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社会里的逼婚记(1)
主要人物介绍;女主人秋月,
母亲
男主小侯,
邻居周元英,
女主人的妹妹璜瑛,
第一章介绍人带男主入场失败
1976年四月初的一天,邻居周元英(也是小时的伙伴)来找刘秋月,秋月不在家。
璜英问;“找我姐有事?”
“是啊,你姐她今天回家吗?”元英问道。
“回啊。她回的晚点。她要和春花一起吃了晚饭,还要把
妹妹洗了衣服才回来的。”璜英答道。
元英说,“哦,那我等下再来吧。”
璜英接着说,“你找她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她。”
元英又说;“算了,还是当面对她讲好点。”
璜英调皮的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神神秘秘的。你不告诉我,等她回来了我就把她支开去,要你见不到她。
元英着急的笑着说;“别,别,别。我真找她有事。讲给你听也没关系,你们姊妹关系很好,她迟早都会告诉你的,可能还会让你给她参谋呢。”
璜英不解地看着元英,说;“哟,有趣,是什么好事,还用得上我参谋?”
“是这样,我们小分队的中队长,是个大小伙子,长得不错,我想给你姐作伐,你姐不是还没有找对象吗?就是这个事。”元英说。
璜英一听是给姐姐说对象,就笑着说;“这事啊,是好事啊,那小子是那里人,年龄多大?你以为长得不错,就可以配得上我姐了?这事还真得过我这关呢。”
元英笑着道;“嘿,你以为你是谁哦,你小小年纪,懂个屁臭,她会听你的?还过你这关呢。笑死我哟。只能说这事迟早是会让你晓得的,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罢了。”
璜英笑着又说;“既然这样,说来听听。他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年龄几岁,单位和职务?”
元英也笑着说;“噢,看来还真是懂个屁臭。他姓侯名记述,广西灌阳人,今年二十八岁,现在漓江机械厂工作,技术员,是工农兵大学生,成都电讯工学院毕业,无线电专业。身高一米七零。绝对是又红又专的好苗子。怎么样?合格吗?”
璜英听完元英的介绍词,笑着点点头说;“嗯,基本合格,好吧,等我姐回来,我转告她。”
元英说,“好,我就先回去了,他还在我家等着呢,你姐回来了,我再陪他一起过来。”说完就高兴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秋月回来了,璜英将元英给她说对象的事告诉她,秋月心里愣了一下,因为她还没有做好谈恋爱的准备,也可能是出于女孩子的害羞吧,或许两种因素都有,她把刚放好的自行车又推了出去,她对璜英说“我忘了,我还有点急事,得赶快去办,我走了啊。”说完,推着自行车飞快的跑了。
璜英在家里大声的嚷道,“快去快回,家里有事等着你。”
秋月离开了家,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一时她也不知道能去什么地方,在解放桥附近转了两圈,不知道哪里可以呆上有两个小时,突然想起了一个好朋友秦玲英,因此决定到她家去溜溜。
秋月到她家,家里只有她母子二人,孩子在床上大哭,她在给孩子煮米糕,秋月抱起小宝宝,逗他说,“你个小坏蛋,看你妈妈忙得手慌脚乱的,就是给你弄吃的,你把妈妈累死了,你妈妈太辛苦,别哭了,等下就有吃的了。”林英也笑着说;“他的到来,确实很累,但同时也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快乐,这其中的滋味我也无法言表。你现在还没结婚,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等你以后结了婚就知道了。秋月笑道,你孩子他爸呢,怎么不帮帮你?
“他爸说是帮朋友买晒相纸已经两天都没回家了。”
“他怎么这样呢,这样你怎么吃得消?白天上班,还是自己背着孩子送去托儿所,晚上还要继续照顾孩子,也太辛苦了,孩子他奶奶爷爷也该讲讲他儿子啊,或者也来搭把手也行。”
“没关系,我自己还忙得来。”米糕煮好了,先用冷水隔着奶锅降温,然后装进奶瓶,试试温度可以了,开始喂宝宝。
小家伙大口吸着奶瓶里的米糕,那模样的确可爱。小家伙吃饱了,眯着眼睛睡觉了。秋月跟她聊了一会儿,感觉时间不早了,就告辞回家了。
话说这秦玲英,届时她儿子半岁了。婚前的丈夫,婆婆和姑娘小叔那一大家庭的人都是围着她献殷勤啊,可如今那温馨的场面荡然全无了。
回到家来,璜英批评她说:“你怎么出去那么久?让别人等了两个多小时,看,他刚走,我看可能还在元英家,我去看看?”说话间,璜英起身往外走。
秋月急忙拦住。“走了就走了,还看什么?”
璜英站住了,她满眼疑惑的望着姐姐。她不理解姐姐为什么不让她去看看,更不懂姐姐明知有约会还匆匆离开。
秋月明白了妹妹的意思,说:“我还没有这个打算,所以就躲开去。”说话间,秋月放好了自行车。
璜英听姐姐这么说,也就解开了疑团。于是姐妹俩坐下来。
璜英凑到姐姐身旁,对姐姐说:“姐,你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遇着合适的,谈一两年,结婚。正好嘛。”
秋月笑着说:“是不是你想谈恋爱了啊,拿我来讲?”然后做个鬼脸。
璜英严肃的对姐姐说,“我跟你讲正经的,那小子看外表真的很不错,一表人才,工作环境也好,你还是接触接触,千万别错过了机会啊。”
秋月淡淡的回答说:“如果他真有诚意的话,他应该还会主动再约的,急什么。”
一会儿,父母们开完会回家了,大家说笑一回,然后各自休息。无话,不提。
第二章正式进入恋爱角色
一星期后,璜英对秋月说:“姐,那小子约你了,他请你看戏,在漓江剧院。
秋月说;“哪天的,什么时间?”
“明天。”
“票呢?”
“没票。”
“没票看什么戏?”
“他不是小分队的中队长吗?明天他们中队在漓江剧院执勤,他领我们进去。”
“这样啊,那我们坐那里?站着看?”秋月满不高兴地说。
璜英接着说:“不会吧,如果是那样,我们走就是了。”
第二天晚饭后,秋月姐妹俩赴约了。
早就在那等候的元英,远远就看见了这俩姐妹,赶快迎上前来。随即,那小子也赶了过来。
元英见人到齐了,就对大家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邻居,姓刘。”然后用手指着秋月,璜英,继续介绍:“这是姐姐,叫刘秋月,妹妹璜英。”又转身对秋月说;“他是我们的队长,姓侯,叫侯記述。”
侯队长接着对大家说:“很快就要开演了,我们进场吧。”
大家跟着小侯队长顺利的走进了剧院,他把大家带到了早就预定好了的包厢,然后招呼大家坐下,随便跟大家说了一儿话,口称还有工作,就独自走了。
散场前,他来跟大家打了个照面,又称工作还没完成,就不陪大家了。
演出完毕,场内所有灯光亮了。那浅蓝色宽大而厚软的座椅,大红色的地毯,衬着浅蓝色的墙壁,显得特别富丽堂皇。场内没有电风扇,天花板上有许多小孔,听说那就是空调眼,那里可以喷出热风或冷风,就是在半场中喷洒的香水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走出演出大厅,两边是休息室,这休息室是用来供那些抽烟人享用的,这当然也是为了保持场内的空气清洁而设计的喽。厕所设计也很好,每间都隔开,有门,并且都有单独的自来水开关,很卫生也很人性化。其实,与其说所有来看戏的人还不如说是来看剧院的呢。因为它在当时是桂林市最好最豪华的一家剧院了。
秋月等人随着拥挤而又有序的人群缓缓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把整个剧院里里外外欣赏了一番,然后走出大厅,下了阶梯,来到了宽大的前院,院内种了许多的奇花异草,别致的外墙设计,彰显了艺术的魅力。
随着人流的散尽,秋月姐妹自便回家了。一路上璜英对姐姐说;“姐,你看清楚了吧,怎么样?”
秋月淡淡的回答:“看清楚了,不怎么样。没感觉。”
璜英又道:“接触接触,怎么样?”
几天后,小侯来到秋月家,这是个星期天,秋月父母都休息在家,也可以说是一次正式相亲吧,母亲一眼便看中了,在她眼里,简直就是自己的女儿高攀了,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张罗这张罗那,十分热情,秋月在一旁看了很着急,想制止母亲的行为,又恐惹怒母亲,弄得大家尴尬,只好随她去吧。
从那以后每逢星期天,小侯就主动地来到秋月家与她约会,但秋月总是在家做家务,小侯也帮着做。如此两个月过去了,他们从没单独约会,秋月对他也没任何的感觉,但小侯却给这家人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
一个星期天,秋月要到煤店去买蜂窝煤,小侯也跟了去。待两人把煤团买回后码好。两手已是黑乎乎了,秋月叫母亲倒水给她洗手,母亲叫她到河边去洗,秋月拿了肥皂朝河边跑去,小侯也跟了过去。父亲看见了,大声嚷道;“站住,这像个什么样子,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成何体统?让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可是,秋月没听见父亲的指令,径直朝河边跑去。
两人洗手回来,父亲板起面孔,噘着嘴巴,生气了。秋月傻乎乎还不知道是生她的气,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到了晚上,母亲把秋月叫到跟前说;“你爸今天不高兴,是为什么?是因为你跟小侯一起去河边洗手,你爸觉得不妥,说让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你以后就别跟他一去出去了啊,”
秋月听了母亲的说话,很生气,说;“去河边洗手是你的主意,又不是我叫他去的,现在又说我不好,我听了就来气。还有,这谈恋爱的事,本来就是要两人谈,两人多交往,才能相互了解,我们可从来就没有单独在一起,就洗一次手也要挨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秋月越说越生气,继续说;“你们作为父母,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样个人,你们简直不配做父母,今天我把话说到这,我的事情你们今后少管,最好不要管。”
说完,就倒在床上蒙头装着睡觉了。但她心理似乎受到了伤害,她感到特别的委屈。
从那以后,秋月索性把小侯带了出去,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认识,也请朋友们帮着参考参考。通过几次的单独接触,秋月觉得他们并不合适,决定与他分手。理由是两人没有共同语言,不可能在一起长期生活的。小侯却不这么认为,他一再表示,“我一定努力地按照你的生活习惯去做,让你满意,让你高兴。”
秋月决定与小侯分手,她跟妹妹说了自己的想法。可璜英却是这样分析的。
璜英笑着说;“这人可能没有什么能力,是不怎么理想,但是,他很有福气。你若跟了他,说不定也能沾点他的福气呢。”
秋月说;“这么说,他有福气,但如果我跟了他,那我可就倒大霉了哦。这福气和倒霉是一对天生的矛盾。算了吧,我还是趁早跟他分手,免得他把我的福气占了去。”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秋月还是觉得他不合适自己,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姜涛义。
涛义说;“我见他还是不错的啊,人长得好,工作也好,怎么说还不合适呢?”
秋月回答道;“要说条件嘛还是可以的,但就是他太没文化了。”
姜涛义听了觉得很诧异,忙问;“你说什么?他没文化?”
“是啊,简直是太没文化了。”
“你这不是在讲笑话吗。堂堂的大学生,怎么会没文化呢。”涛义笑着说。
秋月态度认真地继续说;“真的,他是没文化,你不知道,我最近跟他接触了蛮多次了,我们越说越说不到一处,跟他谈诗词,他一窍不通,调个话题,跟他谈时事,他莫名其妙,就是跟他讲笑话,他都选那低级下流的。你讲,这还不是太没文化嘛。”
涛义接过话题说;“如果你真觉得他没文化,分手也对,拖久了对谁都不好。没有相同的爱好和情趣的家庭是没有生气的家庭,这样的婚姻是被称之为失败的婚姻。”因为我自己的婚姻就是这样的婚姻,因为我是过来人。对婚姻有真实的感受。
秋月也是这样看待婚姻的,这就是分手的原因和理由。
她把自己的想法对母亲说了,告诉母亲以后不要再接待他。可母亲不同意,说,你们认识这么短的时间,是你还不够了解他,等时间长了,你就了解他了。我看这小子人还是不错的,老实本分,又是大学生,还是技术员,工作单位也很好,过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他的优点了的。母亲做工作,秋月只好再试着接触几次,争取能发现他的长处吧。
半个月后,也就是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这天,璜英随着二十多名知青汇同数十名家长的护送一起在单位的组织下,十辆大卡车长龙般的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璜英在家人和小侯的协助下,很快地搬来了稻草,铺好了床铺,届时,送行的队伍返程了。
璜英去的那个生产队是个很穷的队,每天的工分值是六分钱,不过,届时国家已经给知青们粮食补贴,虽然还是不能自保,但至少可以让家里人稍微有点安慰吧。
秋月心中惦记着妹妹在那偏僻的山庄,所以,每当自己休息的日子就去看她,给她送些咸菜或零花钱,小侯为了讨好秋月,也总是想跟着秋月跑乡下。秋月觉他不是自己中意的人,因此,也总想避开他,不让他跟去。有一个星期天,秋月准备好了给妹妹的物品,独自骑着自行车去乡下。
这时,小侯来了,他知道秋月是去乡下的,他便跟秋月的父母打了个招呼,意思是告诉老人,我跟秋月去乡下了。
老人自然很高兴,原因有二,第一,秋月不是单独一个人去那么远的穷乡僻壤看妹妹,第二,小侯的为人很厚道,他除了对秋月好之外,还关心家里人。
不知是什么缘故,秋月却非常反感他的这种做法。看他跟来了,秋月说不去了,小侯说;“怎么能不去呢?妹妹可是在盼望你去的哦。”秋月说,“我不想去就不去咯,”小侯说,“那我一个人去了。”
秋月没吱声,小侯便从秋月单车上取下了物品,自己骑着自行车朝前走去。秋月看着他执意要去,然后正准备转身回家,恰巧,后面一辆单车冲上前,将小侯冲翻,因为他个头高,两脚撑在地上,只是物品抛在地下,小侯捡起物品,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继续放好。再然后推了自行车,用眼看着秋月,意思是我们继续走吧,秋月坚持说不去了,小侯坚持要去,并且拿稳了物品不让秋月带走,就这样,秋月便自个儿地往家里走了。她走了大概几十米远后下车看看小侯是否跟着来了,结果没见,她知道他一定是独自去完成任务去了。
说心里话,在这个问题上还是觉得他蛮好的,但是,如果就是因为他能帮自己做点小事就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岂不是太委屈自己一辈子了,与其不能跟他一辈子,不如就对他看似残酷,实际是爱护的残忍吧。
于是,秋月没有回家,直接去单位了,到下午下班时候才回家。秋月的父母问道;“小侯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回单位了吗?”
秋月说;“不知道,我没跟他在一起。”
母亲着急的问,“难道他没跟你一起去妹妹那?”
秋月回道。“是啊,他个人去的,我没去。”
“你怎么不去?开始就是你去的,怎么到后来就是他去了?”母亲不解地问道。
“妈。我跟你实说了吧,我是真的不愿意跟小侯继续相处下去了。他真不是我理想中的人物,以后家里的事情请不要让他知道,我不想让他去做。我已经跟他说好了,我们分手了的,你们不要再接待他了,让他早点死心,好去找别人吧,”秋月态度严肃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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