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五十六章 义薄云天梁阿水


    围观的吃瓜群众消化不良,纷纷表示自己被瓜撑到了。
    眼前一幕,实在是太富有冲击性。
    锦罗绸缎的老爷让自己的亲生儿子......额,应该是亲生儿子吧?
    众人突然怀疑起来,但不管是亲生儿子还是干儿子,能被眼前锦罗绸缎的老爷逼着跪在家门口,认打认罚,老爷自个拿着根荆条,长弯腰不起......
    隔壁戏班子排演出来的新剧?
    又或者梁渠是皇家遗落在民间的皇子,马上要荣登大位,昔日的仇人跪地请罪?
    评书里都这么讲。
    薛丁义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看着都要抹上来了,梁渠赶紧后撤,甩开对方。
    薛丁义自知被嫌恶,不敢再抱,却是磕头如捣蒜,一旁的渔民都见之不忍。
    “阿水,他到底干啥了啊。”
    “是啊是啊,好让我们知晓。”
    锦衣华服的老爷他们不敢问,梁渠从小看着长大,众人心中就没那么多畏惧,纷纷出声,抓耳挠腮的想知道原因。
    薛成全闻声,转头面对一众乡民,将武馆内的事情解释一遍。
    只不过细节有缺,比如同乡二人被打他没说,又比如梁渠是事后被收为杨东雄亲传,被含糊掉。
    围观群众听后,只以为是薛丁义被惯坏了,性情暴虐,冲撞了作为杨东雄弟子的梁渠,薛成全带着他儿子来赔礼道歉,当场下跪。
    梁渠隐隐明白薛成全为什么要这样说。
    抬高他的身份。
    好似他被收徒,是因为足够优秀,而非其他什么原因。
    人们在取得成就时,往往喜欢被夸是天赋异禀而不是足够努力或好运,因为前者是更稀缺的属性,更能彰显不凡。
    若是详细道来,薛成全担心乡人会觉得梁渠是走了狗屎运,毕竟没有这次冲突,梁渠真不一定会被看中收作弟子,徒惹不快。
    听到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啥玩意,梁渠,梁阿水,成了杨老爷的亲传弟子?
    人群中梁广田的老婆使劲掐着自家男人的小臂,着急道:“当家的,你听到没啊!”
    梁广田吃痛,一把甩开:“听到了听到了,你掐我干什么?”
    “这劳什子亲传弟子,能挣不少钱吧?”
    “我哪知道,什么亲传不亲传,不都一样是交钱在武馆学武吗?有啥不一样?”
    梁广田不以为意,可他不懂其中的道道,有人懂,当即被人嗤笑。
    梁广田转头大怒:“怎么又是你?”
    嗤笑者正是嘲讽梁广田有钱喝酒,没钱借粮的那位乡民,两人被人群挤着,居然又碰一块了。
    “我看你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亲传弟子和弟子差别可大了去了,去武馆当弟子,交钱就行。
    亲传弟子,那可是真真正正磕过头拜过师的,是半个儿子半个老子,而且阿水去的是杨氏武馆,那里的杨老爷子,县太爷见了都得问好!”
    县太爷都要问好!?
    梁妻,梁广田傻住。
    被人群包围着的梁渠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对方如此做派,他又不可能真当众把薛丁义的头拧下来,拿起枝条再抽一顿也没有意义,挥手拒绝:“就这样吧,事情翻篇了。”
    跪在地上的薛丁义大喜,以头抢地:“梁哥大人有大量,饶我狗命,多谢梁哥!多谢梁哥!”
    梁渠翻個白眼,转身要走。
    “且慢!”
    薛成全上前一步拦住梁渠,骇得薛丁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尼玛,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事主都原谅我了,你真想逼死我?
    却不料事情并不像薛丁义想象的那般,只见薛成全拱手:“梁公子大人有大量,我却不能不知好歹,逆子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管教无方的我羞愧难当。
    我见梁公子居陋室而有高洁之志,可家中整洁,规整一些,终究能舒服些,不如让我替梁公子修葺一下房屋如何?”
    薛成全本来是想赔钱的,还让小厮带了百两白银,可看到房屋,他念头马上就变了。
    给一百两白银,花光了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可用来修葺房屋,那梁渠日后住着,定然能时常想起他。
    梁渠听到后,颇为心动。
    这土胚房他住着确实不舒服,地上都是黄泥,下雨脚上全是泥巴,还有点漏风。
    可修缮的话,少说几个月吧?
    思索片刻,梁渠还是拒绝了,比起能得到的好处,实在是太不方便,反正自己就睡那一张床,真想睡好点,可以去武馆住。
    薛成全大失所望,正当他退而求其次,要拿出那一百两白银时。
    却听梁渠道:“伱非要做点是什么的话,过两天我们乡有个河神祭,除去大户带头的份额外,每个青壮年要一百文铜钱。
    薛老爷有心就帮忙补上这部分吧,让乡民省下钱过个好年,顺带着再施几天粥棚吧,这两天乡里的乞讨者越来越多了。”
    梁渠也是最近才意识到此世界居然也用阳历,听说是什么钦天监搞的,有什么特殊目的,所以春节不是一月一,是在今年一月末,还没过。
    正好薛成全送上门,梁渠不介意慷他人之慨,日后说不得真能成为乡贤。
    当然,若是梁渠知道薛成全还准备了一百两,可能就是另外的想法了。
    薛成全听后大喜,只要能让梁渠留下印象,他什么都能做。
    再说,一个男丁一百文,加起来也就几十两,算上施粥都不用八十两,还便宜了。
    吃瓜群众也嗨了,他们只是过来吃瓜凑热闹,没想到还能吃到自己身上。
    足足一百文啊,过年桌上能多几道肉菜,打上一瓶小酒了!
    人群中有几个机灵的半大孩子钻出人群,看向薛成全:“老爷,老爷,让我们去告诉大家吧。”
    薛成全大笑,从怀中摸出铜板一一分发:“麻烦你们告诉大家,河神祭的钱,除去带头的大户,剩下的大家都不用出了,包在我薛某人,哦,不对,是梁公子身上!”
    得了赏钱,孩童们喜笑颜开,冲向街道奔走相告。
    “梁公子成为武馆老爷的弟子啦!”
    “梁公子要替大家出钱祭祀河神!”
    “梁公子要给大家搭粥棚施粥,不用饿肚子了!”
    路过的人们不明所以,拦下一个小孩问:“梁公子,哪个梁公子?”
    “就是梁渠梁公子,梁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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