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录之五十有二

第37章.环境之从曾祖父母的照片说起


    第五卷、摄影
    人生之中有许多事情本是不经意间接触到的。
    也许最开始的时候原本也是没有想付出什么努力。
    然而随着时间与进度的推进,后来变成了我所喜爱并开始发自内心愿意为之奋进的东西。
    比如摄影!
    因为家庭的原因,我接触摄影比较早。
    从小时候第一张百日留影的彩色照片,到现在燃烧起五十岁生日蜡烛;从被县照相馆摆在橱窗里展示,到前些时候陪夫人女儿照相让摄影师不停地说“先生先靠边儿”的嫌弃;从同学聚会时在儿童公园静静地摆弄海鸥黑白120胶卷照相机,到近日摄影偶有所获,被人夸奖照得真好……
    可以说摄影是一直伴随着我成长的。
    当然我对摄影的理解也是随着自己的长大不停成长的。
    最早对摄影的理解就是用照相机照人的,区别只是人的多少,我从吴桂芳老师家里见过的那张有一面墙那么长的照片里边全是人。
    所以我最早对照片的理解就是照人的。
    至于花鸟鱼虫山川河流建筑产品等等万物皆可成相那是后来才知道的事儿。
    即便知道也没有什么感觉,我还是用相机照人。
    直到2016年左右,才真正有了摄影也可以单独作为一门艺术的意识。
    第37章.环境之从曾祖父母的照片说起
    之前的几章中,我都强调了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并把我成长过程中环境对我影响大的,直接用标题标注为环境之——
    这节也是一样。
    我们都知道,照相机被发明出来只有短短的一百多年。
    大家基本上认可是1839年法国的达盖尔制成了第一台实用的银版照相机。
    其实就连很多摄影圈子的人都不知道,我国对于小孔成像的原理发现得比较早。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墨经”就曾有论述,这本书曾详细记载了光的直线前进、反射以及平面镜、凹凸镜的成像现象。
    北宋的沈括在他的《梦溪笔谈》中有这样一句话:“酋杂谓海翻塔影倒此妄说也,影入窗隙则倒乃其常理。”意思是物与景经过小缝隙(针孔)影子肯定出现倒影,大海出现在天上、宝塔顶尖向下是很正常的事。
    可惜我国的工业体系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没有跟上,要不然许多源自我们的以四大发明为首的那些发明(应该用发现一词比较符合实际)都可以生产出来。
    四大发明的重点是“大”,其他的“中”“小”发明也不可胜数。我们上学期间学了极多的这类东西,比如《周髀算经》中的杠杆原理和勾三股四弦五,比如《吕氏春秋》中的浮力原理,比如《淮南子》中的磁石吸引原理等等,如果工业体系跟得上……
    在百度词条上,最早的照相机是由供职于中国海关的法国人儒勒·依蒂耶(Jules Itier,1843-1846在职)1846年(一说1844年)带进中国的。起源于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后中英签订不平等的《南京条约》,中国向外国开放五个通商口岸。在这之后才有大批商人、传教士来到我国。摄影技术也是在这期间传入到了我国的香港和广州等地的。
    现在可考的最早的照相馆基本上是在1851年左右,那时还是清朝的咸丰年间。因为最初大多是画师经营,是在画像的同时兼营照相业务,所以那时都叫“画楼”或“影相辅”,这也是我国照相馆最早的称谓。
    比如最早的“宜昌画楼”在拍摄的照片背面的商标上还印有“摄影家和肖像画师”的字样。
    那时候的人们普遍感兴趣的就是自己的肖像能清晰地照出来。而在这之前,人们想要有自己的画像只能找画师,由他们来给人画像。由于画师技法高低不同,画出的画也各有差异。无论如何,也是赶不上相片这样真实。所以人们开始对照相极感兴趣,导致很多商家就直接起名叫“像馆”(不是相馆)。
    这里边还有个小常识,最早留下来的照片基本上人物都是坐着的。这一点很多人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因为最早的相机都是用日光进行感光的,很慢,有时候需要9到20秒,这期间顾客是不能动的,所以最早照相的人都是坐着的,不仅需要椅子,还要在头部加靠垫以固定。
    拍照前,摄影师(当时不知道叫什么)拿个木板拍一下,然后就打开镜头盖,这个时候顾客就不能动了,然后开始数数,有时要数到20,很多人都称这个拿木板子拍一下的动作就是把照相叫拍照的由来。
    不知道数数的时候顾客会不会笑,之所以脑海中有这样的画面是有次单位需要每个人拍摄一小段视频。如果用前置摄像头的话人物会出现镜像,所以我让夫人帮我拿着手机,我则正襟危坐,面对镜头背着早就写好的台词。
    以前自己也拍过,基本上一次就过了。
    这次则是拍了五六次。
    这是因为夫人从拿着手机开始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背词就觉得好笑,她一直在笑,开始我还能忍着,说到一半实在坚持不下去也笑场。
    只能重新再录,她再笑,我再笑场。
    没办法只能一次次重来。
    手机存贮还好办一些,哪怕再来个五六次无非浪费一点儿时间罢了,至少不用花钱。
    如果早期拍照的时候因为数数的伙计把顾客给逗笑了不知道他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遇到我夫人这样的伙计是不是得换好几块底片。
    因为爱迪生1879年才发明的电灯,远远晚于照相机的发明时间,因此最早的“像馆”都建在二楼以上,这也是影楼一词的由来,为的就是充分采光,自然晚上是照不了相的。
    直到电灯的应用后才可以早晚都能营业了。
    尽管最早的像馆距今已经170年了,但我相信一般人家除了有人为了收藏购买以外,家里是绝对不会有100多年前的照片的。
    所以我绝对是可以把我的摄影爱好之前加上“环境之”这几个字的。
    下边这两张照片是父亲发给我的,是他的爷爷奶奶。
    摄于什么时间已经不可考证了。
    但可以确定是肯定远远超过一百年的。
    这是因为父亲今年已经87岁了,那么他的爷爷奶奶能有照片应该就是第一批照相馆照的了。
    这就是传承。
    更为可贵的是历经这么多次战乱能保留到现在。虽然照片已经发黄,有些地方还略有破损,但两位老人的影像依然是如此清晰,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田氏一家对保留照片是有传统的。
    这是有据可查的。
    这是我的爷爷奶奶。
    这个时期的照片就清晰多了。在我的记忆中,因为我小的时候和爷爷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他仍有很深的印象,但可惜的是当年太小,光知道玩儿,并没有时间或是没有意识坐下来认真听爷爷谈一谈他当年的事儿。
    这点还不如妹妹,至少她曾经在考上大学之后第一时间就给爷爷写过信,爷爷当时极为高兴,在屯子里开心地说他孙女考上大学了。
    我却没有。
    这就是遗憾了。
    在我的老家SD省DZ市夏津县宋楼镇西张官屯村,田姓绝对是一个大姓。在我长大后回去的几次中我深感到这一点。
    回去后,我发现在家谱中,我这个连字辈和儿子那一代的九字辈人数众多,就连我的孙子那一代的润字辈的也不少,当年我只关心过这几个字的。
    现在看来,只有这样的大家族才有实力在一百多年前就去照相片吧。
    据父母回忆,我在很小的时候是跟随父母回去看过爷爷奶奶的,但那个时候应该是很小,没有印象。再加上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也实在太小,因此对奶奶没有印象。幸好有照片留了下来,至少可以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儿。现在看来,爷爷抱着我照这张照片时我2岁多一点,从照片中看,我的嘴形是有一点儿像我奶奶的。
    人的记忆是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减的,慢慢地会有许多人和事儿会消失在记忆的深处。
    还好有人发明了照片。
    所以现在看到爷爷的照片,就会记起当年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尽管当时没有也不懂得珍惜。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等到我父母时,照片就出现彩色的了。
    尽管这种彩色是由照相馆的画师用油彩画上去的。
    但我相信在1962年和1967年那个年代,应该是极少有人去想到要留下青春的身影吧!这绝对是当年花得最值的一笔钱了。
    别说他们现在在80这个年纪想不到当年是什么样,就连我50这个时候如果不看相片都想不起来当年什么样了。
    时间太快。父母的照片有很多。有好多本相册。
    记录着他们那个年代的如烟往事。
    我印象中小时候见过的照片基本上都是保存在两个地方。
    一个是挂在墙上的大境框里。这个镜框和我们现在家里都曾摆在墙上但后来又基本上都收起来的大结婚照外边那个镜框不同,那个时候的镜框由前边一张很大的玻璃后边一张胶合板组成,然后夹层里边错落有致地摆着几十张照片。
    另一个保存照片的地方是相册。那时候的相册基本上都是由一页黑色硬纸然后是一页半透明白色纸再一页黑色硬纸然后再一页半透明白色纸循环组成。买回相册后要再买上一堆各种彩色的牛皮纸相角贴,用于把照片四个角插入后在相角贴后边抹上浆糊加以固定。
    好像印象中我初中前的照片都是这样保存的。
    在这之后,就是我的照片了。我的照片就很多了,光是小时候的黑白照片就至少有上百张。
    从出生百天开始到现在,基本上每个阶段都没有落下。
    今天我能写出回忆录,有很大原因,是有这样的照片加上保留的各式各样的用过的物品,记录着我当年的经历,加上经常翻阅,很多东西都还能记在脑中,所以我才能去写这个回忆录。
    否则想都不敢想。
    我那个时候的照片基本上都是保存在相册中的。
    我经历的相册大约有三种。
    第一种就是刚才提到的黑硬纸加牛皮纸相角贴类的。
    第二种不太好形容。相册每一页都是由一种正反面都涂满胶的硬白纸然后外边包贴着一张透明硬一点的塑料纸组成,这种相册基本上也是存放黑白照片的。相片可以直接粘在硬纸自带的胶上,就不用牛皮纸相角贴了。好像这种相册没用多久就淘汰了,因为彩色照片很快就流行开来。
    第三种基本上就是专门装彩照了。那个时候家里常用的彩色照片基本上都是统一的尺寸,只要把照片插入进去就可以了。我初中在全市化学竞赛二等奖得的那本就是这种。
    从我有了孩子以后,我也开启了为他们留下记忆的模式。他们的照片更多。从儿子开始在我怀中被我抱着认真读《小红帽》开始,到慢慢长大后开始拿着画笔乱画,再到幼儿园时抹着小红脸蛋儿哭着跳舞,每张照片都是一段记忆。
    再看看女儿,从她刚出生后她哥哥在她床头好奇地看着,到公园中和小鸽子一起玩耍,再到油田乐园玩青蛙跳跳,再直到长大后的志愿者……
    一张张相片记录着他们成长的岁月。
    而且这些照片只是开始。在以后的岁月中,还会有不同的照片、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时光记录他们未来的回忆。
    当然也少不了和夫人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悠然自得,在镜头中记录下她一张张笑脸,回来放在朋友圈中慢慢欣赏,自然是快乐无比的。
    随着时光流逝,现在的我们基本上用的都是手机拍的电子照片了,随时照随时保存,不用再费事儿花钱地扩印出来了。而且理论上是可以随时欣赏的。
    可惜只是理论上的。
    我不知道别人什么情况。自从我开始用手机照相后,照片数量暴增,随手拍下的当时认为值得记录的场景确实方便了不少。只是越照越多,手机存贮量不够就导出到电脑,不知不觉就拷贝出N多文件夹。
    我已经好些年没有翻看这些年存贮成电子文件的照片了。
    就连这次写回忆录想翻找出某个时期的某张照片几乎也变成了一项庞大的工程。
    照片太多了,有几个场景我确定我照了,但就是找不到。。
    算了,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找不到只是暂时的,反正在电脑里,没准儿什么时候就遇到了。
    不管怎样,从曾祖父母的照片到现在太多的电子照片,在从未间断的摄影环境的熏陶下,我最后爱上摄影肯定是必然的。是啊,有了这么多传承,拿起相机是迟早的事儿。更何况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就开始有照相机。尽管是借的,但毕竟每次都会给我们留下几十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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