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阿富汗行动

第6章


有联合国的统计资料称,至今阿富汗国民登记的选民约有900万。随着大选的逐步临近,塔利班加紧了破坏活动。
  前几天,又有一股塔利班武装分子闯入一所学校,杀死了两名正在上学的女孩子。
  在塔利班的政治文化中,妇女不能上学堂,违者会被处死;先进的现代科技产品被指为“魔鬼的工具”,就连播放电影,也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我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民主,那样顽固地排斥进步的文化,那样丧心病狂地反对人民群众享受现代文明带来的幸福。
  难道他们真的认为,人们只有生活在贫穷、落后和愚昧之中,才能抵拒“魔鬼”的诱惑?
  为阻止阿富汗九月份的全民大选,他们还宣称要杀死所有参加选举投票的公民,并准备组织相当数量的人体炸弹,实施恐怖破坏行动。
  同时,袭击力量较薄弱的政府军和地方警察局,还在北方发动夏季攻势,占领了某个重要城市。
  为了遏制他们的嚣张气焰,我们军事基地里抽调了一整营的步兵,于5月中旬乘坐直升飞机,前往北方,与那儿的塔利班军事力量再作一场较量。
  我们这边,则加紧了实战训练和课堂培训学习。
  在靶场上,我们用木头建造了模拟小房子,里头安放几个靶子,练习搜索房屋。
  当地的房子门都很小,只有半人高、不上一米宽,屋里又是乱糟糟的,东西随意堆在地上、挂在墙上,更显狭小。而美国大兵大多身高马大,在那种环境中,还真的行动不灵便。搜索房内敌人时,谁先发现对方,谁才能掌握机会保住命,不过对我们来说,又不能随便开枪,我们必须先判明敌友,不允许伤及无辜,所以困难更大,我们也就不能不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战火纷飞的岁月中,假日的概念也淡薄了。接下去是周六,我们还是集中起来听课。
  讲课的是曾在赫赫有名的美国陆军三角洲特种部队里服役了十年的老战士。他退役后应聘进了一家专为美国军队服务的私家公司。这一回受公司委派来到阿富汗战场,从事某些情报搜集整理、战术效果评估及战斗技巧培训等工作。
  这一天的课程中,他教我们如何识别经过伪装的爆炸物并妥善处置;介绍近一段时间发生在阿富汗的典型交战个案,分析战术特点,总结经验,设计应对方案。
  内容很丰富。讲课中,他向我们展示了从现场取回的实物,如爆炸物碎片、伪装物等,使我们有直观的印象。
  事关身家性命,岂可视同儿戏?尽管占用了我们的周六休假时间,但大家都听得非常认真,就连一向漫不经心的中士查理斯也不例外。
  第二天放假。那么热的天,除了将衣物送去洗衣房或去商店买些日用品外,谁也不想走出帐篷半步。
  这儿尘土真是太多了,整理卫生就费去我们不少时间。接下来没什么事,有人就打开小小的DVD播放机,趴在床上,观看影碟,也有人在玩游戏机。
  没有书桌,我只能把笔记本摊在膝盖上,写了三两页,就写不下去了。
  布朗正在整理从集市上买回的玩意儿,他刚解开一个纸包,嘴里就骂了一句:“Fuck!”
  我合上笔记本,问:“怎么啦?”
  “你看,这只玉杯我都没怎么动它,它就破成好几片了,到底是泥巴还是玉呀!”
  布朗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保险公司搞计算机编程,他不会心疼买玉杯花去的那几个钱,他只是因为玉杯不该破却破了而大光其火。
  来自洛杉矶的格林纳读完高中后就去当了手机推销员,据说一个月收入二三千美金。这两年美国经济不景气,他那种年纪有那样的收入,可算不高也不低,但更主要的是这种与各色人等打交道的经历养成了他处事不惊的习惯。他转过头对布朗说:“别发火,伙计!货便宜,又没开发票,就别指望十全十美。瞧,那天我还是仔细挑选以后才买下的,有一只杯子也坏了。”
  格林纳的话很实在,马上就修补好了布朗的情绪程序。
  忽然,排长走进来召呼我去执行任务。
  我挎上枪,随排长前去,发动了车子,直开到大门口。
  刚刹住车,军营医院的急救车出现了。
  原来有伤员需要救护——我们驾悍马车护着急救车,直奔出事地点。
  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子前围着一群人。看到急救车,有人跳着招手高喊。
  急救车一停,好几个人围了上来,叽哩呱啦说着。我看到地上躺着三个孩子,他们满身血污,脸色苍白,哀嚎着,呻吟着,其中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被炸断了右腿,血肉模糊,双眼微闭,嘴唇轻轻颤抖。旁边两个老人用破布条紧紧扎住孩子的伤口。
  原来,这几个孩子正在村头空地上玩耍时,有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用迫击炮袭击村庄,一颗炮弹就在他们身边爆炸,三个孩子被炸伤。
//
---------------
第三章进入村庄执行任务(2)
---------------
  医生一跳下车,就立即作了现场医学处理,为孩子处理伤口;我也掏出随身携带的止血绷带,唰地一下撕去包装纸,在其中一个孩子的伤口上方缠上两匝,止住了血。
  我们将那几个孩子抬上救护车,送进军营的医院。
  军医立即急救。经诊断,为保住孩子的命,那个孩子的伤腿作了截肢手术。
  紧急医疗处理之后,这几个孩子又被送走,因为照规定,军营是不能收留外人的,
  不知那几个孩子命运怎么样?
  不知他们的亲人会如何的悲伤?
  3.2
  他们的排长才23岁,但已有了十一年的打仗经验。
  阿富汗连年内战,好些战士刚满12周岁就入了军伍,
  不少伙伴战死沙场,这些能活下来的,就多是作战老手了
  晚饭时,我们听说上级分配给我排一个任务,大家都很高兴,好像英雄找着了用武之地。不过接下来的正式通知是只派A组的人去——我地面骑兵每个排通常分A、B两个组,每组9或10人,配三辆悍马车——这时B组的人就有点不高兴,仿佛贪玩的孩子失去了一次游戏的机会。但大家还是一齐忙碌起来,协肋整理装备,午夜过后才上床。
  过了一天,我排接到通知,要远离军营,去部落村庄执行任务,大伙儿顿时兴奋起来。
  想起那只用来系在大腿上的子弹袋已旧得不太好用,我赶紧去商店里买了新的。都说美军有钱,但有时侯我们还得自个儿想法解决一些小装备。
  接着,所有装备都安放到车上,就连夜视仪也没有漏下。前一个月,第10山地师一队士兵出去执行搜查炸药的任务,青天白日之下,他们进了一个可疑的房间,但这房间里窗户紧闭,帘布挡光,黑糊糊一片。而进去的4个士兵居然没有一人带夜视仪。大约是他们中有谁想点火照明,这一下,藏在房内的炸药爆炸,4个人当场丧生。
  对付意外情况发生的最实在办法是做好周全的准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再一次做了检查。
  天未亮,我们就出发了。
  整个车队除我排战斗小组外,还有几位要进村走访当地人的情报官员或特种兵,其中有一位来自罗马尼亚,一个懂英语的阿富汗人给他们当翻译;
  此外,一个政府军的步兵排随行。乍看外表,还真猜不出这些当地军人的年龄,但他们的举止言行多少还透着一股稚气。
  通过比划手势进行交谈,我听说他们的排长才23岁,但已有了十一年的打仗经验。阿富汗连年内战,好些战士刚满12周岁就入了军伍,不少伙伴战死沙场,这些能活下来的,就多是作战老手了。不过老手却不等于能手,因为他们的训练并不算专业、武器装备也相对简陋。
  目前,他们除配合联军执行任务外,闲时就集中起来由美国军官培训。
  这个国家真是太穷了。这些在战场上卖命的士兵没能从他们的政府那儿拿到多少报酬。他们用的还只是我们用旧了的退役车辆,对我们送给的食品,他们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就好像在品尝仙果。
  队伍出发了,上了4号高速路。
  所谓高速路,也就来去两个车道,中间连隔离墩都没有,路面也没有任何交通标识。就这路,在阿富汗也算最好的了,听说全国只两条。
  我驾驶着加装了防弹设备的悍马战车殿后。车上除了指挥警戒和防卫的排长外,还有中士查理斯,在车顶部的炮塔中,手握机枪,虎视眈眈。
  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少,从大货车到小出租车,车型复杂,而且车上乘员多带有枪支。为保持车队正常的车辆距离,防止意外,我必须阻止身后任何车辆超车,也不让对面过来的车插入我们车队中间,以免破坏整个车队的最佳警戒状态。
  必要时,我要用车去别它,挤它,甚至撞翻它。我这车自身重达5吨,单车门就有400磅,配有强大的马力。
  上了公路后,我把车速控制在每小时50英里左右,也即七八十公里。没走出多远,我就从后车镜中发现有辆出租车稍向左拐想超车。
  我立即打偏方向盘,驶到道中央。
  它又想从另一边过去。
  我往右打方向盘,车轮离路缘只有一米。
  不知道出租车司机是真急还是想跟我开玩笑,斗车技,他并没放弃超车的努力。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