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眼睛眨了眨,她往后退了几步,提起裙摆,转身就跑。
屋里,拿着匕首的人勾了勾唇,下一刻,屋里便只剩下了那颗被削秃了的梨。
桑榆发现自己跑不掉了。
无论她跑往哪个方向,那个人都会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他不着急抓住她,像是猛兽在逗弄即将到手的猎物。
桑榆跑得气喘吁吁的,终于跑不动了。
她索性坐下来,喘着气,红着小脸看着他傻笑:“阿御,你不累吗?”
桑御正把玩着那把寒光冽冽的匕首,几年不见,他的眉眼愈发阴沉了,盯着她的目光让桑榆没由来的头皮发麻。
桑榆摸了摸后脑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38才下线三天她怎么就被桑御找到了呢。
可惜她的隐身技能有次数限制,早在之前就被她躲避他们四个用完了。
桑御不说话,桑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平复好呼吸,眼巴巴的看了桑御半晌。
最后吞吞吐吐出一句:“阿御,你……能不能……把匕首放下?”
不然她真的腿软啊。
桑御笑了,只是那笑没有一丝温度:“臣这几年新学了一门手艺,给人灌下软筋散,待无力时再用这匕首沿着人的四肢,一点点割开皮肉,可以完整无缺的挑出手筋脚筋。”
桑榆听得毛骨悚然。
“一点也不疼,陛下要不要试试?”
“不要不要。”桑榆尔康手拒绝。
桑御嘴角噙笑:“那就乖乖过来。”
桑榆看着他腰间的锁链。
完了,她真的完了。
你敢信,堂堂一国皇帝竟然被囚禁了?
桑榆也不敢相信。
自从桑御将她从那小木屋绑回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桑云国的皇宫半步。
桑御还真不是好惹的。
将她关在上阳宫里,对外谎称她生病下不了床。
可他呢,夜夜来她的寝殿,对外还宣称是和她商讨政事,实则做的就是全是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才导致她两股战战,身虚体弱……
桑榆以为,自己怕是要被桑御囚禁致死。
还好,在被桑御囚禁的第三十四天,桑御因为被事情绊住脚步,来晚了些。
桑榆便被谢迁劫走了。
然后桑榆又被谢迁囚禁了四十多天,她又被慕怀劫走了。
慕怀困了她五十多天,她又被沧衡劫走了。
桑榆就这么来来回回被他们劫走了无数次……
表面上个个都说要打断她的腿,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们半步。
可事实上,每天就在那档子事上折磨她。
四人之间,似乎还隐隐约约在较量着。
谢迁满头白发,眼神偏执:“你发誓,永远只和我在一起。”
“我发誓永远只和你在一起,不然,就让我不得……”
谢迁堵住了她的嘴,没有让她说下去。
慕怀亲着她的眼,满脸委屈:“在鱼鱼的心里,是我比较重要,还是他们比较重要?”
桑榆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这个小可怜:“当然是你比较重要。”
慕怀喜笑颜开:“果然鱼鱼最在乎的是我。”
沧衡掐着她的腰,眼神凶狠:“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他们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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