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绝嗣男主想一胎六宝受不了

第12章 与苏瑾对簿公堂


    太子寿辰,虽说亓颂吩咐宴席一切从简。
    可奴婢小厮们还是从天还未亮就起来忙碌准备。
    宴席定在日落时分。
    亓颂从一早上起来便将大臣与太医又都关在了一起商讨对策,直至午后,才从屋里走出来。
    守在门外的解良上前问道:“殿下,属下此刻去接苏小姐?”
    亓颂绕过他,“本王换身衣裳,亲自去。”
    他在带来的衣裳里挑挑选选,试来试去,最后选了一身烟青色的衣袍换上。
    婢女将一串白玉翡翠珠挂在他胸前。
    亓颂转头一瞥,瞧见了里头另一串比他身上带着小一圈,一模一样的珠串。
    “这一串,用锦盒装上。”
    待会儿见苏绯,赏给她。
    亓颂踏入酒楼时,正巧见到从楼上走下来的苏绯。
    她脱下平日便于行动的衣衫,穿上了粉白色绣着百蝶的长摆裙,手持系着铃铛的纱绢团扇,玉钗步摇簪了满头,略施薄粉,摇身一变又变回了那个气质出尘容貌倾城的苏家二小姐。
    “殿下。”
    她从上方走来,脸上泛着娇俏的笑,轻声唤他。
    他也似是被什么蛊惑一般,径直地走上前,不合礼数地向她伸出了手。
    苏绯看着他的手,弯下了眉眼,将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上,走下最后一个台阶。
    “殿下觉不觉得……”
    “觉着什么?”
    “方才我俩那样子,像成亲一般。”
    亓颂一脸荒唐地看向她,见她像个小耗子一样,整张脸被团扇挡住,只露出一双月牙眼,“嘿嘿嘿”地偷笑着,惹得他眼神也软了几分。
    他们坐上前往宅院的马车。
    路上亓颂将握在手中许久的锦盒递给了苏绯。
    “这些日子你为了瘟疫之事操劳甚多,这是本王赏你的。”
    苏绯看了他一眼,送礼物还这么生硬,真够别扭的。
    她接过锦盒,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串白玉翡翠珠串。
    喜欢不喜欢,倒是其次。
    主要是看着实在眼熟。
    苏绯疑惑地抬起头,正巧看到亓颂脖子上挂着的,一模一样的珠串。
    她也不犹豫,立刻将盒子里珠串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抻着脖子向亓颂显摆。
    “殿下,殿下看看,我戴着这个好不好看?”
    神情极其不自然的亓颂只匆匆扫了一眼,用鼻子哼出个“嗯”,便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一旁。
    他什么也没看见。
    就看见一个白花花的脖子。
    “我会好好戴着的殿下。”
    苏绯喜欢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珠串,小声说了句,“毕竟是定情信物呢。”
    “定情信物”四个字钻进亓颂的耳朵。
    他原本好端端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一颤,红了耳朵。
    “本王真该寻寻,看看这世上有没有能锁住嘴巴的锁头。否则你这张嘴,迟早要惹祸。”
    马车缓缓停在宅院外,苏绯被红鸢搀扶着下了马车。
    见平日极其清冷的宅院门外,如今围了不少的人。
    亓颂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解良,去看看。”
    “是。”
    解良快步走进人群,没多大一会儿,便重新回到亓颂面前。
    他面色为难地看了一眼苏绯,走到亓颂身旁小声道:“殿下,门外有个衣衫褴褛的人说要面见殿下。她说……她是庆国公的嫡女,苏瑾小姐。”
    尽管解良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苏绯听得清清楚楚。
    苏瑾来了。
    只身一人,从天关跑到津阳来了。
    “殿下!”
    此刻人群中的苏瑾也从人缝中看见了站在几步外,并肩而战的苏绯与亓颂。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而后又摔倒在地上。
    嘴里虽说喊着的是“殿下”,眼睛却死死地盯在了苏绯的身上。
    那如毒蛇一般地眼神,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平地飞起,扑到苏绯的身上,将她一口咬死。
    苏绯冲着她扬了扬唇角。
    小看她了,没想到她来得还真是时候。
    头发蓬乱,犹如从战场上逃回来一般狼狈的苏瑾往前爬了几步,伸手拉住了亓颂的衣摆。
    亓颂第一反应,是想要后退。
    她仰着头,泪水从她脏兮兮的脸上滑落。
    “殿下,瑾儿终于……终于找到殿下了。”
    说完,便似是脱力一般,晕了过去。
    亓颂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苏绯。
    “将她抬进去,让李太医来看她一眼。”
    -
    躺在床上的苏瑾悠悠醒来,侧过头,在见到亓颂时眼泪再度倾盆而出,可目光在往一旁看,却看到了似笑非笑坐在床边的苏绯。
    她怔了怔,而后猛地从床上坐起。
    “妹妹,你让我真当是好找啊!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可知我险些死在来津阳的途中,你可知我这一路遭受了多少的磨难?!”
    苏瑾痛哭流涕地,无来由地开始控诉苏绯。
    听得苏绯一愣一愣地,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怎么对你了?是我来让你来津阳的?”
    “何为你叫我来津阳?本该来津阳的人,是我!不是你!父亲明明是派我来施粥的,你却将我骗入你的院子里的柴房,将我锁住!若不是诩儿听到了动静,我还不知晓自己要在那儿呆上多少日。”
    苏绯皱了皱眉。
    这人胡说能不能有个度?
    她是带着文书来……
    苏绯猛然想起,那文书入城的时候被宋景安给烧了。
    况且如今全城戒严,自己当时进来是有宋景安帮忙,她是怎么进来的?
    是宋景安,又是宋景安。
    只有他知道,她的文书被烧掉了。
    得不到肉就咬人,这宋景安还真是狗。
    苏绯冷眼看向她。
    “证据呢,苏瑾说话要讲证据。”
    不等苏瑾回答,苏绯便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文书呢,在何处。是在入城之时,也被宋景安给烧了吗?”
    听到宋景安,亓颂看了一眼苏绯,心中已了然。
    “殿下……”
    苏瑾艰难地撑起身子,咬着唇瓣,啜泣起来。
    “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父亲虽给了臣女文书,但臣女这一路实在波折,路上臣女的马车被匪人劫了下来,为保命,臣女交出了全部身家。这一路怕被贼人惦记……怕丢了清白,便用灰土将自己的脸弄成了这般模样。那文书,想必当初也一并被劫匪留下了。”
    她低着头啜泣着,身子一颤一颤地。
    似是在等待着亓颂做出什么。
    可就这样哭了许久,再抬起头时,她却看着亓颂的目光发散,像是在思量什么一般,根本没在看她。
    苏瑾攥了攥手心,忍下心里的不悦,起身从床上下来,跪在了亓颂的面前。
    “若殿下不信,便责罚臣女吧。”
    她眼皮翻起,露出眸子中那一片荡漾的秋水。
    看苏瑾在这演戏,让苏绯觉得有点反胃。
    “殿下,我先出去了。”
    她说完头也不抬地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神看向苏瑾。
    “你带来了多少粮食来?”
    苏瑾怔了怔,磕磕巴巴,答不上来。
    苏绯也不是非要等这个答案。
    她笑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苏绯的离开,让苏瑾慌张至极。
    她怯生生地抬头望向亓颂,“殿下,臣女真的没有说谎,殿下相信臣女……”
    亓颂站起身,沉默地看了她几秒。
    “李太医说你身子虚弱,既是来了,便好好在这休养身子。宴席人多,以免你染上了瘟疫,还是不要去了。”
    “殿下……殿下!”
    亓颂从苏瑾的身边走过,苏瑾想要去抓,却扑了个空。
    她含着泪,恨恨地看着亓颂离开的身影,咬了咬牙。
    殿下,我本不想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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