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女鬼

第92章 工地死人


    我的话让赵勇和刘梅同时颤了一下,飞快看向彼此,又气哼哼把目光移开了。
    见这对老冤家有点下不来台,我又指了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赵娜,说拜托你们替女儿想想,都特么老大不小了还搞这出,你们打算让女儿怎么办?
    不管是当爹的弄死了当妈的,还是当妈的弄死了当爹的,对赵娜而言都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赵娜也哭着对他们喊道,“你们闹够了没有,谁能为我想想啊?”
    这一声哭喊终于唤醒了老两口的良知,刘梅到底还是放不下对女儿的感情,哭哭啼啼地搂住赵娜说,
    “算了,看在女儿面上我也不求什么了,姓赵的以后无论干什么事都跟我没有关系。”
    赵勇也觉得良心有点不安,毕竟当年是他先对不起刘梅,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只好硬着头皮认错,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唉……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只有加倍对女儿好,就当是弥补对上一段婚姻的亏欠吧。”
    听到这儿我吸了口气,老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刘梅和赵勇能够达成和解,也算是一桩善事。
    接下来我把目光转到那个苗族法师身上,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苗族法师也冷冷地看向我,显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哑着嗓子说,
    “他们一家可以和解,我却不会放弃对周丽的复仇,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必须让她获得应有的报应!”
    我面无表情道,“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
    刚才斗法时我已经破了他的邪术,加上内脏被我踢伤,苗族法师已经失去了猖狂的资本,如果还要坚持对手,他的下场可以想象。
    我的话也让这家伙把眉毛拧起来,恶狠狠地看向我说,
    “小子你别得意,今天你能阻止我报仇,未必能阻止我一辈子,有能耐你就24小时守着那个女人身边,否则我早晚会再来找她!”
    讲完他捂着肚子灰溜溜逃走,一瘸一拐走向了夜幕深处,还不忘用阴沉的眼神朝赵勇怒瞪了一眼。
    赵勇被他的眼神吓得腿软,急不可耐地奔向我说,“大、大师,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怎么办,难道真要在这里弄死他?”
    我翻了个白眼,摇头说这个苗族法师能力不错,我虽然可以破了他的邪术,却没有信心一定能把人留下来。
    更重要的是赵家的事情跟我没太大干系,实在没必要继续介入这家人的因果,今天我帮忙救下周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可她自己欠的债,这个因果早晚还得由她自己来背。
    事情处理到这一步,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冷着脸收拾起了自己带来的家伙什。
    赵勇急忙拦下我说,“那……那刚才那个家伙要是再来找我家复仇怎么办?”
    “这是你的问题,不需要我来考虑。”
    我摇摇头,一脸冷漠地转身要走。
    赵勇慌了,拦在我面前恨不得下跪,赵娜也委屈巴巴地跑来,边擦眼泪边说,
    “周玄,你再帮我们想个办法吧。”
    她倒不怎么在意周丽的死活,只是害怕苗族法师将来报复的时候,会连累到自己和赵勇头上。
    我叹了口气,指向赵勇额头说,
    “你生性放浪,夫妻宫浅薄,是个孤独终老的命,经过这次的折腾,周丽肚子里的胎儿不可能保得住,这是你必须为前半生放荡付出的代价,命中注定好的事,谁也没办法更改。”
    什么?
    赵勇听到这话顿时膝盖一软,颤颤巍巍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继续说,“按照你的面相显示,不出三年,家道必然中落,到时候不仅周丽会离你而去,前妻和女儿也会逐渐跟你断绝往来,到老了生活会很清贫。”
    要想改变这一切,就要通过做好事的办法不断给自己积累功德,最重要的是尽快脱离周丽这个女人,因为两人命格相冲,根本没有夫妻缘分,强行维持婚姻的结果就是的赵勇的气运会越来越衰败。
    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我也懒得再浪费时间,留下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警告,转身大步走出了赵家的别墅。
    之前跟随玄真子学艺的时候,他总向我强调“红尘练心”这句话,说是一个人修道要想成正果,就必须先入世,经历社会的历练,看透本质,才有可能回归本我,磨砺出属于自己的那颗道心。
    起初我一直不理解这些话的含义,可在经历了赵家的事情后,渐渐对世间百态有了一定的认识。
    说到底,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万事都躲不开因果二字。
    我返回了工地,继续钻研玄真子送我的那些道家典籍。
    平静了几天,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工友们也陆续返回了工地。
    可到了第二天一早,我换上工作服,准备开工的时候,却意外赶上了一场暴雨。
    这场暴雨持续了很久,连之前打好的木桩都被暴雨冲刷了出来,无奈大伙儿只好继续窝在工棚聊天,咒骂这该死的天气,耽误了工期,估计后面又要加班加点地找补很久。
    暴雨下了一整天,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闲得没事做,正陪几个工友打牌。
    大概是凌晨三点左右,牌局散了,雨点也小了很多,我正准备躺回床上休息,却听到工棚外面传来砰砰的砸门声,
    “周玄,你睡了没,赶紧起来,我有急事找你!”
    我听出是包工头老宋的声音,只好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瘦巴巴的中年人,穿着灰色夹克,一脸焦虑,额头上的褶子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我打趣道,“老宋你大半夜怎么不睡觉,该不会也想来参加牌局吧,你来得不巧,牌局刚散了。”
    “屁,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有心思打牌!”
    老宋叼了支烟走来,在乱糟糟的工棚里扫了一圈,满脸阴云让我感觉特别纳闷。
    他是建筑队的包工头,性格向来和气,待人也不错,平时见了面总是笑嘻嘻的,很少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我忙问他咋了?
    老宋用力嘬了口烟,叹气道,“出事了呗,后山下了一整天暴雨,好几个地方都塌方了,我让老陈去清障,结果这家伙失足掉进了河沟,到现在还没被打捞起来。”
    工地上死人了?
    我大吃一惊,老宋则愁眉苦脸道,“是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这个工地老出事,算上老陈已经死了两个工友了。你说,咱们工地该不会是闹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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