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凶名在外,男主他又恨又爱

多吃菜少说话,少惦记我爹


    江广瑶同意了第二天定亲,不是被江芙的小套路给拿捏住了,而是他在晚上接到宫里的消息,说刚被封为愉妃的白婉莹怀孕了。
    接到消息的瞬间,系统就响起了剧情偏离度达到百分之五十的提示音。
    吸收了陨石能量完成升级的系统对数据提示更加敏锐,不仅给出了剧情偏离度,还给出了女主剧情偏离度——90/100。
    现在看来那唯一坚挺的百分之十,全都在她肚里的孩子身上。
    江广瑶估摸着,一旦女主生下孩子,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崩的时候了。
    女主的有孕,感情线八成没戏了,这也就说明江芙有了女配上位的机会!
    想到这里,江广瑶激动得半宿没睡,半夜三更地差人去陈府敲门,愣是给陈家几十口人全都敲了起来,告诉陈见安明天一早带上自己更贴去江府订婚。
    “这江广瑶怎的如此霸道,这还没有成亲呢,就已经把陈府当成奴才使唤了吗!”
    陈侍郎气得吹胡子瞪眼,披着一件薄衫的陈瑾瑜上前给父亲端茶顺气。
    “大郎你回去加件衣裳,秋夜风寒,穿这么少要是着凉可怎么好。”
    陈瑾瑜拢了拢披在肩膀上的外衫,摇了摇头。
    “这么大的事儿,我哪能先回去,见安呢?”
    陈侍郎因为江广瑶的无礼,有些迁怒即将迎娶江家女的陈见安,全然忘了这亲一开始还是他逼着自己儿子求的。
    陈见安衣衫整齐,丝毫没有刚被人从被窝中吵醒的样子,将来送信的杨程亲自送出大门。
    送走了人之后,他站在门外对自己的小厮吩咐了几句,才勾着嘴角走了回来。
    刚才还父慈子孝的画面在他进来后气氛就变了,陈侍郎斜着眼睛看他,阴阳怪气道:
    “把你岳丈的人送走了?你这媳妇真是好的架子,还没嫁过来就要咱们全家人半夜起来忙活,这要是嫁过来还不得骑到我头上撒野?”
    陈见安的嘴角僵住了,抿了抿嘴,有些羡慕地看了兄长一眼,他有时候还真的希望父亲不要对自己给予厚望,希望自己只是个寻常的官家公子。
    从小到大他见得最多的就是父亲严厉的眼神,像是对兄长那样的关切从未有过.......
    “父亲,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陈侍郎等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瑾瑜对弟弟使了个眼神,扶着陈侍郎的胳膊准备送他回房。
    陈见安看着两人离开,神色落寞了一瞬,走到门口等着陈瑾瑜送完父亲回来。
    “你别吃心,父亲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其实我并不赞同用你的婚事去拉拢江广瑶,如果你不是真心愿意,咱们再想想办法推掉就是了。”
    陈瑾瑜带着一身寒气走到弟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不忍心赔上他的终身幸福。
    陈见安摇摇头,表示自己这些年早都习惯了,没有生父亲的气。
    “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咱们回头了。”
    说完他表情有些不要自在,耳尖微微泛红,撇过头去语气轻缓道:
    “而且、而且这婚事我也没有不情愿。”
    陈瑾瑜见他这有些涩然的模样诧异地一挑眉,而后笑了。
    真没想到啊,自己那个严肃得好像小老头一样的弟弟也有开窍的一天。
    他饶有兴致地打趣道:
    “没想到歪打正着倒成全了你们,情愿就好,兄长一定好好操办你的婚事,让你更风风光光地成家。”
    陈见安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说起自己找他的事儿来:
    “婚事倒也不急,我在这里等你是明天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明日定亲,按照习俗准新郎的嫡亲哥哥是一定要在场的,这时候把他支走也要办的事儿,那肯定很重要了。
    陈瑾瑜收敛了笑意,表情严肃地听着他接下来说的话,最后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明天一开城门就去办!”
    事关重大,陈瑾瑜衣服都顾不上换就跟陈见安一起出了陈家大门。
    一晚上没睡、被从被窝里敲起来的可不止陈侍郎一家,整个京城但凡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大半夜被吵醒,接收江家的喜帖。
    带着一身起床气的官员们一边接过请帖一边儿暗骂,不就是送请帖么,还非得大半夜送?赶着投胎啊!
    下一秒翻开江家的请帖,哦豁,可不就是赶着去投胎嘛。
    哪个好人家办事儿以前一天......啊不,提前半天发请帖的?
    “之前也没听说这两家要结亲啊,难不成下午刚定下来的?”
    炎明熹披着披风,嘴里叼着烟袋看着手里的大红色请帖喃喃自语道。
    说完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今天定亲也不会直接定在明天啊,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去给我准备衣服和轿辇,明天我要亲自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二天一早江府的大门敞开,在整条街上摆了流水席,院子里更是人来人往地端着大闸蟹和桂花酒忙碌在宴席间。
    江家的请帖,收到的人谁敢不来?
    一下早朝,官员们就直接坐着自驾马车来到了江府,江广瑶门口顿时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连他自己骑马都差点儿挤不进去。
    “老爷,陈侍郎携公子已经到了,小姐正在招呼着。
    宾客也都陆续入座了,按照您的吩咐,今日派人在京城内外施粥发铜板,让大家都跟着沾沾喜气。”
    江广瑶听着管家的话,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他,干脆步行进去。
    订婚没有那么多仪式讲究,两家人坐在一起交换了更贴、收了聘礼、宴请宾客再选定个婚期,就算是完事儿了。
    他走进正厅的时候,江芙正温柔贤惠地给陈侍郎倒茶。
    那乖巧的小模样看得江广瑶一挑眉,她这是打算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五十年?
    陈侍郎显然对江芙伏低做小的姿态很满意,一脸高傲地端起茶杯喝着,江芙抬头看到江广瑶走进来,唤了一声“爹爹”。
    刚喝了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的陈侍郎一听江广瑶来了,差点儿被嗓子眼里这口茶给呛死,呛了一下就开始不停咳嗽。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放下茶杯起身给江广瑶见礼。
    江芙见他带着讨好的笑容撇了撇嘴,刚才这老东西对着自己倒是端着架子,现在见了爹爹反倒是老鼠见了猫,这个老势利眼!
    “江大人,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犬子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江广瑶毕竟是要把女儿嫁过去的,心中对这老东西再不喜,也要考虑以后江芙在陈家的处境。
    他难得露出个笑脸,伸手示意陈侍郎坐下。
    “那是自然,我这辈子只得了芙儿一个女儿,他们成亲之后二郎就是我的半子,到时候我会在朝堂上帮他谋个职位,成家之后也该要立业了。”
    陈侍郎闻言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江芙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小碎步挪到陈见安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
    “怎么样了?”
    陈见安歪头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
    “成了,大哥带着酒菜上山慰劳围剿的士兵,他们听说炎明熹也在喜宴上,还以为是他授意的,二话没说就喝起来。
    我的人趁着他们喝得东倒西歪,把大批的粮食顺着地道运上了山。”
    不得不说江芙这个办法是真的好,就算西厂追查下来,他们不过是好心让在外劳碌的士兵们沾沾喜气罢了,何罪之有?
    就连城外的流民和乞丐都得了江家的赏钱,难道为西长拼命效力的士兵还不如流民和乞丐吗?
    就算是为了安抚军心,炎明熹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不能追查。
    “多谢。”
    陈见安说完,看向坐在庭院里被众人敬酒的炎明熹。
    杀人诛心,果然姓江的更知道怎么对付姓炎的。
    江芙笑睨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被江广瑶给瞧见了。
    知道自己要嫁女儿,和亲眼看着女儿跟野男人眉来眼去那是两回事。
    江广瑶心里那叫一个酸啊,干脆把江芙和陈见安撵出去招待客人,少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的。
    江芙被赶出来后直接去了女宾席,张松英早就伸长脖子等着她了,一见她来立马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
    这小妮子是出了名的八卦,江芙有些头疼的坐下,想着要是她问起自己跟陈见安是怎么勾搭上的,该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糊弄她才好呢?
    张松英往江芙的盘子里夹了一块栗子糕,然后凑近她,眼睛滴溜转着打听道:
    “今儿个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不见江广首呢?”
    刚想好一个英雄救美故事的江芙闻言,准备好的说辞卡在了嗓子眼里,举起手里的筷子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多吃菜少说话,吃到我大喜就被给我找不痛快,少惦记我爹!”
    张松英嘿嘿笑着挠了挠头。
    “这不是平时少有机会见到厂首嘛,说起来你婚期定了什么时候?”
    江芙摇摇头,这事儿就要听爹爹的了,就着订婚的日子由着自己胡闹,已经把她爹为数不多的父爱都用掉了。
    婚前她都决定夹起尾巴做人,少惹她爹不痛快。
    江芙不去惹他,可不见得别人也有这眼力见。
    江广瑶刚跟陈侍郎敲定了婚期,宫里就派人传召他进宫议事,说是南疆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拜帖,南疆皇帝要亲自拜访明夏,彰显两国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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