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夫妻今天也在互演情深

一百三十四 洗澡?


    向之寒被江不晚抱在怀中,他先前还会因为江不晚的怀抱而感到脸红不安,如今已经平稳接受了。
    他如同一只真正的猫咪一般趴在她怀中,时不时还会用毛绒绒猫脸轻蹭江不晚,帮她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江不晚感受到来自小白的安抚,笑着低头摸了摸小白软乎乎的猫耳朵,她的小白真的很乖,不仅能看出她紧张不安的情绪,还会安抚她。
    她常常听私塾的先生说,万物有灵。
    原来都是真的。
    江不晚的紧张不安在见到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姑父后,达到了顶峰。
    当时姑姑出嫁时,姑父在邻镇做屠夫,她也只在接亲那一日见过姑父。
    当时家中一片喜悦,而她做为姑姑最亲厚的小辈,自然也得到这位姑父的重点关注。
    他本想给她点小零食和散钱,结果她却被姑父粗犷威猛的外表吓得不肯和他亲近,还死抱着姑姑,不让姑姑嫁给他。
    如今再次相见,姑父还是她记忆中粗犷威猛的模样,他生得极黑,面部张满了杂乱的大胡子,像是在脸的四周黏上了一把黑扫帚似得,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大。
    江不晚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姑姑,眼中有几分担忧,但她倒不是担忧自己的处境。
    她大不了继续回到街头去,反正她已经这样过了很多年了。
    她只是在担心姑姑,姑父会不会迁怒于姑姑?
    江心察觉到江不晚担忧的视线,低头冲她浅笑了下,温声道,“绾绾,不要怕,你姑父就是长得凶恶,但人其实很不错。”
    江心嫁的是位屠夫,名唤徐扬,如今在明都杀猪宰牛卖肉为生,日子虽比不上大户人家,但也过得殷实不缺吃穿。
    徐杨声若洪钟。“心儿,这是。。是绾绾侄女?”
    “没错。”江心点头,“是我绾绾。”
    徐杨伸长脖子向后看去,“大舅哥他们呢?怎么就绾绾一个人?”
    江心眼眶一红,“我哥他们。。都去世了。”
    “什么?”徐杨看向江不晚,见她衣衫褴褛,微垂着头,强忍着泪意,不由心头一软,真是可怜的孩子。
    他的面相凶恶,但眼神却十分温柔,他似乎也明白自己的模样容易吓到孩子,所以竭力挤出一抹平和可亲的笑,但反而更吓人了。
    江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徐绩啧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道,“爹,你这样看起来好吓人啊。”
    徐杨的笑僵硬在脸上,江不晚对上黝黑的脸和尴尬的眼神,忽而笑了。
    其实姑父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姑姑说得对,姑父只是长得凶恶罢了。
    徐杨见江不晚笑了,瞬间也没那么紧张了,他跟着江不晚一起笑,露出两排干净的大白牙,轻轻拍了拍江不晚的头,说,“没事,你还有姑姑,姑父呢。”
    “心儿,你先带绾绾去洗澡,我去割点肉宰只鸡给绾绾补补身子,看这孩子瘦的。”
    江不晚被江心带去洗澡,她看着姑姑与父亲相似的眉眼,又想起逝去的父亲。
    如果父亲没死,她现在应该在跟着父亲玩游戏吧。
    “绾绾,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江心帮江不晚脱下破烂的外衣,方看见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江心颤着手抚上她身上的疤痕,泪花闪烁,“绾绾,疼吗?”
    江不晚:“不疼。”
    洗过澡后,江心暂时先给江不晚换上徐绩的衣服,“绾绾,这是徐绩的新衣服,他还没穿过。”
    江心俯身为她穿上里衣,脸上笑得温柔,“等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西市,给你买两身新衣服。”
    “不用,我穿徐绩的旧衣服就可以。”
    江不晚觉得已经够给江心添麻烦了,不想再让江心多花钱了。
    “这怎么能行?”江心说,“你可是小姑娘,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老穿绩儿的衣服像什么样子?”
    “你是姑姑的亲侄女,姑姑不对你好对谁好?”
    江不晚主动抱上江心,软软地说,“谢谢姑姑。”
    “对了,姑姑,绩表哥是?”
    以徐绩的年纪绝不可能是江心的孩子,难道他是徐杨的孩子?
    江不晚虽然年纪小,但她十分聪慧早熟。
    她明白继母难当的道理,况且徐杨当年求娶姑姑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说过他已有子嗣的话。
    江心笑着刮了下江不晚的鼻子,“知道你人小鬼大为我操心。”
    “但徐绩不是我和你姑父的孩子,他的父母和你一样也去世了。”
    江不晚了然,怪不得徐绩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姑父,生得白白嫩嫩似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他的父母于你姑父有救命之恩,你姑父不忍见孩子落难,便接回来当新儿子养着。”
    姑父还真是个好人啊。
    江不晚洗完澡,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次走出来时,比原本脏兮兮的模样要清秀很多,虽然她的脸和肤色因长期的流离生活而干瘦粗黄,但依旧能从她清秀的五官看出未来是位美人。
    她看向安静地趴卧在墙根的小白,高兴的一把抱起它,问,“小白,小白,我现在是不是比之前好看多了?”
    向之寒无法说话,只用几声绵软的猫叫回应。
    “对了,我洗了澡,小白你也要洗个澡。”
    江不晚说着,抱着猫跑到姑姑面前,“姑姑,我可以给小白洗澡吗?”
    “可以啊。”
    向之寒一听江不晚要给他洗澡,羞得四肢都僵硬起来,整个人又木又呆,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虽然是只猫,但每当江不晚抚摸他时,他还是会有感觉。
    而且。。。而且洗澡的时候毛会打湿,向之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湿了毛的猫不就等于没穿衣服的人吗?
    他喵的一声,试图挣脱逃走。
    可他现在只是一只猫,论力气根本不是江不晚的对手,而且他又担心自己锋利的猫爪划伤江不晚,所以都是将指甲藏进厚重的肉垫中,根本不敢太过大力。
    江不晚把试图逃跑的向之寒按了回去,“小白,你是不是不喜欢洗澡啊?”
    “这可不行哦,如果你不洗澡的话,晚上我就不抱着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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