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往事

腹有诗书气自华


    “哈罗,先生好”,从帷幕后推开轻莎的几个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露出他们的笑脸和身材。
    董得多扶了扶眼镜,就像一个几天没有吃饭的人,突然见到一桌子肥肉席宴,不是饿狗滚到茅坑,而是憨着一坨了。
    他一眼看过去,好啊,那些肉都知道她们该长在什么地方,那胸部,那臀部,那就可以说是肉堆堆了,都使你性感肉麻了。
    还有那修长的大腿,高挑的身材,把那还有那包括那,就有意无意却又实际上是高高地悬着了,抑或是凭添身价,抑或是待价而沽,反正你不是俯视,不是平视,而是仰视了,给人的感觉,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了,都自惭形秽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才叫好色,白皙的皮肤,性感的口红,蓝色的眼珠,金黄色的卷发。
    那眯着的眼睛,迷人的微笑,大方的举止,腹有诗书自芳华透露出的高雅气质。
    这色之好不是好色之徒之错而是色之错也。有人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可是这鱼,他是人之鱼,当鱼水之欢的时候,得之于鱼,应之于心也。
    这,一切,一切的一,一切的切,异域风情,别有洞天。人生也,长度有限,宽度无垠,深度有止,高度无界。
    他决心要向对待一杯葡萄酒一样,葡萄美酒夜光杯样,要细细品尝其中的滋味,而不是像对待一小钢炮白酒那样一饮而尽。
    理智约束着他,他没有像狼狗子一样扑上去也。他想起,这还是有风险的,换届了,容易出事,但是自己的一把交椅是稳当的啊,抛诸脑后了,话又说转来,没有风险哪儿有好事呢,没有粪土臭,哪来五谷香。
    何况俗话说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不着啊。董得多便调侃起来了,关切地问道说:“那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呢,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呢,在我们这里习惯不,你们的语言中那回事是怎么说的,到底是更加喜欢这里的男人,还是喜欢你们那里的男人呢”。
    那些女人对于他这个老家伙到底在鼓捣什么,一句也没有搞懂。倒是那洗浴的黄桶里早已放好了温水,水不多也不少,就像人们斟酒一样,酒斟八分,那水温也是不高不低,冒起的水雾,给董得多的感觉就像到了有仙女陪伴的瑶池仙境了。
    那几个美女一起上来,有的给他脱裤子,有的给他脱外套,只剩下一个内裤了,几个人把他抬起,温柔的慢慢放入水中,说着说着美女们就都进入大黄桶了,坠入爱河了,嬉戏着水,给他按摩起来。
    这时门被一脚踢开了,进来几个彪形大汉,吆喝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旁边一个记者模样的人忙着在录像,董得多听说有警察进来了,慌忙推开那些美女,哆嗦着找眼镜,直是说
    “啥子事,啥子事,是哪个在装怪,是哪个在装怪,叫你们局长吴清闲白天配还有贯牧之给我打电话呢?”,可那些警察却呵斥说:“你是哪个,癞疙宝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你说打电话就打电话,少说些跟本案无关的话,衣服穿好,到警所走一趟”。
    董得多想说自己是部长呢,但是他觉得这架势这阵仗这来头不小,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还有,这些愣头青不认得俺,弄不合适说你是假冒呢,这个现在撞在人家他们的一亩三分田里来了,县官不如现管呢,万一几爷子不但不买账,还以为抓到了大鱼了,作为战利品汇报上去邀功请赏,自己就又是馍馍烤焦糊了。
    董得多只好穿好内裤,戴上眼镜,头发上的水湿漉漉的在滴答着,向前归顺的头发将他的额头遮去了一半,像是活人没有什么面子了,完全没有在台上吹壳子谈笑风生的气派了。
    到了警所,几个楞头青要给他戴手铐,他脑壳一楞,觉得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不戴呢,他说:“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嘛”,可人家不管他那么多,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嘛,
    “哐”的一下就给他拷抓上挂拴着了,手机也给没收了。人家说道:“你,还还大夫,你以为官府的手铐就只是给小民戴的吗,你戴上也是合适的嘛,你,你是哪个嘛,云南的茄子二黑二黑的,让你二两生姜,你还认不了称了呢”。
    接着,对着他屁股飞起就是几脚,整的他直是吆喝说:“哎哟,哎哟”。
    一个胖警察拿来纸笔,喊他自己写,是什么人,自己犯了什么事,细节写出来,写出来之后看态度,他只好承认自己是文化局长了,在耍小姐了,在开国际玩笑了,恳求从轻处理了,罚款多少都认交,但是却又恳求到,这事要捂着盖着,更不能拘留自己,自己明天还要出席市上的常委会呢。
    他说:“这事,就是市首长上王会整知道了,一定也会压下来,家丑也不可外扬啊。因为这不仅仅是我老董得多个人的私事,事关市上政府的整体形象了,下来我请客是了,只要这个事情就像是个石头样按稳当了,后头怎么样都是合适的呢”。
    其实在他写好交代材料之前,他在天上人间洗浴中心的光屁股视频就在市上省上几个微信群中传开了,情报部门知道这个情况之后,立马给市秘书长杨福来报告,杨福来一闷,大喜,转个屁股立马给王会整报告,说:“不好了,不好了,董得多嫖宿了,开国际玩笑了,被抓了现行,在互联网上传开了,那情势还在发酵还在蔓延,说不定会造成恶劣的政治影响”,王会整一听,大发雷霆,说:“哪有这种事,长的那个东西害了多少干部,这龟儿董得多,你贪欲如火,怎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了,我多次说了,要稳起呢,要有定力呢,结果整成这样,你说,这,这,怎么收得了锨”。
    王会整憨了一歇,又嘀咕到:“这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不仅仅是个嫖宿,说不定又是点多线长面宽水深呢,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呢,是阶级力量对比关系的变化呢,这,碉堡容易从内部攻破呢。这是怎么搞的,谁人搞的,搞的谁人,要严肃查处,要双查,查清嫖宿的事,查清这背后是不是有人设局,下套,坐实了要统统给老子绳之以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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