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新的黑皇帝降临

    结完婚后突然而来的忙碌，还让霍伯特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每周不变的塔罗会，让霍伯特立即有了又回到了原先生活轨迹的感觉。
    在“正义”奥黛丽跟大家打招呼期间，霍伯特看向对面的佛尔思，他觉得还是暂时不要跟她透露自己是“皇帝”的好。
    那样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就很难向佛尔思解释“皇帝”为什么那么博学？以及“缔造者”眷者身份的问题。
    而且有些话也将不太好在塔罗会上说，因为在说之前，要先考虑聚会结束后怎么跟佛尔思解释的问题。
    但是为了以防之后“皇帝”的身份被佛尔思识破，霍伯特还是决定可以在生活中先给佛尔思一定的心理准备。
    比如可以先慢慢向她透露自己的“缔造者”眷者这层身份，再找机会向她透露自己是图铎家族后裔，不能一上来就透露自己是特伦索斯特的后裔。
    有了这些心理准备后，如果有需要的话，或者被佛尔思察觉到的话，霍伯特大可以满脸惊讶地说：你也是塔罗会的成员？你是魔术师小姐对不对？当时我就觉得这么恬静可爱的女士，怎么那么像我家里美丽动人的妻子？
    对面的佛尔思：“皇帝”的目光有些奇怪，他在笑什么？难道我的衣服上有脏东西？
    霍伯特赶紧收回视线，看了一旁的埃姆林一眼：这家伙应该是成功晋级了，看上去满脸……不，是浑身得意！恨不得现在立即就显摆一下。
    再去看“小太阳”：也晋级了，可能他还控制不好自己溢出的灵性，现在只是看他一眼，就给人很阳光的感觉。
    接着霍伯特突然想到，在坐的成员基本上都刚刚参加了自己的婚礼！
    首先是坐在上首的“愚者”克莱恩，不光参加了，还去帮忙招呼客人。
    而“正义”奥黛丽和“月亮”埃姆林，也都出现在了婚礼现场。
    在送祝福的环节，霍伯特看得出来，埃姆林虽然表面看上去一副“我本来不想来，谁谁谁非要让我来”的模样，但从他的眼神和一些细节上不难看出，他其实很希望交到朋友。
    对面的“魔术师”小姐就是新娘，“皇帝”是新郎。
    一共八名成员，出现在婚礼现场就有五名。
    说起来，这场婚礼都有点像是塔罗会的一次“线下活动”了。
    胡思乱想中，奥黛丽已经打了一圈招呼。
    本次聚会，成员们都没有搜集到罗塞尔日记，于是直接跳到了自由交易环节。
    霍伯特开口道：“帮我留意六足精怪的骨髓和亚特兰花的粉末。”
    这次“隐者”嘉德丽雅选择介入一桩交易：“我知道哪里有亚特兰花，你可以买来晾干后，自己磨成粉末。
    “根据我的经验，一朵亚特兰花可以磨成大概20克粉末，不知道够不够用？”
    “够。”霍伯特只需要15克就够了。
    “一朵800镑！但我要在下周才能给你。”
    霍伯特微笑道：“好，成交！”
    嘉德丽雅又道：“至于‘六足精怪的骨髓’，我在一次非凡聚会上听说过，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卖家，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霍伯特点点头：“谢谢。”
    其他人都没有在各自的圈子里听说过这件材料，连圈子比较广的“倒吊人”阿尔杰也没有听说过，这让他再次有了些危机感，总感觉自己地位似乎不保。
    干净利落的结束了一场交易后，“小太阳”又道：“求购‘公证者’的魔药配方，但我只能用非凡材料支付相关的报酬。”
    在上周的聚会上，嘉德丽雅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太阳”所在的地方，难道是用非凡材料当做货币？还有这种地方？大家对这一点都没有感到任何意外，说明大家都知道“太阳”的特殊，也可以接受用非凡材料支付报酬的方式。
    这时候“世界”沙哑着嗓子道：“我可以为你提供‘公证人’，也就是你所说的‘公证者’的魔药配方，不过你得稍微等一等。”
    等他释放了“蠕动的饥饿”里面，那个“光之祭祀”的灵魂时，就能得到相应地配方。
    “小太阳”点点头：“我可以等，但等的时间最好不要太久。”
    他有把握在三四个月就消化好“太阳神官”的魔药，在彻底消化好魔药之前，最好能知道魔药配方，提前开始搜集材料。
    “世界”点点头：“一个月以内。”
    达成了这笔交易意向后，“世界”又道：“我需要‘古老怨魂的残余灵性’。”
    “我能帮你买到。”嘉德丽雅这次没有选择旁观：“600镑。”
    “可以！”克莱恩立即操纵“世界”答应下来，其它的两件辅助材料，“苏尼亚岛金色泉的泉水”他已经在拜亚姆的非凡者聚会上交易到。
    最后一样“龙纹树的树皮”因为暂时不急，他打算等下次，或者下次的下次的塔罗会上购买。
    反正距离彻底消化魔药还有一段时间。
    其他成员暂时没有魔药方面的需求，短暂地沉默后，奥黛丽又发起了一笔交易：“我希望能得到一件可以变化容貌的神奇物品，请大家帮我留意。”
    之前的塔罗会上，她听到“世界”和“皇帝”交易“无面人”的非凡特性时，就觉得很可惜那并不是神奇物品。
    如果能有可以变化容貌的神奇物品，她就可以大胆的用另一幅面孔参与一些非凡行动了。
    大家手头或者各自的圈子里，都没有这类的神奇物品，只能纷纷表示帮她留意。
    奥黛丽正要向“皇帝”发起新的交易，不过在开口前她注意到“隐者”似乎有话要说。
    于是奥黛丽选择了观望，让“隐者”先说。
    嘉德丽雅对“皇帝”道：“我希望跟你交易图铎帝国的详细情报！”
    霍伯特点点头：“正如上次所说5000镑……嗯，等等，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你们知道联合帝国么？”
    大家都茫然地摇头，只有嘉德丽雅道：“我看过相关的描述，但不清楚这个帝国的性质，和具体出现的时间。”
    “那样的话，这次交易要6000镑。”霍伯特道：“我要从联合帝国说起，这是一个很容易被忽略，但却是很重要的阶段。”
    “没问题。”接着嘉德丽雅学着上次聚会时，奥黛丽的众筹方法：“作为发起者，我出2000镑，你们有谁要加入交易么？”
    奥黛丽立即道：“我！1500镑！”
    本来她是想跟霍伯特交易特伦索斯特帝国的情报，但图铎帝国的相关信息也行，这也正是她想要知道的。
    发起人“隐者”和“正义”已经凑了3500镑，其他人也纷纷加入交易，阿尔杰上周刚刚消灭掉了一个小型海贼团，财务状况良好。
    佛尔思就不用说了，存款已经达到了2000多镑，而且以后不管是非凡材料还是魔药配方，又或是神奇物品，应该都不用她花钱了。
    魔药配方和一部分非凡材料由老师多里安提供，神奇物品和多里安提供不了的非凡材料，则由霍伯特提供。
    可谓“躺赢”的典范。
    埃姆林则还是因为上周时省下的那笔钱，让他在遇到这种交易时，会毫不犹豫地加入进来。
    这次连“世界”都没有犹豫，同样是通过上次的聚会，克莱恩发现“5000镑级”的交易具有非常高的完整性，这笔钱花得很值。
    很快，大家完成众筹，一共是5500镑加两件非凡材料。
    “说到图铎帝国，我们还得从所罗门帝国说起。”霍伯特开始讲述：“上次交易的时候我们说过，图铎帝国的皇帝亚利斯塔·图铎，曾经也是所罗门帝国的贵族。
    “但是被六神蛊惑……咳咳，被六神感化，成为了六神的内应，直接导致了‘黑皇帝’所罗门的陨落。
    “在灭亡了所罗门帝国，沉重打击了真实造物主之后，六神支持已经各自成为序列1的图铎和特伦索斯特建立联合帝国，统治整个北大陆……”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联合帝国”时代。
    奥黛丽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听到的历史课上，从没有过关于这个时代的记载，这段历史应该是掩埋在了历史的迷雾当中了。
    而克莱恩却联想到了罗塞尔在日记中提到的一个名词“双执政时代”，罗塞尔在日记里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当时克莱恩阅读到这里的时候，也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终于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
    接着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皇帝”的描述，让我想到了在贝克兰德发现的遗迹，我记得那里的高台上，就同时有两张王座，当时我跟莎伦小姐都没搞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构造？那不会就是这两名执政官的王座吧？
    阿尔杰却意识到：两个同途径的序列1竟然被六神“拧到”了一起，建立了一个共同的帝国。这样的合作总让人感觉有胁迫的成分在，这样的帝国也应该矛盾重重吧？
    埃姆林则惊讶于：作为血族，我竟然都没听说过“联合帝国”时代！或许我该去请教一下血族里研究历史的大人们，好好补补课，以免被大家看出我竟然不知情，拉低博学的血族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嘉德丽雅干脆感叹出声：“原来是这样。”
    很多之前看似矛盾的线索，一下子融汇贯通了。
    佛尔思认真地听着，就差把自己的素材本拿来，记录下这些鲜为人知的历史！
    唯独“小太阳”没有多少感触，纯粹就当做故事来听。
    霍伯特见大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贴心地停顿了几秒钟才继续道：“根据我阅读过的一些文献，图铎跟特伦索斯特在所罗门帝国时期关系还比较融洽。
    “可是在各自建立了各自的帝国之后，他们迅速决裂，我认为他们应该就是从‘联合帝国’时代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原因大概有两个，第一是权力问题，既然是双执政，而且并没有明确哪个是国家元首？哪个是执政官？
    “那么势必会出现权力掣肘的情况，这也是六神最愿意看到的情况，只不过图铎和特伦索斯特是两个野心家！怎么可能愿意跟其他人分享权力？
    “第二个原因，自然就是两个人都是同一条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他们如果想要成神，那么他们之间就是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之所以把这个原因放在第二位，是因为他们既然各自都接受了‘联合帝国’的安排，就意味着在‘联合帝国’初期，祂们的理性让祂们选择了向六神妥协，
    “这个时候非凡特性的一些影响，还没有占据他们所有的理智。”
    大家都认真的听着，“皇帝”把这些隐秘的历史，像是传奇故事一样讲出来。
    霍伯特继续道：“‘联合帝国’的蜜月期应该只有很短的时间，有证据表明，在贝克兰德周围有一些图铎留下来的遗迹……”
    就是那些陵墓了。
    奥黛丽立即问：“贝克兰德？”
    “是的。”霍伯特回答道：“‘联合帝国’的首都就是现在的贝克兰德。”
    他继续道：“那些遗迹足可以证明，图铎在‘联合帝国’时期，就一直在为晋升‘黑皇帝’做准备。
    “而祂想成为‘黑皇帝’的话，就必须杀掉特伦索斯特，取走那份序列1非凡特性。”
    这句话对克莱恩、阿尔杰和嘉德丽雅而言，信息量非常大。
    阿尔杰之前曾经无数次猜想过成神的过程，自从知道唯一性的相关信息之后，他一度认为，容纳了唯一性就能成神。可是现在听皇帝的意思，成神好像需要复数的序列1非凡特性？
    嘉德丽雅早就有类似的猜想：成神也是一个非凡特性累加的过程？
    对此收获最多的是克莱恩：之前我就从罗塞尔日记上看到，他对成神所需要的非凡特性的猜想，“联合帝国”的历史，结合现在的鲁恩王室和卡斯蒂亚王室，表明序列1的非凡特性数量很少。在一个途径出现真神后，可能所有的序列1非凡特性都会在真神那里，同时序列2的数量也会变得极其有限。
    其他成员因为自身知识储备不足，虽然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却没能想到这背后可能蕴含的规则。
    “我不知道大家对图铎有什么印象，反正我的印象是狡猾、奸诈又很谨慎。”霍伯特道：“据我所知，到现在七神都不太清楚那些遗迹的具体位置。
    “而这些遗迹可是在‘联合帝国’时期建好的，那时候不仅六神是图铎的支持者，特伦索斯特还是祂的合作伙伴。
    “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的话，他可能就是第二位‘黑皇帝’了。
    “可能之前陨落后的所罗门，正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才决定提前复活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公认的原因是因为所罗门的复活，给了图铎和特伦索斯特巨大的压力，才让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做各自的布置。
    “两者的因果关系几乎是颠倒的，只不过公认的原因很难解释图铎留下的遗迹，毕竟那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建好的。也很难解释所罗门为什么要在那个糟糕的时候复活。”
    霍伯特在这个地方故意表达得有些模糊，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只有克莱恩有些奇怪：不对啊，一个途径在有两名序列1的情况下，本途径的真神还能复活？复活过来的是真神么？还是我的猜想有问题？
    而其他人没有相关的概念，还以为真神是真神，序列1是序列1，两者没什么影响。
    这样的话也说得通，图铎和特伦索斯特曾经背叛过所罗门，所以祂们当然怕复活后的所罗门报复。
    霍伯特见大家没有在这个地方发问，赶紧继续往下说：“以上就是‘联合帝国’的相关情报，我们主要来说为应对所罗门复活，图铎所做的布置。
    “因为相邻途径的真神已经被特伦索斯特占据，祂只能铤而走险，跳到不相邻的途径成神！”
    这个情报再次让所有成员感到惊讶，奥黛丽最先开口问：“皇帝先生，作为非凡者，我是说晋升真神的过程还能跳到不相邻的途径？”
    “第二纪的那些那些古神们为什么都是疯狂的？”霍伯特反问：“不正是因为他们对序列和途径没有太直观的概念么！
    “很多疯狂可能就是因为在不相邻途径之间的横跳，才积攒下的？
    “当然，八位古神的运气都很不错，或者祂们已经有了非凡途径的大概概念，总之它们‘跳’得不是太离谱。
    “以大家的知识应该也明白，跳到不相邻的途径，疯掉或者直接死亡是最好的结果，更大的概率是变成怪物，彻底丧失自我。”
    “倒吊人”则问：“到了真神的层次，进行这种不相邻途径的晋升……我是说，血皇帝当时的状态怎么样？”
    “变得非常疯狂和嗜杀，但也还保留了一些理智。”霍伯特回答道。
    因为“神秘女王”的关系，这个问题的答案嘉德丽雅倒是多少知道一点，只是她没有想到，血皇帝竟然也进行过这样的操作。
    她更关心：“这样的疯狂还有恢复的可能么？”
    霍伯特看了嘉德丽雅一眼：“据我所知，有些途径的真神，是可以利用本身途径的一些特点‘洗掉’疯狂。
    “但大部分途径都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奥黛丽又问：“血皇帝跳到了哪个途径？成为了哪个途径的真神？”
    “红祭司！也就是大家熟知的‘猎人’途径。”霍伯特回答道。
    大家立即联想到了弗萨克帝国的皇室，以及被罗塞尔大帝推翻的因蒂斯王室。
    克莱恩操纵着“世界”沙哑着嗓子问：“这让我想到了‘红天使’，祂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除了嘉德丽雅，大家都回想到了“天使之王”的相关内容。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霍伯特微笑道：“在‘联合帝国’的末期，‘红天使’梅迪奇给索伦和艾因霍恩设计了一个圈套。
    “我想这两个名字你们应该都不陌生，没错，索伦就是被推翻的因蒂斯王室索伦家族的先祖，而艾因霍恩则是现在弗萨克帝国皇室艾因霍恩家族的先祖。
    “梅迪奇需要祂们的非凡特性才能晋升，趁着梅迪奇得逞的时候，图铎连同亚当和阿蒙干掉了梅迪奇，然后抢夺了祂们的唯一性和非凡特性，晋升成为了真神！”
    大家无一例外，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第四纪的时候竟然还有这么一场惊天的谋杀！
    灰雾后的克莱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还头一次听说，连成神的机会都可以抢夺！
    如果霍伯特知道此时克莱恩的想法，他一定会说：“以后你还会遇到专门抢夺他人神位的人。”
    阿尔杰在惊讶之后，心里无比激动：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操作，那我是不是可以……呵呵，我在想什么？在参加塔罗会之前我的目标就是成为一名序列5，然后脱离教会建立自己的势力。后来我设想成为半神，成为天使，现在竟然都在做成神的打算了？真是亵渎又不自量力的想法……但只是想一想还是很不错的。
    嘉德丽雅则感叹：如果没有“皇帝”的讲述，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种隐秘。谁能想到，血皇帝是这样成为“皇帝”的？
    奥黛丽在短暂的惊讶后，恢复了“观众”的状态：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啊，充斥着疯狂和豪夺。
    佛尔思则觉得：这很像是一次宫廷巨变啊！我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只是巨变后的结果，而这个过程其实充满了杀戮和道德沦丧。
    “小太阳”：南北大陆真乱。
    埃姆林：不行，聚会结束后得好好补历史课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霍伯特等待了几秒后才继续道：“没多久之后，所罗门果然复活，随着图铎成为了血皇帝，特伦索斯特成为夜皇。
    “再加上南大陆的冥皇，‘四皇时代’到来。
    “在对峙了一段时期后，经过了一定的积累和酝酿，终于爆发了‘四皇之战’。
    “这场战斗似乎持续了一段时间，在战斗的一开始，图铎帝国实力最强的‘门’先生被放逐，所罗门帝国的贵族查拉图被安提哥努斯等人干掉。
    “似乎是一种预示，最先陨落的是复活后的黑皇帝所罗门，第二个陨落的是血皇帝图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