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辈人的鬼话小说

第12章


  然而时间长了,就看出来狐是经常自己来的,没有同伴,狐出生之后,母亲往往就狠心把自己的孩子赶出狐窝,让他们自己谋生,这就是为什么狐一代比一代聪明,甚至高明的猎人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渐渐狐跟这一家人就熟悉了,有的时候,妻子还把自己尚未会走路的孩子抱到窗子跟前,看窗外那只可爱的小生灵。
  而单纯的狐,对于聪明的人,似乎显得有些许的笨拙了,小宝宝甚至轻轻挥手,就能摸到狐那湿漉漉的鼻头和光滑的皮毛。
  这家人住了许久之后,在一个仍旧很平静的夜晚,窗外的狐似乎不那么安宁,妻子喂它的时候,它不再是安静地吃着食物,而是一把咬住妻子的衣裳往外拉,轻轻地拉,却又带着坚毅与顽固,妻子觉察有些不对,便和丈夫一起出去。
  可能原本是要去查看小狐,是不是有什么麻烦需要帮忙,只是出外到了自己房间的窗口,却发觉小狐仍在一边静静地蹲着。
  顿时有些好笑与好气,还没来的及做出什么,只觉身后红光满天,小宾馆失火了,从大门开始,瞬间里面就传出了尖叫声,痛哭声和奔跑声,宾馆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入,为了防止森林有野兽,三楼以下的窗子都有铁栏杆,根本出不去人,而门口有出来的人也只有幸好那个时间在门口的人而已,寥寥无几。
  而妻子顿时也哭了起来,他们的宝宝仍旧在屋子里,还在屋子里笑得很开心,妻子跑到了大门口,哭着要往里去,而丈夫只有拉着妻子和妻子一起哭的份。
  等救援的话或许来不及,万幸出来的人在门口大喊着,或者发呆着,而没有出来的人则在里面尖叫,痛哭。
  就在妻子哭的几近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直在丈夫身边的小狐兴冲冲地冲进了一片火光的大门,一瞬间的动作,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
  而似乎过了一瞬,从几近倒塌的大门口,出现一只毛皮似乎已经有些发焦的狐,狐低着脑袋,嘴里还牢牢衔着一个已经睡熟的宝宝,前腿紧紧护着嘴里的宝宝,只有宝宝裹身子的被单,似乎微微发黑。
  狐伸头把宝宝放在了门外的土地上,妻子一把抱住了自己孩子,只是在这个时候,房屋倒塌的声音传来,狐的后半个身子,生生压在了烤焦的缘木下,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听不清,哪一个是狐,哪一个是人。
  夫妇把几近烤焦的狐,埋在森林一处近水的地方,狐狸的葬礼,参加的,是两个人而已,只是妻子觉得,转手之后,隐约觉得背后有一群动物熙熙攘攘的声音,妻子笑笑,并没有回头看,或许,狐之间,有着他们自己送别的方式。
 
 
 
             第二十七更
 
   给大家插播一个小故事,小小滴鬼故事。
  还是关于水鬼的,只是这个是比较真实的还要真实的真实故事:
  老家的村子有水塘,大点的水塘一般都连着小河,而小河两边往往都有深深的野草,我一直觉得,草长在了土壤里,便是了草,长在了水里,便成了水草。
  大伯在很小的时候,(其实也不小了)就上了班,而上班的地方离家是很远的,冬日的时候,每次下班,天斗已经漆黑,往往趁着月色赶路。
  那天大伯仍旧是一个人,夜路很黑很孤独,大伯哼着歌,可能会排解一下小小的孤单。
  大伯原本也是近视的,但是度数不深,以往是没有戴眼镜的,而那日不知为何,大伯戴上了眼睛,当时大伯回忆起来的时候,经常拍着大腿说自己当时怎么就傻得就戴上眼睛了呢!
  那天大伯仍旧经过每天都经过的小河,大伯步行,手里还拎着给弟弟妹妹们买的小东西,大伯清晰地记得,是我爸爸在家的时候缠着大伯要的一双手套,说见人家孩子都有的,爸爸特别想要一双,因为当时估计手套还都是奶奶给做的,大伯上班的时候就给爸爸买了一双,路上拎着手套慢慢走,就在到河边的时候,大伯的手不知道怎么就轻轻地滑了一下,爸爸的手套就掉了下去,大伯连忙去捡,而口袋里的硬币就在这个时候滚了出来,一溜溜地滚了出去,就到河边。
  大伯当时有些烦躁,有月光,又戴着眼睛,估计当时大伯还很庆幸自己戴了眼镜,大步就那样朝河边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大伯弯下腰刚刚把硬币捡起来抬了一点头的时候,他的正前方,一个披着蓑衣的人,正坐在那似乎在钓鱼,头上是一个尖顶的草帽,大伯说自己根本从来没见过那种帽子,估计大伯当时还有些
  诧异为何现在还有人似乎在钓鱼的,当时大伯想开口问的,而那个带草帽的脑袋却转了过来,张口就问大伯
  “你怎么还不走?”沙哑的声音似乎已经沉睡千年。
  大伯顿时懵了,想动却动不了,他说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人在极度惊吓的时候并不是高盛尖叫,而是发布出一丝声音,是大脑的一片空白。
  而那个声音依然响起
  “你怎么还不走?”尖顶草帽下的,看不清楚脸孔,但是大伯感觉到的是,那草帽底下根本没有东西。
  大伯拉了拉腿,当时大伯是纯粹的无神主义者,掏了手电开开就直射往那边,只是,在手电的灯光下,那里根本没有一点东西,丝毫没有,什么都没有,连枯草,也是没有被动过的样子。整整齐齐地发着统一的黄色。
  可是大伯明明清清楚楚地看着是有人的,大伯可是戴着眼镜的啊,大伯依旧开着手电,倒退几步,转身走了,只是刚走几步,仍旧不死心,关了手电转身去看,那里仍旧有一个蓑衣,大伯似乎还听到了哪个沙哑的声音“你怎么还不走?”
  那天晚上,大伯是一路开着手电到家的,回去的时候仍旧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只是爸爸竟然还抱怨手套脏掉了。
  大伯告诉了爷爷,据说过了几天,爷爷还到那里去烧了纸钱,口中念念有词,要那人赶快走。
 
 
             第二十八更
 
   明朝,八股文盛行之时,全国各地的学子前往京城赶考,有这样一位学子,唤作李生的,因为功名未果,又不思回乡,索性在京郊租了房子住下,等三年后再考,终日无事,便骑驴在京郊闲逛。
  一日,李生逛至一处,但见一户高宅大院,大门紧锁,而在一旁的耳门却是敞开的,门口依着一名女子,年轻貌美,衣饰华贵,却并未梳妆,女子似乎在沉吟着什么,见李生前来,顿时羞红了脸,转身关门儿去。
  李生觉怅然若失,忽觉口中微渴,便上前敲了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丫鬟,梳着双鬟发髻,李生只道是路途劳累,想要到院里歇息片刻,丫鬟遂请了李生进来。
  进门就是一处草地,李生在院子的石桌便坐下,丫鬟便端了茶水,李生遂问丫鬟,刚刚是否有一女子在耳门立着。
  那丫鬟也是个嘴快的丫鬟,立马把自己家主人的情况跟李生讲了
  原来那女子娘家姓袁,夫家姓邵,原本也是在京中有官职的,袁家女子嫁过来没几日,便死了丈夫,邻居嫌她是克夫命,冷嘲热讽没少在背后说,这女子便遣散了家仆,在京郊置办了一处房产,又买了几个丫鬟,打算就这样了度残生。
  李生顿时就有想去见见这个女子的打算,还没待李生说出口,内院便有一女子招呼李生进来。
  进来内院,便看到刚刚在耳门处立着的女子,已经梳妆穿戴完,正在一侧笑,女子行礼,道
  “不知有客前来,刚刚略有得罪,现来赔礼。”
  李生见到她比刚刚更美,心中欢喜,还了礼,连声说道“不敢”。
  女子便自己介绍了,要李生唤她袁夫人,置了酒席请李生。
  之后袁夫人就进了内室休息,只留李生一人,自便。
  李生起身要走,但却觉得就这样走了有些不甘,正犹豫着,一个丫鬟前来,道外面下了雨,要留李生,李生欣然。
  过了一会,便有一老年妇人,找了李生要说什么,便是给自己小姐探口声了,那妇人说,自己是打小看着袁夫人长大的,妇人会玄说,袁夫人命硬,轻易的又不敢给夫人找人家,这克夫命,要真的传出去是不好听的,今日见着李生,觉得李生也是命硬之人,跟袁夫人正好合适,还未问过夫人,便先来打探李生口气,又道袁夫人虽寡居,财产却颇丰,不要求男方条件,只要人好,而妇人看李生便不错。
  李生当然同意,唤了袁夫人出来,夫人害羞,而老妇人说害羞便是同意的了,遂结为夫妻。
  而后袁夫人遣散家人,只带了老妇人和一个贴身丫鬟,带足了钱财,和李生一道,在京郊了置办了一处离京城近些的房产。
  于是李生骤富,和李生关系近的有一名张生的,久见不着李生,一日,在路上偶然碰上,见李生马车华贵,心中疑惑,便拉了李生问究竟。
  李生索性把自己同袁夫人的经历全告诉了张生,张生是一个颇有些心计之人,便劝李生,荒野认识之人,不定是什么妖魔精怪,要李生仔细提防。
  又提出自己一名表哥是修道之人,可以帮人避灾趋祸,遂拉上李生,便去找了表哥。
  李生只见一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口中念念有词,看了李生半晌,便到李生身上有妖气,长久下来,会精尽身亡。
  李生仍旧不信,而那道士便将随身佩戴的宝剑递于李生,吩咐李生悬挂于室内,看袁夫人表情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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