是在日行一善。
    凌婉烟倒是一脸雀跃,亲卫在前面领路,她便乖巧跟在宁洛渊身旁。
    她见军营四处晏字旗号的战旗飘扬,烟尘弥漫间,老兵在带着新兵操练,兵将们长枪一动,便振声一喝,杀气震天,士气高昂!
    只是到了伤兵营处,却格外凄惨,血腥味漫天,哀嚎不断。
    宁洛渊让人找了个军医出来,沉声问道,“里面是何情况?”
    听军医焦急道,“唉!不少伤兵被烧伤处溃烂流脓,近日又出现高烧不退之症,几日了,我等根本忙不过来,不跟晏王殿下说了,进去了……”
    军营里的都是大老粗,伤情当前,军医他根本没顾上行礼,转身又回了营帐。
    而宁洛渊再侧头看她,“在这等着!”
    说完,他掀开帘子进了营帐,但凌婉烟懵了,她不是来治伤?
    她也撩开帘子,刚想进去,就看到伤兵们基本是衣服没穿,都光着个膀子躺得横七竖八!
    一阵风吹进帐里,宁洛渊背后一凉。
    回眸见她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眼底迸出寒光,杨副将说得没错,带她过来确实荒唐!
    正此时,两士兵又抬着一具了无气息的伤兵往外拉,凌婉烟的目光落在伤兵身上。
    见他半个上臂红到乌黑,大面积烧伤创面化脓,最关键的是他双目紧闭,已经是无生无息。
    士兵叹了一句,“哎!又死一个!”
    他们目不偏视,没看见帐外的小婢女,但小婢女却恍惚看到那死了的伤兵手指抽动了一下。
    “等等——”
    “他还没死!”
    她清理婉转的声线一响,帐内所有人望了过来。
    “怎么会有女子!?”
    然后便见里面能动的伤兵抓紧穿衣,不能动的脸色也忽然红了,宁洛渊脸色更是黑成了锅底,纵身跃到她的跟前,大掌一把将她脑袋转了过去。
    “烧了五六日了!烧伤处又全是脓水!刚断的气!救不回来了!”
    军医倒是没管什么女子不女子的,他一边在里面治伤一边扯着嗓子朝外喊。
    但凌婉烟异常肯定那伤兵没死,可惜等她再看时,那伤兵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抬了去哪,眼前又见帐里的军医抬起另一名伤兵化脓的手臂,压在了床侧,正准备剁手!
    “别跺!!”
    凌婉烟话音刚响,眼见已是不及。
    宁洛渊拉过旁边长枪,带着内力飞跃,砰地一声,军医手上的锯骨刀被打落在地。
    到底是选择了相信,便随着她。
    “晏王殿下为何阻我?”
    军医两眼不明,但众人一听,竟是晏王殿下亲访?
    何等荣幸!
    不等他们拜礼,宁洛渊冷声一喝,“给本王盖起你们的身子来!”
    “烧伤化脓不能盖被,我是医者,眼中不分男女!”
    凌婉烟在他身侧嘀咕了声,宁洛渊幽深的眼中更是一沉,生平第一次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但见她一双澄熠的眼中当真是清清白白,他侧身一让,但也没有好脸色。
    于是等军医到跟前说道,“晏王殿下,这化脓的烧伤面在持续恶化,所以才会引起高烧不退的现象,切除就是最好的办法,不然就又是一条人命,殿下阻我做什么!?”
    宁洛渊没好气道,“问她!”
    “阁下跟这条手臂过不去?”凌婉烟冷声道,“烧伤面化脓是因处理不当,至于高烧不退是因化脓引起的继发感染,去腐生肌又不是不行,跺了他手做什么?”
    “嘿!我说你这小婢女可别诬赖人啊!这些伤兵的烧伤第一时间我们就做了处理!去腐生肌的法子我们不是没试过!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他这手不切这烧就下不来!烧下不来!命就得丢!十年军医生涯我不如你个小婢女懂?”
    军医不服气,这小婢女,啥都不懂,居然还敢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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