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绝品天医

第五十七章 四处举债


    我们回到了家,师傅就让我去请翟主任到“醉谪仙”,他去找信贷员。
    翟主任不在家,我给他女儿说我师傅请他,到醉谪仙喝酒,她说回来就告诉他。
    中午,醉谪仙没有什么客人,师傅让万老板一起喝一杯,三个锅仔,三个蒸菜,酒还是桃花醉谪仙。
    翟主任是和陈信贷员一起来的,我们已斟好酒在等他们。
    师傅见他们坐下,开口说道:“今天请你们来,不是喝酒,是开口借钱的,丑话说在前头,各位也不要见怪。
    “有,我谢谢你,没有,我也不怪你。
    “不能先吃酒后开口,让你们感到‘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为难。”
    翟主任微微一笑:“我还正奇怪呢,老胡最近挖到宝了?
    “又是盖房子,又是开医馆,徒弟学驾驶员,家里头(老婆)去学习班,孩子还在上大学,哪来的这么多钱?”
    师傅苦笑了:“让翟主任见笑了,不是家里头(方言老婆)的师傅,给她留的一点嫁妆,平时卖点草药。
    “我摆摊算卦的那三瓜两枣,不够我喝酒了。你那里的药酒一年才卖多少?你比我还清楚!”
    万老板点点头:“你家里头她家是几代行医,不是解放后抄了家,那在这方圆也算一个大户。”
    师傅摇摇头:“我是个孤儿,她那点嫁妆,三年灾害大都换粮食了,一块袁大头只有三块钱,要留到现在,倒能值百儿八十的。”
    陈信贷员说:“那不止!现在袁大头都二百了,你有多少?我这里有路子。”
    师傅笑笑:“我有还要找你们借钱?我的家底你们也知道,砸锅卖铁最多万把块,不超过两万。”
    陈信贷员问:“你准备贷多少?”
    师傅问:“您能给我贷多少?”
    陈信贷员说:“上次我回去问了主任,开医馆不符合政策,我的权利是三千,你用房子抵押贷个两千,这样最多五千。”
    师傅端起酒杯:“能贷五千,我买砖的钱也就够了。”
    万老板说:“我俩三十多年的交情,你一年帮我销千把斤的酒,我老婆手里还有两万,回头让她给你拿一万。”
    我感到奇怪:师傅一年能销千把斤酒?怎么也喝不了啊!
    师傅赶紧站起来:“我敬你一杯,我给你打借条,等医馆开了,应该有收入。
    “我家里头的水平你也知道的,每个月还一部分,最多两年还清。”
    翟主任说:“我的钱都压在货里面,平时欠的多,年底可以收一部分,到时我给你借五千。”
    师傅赶忙说:“我知道,做生意本钱在货里,你的我争取一年还清,那我敬你一杯。”
    师傅都敬过了,捋着胡须说:“现在有了两万,凑凑有四万了,盖房子差不多够了,翟经理答应我欠一部分。
    “但开医馆的钱还没有着落,我这个徒弟学了个驾驶员,想买辆二手车给人拉拉货,暂时也就别想了呗!”
    陈信贷员悄声的对师傅说:“有个人手里倒有一大笔钱,也不急着用,就不知道肯不肯借,以你们的交情也难说。”
    师傅问:“我认识的人中,还有人有一大笔闲钱的?”
    陈信贷员指指我说:“他的噶奶奶陈老太太,李菊英老两口十多年的工资,存在我社有三万多,
    “每个月还有退休工资,军烈属补贴,也没有后代,房子都卖给他了,那笔钱是防老用的,一时也用不着。
    “他去借,不知道相信不相信他?”
    师傅说:“不要说外孙女婿,就是自己嫡亲的孙子,钱还是在自己手里放心。
    “不过拿存折抵押,以我们医馆收入作保,应该放心一些。”
    陈信贷员说:“抵押贷款,钱还在那,风险是除非你们倒闭了。”
    师傅对我说:“你回去,好好跟你奶奶说清楚,不能让人觉得你是想骗她这笔钱,”
    我点点头:“我会的,上次买房子的时候,她坚决不要钱,还把那三万块钱存折给我盖房子用,我没有要。”
    师傅说:“你立字据,麻烦翟主任和万老板做个证人,我和你师娘做保人,陈信贷员给我们办贷款。存折要交给你们吗?”
    陈信贷员说:“不用,我们在上面盖个抵押贷款的章,存折还是本人保管。”
    师傅说:“那就好,这样我就有了五万。再问朋友借点,三百五百不少,一千两千的不多,记个账慢慢还。”
    万老板说:“谁家都不是开银行的,开店盖房子,做生意做买卖,借钱又不是丑事!只要有诚信,都会肯借的。”
    师傅说:“喝酒!”
    ……
    我耽误了一天,老板说已经约考了,头天考科目一,通过了第二天考科目二。
    只有一周的训练时间,时间紧,任务重!
    现在面临着一个非常现实而严峻的问题:
    科目二的五项考试内容,除了侧方位停车,倒车入库,和直角转弯可以在粮站大院里练习。
    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曲线驾驶在这个大院里都不能训练,没有坡道和足够大的地方。
    按帅大叔说的:这就好比打仗,说的是山地作战和跨海登陆,你没有大海训练(大湖也行),光趴在陆地上比划,那是不行的,一到海里就晕菜。
    (帅大叔是海军陆战队转业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驾照)
    我提出了这个现实的问题,老板轻松的说:“直接到考场去练。”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结果第一天去考场,老板的教练车就坏在了山路上,老板娘带着那仨先走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四个人顶着山风和秋阳,站在悬崖边欣赏风景,指点江山。
    老板汗流浃背的和车子的妈妈,奶奶甚至姥姥在较劲。
    从他在骂声中听出,反正在和她们发生不可言状的肉体关系,听的黎婧面红耳赤的。
    等老板把车修好,已经是中午。
    这第一天的宝贵时间就只剩下半天了,可谓是出师不利!按照我师傅的话就是缘起不好,通俗的说就是兆头不对。
    到了后才知道,这个考场远在宣州市郊的一个偏远村落,车程差不多要走一个小时,是个自带考场的驾校。
    门口挂着本市交管部门颁发的“驾驶员培训定点考场”牌匾。
    那仨人已经练了一上午了,一行人也顾不了别的,杨伟已叫了十几遍:饿死了!
    这家伙有一个二师兄的典型特点:能吃能睡。而且是秒睡,这边还说着话,那边就可以打呼噜了。
    匆匆吃了口饭,就开始练车,已经耽误了一上午。
    老板先带着我们走了一圈(五个项目练一遍算一圈),像导演“说戏”:
    前机盖压住哪条线左转,机盖缝对着哪个水泥缝停车,方向盘正对路边哪颗树刹车……。
    跑道上很多看似不经意的印痕,甚至一块瓦片,原来都是故意做的标记!
    这都是无数前辈们或者教练们留下的暗号,比起后来《潜伏》里的地下党来,也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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