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的追夫计划

第四十章 解药


“龙浚,其实……呃,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嗯,动手的位置在哪里,但是,你真的不用为了这个就非得娶我的。要知道,在我们那里,穿着比基尼招摇的大有人在,就这样……还是因为治病需要,真的是算不了什么的……”
    月芽儿低下头来,越说声音越小,她痛恨自己结结巴巴的不争气,但就是管不了打结的舌头。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说的是什么了,简直是越描越黑了。
    龙浚紧盯着她的黑眸闪着戏谑:“小月儿,你的舌头被猫咬了?”
    他又抿起薄唇思索着:“你们那里?小月儿,你们那里是哪里?‘比基尼’又是何物?”
    唉,她算是被自己的心直口快给害到了,怎么跟他解释呢?总不能跟他说,她来自于若干年后的现代,到那时候,男女之间就算圈圈叉叉也不是什么非得负责的稀奇事吧?那会把他吓晕的!
    她蹩起秀眉,小脸都快挤出苦汁了:“唉呀,越说越不清楚了!总之,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驱毒才碰我,我也不会硬逼着你娶我的。我月芽儿虽然无才无色,但是我还是很有原则的,我若是嫁人,就一定得嫁一个与我真心相爱,愿意和我白头到老……简单来说,就是人家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
    “那你喜欢我吗?”龙浚轻扬起眉,略薄的唇却成一弧戏狎,这算是明示了吧?
    她认真地想了想:“喜欢……可是……”
    “喜欢那不就行了?我也喜欢你,这就没有问题了!”龙浚撇唇轻笑打断她的话,伸手从布包中取出银针,摆明是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呃?月芽儿愣住了,其实……她本来是想说“喜欢”,但是,不是“爱”呀,怎么他就自顾自的断章取义了?
    算了,看来今天是谈不下去了,不过,他刚才好像说……他也喜欢自己?不会吧?难道说她二十多年未曾开过的桃花现在倒是终于朵朵开了?
    清滢的晶眸掠过黯然,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他,就好了。不过,她眼神又一亮,越来越觉得风毅然对她……
    颈后传来的火烧般的痛楚打断了她的思绪,那颈后灌入的热气,热得她就像在火上煎熬一般,她面色发白,紧咬的下唇渗出丝丝血迹。
    “小月儿,很快就没事了。”龙浚亦是汗如雨下,他沉声道。
    厢房外,清冷的月光将一身白衣隐入屋后的阴影中……
    在浓密的树林里找了块大石躺下,月芽儿仰望密林上方一小角树叶未掩蔽的天空,烈日穿透树叶,直射在她的眼瞳上。她睁大眼承受炎阳的穿刺,任凭视焦由激烈的白光转为腥红,直到中间现出黑点,渐渐扩散……
    她闭起眼,静待视觉恢复前的麻痹褪去。片刻后,她睁开眼,准备离开树林,返回沐春园。
    “月妹妹,许久不见了,可还记得我?”
    男子定定迎睇她的注视,唇边勾挑一抹慵懒笑意,颀长的身躯半倚在树干上,双臂抱胸。
    会用这种口气叫她的,就只有严月书了。
    月芽儿眨着晶亮的眸子笑看着他:“严公子,我应该说好巧吗?就连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都能跟你‘偶遇’上?”
    他唇角淡淡的笑意扩深:“不如说,这是我们两个有缘吧。”
    “你究竟为什么总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她突然收起笑容,怒光一闪而逝。
    严月书神态从容,正色道:“月妹妹,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在这里是避不了世的。”
    “那我应该信你吗?”她巧笑倩兮,那笑却未及眼底。
    他轻叹口气,自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递给她:“这是碧云香的解药,每日一颗,需以酒送服,再以男子纯阳内力助你调息运气,连服七天即可。”
    她接过那看起来小巧精致的瓶子,一脸狐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中了碧云香?这解药你又从何而来?”
    “沐春园中的莲姨是你唯一可信之人。其他人,就算是风毅然你亦不可尽信……还有,小心苏映雪。”
    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说完一迳飞掠而去,留下一脸雾水的月芽儿。
    “这确实是碧云香的解药!”龙浚小心地取出青瓷小瓶内的药丸,再三验过之后得出结论。
    “那就没错了。”月芽儿托起腮陷入沉思:“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特意给我送解药过来呢?”
    这其中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严月书跟她实在是算不上很熟的,却好像不但对她的身世知之甚详,而且对她的行踪也了如指掌,他究竟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那就太可怕了,可如果是敌人,又怎么会给她解药呢?
    唉,这一切实在是太乱了,她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也一无所知。
    “这解药是何人给你的?”龙浚眼中闪过冷锐眸光。
    她想了想,淡笑道:“既然这解药是真的,那就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是谁给的,有什么要紧的呢?”
    龙浚正色道:“这碧云香不是普通的毒物,早已经失传多年,很有可能这赠药之人便是那下毒之人,就算不是,也必然关系匪浅。”
    这点月芽儿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她脑中却又想起严月书临走时所说的话:“沐春园中的莲姨是你唯一可信之人,其他人,就算是风毅然你也不可尽信。”这是不是代表着龙浚也在这不可信之中呢?
    现在她都有些草木皆兵了呢,这些无关紧要的还是不要说好了。
    她摇了摇头,淡淡道:“是……一个不太熟悉的朋友,他既然会给我解药,肯定就不会是施毒害我的人,至于跟下毒的人有何渊源,他既不肯说自然有他的理由,就算看在这赠药之恩上,我也不该追根究底的。”
    转念间想起当日他与风毅然的争执,她讪讪地看向龙浚:“龙浚,既然现在解药也有了,你也不用替我用银针导毒了,那……你也可以放宽心了……”
    “放宽心?”龙浚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红通通的苹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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