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三次,三任前夫疯魔了

一百四十章 后手


    戍寅显然对这种杀人对战的事情十分熟练,因此很快就发出了第二支箭,丝毫不会手软手抖,当即正中一个拔出刀来,悍不畏死想要冲过来劈砍的北戎武士面门。
    林瑜猜测,能被苍洮派出来执行这种机密重要任务的人,一定是他的亲卫。
    这绝对是北戎精兵中的精兵,在战场上每一个都能以一当十,只要能完成命令,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皱一下眉头,死不旋踵,非常难缠。
    她甚至在其中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没错,前世,这其中有些人,曾经被苍洮留在她的身边保护过她,他们曾跪在她的面前,恭敬的称呼她为“王妃”过。
    正因为清楚他们的可怕之处,所以林瑜很庆幸这支队伍的人不多,只有五人。
    毕竟深入大涂,如果人数太多很容易引起注意,反而不方便隐秘活动。
    她也很庆幸现在不是在战场,这些北戎武士没有着甲,否则弓箭恐怕还起不了这么大的作用。
    想到这里,她也射出了自己的第二支箭。
    她没有瞄准胸口,因为她知道,这些人虽然打扮看起来只是平民,但在胸口等要害处,肯定会在衣服内加上皮甲防护。
    林瑜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了,反正是前世什么时候苍洮告诉过她。
    她瞄准的都是眼睛、咽喉、脚踝这种露出来的、没有防备的脆弱之处。不过这些地方可不如躯干好瞄准,因此这次瞄准了脚踝的箭矢很可惜的钉在了对方脚边,没能成功造成有效杀伤。
    对方反应极快,见他们有远程武器,而己方人数太少,很容易冲锋不成反被射杀后,干脆利落的以马车为掩体,躲在了车后。
    林瑜与戍寅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那公子与侍女却就在身旁。剩下的几个北戎武士扭过头去,目露凶光,为了防止他们逃走泄露行踪,便准备先杀人灭口。
    那公子终于回过神来,扑上去捡回了自己的长剑,却没有逃跑,反而赶到了朱容湛的身边:“太子殿下?您是太子殿下吗?!”
    朱容湛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足疾,他如果腿部无疾,此刻就能起身奔跑,总能逃出生天。
    “是本宫。”
    那公子当即道:“太子殿下别怕,我会保护您!我是升平章氏的章昀,愿为殿下效死!”
    他说着,便挡在朱容湛的面前,明明持剑的手还在颤抖,却依然紧紧的盯着剩下的几个北戎武士。
    侍女蜷缩在一旁,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襟,吓得直不起身来。
    几个北戎武士对视了一眼,两人当即朝着马车旁的朱容湛和章昀扑去,一离开马车掩体,戍寅手中的第三发弩箭立即射出!
    然而两人齐出,一人中箭,正好掩护同伴。
    另一位北戎武士毫不迟疑,一刀砍在章昀的脖子上,鲜血喷溅,洒了朱容湛一身,他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被北戎武士从章昀身后拽住衣领,强行拽到了身前,成了人肉盾牌。
    戍寅很不爽的“啧”了一声,为自己没能成功阻止他们将朱容湛再次挟持,感到有些恼火。
    “丢下武器!”北戎武士用生硬的大涂话喊道:“放弃马匹!”
    戍寅看向了林瑜。
    但林瑜不仅不下马,反而策马朝着他们更近了几步。
    北戎武士厉声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他!?”
    林瑜突然一夹马肚,加速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她就是赌,赌苍洮绝没有下达过杀死朱容湛的计划——只有一个活的太子对北戎才有价值,而一个死了的太子百害而无一利,反而只会惹得一身腥臊。
    马匹在平原上的冲锋何其之快,朝着一个人猛冲而去时,压力不亚于现代一个人站在马路上看见一辆车直冲而来。
    就算能看见,也反应不过来。
    北戎武士却不愧精锐之名,眼见着有人策马朝着自己冲锋,却不闪不避,反而发出了怒吼,高举起手中的弯刀,就准备朝着马腿砍去。
    只要能将马上的人拽下马,再砍废一匹坐骑,他们的胜算便能又大一分!
    直到最后,直到陷入困境,他们也一直没有放弃获胜的希望,还觉得现在还不到绝境。
    但林瑜熟悉他们的作战方式,在即将冲到他面前时,北戎武士挥刀狂吼着砍下,林瑜却勒住缰绳,让马匹高高扬起前蹄,正好错过他朝着马腿的挥砍,而马蹄落下,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前,这不能不说作战英勇的战士顿时喷出一阵鲜血,胸膛塌陷下去,眼看便要没了命。
    林瑜弯下腰去,将朱容湛拽上马背,让他侧坐在自己身前,继续朝前奔去。
    现在,马车前有戍寅,马车后有林瑜。
    她转过身去,拉弓射箭,终于正中面门,消灭了最后一个强敌。
    直到等了片刻,也没人再跳起来反击,戍寅小心上前,又给每个人捅了一刀,确保没人能靠装死躲过一劫后,他们才彻底轻松下去。
    刚才一上手,林瑜便感觉的到朱容湛轻了许多,但直到此时,她才对他道:“你瘦了。”
    朱容湛怔怔的看着她。
    她脸上没有任何妆容,素面朝天,乌黑的长发也只是简单的在脑后扎起,没有了贵族大小姐那华贵雍容的模样,却无比接近他记忆中,他们相依为命时林瑜的样子。
    “你来救我?”他不可置信道:“怎么是你来救我?大涂的军队是死完了吗?”
    “怎么?”林瑜道:“我来救你,你还不乐意吗?”
    “这么危险的事情——!”
    “那我把你还回去,你继续去等大涂的军队来救你?”
    “……那倒也不必!我只是担心你……”
    林瑜道:“好啦,你没事就好了。”
    朱容湛感觉到了她态度上的改变,一时又是一怔。
    他倒不是不习惯,反而是觉得……太熟悉,太亲切,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那种略带随意的语气,不正是前世他们一起过日子后的感觉吗?
    没有作为太子和太子妃时的小心谨慎、客气疏离,也没有这一世刚认识时的克制内敛、隐忍回避。
    一切都是坦率的模样。
    他们又走到章昀的身边,可惜这运气不好的公子已经出血过多,回天乏术了。
    朱容湛沉重道:“这是一位义士……本宫会记得他的恩情的。”
    可话还没说完,他就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胸口烦闷难忍,喷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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