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阿富汗行动

第24章


  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在和平的环境中,在繁华的闹市上,与自己的同胞为伴,有身边的亲人呵护。
  我又想起刚来美国纽约的第三个月,那时对英语的听、说、读、写都感到那么困难。忽一日碰上征兵官,在他指点下去法拉盛(FLUSHING)图书馆借了一本厚厚的书,日夜攻读,准备参加入伍考试,争取当一名军人。
  只有两周时间,课程内容不深,但涉及面广,包括语言、数学、机械、识图等,有十二章,更要命的是书中全用的英文。
  然而当一名军人是我的向往,我边查字典边学习,两周后参加考试,成绩刚好上线。
  签合同时,我又选择了我觉得最有挑战性的装甲侦察兵这一兵种。
  那时我是多么的喜出望外,这是我记忆中最高兴的一次!
  考试总分通过了,但英语不过关,先得去德克萨斯州的语言中心学习。
  这里有来自意大利、韩国等国家的高级军官,也有和我一样需要提高英语水平的美国新兵。我们一边进行基础的军事训练,一边上课学习。
  这一段时间过得挺快乐!
  一般的体能训练,我都能过关,其中的俯卧撑,我的成绩远远超过同伴;而课堂上,那些老师对我的每次进步都给予肯定;学员们,特别是那几个外国军官,对我非常友好。
  学了两周,考了两次,居然就通过了。几天后,前往著名的肯塔基州的诺克斯堡装甲兵学校。
  在这里,头三周里进行的基础训练简直令人刻骨铭心,而我又比别人多了层语言障碍。
  训练异常艰苦,对生活的要求极其苛刻,这些我都能忍,只是课堂学习,学军事知识、卫生知识,讲解要领,全用的英语,且术语又多,我几乎听不懂,更甭说作笔记了。
  连长发现我的英语水平是如此之差,认为我来美国才几个月,无法逾越英语交流的障碍,便要我返回德州语言培训中心重新学习。
  德州那边既已颁发了证书,当然不可能再接收我回去了。这样,我便处在极其尴尬的处境当中。
  连长勉强将我留下,但是命令我三个星期之内必须实现英语过关。
  可想而知,当时我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连长为帮助我提高英语水平,特许我可以使用词典,并安排一名毕业于大学英文本科的新兵住在我的上铺。
  绝大多数新兵都将基础训练视为难熬的折磨,而我除了魔鬼训练外,晚上别人都入睡了,还得躲在被窝里,举着小手电筒,补写白天遗留下的课堂笔记,或学习英语口语。
  有几次,训练强度大,体力透支,晚上睡眠又不足,我累得没法,就在大伙儿忙着擦拭皮靴或稍事休息时,一个人偷偷躲进大衣柜里,猫着腰便睡着了。
  身心疲乏,再者,对自己在不上一个月的时间内能否过英语关也没有一定的把握,我有些心灰意冷。
  本以为对我们男子汉来说,想家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但我发现大家一有空就给家里写信,因为基础训练期间严格控制打电话,每次通话三分钟,两周才允许一次。
  我也几乎每天都写信,有时是在上课时偷着写的,写上几行,第二天又写上几行,每两天就寄出一封信。
  训练艰苦,教官又告诉我们要经常测试,不及格者就去接待站呆上一两个月,等候下一期新兵来时再从头开始。前景未卜,这使我十分想念家人,好几次梦见过春节了,我迫不及待打起背包回中国;我还坦白告诉排长我好想回纽约找老爸。夜深人静时,我还会为自己在这里受煎熬深深叹息:为了自食其力,我目前必须留在军队,但生活难道只是为了生存?
  我开始对自已的选择产生了怀疑,在写信给还留在纽约的老爸时,不由得发表这一感慨。
  老爸连夜给我回信,写了三张,满满的,其中一句话我记得很深:生存是为了生活!
  我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三个星期过去了,连长没提要我再去学英语的事。
  所有的书面考试我都勉强过关,所有的口头交流我也全勉强应付过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语言文字的交流方面我将越来越没问题。
  最后我顺利通过了基础训练和专业训练。
  在拿到证书的那一刻,许多人都说:“假如有第二次选择,我决不会再来参加这样的魔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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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准备新的战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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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们的那种语气那种表情,我至今记忆犹新。
  到夏威夷后,我又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而我明显地感觉得出,爸爸妈妈也为我过得美好而高兴。
  现在,来到阿富汗,我希望大家都能顺利通过战争的考验。雨后的彩虹更绚丽,相信过几个月完成任务后,我们的生活会更美好。
  美好着,为自己的美好,也为亲人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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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移师赫拉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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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
  阿富汗本不富裕,战争又使它更贫困,
  希望二千六百万阿富汗人能摒弃成见,终止残杀和破坏,共同重建家园
  帐篷里住的人少了,出没的老鼠就多了。
  阿富汗山地毒虫活动猖獗,个儿也庞大。我曾见过头尾总长达十几厘米的蝎子,但老鼠却特别的小巧。
  这些家伙很机灵,每当我们出去,它们就在帐篷里闹翻了天,偷吃我们的牛肉干,分享我们的零食,甚至还把一些食品搬出帐篷外藏起来。
  我提议买几只鼠夹来捕捉,大伙儿纷纷响应。
  莫布里表现得最踊跃,他去店里一下子买了4只鼠夹子,我则去食堂拿了块新鲜的蛋糕,掰成几块作诱饵,小心翼翼地把铁夹子张开,装上蛋糕。
  事前,我告诫喜欢大呼小叫的莫布里,说老鼠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会猜出人们说话的意思,所以我们不能说有关捉老鼠的话题。莫布里半信半疑,但装夹子时也眉眼间绝对认真,那副模样真逗人笑。
  我们把鼠夹子放在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
  傍晚回来时,四只夹子有三只不落空,帐篷里夹住了二只,帐篷门口夹住一只,有的夹住半腰,有的夹在脖子上,看见人来,它们瞪着一对圆溜溜的小眼情,吱吱乱叫。
  我们提了那三只将老鼠夹得紧紧的铁夹子,走到垃圾场,将它们丢进坑里。
  我看到,垃圾坑里还有几只鼠夹子,其中一只是空的。
  这时,一个阿富汗籍的清洁工走过来,下到坑里,翻出那只空夹子。他说,把空夹子带回家,用火烤一烤,消去味道,就可以再用来诱捕老鼠了。
  我问:“不是不允许你们把东西带出军营外吗?”
  那人笑了,用半生不熟的英语解释说,军营里的宪兵连轮换执勤,各个连规定不完全一样,有些宪兵对他们带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回家并不干涉。
  他补充说,因此,当地雇员是最喜欢被安排当清洁工的。
  这是一个极健谈的年轻人,他对周围人的收入特别感兴趣。他说,当地人在这儿做工是以日计酬的,风吹日晒,一天十几美元,而那些来自俄罗斯、吉尔吉斯斯坦等地的外籍人受雇于商店,年薪五千美元,工作又轻松,至于美国人,就是清洗卫生间的,一天没多少活儿干,年薪也有七万美元。
  谈到收入的悬殊时,他既有不平又有羡慕,但脸上始终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他告诉我们,村民们都很羡慕他有这样的收入,特别是当他带回一两件在村子里算得上是十分新奇的玩意儿时,村民们就会像看待回乡探亲的富翁一样拉直了双眼。
  正说着话时,路上有一辆白色的小卡车驶过。年轻的阿富汗人脸上流露出尊敬的神情,话匣子又打开了,告诉我们,那小卡车是梅拉齐汗兄弟俩的,哥哥曾在军队里干过,但后来退出了,替当地政府和联军排雷,排除一颗可获得10至20美元不等。
  阿富汗地雷太多了,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拉上小弟一起帮忙。他们掌握的可真是一门在阿富汗一辈子都不会失业的手艺啊!因为这儿埋有数不清的地雷,而排除地雷又是受广大平民所欢迎的。
  而且大梅拉齐汗还生财有道,偶尔他还能在排除某些地雷炸弹后捣弄出一些炸药,他就私下里将炸药卖给村民去湖泊里炸鱼,再捞取些外快。
  听语气,那年轻人还挺推崇梅拉齐汗兄弟。显然,是贫穷,才使那些能赚到钱的人在大家心中增添了分量,尽管那些人可能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法。
  阿富汗本不富裕,战争又使它更贫困,希望二千六百万阿富汗人能摒弃成见,终止残杀和破坏,共同重建家园。
  天黑时,我忽然间发现有辆战车驶近,车顶部安了一只高音喇叭。
  这是怎么回事?去打仗又不是去演出,安个喇叭干什么?
  一打听,原来这些装甲侦察兵前往坎大哈市以北一百多公里外的山区执行任务,那儿是塔利班及基地分子活动的老巢之一,但他们如今学乖了,一听到风声,便仗着地形复杂,就近藏匿,连影儿也不让你寻着。这样,在大战略上,美军占有毋庸置疑的主动权,而在小型战斗上,塔利班及基地分子则似乎掌握着对时间和地点的选择。
  在这时,又有阿拉伯电台播放塔利班及基地组织头目的录音讲活,鼓吹他们已取得胜利,打得美军只敢躲在战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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