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许久,渐渐的才知道目前还有很多事要做。
“走吧,已经下来了不能半途而废”明娜回归眼前,她知道此行的目的。
“嗯”
两人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地方,不禁让两人惊住了,四面全是怪石嶙峋的高山,连成一片环成一圈包围着中间的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这地方跟上面完全是两个世界,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彩,绿树成荫,草地盎然,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潺潺而过,溪流两边开着各种奇花异草,蝴蝶蜜蜂忙得不亦乐乎,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好不快活,不远方还有一个小山包,山包上一颗桃树硕果累累,再过个把月就能采摘了。
明娜看得兴奋的叫着:“快看,快看”。
她不是看到桃树而兴奋,她是看到了那山包上有一条非常小的小路,小路的另一头在山头那边,这头径直通到溪流边,而溪流边有块石头,石头下方有个水坑,这明显是有人为取水而挖的水坑,谁踩出来的小路,谁挖的水坑,这原野山林的深谷里怎么会有别人,这一定就是她的父亲母亲了。
明娜兴奋的直跳,一个急步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爹娘”。
冲上小山头,眼前更让明娜慕容玉灿惊呆了,山头那边居然有片桃林,颗颗桃树硕果累累,桃林边还有一块菜地和一块种着什么庄稼的田,旁边还有一座木屋,门敞开着,门前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有石桌石凳。
明娜老远就看到有两个人在门前晒着太阳,两个老人,一个已是白发苍苍的男性老人,一个也是半头白发的女性老人。
明娜已是热泪盈眶,哭着喊着“爹、娘”冲下山头,“爹娘”一路跑一路喊,两个老人也在第一时间听到了声音,听到了有人喊着爹娘,也是惊得猛然站起,一脸惊愕的看着向他们奔来的人。
跑到近前明娜一个双膝跪地,跪着迈向两位老人:“爹、娘”。
两位老人也是激动万分,男性老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孩子、孩子,你是…”。
老人看到明娜额头上的红印又是一阵颤抖,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他当然知道,只有身怀天地八合无相神元功才会有红印,当年是他把天地八合无相神元功全本密诀写在他那一出生就遭难的孩子的贴身衣物上。
“爹、娘,我是蔺娜、我是蔺娜”
男性老人一听到蔺姓,又是一个颤步往后退了几步。
“爹、娘,我是你们的女儿蔺娜啊”哭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双生莲玉佩。
女性老人早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颤抖着微张着嘴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眼前人的音容样貌就是翻版的自己年轻时的样貌,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满含眼泪看着明娜,“啊”地一声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搂过明娜放声大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闺女”。
“啊”男性老人也是仰头痛哭着。
“娘…爹”明娜一遍又一遍的喊道,仿佛要把这十六年里丢失的一次喊回,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哭声痛彻云霄。
一旁的慕容玉灿在尽力的捂着嘴不让自己也哭出声来,他知道他的哭,此时在明娜这里是不值一提的,十六年的分离,十六年的煎熬,岂是别人能感同身受的。
更何况这十六年的分离十六年的煎熬还是别人造成的,造成这一切的人里面还有他的爷爷他的伯父。
许久许久,明娜已哭得声嘶力竭,蔺父知道伤心过度没有益处,连连拍着明娜肩头安慰道:“好了好了孩子,别太伤心了,老天也算有眼,总算让咱们一家团聚了”
明娜也知道父母年事已高,不宜大喜大悲,也看出来二老此时已像带病之躯,也连忙安慰着母亲:“娘,咱不哭,别太伤心了,对身体不好”。
“好,咱不哭,好孩子,快让娘看看”,蔺母捧着明娜的脸看了又看,脸上逐渐破涕为笑:“还真像我年轻时的模样”
“像你难道就不像我吗”蔺父打趣着说道。
“好,也像你,老了还喜欢顶嘴”蔺母也揶趣着。
“爹,您的头发都白了,还有娘也头发白了,你们在这里受苦了”
“没有、没有,爹和娘在这里没有受什么苦,只是头几年稍微困难些罢了,你看现在,一切都好好的”蔺父拉着明娜的手耐心的说道。
明娜知道这是宽慰话,两个身受重伤的人,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地方存活谈何容易。
“你爹是因为给我疗伤才头发全白了,当年坠下时,娘差点就死了,是你爹耗尽了一身的内力给我疗伤呐”
“娘”明娜把头埋进母亲怀里,又哭了起来。
蔺父拍着明娜肩膀说道:“好了好了,说好不哭了”。
蔺父越这样说明娜越是伤心难过,把头靠过去在父亲肩头:“爹,你是英雄”。
“哈哈哈女儿在夸我呢,我说还是像我多一点吧”
“像你,像你多一点行了吧”
“娘”,明娜把头埋进母亲怀里撒娇道:“都像都像,爷爷也说我像你们呢”。
“爷爷?”蔺父不解的问道。
“就是欧阳爷爷,是他把我从树洞里找到的,是他扶养我长大成人的,他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明娜’”明娜解释道。
蔺父蔺母此时还完全不知道这十六年里发生的一切,当初坠入崖底后,蔺母为了不让丈夫太伤心慌称孩子已不在人世了。
“老天有眼呐,当年为娘狠心把你弃于那树洞就是希望有人能来解救你,为娘也知道一定会有人来的,虽说是有点狠心但总好过带着你一起啊孩子,就算带着你,坠崖时也一定会出意外啊”
“你做的对啊,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那样做”蔺父拍着蔺母肩头安慰道,继而又说道:“孩子快说说,你们是如何知道此处的又是如何下来的,你欧阳爷爷现在何处”。
“是啊,快说说,能到达这里只有从那悬崖下来,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你欧阳爷爷还在世吗”蔺母也急问道。
“在,爷爷还在世,现在他们就在崖上等我们回去,还有阳柏爷爷和燕叔叔还有其他人,我们就是从悬崖下来的,有他帮忙”明娜说着指向慕容玉灿。
“他们都还在,他们都还在,还没忘了我们呐”蔺父望着崖顶,感慨万千的说道。
蔺父转过身,这才打量着眼前这个和明娜差不多大的后生,上前一抱手说道:“如此那就多谢少侠的相助了”。
“前辈,前辈不必客气,江湖中人理应互相帮助”慕容玉灿小心谨慎的回道。
“少侠客气了,从那里下来,必是九死一生,少侠能鼎力相助,老夫真的要好好感谢你”说完走进屋内拿出了一个葫芦,两个也是用葫芦做成的碗,“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只有我酿的桃花酿了”说完已倒了两碗。
“如此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有酒才叫人生,人生能有几多醉”,慕容玉灿端起一碗酒:“干杯”,一饮而尽,“好酒,好酒呐,这当真是绝世佳酿”。
“好,少侠侠肝义胆豪气云天呐”
“前辈过誉了过誉了”
“哈哈哈,来再喝一碗”
却一连喝了五碗。
眼看慕容玉灿有些醉意,明娜赶紧过来说道:“别喝了,爷爷还在上面等我们回去呢,爹娘,你们收拾一下跟我们上去吧”。
蔺父蔺母却面露难色。
明娜不明的问道:“爹娘,你们怎么啦”。
蔺父拉着明娜的手说道:“孩子,爹和娘已武功尽失,不然我们早上去了,先不说你们带上我们能不能上得去,即使上去了,我们能干什么呢,爹和娘在这里能自给自足,远离纷争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啊孩子”。
“不行,这里总不能呆一辈子啊,我要找最好的大夫给你们调理治伤”
“孩子,我们虽说武功尽失,就是和普通人一样,目前没病没灾的,在这里能照顾好自己的,带上我们只能是累赘啊”
明娜急了,“我不许你们这样说,什么累赘啊,把你们丢在这里等死吗,你们总有一天老到走不动了谁来照顾你们,那好,你们不走我也不走了”
“这、这”蔺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明娜说的也是,总有一天会老到走不动,不走吧,刚刚相认,于心不忍又要分开,更不能拉着女儿在这荒山野岭的深谷里孤苦终老,并且上面的人还在等消息,而且他也想再见到他的老朋友们,想到这,面上难色更甚了。
可谁又知道他真正的的心思,蔺父心知,倘若仇人得知他们还没死,必定还会找上门,届时必定会连累了女儿。
慕容玉灿当然也清楚,这些他早就想到了,于是上前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听我说一句,我觉得娜娜说得对,这里总不能呆一辈子,出去了再找个好地方总比这里强,虽说现在能自给自足,但局限太大了,而且这里虽说温度适中,但湿度大,随着年龄增长,往后会越来越难的”。
“对啊对啊”明娜赶紧附和劝道。
慕容玉灿说话的时候蔺母一直看着他,蔺母发现慕容玉灿连称呼都变了,叫明娜为娜娜,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直呼对方的昵称,而且从明娜这也看得出来,这两小辈有故事。
女人的观察力总是好的,直觉一向也是准的。
蔺母知道慕容玉灿说的完全对,不走是不行的了,随即就来了一句:“那要怎么上去呢”。
明娜听到母亲妥协了,高兴的直跳:“可以的可以的”,一边低头来回走动在苦思寻想
“那悬崖从上往下三分之一处有一个落脚点,只要上到那里就没有问题了,伯父能否借你的䦶天剑一用”慕容玉灿似乎胸有成竹。
明娜似乎也才想起来,“对、对,䦶天剑”。
蔺父从屋内拿出了䦶天剑,慕容玉灿接过剑,顿觉一阵寒意扑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一把黑色的剑,全身通体黑色,剑鞘剑柄都是黑色,剑柄剑鞘乍一看是连着一体的,因为剑柄处没有护手,乍一看就是根烧火棍似的,他见过黑得反光发亮的东西,但这黑却是一点都不反光发亮,比黑炭还黑,黑得找不到任何杂色,黑的东西一般都不经看,沾上一点灰尘都看得到,但这剑上看不到任何灰尘,很显然蔺父已很久没有用过它了,但它好像是天天被人在使用一样,没有任何灰尘,最让他稀奇的是,剑鞘剑柄没有任何雕刻,全是杂乱无章的棱角,一眼看着像是刚刚出炉还未打磨过一样,自然中一体成型的一样。
慕容玉灿拿着剑端详了半天,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剑,扔在路上都没人捡,就像是一根黑黑的烧火棍。
慕容玉灿还在上下翻来覆去的看,蔺父却在一旁示意他拔剑。
慕容玉灿发力一拔,剑一分未动。
在秀山村时他就听燕北飞说过䦶天剑只有有资格用它的人才能拔出,慕容玉灿不禁“咦”了一声:“真拔不出来啊”,他还有点不信邪似的。
“再试试”蔺父示意他再来一次,经蔺父的二次示意,意思很明了了,就是告诉你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
慕容玉灿偏不信邪一样,斗转星移暗中崔动着内力,剑还是一分未动,已憋得满脸通红了还是没有拔出剑。
“不行不行,拔不出来”慕容玉灿败下阵来,把剑交回给蔺父,问道:“为何如此呢,难道它能自己识别主人吗”。
“我也不甚清楚,自从我失去武功后我也拔不出来了,不过你说对了,它还真的能自己识别主人,你把手伸出来”
慕容玉灿伸过手去,蔺父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抓着慕容玉灿的食指说道:“希望你是它的下一任主人”,说完就在慕容玉灿的食指上轻轻的划了一刀,血立即渗出,蔺父把剑又递到慕容玉灿面前说道:“握紧它”。
慕容玉灿立刻明白过来,它是在以血认主,他以前听过这种传说,没想今天亲身体验。
“再试试”
慕容玉灿看了看蔺父蔺母又看了看明娜,此刻他似乎有压力了,想拔又怕拔不出来,但他还是拔了,用力的一拔,已到这步了只有硬着头皮了,血不能白流,但剑还是一分未动,几人不禁面面相视,一脸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有䦶天剑想要背着个人上去悬崖难上加难,慕容玉灿清楚,明娜也清楚。
“娜娜你来试试”慕容玉灿没有放弃,他知道明娜一定可以。
明娜上前接过剑,把手伸到父亲面前,蔺父却好像没有那么有信心似的,但还是在明娜手指上轻轻的划了一下。
那剑一接触到明娜的血,瞬间闪现出一阵红光又转瞬消隐,四人也被这惊奇现象惊住了。
四人都在看着明娜,蔺父和慕容玉灿都在示意明娜拔剑,明娜呼出一口气,用力一拔,“欻”的一声,剑拔出来了,明娜又惊又喜:“成功了成功了”
蔺父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似的,倒退两步也是惊到转了一圈道:“我还以为只有男性之血才行,原来是不分的,原来是不分性别的”。
“你为什么老是觉得它分性别的呢,女性就为什么不能用它呢”蔺母拍打着蔺父嗔道。
“因为它前两个主人都是男性啊,上一任主人就是用它在轩辕之战中把那群自认为是神仙的老妖怪们打得找不着北啊,传说中也一直认为只有男性才能驾御得了它啊”
“传说是传说,传说不一定是真的”蔺母嗔怪道。
明娜看着父亲母亲拌嘴的一幕,脸上挂着笑意,心里顿觉幸福感满满,到老了还有人陪你拌嘴那就是一种幸福。
慕容玉灿在一旁也是兴奋难抑的说道:“从此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明娜拿着剑看来看去,慕容玉灿也看得入了神,连剑身都是黑的,剑身上同样没有任何雕花刻字啥的,同样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打磨一样,连两边剑刃都像没开锋一样,象征性的比剑脊薄一点。
“咦,它怎么没有剑刃呢”明娜不解的问道。
“它是由百分百的天外黑金陨石自然成型的,那黑金陨石坚硬无比,没有任何东西能打磨它,所以它没有任何雕花刻印,因为没有东西能刻得动它,别看它没有剑刃,但它削铁如泥,能克万兵,能识主尊,能随主意,能御剑穿行于千山万水之间,能在百里之外召唤它到你手上,你要它往东它绝不会往西”,停了停又神情凝重的说道:“孩子,此剑虽为神器,但为父还是不希望你轻易拔出它,更不要轻易使用它”蔺父对䦶天剑了如指掌,毕竟它曾经在蔺明手上几十年。
“嗯,爹,我明白”
说话间,蔺母拿着一块写着字的布块走来,布块上写着‘欧阳大哥,我们一会就上来’,把布块系于剑身,“孩子,快试试剑,你让它到崖顶上去,你欧阳爷爷见到此剑和布块就会知道后面怎么做了”。
明娜把剑身归于鞘内,左手疾出二指,一声“去”,“嗖”,剑带着剑鞘就飞出去了,直往崖顶上去。
欧阳勤和阳柏燕北飞等人在崖顶等得焦急万分,半天没有动静,一点音讯都没有,时不时的探头向下观望,欧阳勤忍不住说道:“老哥,这都半天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会不会有危险啊,要不要下去查探查探啊”。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再等等吧,再过一柱香时间如果还没音讯,拼了老命也要下去”。
就在说话间,一阵破风声传来,众人齐刷刷的扭头,就见一根黑黑的烧火棍从天而降插入悬崖边的平地上。
“䦶天剑,是大哥的䦶天剑”燕北飞第一个惊叫道,众人纷纷围过来,看着那柄从天而降插在地上的烧火棍。
“是教主,是教主”欧阳勤解下布块看后高兴的喊道。
“吉人自有天相呐”阳柏也掩不住兴奋的说道。
李沐等人已在崖边向下喊着“教主、教主”,可是这么高下面哪里听得见。
一众人高兴的手舞足蹈时,䦶天剑又冲天飞起,回到了明娜手里。
明娜四人已在做准备了。
蔺父临走时还环视了一圈这个他们呆了十六年的地方,闭上眼感慨万千:“十六年呐,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呐”。
“走吧,该走还是得走,这里何尝又不是个伤心地呢”,蔺母挽着蔺父的手,两人互相开导着。
“对,你说的对,这里的确是个伤心地,走”。
慕容玉灿见此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也曾不止一次想过,和明娜找个世外桃源远离纷争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但这个地方太小太孤寂了,他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一辈子。
他的世外桃源起码要有集市,这样他就可以天天给明娜送上一些小礼物。
四人来到崖前,蔺父抬头看着上面,往事历历在目,虽尽力在克制眼泪却还是掉下来两滴,当年的一幕仍然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十六年前的某天傍晚,他的奋力一搏,救下了心爱的人,却因离得近两人同时掉入这万丈深渊,又幸好当时䦶天剑在手上,这才不至于两人当场坠亡,可在快要落地时还是因为身受重伤散了功出现了意外,导致心爱的人重重的摔到地面,拼尽一身内力才从死亡边缘拉回了心爱的人。
明娜注意到了父亲的情绪变化,过来安慰道:“爹,能上去没事的”。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能做到,䦶天剑在你手上似乎比以前更能发挥作用”。
明娜把如何上崖的方法叙说了一遍,蔺父和慕容玉灿点头表示赞同。明娜背着母亲,慕容玉灿背着蔺父,并都用带来的绳索做足了安全措施,明娜和慕容玉灿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随着明娜一声“去”,䦶天剑霎时飞出,深深的插入了悬崖的三分之一处,“上”,慕容玉灿真气一提,背着蔺父飞身上去了,一个呼吸时间后,明娜背着母亲也飞身上去了,距离不多不少刚刚好,在三分之一处借助了䦶天剑,二人蜻蜓点水般的点在了䦶天剑上,真气一提一瞪,立时来到了那落脚处。
“好啊好啊,果真英雄出少年呐”蔺父不禁喜出望外。
明娜又一声“剑来”,那䦶天剑就像有灵性般的回到了明娜手上,明娜又一声“去”,䦶天剑应声而去,深深的插入了山壁中,“上”,慕容玉灿飞身上去了,紧接着明娜也飞身上去了,和刚刚一样,借助了䦶天剑,两人一人背着一个一前一后上来了。
“教主”
“教主”
…
“欧阳大哥阳柏大哥北飞”蔺父一见到众人也是惊喜万分
欧阳勤等人立马迎上,手忙脚乱的帮忙着解开绳索,齐刷刷的单膝跪道:“教主”。
燕北飞更是双膝跪着,满带深情的喊道:“大哥”。
“欧阳大哥,阳柏大哥,北飞兄弟,各位兄弟快快请起”,蔺父蔺母也是情绪激动万分,纷纷扶起众人。
待众人起身后,蔺父过来紧紧的拥抱着燕北飞。
蔺父退回两步,拱手作礼,深情地说道:“兄弟们,你们还没忘记我们二人,又千里迢迢来寻,大恩大德永记在心,请受我一拜”,蔺父颤抖着声音说道,说完便双膝跪于地,深深的磕了一头,蔺母也一同跪下磕头,明娜也跟着跪下了,慕容玉灿也跪下了。
众人都怔住了,又齐刷刷一起跪下。
“教主,使不得啊,是我们来晚了,你们受苦了啊,我们受不起啊”阳柏激动的说道。
“兄弟们,你们受得起,受得起”蔺母也情绪激动万分的说道。
明娜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已哭成泪人,跪着迈到前面说道:“爷爷,各位叔叔,你们受得起,请受我一拜”说完便磕了三个头。
欧阳勤再也抑制不住,鼻子一酸,抽泣着起身去扶明娜:“好孩子,快起来,大家都起来,教主快起来”。
他知道教主没起身,别人是不会起身的,总不能在这里长跪不起,总要有个人出来做代表,此时他欧阳勤再合适不过。
蔺父还是不肯起身,拉住欧阳勤手,颤抖着说道:“欧阳大哥,欧阳大哥,谢谢,谢谢”。
“快起来快起来,你的心情我理解,大家都理解”,欧阳勤扶起了蔺父,“大家快起来,孩子快起来”,众人也都一一起身。
明娜还是收不住似的靠在母亲的肩头抽泣着。
都是性情中人,情到浓时情两难。
“教主,咱们走吧,眼看暴风雪要来了”阳柏敦促提醒着。
众人看向天边,天边已乌云密布,不时的雷鸣电闪,黑压压的朝这边涌来。
“好,走”。
明娜召回了䦶天剑,转身挽着母亲,这时的蔺母却看向了那颗树,喃喃道:“它还在”,一手牵着明娜一手牵着蔺父,走向那颗树,一家三口对着树磕了三个头,并在树上系了一条红绫。
一颗光秃秃的树上飘着一条红绫,在这原野石山中,场景分外萧瑟。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才下到半山腰,蔺父蔺母已气喘吁吁,燕北飞也没好到哪去,普通人之躯经不起连续奔波,众人也都注意到这些。
刚到半山腰时风暴也来了,狂风中夹杂着冰雹,众人猝不及防,纷纷以手掩头。
“那里,随我来”蔺父咳嗽着大喊道,带着众人躲进了一个山洞中,一个天然形成的只能容纳十几人的小山洞,洞口狭窄隐于一块巨石下,不仔细观察绝不会知道这里有个洞,只有到过这里的人才知道这里有个山洞。
一众人一进到洞内,狂风暴雨不早不晚的倾盆而下,看这天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一到洞内,燕北飞就抓着蔺父的手说道:“大哥,你身子要紧吗,为何你也…”,后面‘没了武功’他没说出来。
“兄弟,我们已武功尽失,已是普通人之躯了”,继而想到燕北飞的话又说道:“兄弟,你为何说‘也’,难道你…”后面的话蔺明同样也说不出来。
两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成了普通人,两人心里只有惺惺相惜!
欧阳勤便把燕北飞失去武功的经历和明娜舍身救人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蔺父搂着明娜双肩说道:“孩子,你了不起,不愧为我蔺明的孩子,不愧为修罗人,咱修罗人全凭良心做事”。
“嗯,燕叔叔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当然不能不管”说完找了个地方,清除了地上的石块石子,“爹娘,来这里坐下休息吧,这雨一时也停不了”。
蔺父蔺母左右环顾一圈,相视一眼,蔺母说道:“就是这里”。
“是这里”蔺父也像来过这里一样。
“爹娘,你们来过这里,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的”
蔺母拉着明娜坐下,众人也都纷纷席地而坐。
“孩子,当年娘就是在这里生下了你”蔺母感伤着说道。
明娜瞬间就眼泪汪汪,环顾一圈,在这种恶劣环境里临盆生产,当时的情势有多糟糕可想而知,明娜扑进母亲怀里深情的喊道:“娘,您受苦了”。
“这也许是天意吧,当年你一出生就好像懂得体贴人呢,只哭一小会就不哭不闹了”
“娘”
阳柏也发话了:“教主,您当年为何会做如此决定啊,大不了跟他们拼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阳大哥,你有所不知啊,我做这样的决定也是权衡再三啊,纷争已起就要解决纷争,否则只会带来更多的纷争,所以我便差人给你送信,对方人多势众,正面对决与我方无利,势必会死伤惨重,他们无非就是想要那些秘籍和财物,留下财物和三本秘籍后我们便从密室到后山再准备去天山与欧阳大哥汇合,可一出来夫人就有胎动临盆的先兆”。
“不成想刚出来到这里,就在这里生下了孩子”蔺母也说道,说完亲了一下明娜额头。
蔺父站起身踱步来到洞口看着外面的暴风雪,说道:“刚一生下孩子没多久,没成想他们又杀个回马枪,此事怪就怪这里,那杀回来的人一共一十二人,完全不像七大派四大家的人,个个都带着面具,武功不凡且怪异的很,与密室里那十二本秘籍上的魔功极其相似,我便且战且退,退至悬崖不远处时,又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像是带头的,所使武功更为怪异”。
“当年能化解塞外飞雪的只有天外飞仙,教主猜不出此人是谁”欧阳勤说道。
“此人没有使出天外飞仙,所用武功倒很像天魔功”
“天魔功”众人无不惊呼。
“怎会有人能练成天魔功,我还一直以为是天外飞仙”欧阳勤也惊呼道。
“我也纳闷啊,那十二本秘籍的魔功也许在收缴之前就已泄露也是有可能的,但天魔功自轩辕之战出现,千百年来从不曾有人能练成天魔功,那人功力不凡,似乎已练至七八重了”
“爹娘,就是被那人把你们打下悬崖的么”
“在那悬崖不远处,我与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也正是在那里为你娘争取了一点时间,你娘才有时间把你放在那树洞里而不被恶人发现”
“正是在那里你爹身负重伤,把你放下后我便手拿神元功的假本秘籍引诱此人到悬崖边,那人实在狠毒,不但要秘籍还要人命,你爹为了救我才双双坠入悬崖”
“由此可见,那人就是为了天地八合无相神元功而来的”欧阳勤说道。
“正是无疑了,我与那人第一次正面交锋时他就要我交出秘籍,我至今都想不通,他已练了天魔功,要天地八合无相神元功有何用,两者互相抵斥同时修炼无异于自杀”
“也许他是为了救人或许是救他自己呢,据我所知,天下所有的魔功都会反噬原体,到最后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阳柏还是知道的多一点。
“我也想到了这里,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要用天地八合无相神元功救人或救他自己了”
天地八合无相神元功原是女娲所创,所创之初就是为了拯救那些历经磨难舍身成仁却又不能得道飞升的人,为其修复五脏六腑重塑七魂八魄,能把人从阴曹地府拉回。
“为了救人就要牺牲别人的生命吗,救人又杀人谁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慕容玉灿听到此义愤填膺道,但转念一想,他的父亲不正是利用了自家的斗转星移才不至于像陈长清那样靠吸血续命,如果斗转星移没有效果他的父亲会不会也像那人一样去抢夺别人的东西,他越想越怕。
这其中的缘由他已估到八九不离十。
“少侠有所不知啊,天魔功本就是邪魔歪道之功,具有毁天灭地之力,练了天魔功必会入魔,心性已不是正常人的心性了”
“九州大地又要开始一场腥风血雨了”欧阳勤焦急又无比担忧的说道。
“定要找出此人”明娜愤愤道。
“还有我”慕容玉灿看着明娜镇定的说道。
其他人也都一一附和道:“还有我”
说话间,雨停了,阳柏起身走到洞观望了一会,转身说道:“雨停了,下山吧”。
“走,下山”
一众人下得山来,蔺父看着远方,目光所至天大地大,在那回头都是怪石嶙峋的高山,巴掌大的深谷里十六年,此刻他心潮澎湃,仰着头闭着眼,呼吸着这自由的空气。
“教主,你看是回总坛还是去秀山村,秀山村还有七十二名修罗人,秀山村地处偏远,绝对安全”阳柏在一旁问道。
蔺明转身说道:“不回总坛了,那里已成为过去,去哪里你们定吧”。
“好”,阳柏知道教主的心中所想。
阳柏走到欧阳勤身边说道:“欧阳,你说去哪吧”
“我也不建议回总坛去,那里年久失修,好些房屋已倒塌了,那里早已是一片残檐断瓦”
“你回去过?”阳柏问道。
“是的,我带着娜娜从天山下来就到那里走了一圈”
“我也是不建议回去,那你说去哪,要不回秀山村”
“秀山村虽说环境优美,但太过偏僻,如今不比当年,想要打听点事就得派人出来,一来二去进进出出容易暴露,你如果舍不得妻儿你可以把人接出来,或者你回去”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谁要回去,我在村里选人时都是挑的没有家室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用意”
“呵呵嘿嘿,算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欧阳勤打着哈哈道歉道。
左右二使在教中时就经常笑骂打闹,完了又去找教主评理,教主对于他们这种情义,教主总是一笑置之。
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欧阳勤学会了道歉,阳柏也学会商量了。
他们的对话蔺明听到了,凑过来说道:“阳大哥有儿子了?”
“是,也算老来得子,今年七岁了,取名叫‘顶天’”
“阳顶天,这名字好,男儿自当顶天立地”
“教主过誉了,犬子生性贪玩,七岁了还背不全三字经”
“还小呢,急不得,我八岁还背不全三字经呢”
“教主抬爱了”
燕北飞也说道:“顶天这孩子,虽然不怎么喜欢念书,但对练武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经常拉着我教他武功,说来也稀奇,我只教过他三次,他就可以和董一川对打几个回合,董…”。
燕北飞还没说完话,众人都在向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了,可还是晚了。
听到董一川的名字,蔺明这才想起这个当初他最喜欢的人,忙问道:“大头,大头现在在秀山村吗,想念他做的饭了”。
众人都不知如何接话,都低头不语。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大头是不是在秀山村,传信让他过来吧”
众人还是低头不语,想着以后再慢慢告诉他,现在不知如何回话了。
还是明娜先说了,早晚都会知道,“爹,董大哥死了”
“啊”,蔺父倒退几步,“大头怎么就死了啊,他是怎么死的啊”
“大头是为救我而死的,大头是英雄呐”欧阳勤说道。
随后把在矿道里的事叙述了一遍。
“大头”蔺父悲戚的叫着,平复后又继续说道:“你们可能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吧,我记得那一年我在荒野里把他抱起时,他已剩半条命了,断了一条腿一只手,少林寺也真够狠毒,一个十岁孩子,也许是出于好奇偷看了练武就被打断手脚扔在荒野中,当时还有几只野狗正在攻击他,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叫了我一声‘爹’”,说着已流下了眼泪。
“爹,董大哥就是我亲哥,临终前我也认他是亲哥了,他的墓就在炎龙山西侧”
“好,好,孩子你做的对”
“教主,大头泉下有知定会保佑大家的”阳柏也说道,随后便把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全部叙述了一遍。
“为了寻我们竟牺牲了这么多条人命,兄弟们请受我夫妻二人一拜”说罢,拉着蔺母向着炎龙山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身后一众人也都跟着向炎龙山鞠躬。
随后蔺父转身正对众人,说道:“欧阳大哥阳大哥北飞兄弟各位兄弟,我提议,从现在开始,修罗教正式解散,从今以后没有修罗教了,大家有家室的都回到你们家人身边吧,没有什么比陪伴在家人身边更重要,如果还愿意在一起的,从现在开始也不要再称我为教主了,大家以兄弟相称吧,从今往后也莫要再提起修罗教,从前的事都不要再提了,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大家还请小心谨慎些好”。
“教主英明”阳柏随后呼道,转身对众人说道:“教主是为了大家好,其中利害想比大家都明白,现在想回家的到我这里领遣散费”。
从秀山村出来的,除了阳柏和燕北飞还有八人,这八人阳柏话一说完,全都齐齐回道:“我等愿意追随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没有一人离开。
蔺父悲喜交加,上前两手一拱:“从今往后就是兄弟了,就是一家人了”
众人一一过来两手一拱,齐齐喊道:“大哥”,连慕容玉灿也站在了队伍里,明娜看着慕容玉灿的样子直憋笑。
蔺父蔺母明娜三人两手一拱,作礼回道。
“欧阳大哥阳大哥你们刚刚好像还没议定好要去哪呢,到底要去哪呢”蔺母上前说道。
“去哪我还一时半会想不到,地方还真是不好选”欧阳勤说道。
“我有个地方,大家做做参考”慕容玉灿这时想到个地方。
“什么地方”欧阳勤问道,好像不相信慕容玉灿能想到什么好地方。
明娜也连忙问道:“你有什么好地方”
“离这里一百余里的玉龙雪山下的一个城镇,镇子甚是热闹人来人往,我前些年在那里买了一个宅子”
蔺母不禁投来不一样的眼光,有点不相信这么年轻就有能力置办家宅产业。
蔺父倒是快人快语:“小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家宅物业了”。
“大哥过奖了,就是前些年我帮一个大财主抓贼,那大财主半卖半送我的”。
慕容玉灿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那里其实是他前些年游历到云南醉心于当地的美景美食,从他慕容家的产业账上支走了不少银两买下的,他在慕容家的实际地位外人绝不会知道,那大管家只听服于他,绝对的听服于他,那管家听服于他是听服于他的才干,因为管家知道大少爷比慕容真凌那草包强一百倍,慕容家的大半壁江山都是慕容玉灿挣来的,慕容家的产业实际掌控人其实是慕容玉灿。
慕容真凌对这些事完全不上心,账上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他一概不问。
那管家不知道的是,有些人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就像有些人天生的不喜欢念书,而有些人天生的喜欢练武,慕容真凌就属于后者。
“我看可以,大隐隐于市”阳柏说道。
“好,那就去那里”蔺父说道。
慕容玉灿随即面露喜色,心情愉悦的说道:“前面有猎户人家,我去看看可否置换些干粮”,说完便向山里一户猎户人家走去。
待慕容玉灿走远了,蔺父转身对欧阳勤说道:“欧阳大哥,他是谁”。
欧阳勤知道瞒不过,说道:“慕容真凌的儿子”。
“啊”,蔺父叹了叹又说道:“其实在崖底时我就已经猜到,他那斗转星移我认得”。
“大哥放心,一路以来我对他也算有所了解,他完全不像慕容家的人,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嫉恶如仇有正义”。
“这个我也看得出来,否则他不会下去悬崖”。
明娜这时也立即说道:“下去时,他散功了,差点就摔死了”。
“当年我也是因为功力不够散了功才导致你娘身受重伤,就凭这点我也应该相信他才是”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否则他为了什么啊”
“但他的身份始终是个问题,倘若有一天他知道了他慕容家与我们的恩怨他会如何对待呢”说完从腰间取出个葫芦酒壶递给欧阳勤说道:“找个时间把这个给他吧,他要是个聪明人应该会知道我的意思”。
欧阳勤接过酒壶,说道:“大哥,有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我们并未与七大派四大家的人正面交锋,但自那后慕容冈蹊跷的死了,慕容真海也失踪了,就连萧蓬也不见了,还有峨眉的一梅和南宫奇也被人打成重伤,南宫奇成了活死人,一梅师太一个月后也死了”。
“还有这样的事?当年一定还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蔺父若有所思。
“我那不成器的妹妹八成是遭毒手了,我早就看出那慕容真海不是好人,勾搭人妻,说翻脸就翻脸,当年就该一剑刺死他”蔺母愤恨的说道,看了看燕北飞又说道:“只是苦了北飞兄弟”。
燕北飞看着远方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沧桑。
说话间慕容玉灿也从前面往回走了。
慕容玉灿满脸高兴的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布袋回来了,布袋里有大饼有饭团。
随着欧阳勤一声“出发”,一行人向玉龙雪山行进。
“那得是多大个贼能送你套宅子”明娜半信半疑扯过慕容玉灿小声的问道。
“江湖上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慕容玉灿就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你跟我说实话,那宅子跟你慕容家有没有关系,住着能安心不”明娜有点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绝对安全”
这点他倒是说了实话,支账时他也没说要买宅子,就算查出是他挪用了资金,他随便说个理由或者说花完了,没人知道,他老爹也从来不管这些。
“但愿你没骗我”
“没骗你”
“还有啊,你一会前辈一会伯父一会又大哥,你别不别扭啊”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叫,我还想叫岳父呢,行不行”
“讨厌”
趁前面的人在一心赶路,慕容玉灿一个偷吻在明娜脸上跑前去了,明娜踢脚过去,但没踢着。
明娜捂脸看着慕容玉灿的背影,心里紧张而又甜蜜,想起在崖下时的场景,不禁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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