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协议之后,泪和暮风就成了不生不熟的朋友。暮风去找泪聊天泪也不会反对了。
现在,两人就漫步在花园之中。但泪绝不会那么好心的真要和暮风做朋友,她只不过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把暮风迷的团团转之后,再从他的嘴里套出她想要的话。再魔界待了几个月,泪变坏了。
“泪,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和我成为朋友。”暮风感叹着。
泪听了他的话只是笑笑。笑话!会真的才怪!“有什么不敢相信的?还是你觉得我做你的朋友,让你丢脸了?”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怎么会呢?我感到无上的荣幸。”暮风现在越来越在乎泪了。
“你可真会说话。你的甜言蜜语骗了不少女孩吧?”泪睨着暮风,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只会玩弄别人感情的公子哥了。
暮风笑笑,“以前是很多,可是现在,我只有你一个。”难得他愿意掏心掏肺的去爱一个人。
可泪才不会领他的情呢。泪暗自冷笑,“别说的那么恶心拉。不是说好的,只做朋友,不要那你的甜言蜜语来套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对不起,一时情不自禁。”泪对他的生疏和对他感情的嗤之以鼻感到十分心痛。他现在才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是多么难受,想想他以前害了多少人,伤了多少无辜少女的心。真是作孽!
泪转了转眼球,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那你该告诉我,是谁害的我?”
原来她还是念念不忘这事。“是寒羽。”事已至此,他不说也不行了。
早就猜到了。虽然她不如依兰的心思缜密和细心,但也不会笨到这种地步,她早就怀疑寒羽了,现在只是证实而已。“那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她一句一句的套。
“因为我爱你。”
泪白了他一眼,“我知道啊。”那然后呢?
暮风又被她的不在乎而深深伤害了。“只要让你爱上我,她就少了一个情敌。”
泪的眼眸一瞬间闪过一丝色彩,“依兰呢?”
虽然一闪而逝,但暮风看见了,蓝紫色的光彩。他深叹一口气,“她被送到迷夜罗的房里了。”
“什么?!”这下泪激动得跳起来了,“怎么可以!她……她会被迷夜罗这个恶魔吃掉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暮风安抚似的拍了拍泪的肩,“放心,迷夜罗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他只是想控制住依兰,不要让她有机会破坏他的计划。他才不会对那么女人动情动心呢。”
泪的情绪缓和了点,“别那么肯定,谁会知道迷夜罗是不是对依兰意图不轨,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寒罗除外。泪悄悄在心里补了一句。
暮风低笑几声,“我想他还没那么饥不择食吧?”
泪停下脚步,血眸怒瞪着正在放肆低笑的男人,“我警告你,依兰在我心里可是最完美的女人,不要拿你的势利眼去看待她,不然我要你好看!”恐吓完了之后,她继续大步向前走。
暮风在原地呆愣了半晌,回神后立即追上泪的脚步,“别说的那么慷慨激昂的,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她了呢。”和泪在一起,心情会好很多,暮风也可以不顾自己形象的开起玩笑来。
泪又白了他一眼,“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哦,对了,你和迷夜罗也经常出双入对的,你不会也爱上他了吧?”泪反将他一军。
暮风无言以对,“好好好,算你狠,我说不过你,我认输还不行?”
泪得意的抬高了头,“算你识相。”
暮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的梦小姐,你还要问什么?”她肯和他游园还不是为了套他的话嘛。
泪歪了脑袋想了一会儿,“其实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说,寒罗和迷夜罗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一样?依兰和迷夜罗又有什么恩怨?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依兰那么恨你?还有……”
暮风听不下去了,他做了个“停”的手势,“泪,原谅我,你的问题都有关魔界的隐私,等你的封印破解后,你自然会知道所有的事情,而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
泪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知道你还问?”他真拿她没办法。
“你自己说我想问什么就问的嘛。”泪不服气的回嘴。
暮风一下子愣住,“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罪了。”
泪转过头,“哼。”她用鼻子回答。
看着她可爱的动作以及表情,暮风有了拥她入怀的冲动,但是他知道泪不会愿意的。想着想着,他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泪听见他叹气,转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别老是叹气,不然我会以为你七老八十了。”
暮风倏地抓住泪的手,“还不是因为你。”
泪迅速收回手,“别再打我注意,不然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泪气乎乎的向前走,完全不再理会站在原地的暮风。
暮风看着空荡荡的手,手上还遗留着泪的余温,他真想永远握着那双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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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把玩着,她心里在盘算,迷夜罗已经整整五天又三个时辰没有再踏进这件屋子了。他是讨厌这件房间,还是讨厌房间里的人啊?
依兰宁愿相信前者,可是她又不得不认同后者。是啊,这里是他的房间,所有的摆饰布置都是他精心安排的,他怎么会不喜欢呢?他不过是讨厌她,不愿见到她而已。
不知为何,这个假设让依兰的心里很不舒服,像被什么紧紧揪住,几乎透不过气来。不行!再这么下去真的会窒息而死。
依兰倏地站起身,杯子“嘭”的一声落地。依兰被这声响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想得出神,连手里有个杯子也忘了。不过现在才顾不上这个杯子呢。
依兰绕过摔成碎片的杯子,走到门口,小心的轻碰大门,“吱呀”,门因为她的碰触而开了一条缝。依兰眉头轻蹙了一下,门没锁?迷夜罗就那么放心她不会逃?那他也太高估自己,小瞧她了。
依兰索性一把推开了大门,左右张望了一下。连看守的人都没有?依兰又蹙了下秀眉。看来迷夜罗真是太狂妄了,她要是再乖乖待在这里,不就着了他的道了吗。
依兰毫不犹豫的跨出门槛,大步向前走。说实话,依兰虽然在魔界待了十几年,但却从没有进过迷夜罗的住所。
魔界的个人住所都是独立的,而迷夜罗也在魔域尊殿的后方建筑了一座自己的庭院,甚至比魔域尊殿还要大,还要来得豪华。理由呢?就因为魔域尊殿是魔尊住的地方,他不喜欢。那又要问了,他自己不是魔尊吗?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且他打通了魔域尊殿和他自己庭院,好让他办公方便,除了他的心腹,也就是暮风之外,没有他的召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违者,杀无赦。但,寒羽,却除外,她可以进出自如,这是迷夜罗对她的特令。
现在,他却让一个恨他入骨的女人进入他的私人地方,还让她住他的房间,这一切不都太荒缪了吗?
依兰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她看着前方,这里就是魔域尊殿和庭院的交接处了。这里并没有门,此处是一个极其优雅的花园,四周开满鲜花,前方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池上有一座桥,这就是交接点。
依兰依然毫不犹豫的往前走,但在上桥之前,她犹豫了,踏过了桥离开了这里,也许永远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她心里竟有丝丝不舍。依兰逼自己挥去这不该存在的情绪。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但当她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什么阻挡住了,依兰推了推前方,似有一道无形的墙堵在前面。可恶!怪不得没人守着,原来这里被设了结界施了法,以她现在的法力更本破解不了。
依兰愤愤的捶了这“墙”一下,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但是她并不想回去那个房间,只好漫无目的的四处走走。
依兰走到一间房前,门是虚掩着的,她就推门进去了。一跨进门,依兰整个人愣住,久久回不了神。
整个房间很大很宽敞,但没有多余的摆设,除了角落有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有很多画纸和画笔,桌子后方有一把椅子,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四周没有窗户,但细心的话可以发现墙上有许多小孔,用来方便空气流通。
四周的墙上都有排版整齐的红木雕框,上面则是一副一副的画像,不过地上的话更是比墙上的还多。地上的画,画得小部分是寒羽,而且看上去很陈旧,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但有大部分画的和墙上表起来的是同一个人。是……
“谁准你进来的?”带有深深不悦的话语从依兰的头顶飘来。
依兰呆愣愣的转过头,然后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后方的画。“这是……”
迷夜罗不顾她的极度震惊的表情,直接从她的身旁走进去了,“画得怎么样?”他得语气像谈笑风生,刚才的不悦都在依兰的可爱到可笑的表情中化去了。
“她……”依兰依旧是愣愣的,脑子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但眼珠还是随着迷夜罗的身影而转动。
迷夜罗双手环胸,挑着眉,睨着她,“怎么了?画的不好吗?我觉得还不错。”他突然靠近依兰,“我觉得她比真人漂亮。”说话时热烫的气息不断袭向依兰的耳朵及脸颊。
依兰也顾不得脸上的酥麻感觉了,“可是……那……那是……”依兰明显的口吃。
迷夜罗转身走向墙面,随手取下一副表好挂在墙上的画。然后再走向依兰,“你不觉得吗?”
依兰拼命摇头,现在可不是讨论好不好的问题的时候。“那是……那是我啊!”依兰惊叫了起来。他……他的画室里居然有那么多的,几乎是全部的画,画的都是她!这……这怎么可能?
“是你啊!”迷夜罗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来,“怎么?还认得出啊?我怎么就觉得她比真人好漂亮多了呢?应该认不出的吧?”他故意说的似有其事似的。
听了他的话,依兰从震惊中恢复,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她真的是很不愿意在迷夜罗面前失态,但是她真的真的忍不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比不上你画的假物吗?”依兰咬着牙硬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她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要冷静了。
看着她动怒的样子,迷夜罗嘴角扬起了一丝玩味的笑,“你觉得呢?”
依兰怒瞪他好一会儿,深吸几口气,“你是尊主,你说是就是了。”她又恢复了从前的漠不关心和冷淡。
迷夜罗几乎以为要打破她的冷面具了,没想到她又恢复了原样,难道真的没办法让她失控吗?“你别老是尊主尊主的叫,我很讨厌这个称呼。你为什么不试着叫我迷夜?”
“你为什么不让我干脆叫你罗呢?”依兰反射性的反驳。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知他和寒罗是死敌,却又要说出他忌讳的话来,现在魔域尊殿上下是没有敢提“罗”这个字的。
迷夜罗因为她的话,脸上浮现了一丝杀意,就因为他自认依兰还爱着寒罗,而这个认为让他愤怒的想杀人,但杀意一闪而逝,他随即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表情,“如果你想把我当代替品当成寒罗的话,我也没意见啊。”
他的话……话里有话。他是在暗示如果她叫他罗的话,就是把他当寒罗的代替品,当作是失去爱情的慰藉。依兰紧蹙眉头,她很不喜欢迷夜罗这么说,她从来没有,也不会那么想,仔细想想,不知何时,寒罗的身影已经从她的脑海里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才不会。”她很快驱除脑海里不该出现的影像。
“寒罗真是你心里独一无二的吗?”一时的冲动,迷夜罗真的把心底深处的话说了出来。
依兰一怔,“……是。”她口是心非。听着迷夜罗的话,她觉得他仿佛在恳求什么,期待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话里好似有千言万语般沉重,他说得……让她心痛。
她的回答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但他拼命告诫自己,他爱的是寒羽,他只爱寒羽,他不该对寒羽以外的女子有这种心痛的感觉。“痴情的女子啊。”他把画放回了原处,然后一直凝视着画,仿佛在画里看见了依兰,看见了她的心……
依兰也再无言语,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凝视着画,就像凝视她本人一般。她的心里竟奇异的泛起一股酸涩的痛楚,她不忍,看着迷夜罗的背影,感觉到他的孤寂他的痛苦他的矛盾,依兰冲动的想抱紧他安慰他,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他们只能是敌人!永远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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