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复仇剧本里恋爱脑

047:长龄打人,谢商保释


    谢商满足他的好奇心:“没谈,前天,跟邻居,还是托了你的福,行了吗?”
    他喝掉杯子里已经变红的酒。
    游戏有点没劲,他起身:“你们玩,我出去透口气。”
    谷易欢二话不说就要跟上去。
    谷开云制止:“少去烦他。”
    他还烦?
    谷易欢都快烦死了。四哥是第一次跟女人密切接触,没什么经验,万一被骗了感情怎么办?
    谷易欢在屋里兜着圈来回走,时不时地往门口瞄两眼,余光无意间扫到了关思行的屏幕,他整个人裂开。
    “我草,你在看什么?!”
    关思行把电脑屏幕转偏一个角度,没理谷易欢,继续观看。
    他不是在研究物理题。
    谷易欢怀疑自己眼睛瞎了,一惊一乍地跟谷开云说:“哥,这孩子学坏了,居然在看别人接吻的视频!”
    关思行嫌谷易欢吵,抱着电脑去楼上。
    谷易欢虽然跟关思行磁场不合,但是——
    他们是表兄弟诶,做弟弟的能不管?谷易欢追在他后头,啰里啰嗦,像个管家婆:“你别走,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跟谁学坏的。”
    啪!
    房间的门被摔上了。
    谷易欢:“……”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就好像小时候他跟谢商和关思行炫耀他新挖的泥巴,他们却说要去上幼儿园了,以后不玩泥巴了。
    现在他们要去玩成人世界的游戏了。
    说真的,谷易欢有点焦虑。
    “前天,托了我的福?”他仔细回想。
    *****
    前天晚上八点多,谷易欢给谢商打过一通电话。
    “四哥。”他电话里支支吾吾,“你现在有空吗?”
    “说。”
    他很心虚的样子:“伱能不能来警局捞我?”
    他闯祸了。
    他在酒吧打了人,原因是人家骂他唱歌难听,让他滚下来,他抗着话筒就把人家脑袋给砸了。
    来龙去脉说完,他开始装可怜,装无辜:“是那胖子先挑衅的,他说我唱的是狗屎。他才狗屎,他全家都狗屎。”
    谷易欢是個炮仗性格,易燃易爆,闯了祸不敢找家里,次次找谢商。
    “谁先动的手?”
    他闷着声:“我。”
    谢商又问:“人家还手了吗?”
    “……没。”
    这不是打架,是殴打。
    谢商没作声。
    谷易欢弱弱地叫了声四哥:“你会来吧?”撒娇示弱的流程他很熟,“你来嘛,你是律师,你忍心看我被人家起诉吗?”
    他不能找家里,会被他妈打死。
    “我二十分钟后到。”
    “四哥,我爱你。”
    谢商挂断了。
    有了靠山,谷易欢就有底气,恶狠狠地瞪那胖子:“我做律师的亲哥马上就来。”
    胖子的头上已经起了包了,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一副谁怕谁的表情:“怎么地,你哥还能把我送进去?”
    谷易欢很欠:“看我心情咯。”
    然后两个人对骂。
    “傻*!”
    “我草——”
    巡警路过,敲了敲棍子:“都给我安静点。”
    谷易欢安静如鸡。
    胖子也安静如鸡。
    两人各坐一边,用眼神打架。
    隔壁,值班民警小钟正在处理另一桩恶性打人事件。
    打人者是个姑娘,身上穿着从头套到脚的黑色雨衣,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着文文静静,说话也斯斯文文。
    不像会打人的。
    “名字。”
    “温长龄。”
    小钟边做记录:“住址。”
    “荷塘街五百三十二号。”
    “为什么打人?”
    她都知无不言,说打人是因为私仇。
    小钟一查,还真是,被打的那个刑满释放没几天。加害者出狱就去找受害者,情理能容,但法理得另说。
    谢商开车过来,二十分钟不到。
    温长龄和谷易欢在两个相邻的隔间,就隔了一道墙,墙只有半人高,上半段是玻璃。谢商先看见的是温长龄,没有刻意找,进门后自然而然地一眼认出了她的后脑勺。
    他路过了谷易欢那个隔间,去了温长龄那边。
    “温长龄。”
    她回头。
    小钟也抬头一看:“你是她家属?”
    他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稍微蹲下,低声地问温长龄:“闯什么祸了?”
    她说:“打了人。”
    谢商看看她身上,没什么异常,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
    他起身面向小钟:“你好,我是温小姐的律师,我姓谢。”
    隔壁,谷易欢看到谢商了。墙的上半段是玻璃,谷易欢是坐着的,于是只看到了站着的谢商,没看到温长龄。
    他激动地喊了一声:“四哥!”
    四哥没答应。
    不打紧,四哥肯定是在给他办保释,于是他对胖子说:“那是我四哥,KE知道吧,都是我四哥家的。”
    胖子哼了声:“你尽管摇人,反正老子没动过手。”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今天非讹死你!
    温长龄打的人是曾志利,人现在在医院验伤。曾志利拒绝和解,谢商打了通电话。
    挂完电话,谢商拉了把椅子坐下,隔着段不远的距离坐在温长龄的旁边,问她:“晚饭吃了吗?”
    她摇头。
    谢商看向值班的小钟。
    小钟立马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不友善的压迫,这位律师好强的气场啊。小钟说:“不是我们不给她吃,是她自己不吃。”
    温长龄帮着解释:“没有不给我吃饭,是我不饿。”
    谢商把目光从小钟身上又移回到温长龄身上,同一双眼,看不同的人,是不一样的:“再等会儿,不用很久,结束了带你去吃饭。”
    和在莱利图一样,他给了温长龄很强的安全感,好像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他都能解决。
    他说不会让她等很久,就真的不会很久。
    曾志利同意了和解,先是电话过来了,后面人也来了,但没有出现在温长龄的面前。
    她只签了个字,连上面的内容都没有看,她完全信任谢商。
    “需要我道歉吗?”
    她脱下的雨衣,放在一边,还在滴水。
    “不需要。”谢商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腿上,完全不介意袖子已经拖到地上,“我出面就行,你在这里等我。”
    谢商替她出面,她全程没有再见到曾志利。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
    谢商回来:“走吧。”
    路过隔壁的时候,谷易欢立马站起来,先跟胖子炫耀:“我哥来了。”他招手,“四哥!”
    然后……
    谢商路过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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