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教你诈

第4章


再不然,恐怕你就也得跟着众人拍马屁。
    相反地,如果过速成功的是你,便应该时时检讨,自己是否犯了“自以为神”的毛病,
因为这常是造成人“富不过三年”或富不过三代”的原因。做一个“主子”,如果没有主子
的格局,在今天,是很难长久的。
    二、在主子的眼中,臣子是他的工具,法律也是他的工具,除非他有天下为公,或以
“法治”而非“人治”的观念和心胸,那工具对他有利时,他会重用;无利时,他就要除
去。
    中国有句成语――“芳兰当户,不得不锄”,正是这个道理,如果那芳兰不是长在门
前,而是生在窗前,不但不会被锄。反倒可能被“供养”。
    所以如果你自认是芳兰,却不能为上司重视,甚至被视为眼中钉时,先要想想自己是不
是“当了户”,是不是挡了路!”
牛马逃亡记
    这个世界上,很难说有永久的朋友,和永久的敌人。
    当原来的“互利”变成“互害”,在利益上有了冲突,则原来的朋友可以变成敌人。
    当原来的“敌对”,变成“共荣”在利益上可以结合,则原先的敌人可以成为朋友。
    你在批评任何人之前,都应该想想,是他这个“人”与你对立,还是因为他今天的职位
和立场,使他不得不与你对立。进一步想,如果有一天,他卸下这个工作,是不是问题就解
决了。
    这就是所谓”对事不对人”!
    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良知,每个人也都有眼睛会看、耳朵会听。一个人似乎没有良知,
也似乎不看不听,很可能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处的“位置”。
    一个成熟的人一定要知道――在看别人立场的时候不可忽略那个“人”。绝对不要用立
场否定“人”,或否定“人性”。
    因为有一天,你也可能换成对方的立场。如同前面故事中的小牛和小草,你原来的朋
友,一下成了敌人;你原来的敌人,又一下子成为了朋友。
 等到这么一天
    你绝不要以为站在今天职位上,所获得的推崇,当你换了职位,依然能够保有。当你在
大公司工作顺意,似乎外面厂商、客户都对你奉承有加、形同兄弟的时候,你千万不可乐昏
了头。甚至想,如果我跟老板闹翻了,自己出去另立门户,大家都会跟着我走。
    据统计,客户跟业务跳槽的比例是非常低的。因为:
    “第一,原来的厂,已经合作很久,既然没出问题,何必自找麻烦换地方。
    第二,原厂的老板也是老交情,甚至交情远在那跳槽的业务之上,何必为个部属得罪老
朋友。
    第三,许多人认厂不认人。如同猫常常认屋子不认主人一般。这是一种人性。
    第四,做老板的常向着做老板的。他下意识也不会愿意跟着对方老板的叛徒跑。何况这
样做,会给自己手下,留下坏榜样。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必呢?
    第五,当有人跳槽另起炉灶时,原厂为了留住老客户,并打击新对方,常会加强服务、
降低价钱。既然已经在这“矛盾之间”获利,也就不必换厂了。
    由此可知,除非你自立门户之后,条件远优于原来的东主,你是很难在短期获胜的,即
使获胜,也常会两败俱伤。所以,不论跳槽或自立门户,都得好好策划,而不能因为自己
“狐假虎威”地得到些掌声,而错估真正的形势。否则,你会败得很惨,甚至惨到在原来的
圈子呆不下去。
                                                                   
    用非常的手段,应付非常的对手,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高人出手挡不住
    “这小子最近有笔大生意过我手上,我不打算放水,所以今儿准没好事,你讲话小心,
什么都不能答应,就算帮忙也办不到,更绝对别占他便宜,他给什么都不能拿!”临下计程
车,他还叮嘱老婆:“三请、四请,面子上不能不去,我可是真不愿意,所以他要开车来
接,我都回了,我说‘你要是来这一套,我就不去!’咱们这包礼也不轻,只得他一顿饭,
两不欠嘛!好聚好散,老同学一场。”又转身捅了捅儿子:
    “你也听着,别拿人家东西,事关老子的操守,不是开玩笑的!”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院子大得像个小公园,还带荷花池呢!池边木莲树,正开着一朵碗
大的白花。
    “在台北,这已经是稀有的植物。”他感慨地说:“小时候,我家院里有一棵,公家改
建挖掉,十几年不见了。”
    “挖起来送你,如何?”
    “笑话!我哪儿有院子种?”心里一惊,他马上把脸挂了下来,回头看老婆,正在那儿
赞赏女主人的衣服:
    “这名家款式的衣服,只有你这高个儿穿起来漂亮!”
    “这哪儿叫款式?没腰没身的,谁穿都一样,不信换给你穿穿看!”说着就把他老婆往
屋拉,却被他及时吼住了。
    红木大圆桌,薄胎米瓷,外加银托银盖,菜更不用说了。
    “桑岛的海鲜,寻香园的排翅,福寿齐的小点心……”主人一样样地介绍:“你坚持不
上馆子,我只好出去打点了,要是再来个你老家的名产汾酒。就更妙了!对不对?哈哈
哈………”
    他支吾地点头,心里却在计算一桌菜的价钱。
    拍!主人一击掌:“您老哥这一点头,我还真想起,多年前有位高人送过这么一瓶酒,
没舍得喝。”说着打开酒柜。
    他赶紧冲过去阻止:“已经开了一瓶XO,不要拿别的了。”
    “哈哈!你慢了一步。”砰地一声,主人已经打开了瓶盖。
    “不成!不成!放回去。”他胀红着脸坚持。
    “已经开了嘛!老同学,不要这样嘛!你不喝,我喝行了吧!”
    正巧那边儿子打翻了果汁,太太急着拿餐巾擦桌子。
    “桌子没关系,应该先照顾小孩儿嘛!”倒是女主人掏出白手帕,跪在地上为孩子擦
拭,跟着自己进去换了衣服,想必身上也被弄脏了。
    “都十六岁,明年考大学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冒冒失失的。”他皱着眉对孩子说:”快
点吃完;自己坐车去补习。”
    “我们送他。”
    “不用!他认得路,每次到附近打电玩,都自己坐公车。”
    “打电玩?”
    “可不是吗?非要玩那种叫什么‘火鸟’的进口机器,动不动就是几十块钱!”老婆拍
着儿子,还笑呢!
    餐后四个大人坐在荷花池边聊天,木莲的香,让他有些陶然,却又不得不随时提高警
觉,所幸男主人居然没再提那笔生意。
    告辞已是近黄昏了,女主人提个小袋子出来,拉着他的老婆的手:
    “你老公说什么礼也不准送,我们女人例外,而且是旧的,我原来穿的那件,刚才已经
叫佣人送出去改过,下襟剪短,一定正合适!”
    他老婆吓了一跳,近乎尖叫地喊:“不行!不行!声音直发抖。“唉!剪都剪了,我也
不能穿了,又不是新衣服,你怎么这样呢?”
    老婆回头看他,两眼惶恐。他点了头。
    “这才对嘛!”男主人拍拍老同学的肩膀:“你不准我送东西,一根小树枝总成吧!”
举手便折下那朵木莲花,递到他手上:“童年!童年!回忆一下。”
    他的脸又胀红了,倒退着往大门移动,竖直食指:
    “君于一诺啊!不推开车送。”
    “当然!当然!”男主人举起双手作成投降的样子:“而且车子送令郎去上课了,等在
补习班门口,说不定正送令郎回家呢!”
    七天之后,他的孩子再不用老远到天母打“火鸟”了,因为有人运了一台到门口。他一
生不曾见过孩子那副兴奋的样子,东西又没处退,只好留了下来。
    十天之后,他又看到那个案子。犹豫了一整天,临下班,批了“可”。
    “想一想”
    “他”为什么会签原本不打算批准的公文?
    因为接受了对方的盛情的款待,并收了礼物!
    但是让我们回想一下,“他”得到了什么?
    不过是一餐丰盛的午饭、两瓶酒、一件衣服、一朵花、孩子上下补习班的一趟私家车接
送,和一个电玩。全部加起来,也值不了什么钱!
    “他”不是原先坚持不接受对方的馈赠吗?为什么还会接受?
    这就是故事的重点了――
    因为那都是无法拒绝的东西,当他要拒绝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不是一百万块钱,一辆车,一只都彭打火机或一只劳力士金表,那些具有有形价值,
又可以退还、拒收的东西!
    菜是由各大餐馆叫的,你能退吗?
    酒已经“砰”地一声打开了,你能再密封得跟以前一样吗?
    白手帕为孩子擦身体,你能让手帕不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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