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摩西问到,默然便看到他的孩子泪流满面,那样的忧伤。
“好多人都死了,村子里到处都是血。”平日里那些坚强的外壳瞬间坍塌,只想在这个人的怀抱里感受他熟悉的气息,汲取他的温暖。摩西轻轻地拍着孩子的后背,自己终究是对他不起了,当初就怎么忍心把他一人留在这里呢,让他一个人这样的痛苦。
“天儿,我们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九天抬起头只见父亲那深邃的眼里尽是宠腻。
“我只怕这里令你难过。”
“不!我不会离开的。这里的确有许多让我伤心的往事,但是也有许多让人开心的。父亲,我喜欢这里!就让我们一起守护它吧。”
“也好,只是天儿,你不想找到母亲吗?”
“母亲若是想回来她自会回来,不是吗?”她是他们共同的伤痛,是他们共同的挚爱。他们希望他们三人永不分离。只是他们都清楚她终究不是普通人,在这滚滚红尘之中,也唯有她可以这般超尘脱俗,不惹尘埃。看到彼此眼中的伤痛,他们默契地停止了言语,望着湛蓝的天空,思念自己的想念。
“父亲,五日后是他们的葬礼,你也去吧。”
“嗯。”
你死了,呼吸僵硬,
不再惧怕为邪恶所击伤,
不再为深渊所烦恼,
你燃烧的**终于得到解脱;
生命,像一块被玻璃精心制作的土地,
那么容易为莽撞的牛儿踩碎。
你的**被焚灭之后,
灵魂压住的翅膀,得到自由了。
在这我们共同守护的地方,
我们永远铭记你们。
自由的灵魂啊!
愿你们幸福。
(改自《木叶阵亡英雄纪念碑的墓志铭》)
在青龙的墓群,巨大的石碑上刻着这样的字。人们站在墓碑前,仰望着那些天空,或许那些逝去的灵魂就在那里安息。
九天望着天空,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他,他闭上双眼,感受着,欲随之而去。
第十六章 思者永伤
九天望着天空,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他,他闭上双眼,感受着,欲随之而去。
飘渺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回荡着,明明自己从未听过,却觉得那样的熟悉,九天放开心灵,追寻着它,这感觉是如此的亲切,就像是踏上了回家的路,那样的喜悦,那样迫不及待。
“九天,希望你和兄弟们守护好村子。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响起,九天睁开双眼,只见貂还有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们,屹立在天空,对着他笑,那样纯真,洋溢着无比的幸福。
“香雪,就托付给你了。”
“我九天指天为誓,在我有生之年,定当守护青龙,永不放弃。”声音直冲九霄,响彻天谷。誓言在人们的心中激荡着,久久不能忘怀,这也他们所有人的誓言!
空中的灵魂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九天怔怔地望着虚空,有个灵魂在心中呐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那样的不舍,只感觉心在滴血。一滴泪水自眼角流下,九天**着自己的脸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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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上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神地望着这里,没有伤心,没有痛苦,只是坚强地站着,仿佛一颗不倒的青松,屹立在山崖上,任尔东西南北风。“哥哥,我会坚守你的信念,守护我们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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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青龙就变了,民风依然纯朴,只是当有外乡人来时,他们仇视的目光,令人生畏,没有人认为这是一片和谐宁静的土地。学生们认认真真地听老师上课,无人随意打闹。尚武堂在村子附近找了个地方,天天演习操练,而教练就是摩西,九天的父亲。在这片土地上再无青龙帮,因为尚武即是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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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有两个人,衣着朴素,手上拿着剑,显然他们是武者。九天站在塔楼上,注视着他们,这是两名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其中一个脸庞严肃,目光如炬,让人无法直视,就像是天生的威严令人生惧。旁边的女子脸上挂着微笑,抬头看着九天,对他挥了挥手,像是认识已久的人对自己打招呼。九天一愣,随即也笑了笑,当是回礼。
九天走下塔楼,向她们迎去。只是没想到那个对他打招呼的女子已经不见,只剩下那个冷峻的人。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像是冰山上迎寒而放的雪莲,美得令人生畏。
九天向她走近,感觉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他怜惜她,他想永远守在她的身旁保护她,和她一起浪迹天涯。他很想跑过去拥抱她,亲吻她。可是不知为何他只是站着,脚下像生了根似的,迈不开步子。心很痛,像是刀割了一样;很伤心,像是在流泪。
女子见他不动,便走了过来,白衣飞舞,婀娜多姿。记忆中有个身影亦如她一样白衣翩飞,舞出满天的剑花,迷醉了他的眼。
“你……”女子似乎想对他说什么,不知为何,只一个你字自她的嘴中吐出。不见了那些犀利的眼神,她的眼里只剩下柔情似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她从来没有对谁亲近过,也无法对任何人起亲近之心,却为何对这样一个陌生人有那样的感觉,心里有个声音说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自己永远遵从他,包容他,哪怕搭上自己的生命也要守护他,不让他受任何伤害。仿佛是生死与共的朋友、抑或爱人。只是心好痛,仿佛灵魂一点一点剥离自己的身体。她缓缓闭上双眼,片刻后,突然睁开,那冷冽的光芒刺痛了九天的眼。
九天回过神来,那个叫做绝望的东西袭上他心头。
“你是谁?”九天问道,不带一丝感情。
“纤歌。”女子冷冷地说道,她原想柔和一点,可是那冷漠的语气激怒了她,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塔说话。
“我是九天。”九天笑道。他只想对她好。
第十七章 无题
“九天?”纤歌隐约想起自己似乎认识一个叫九天的人,却遥远得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们监视我?!”纤歌那犀利的眼睛向村里一扫而过,躲在暗处的村民竟被吓得瑟瑟发抖。
“哼!”说完她冷冷一笑,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九天骇然,那是个怎样的笑啊!仿佛天地万物皆在她的展控中般不可一世。
“不!”九天摇头道,“村子,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所以大家比较敏感。”若非如此又有谁愿意这样终日提心吊胆。
“这样啊!”纤歌皱眉,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虽然短暂但九天还是注意到了,心下不由一宽,她不是坏人。
“是土匪?”
“嗯。许多人,都死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只能武装起来保护自己。所以我们对外来人比较警惕。”九天淡淡地说道,经历了那么多次的伤痛,他已经学会了隐藏伤疤。
“看来事情还真是很多阿!”纤歌低声叹到,她所要背负的意见越来越多。
“你是经过这里?”
“是。”九天心里一沉,失望溢于言表。
“那你……”
“不过,既然来了,我就在此地住些日子吧!”无视那些吃人的目光,纤歌径直走进村子。九天有些不悦,她这人怎么这样随意。
“你是外乡人,容易遭村民敌视,还是我带着你吧!”他打了个手势告诉其他人,此人无恶意。便跟在纤歌的后面,看着女子的背影淡然笑了。纤歌一愣,回眸看见九天的笑容情不自禁对他相视一笑。
“好!你带路吧!请!”纤歌心下一颤,自己什么时候会笑得那样自然那样亲切了?她甩甩脑袋一切都那样莫名其妙。
“这里是居民区。”九天带着纤歌越过村口的小广场走在青龙的一条小巷子里,九天指着两旁的参差不齐的楼房说道。青龙村的房屋是典型的江南水乡楼房,白色的墙身,黑色的屋檐,窗户上是精美的镂空图形。透过低矮的围墙可以看到青翠的竹子,抑或是挂着黄色果实的陌生树木,还有攀爬在墙上的爬山虎。以及她想略过却无法视而不见的是那墙上深深的刀痕和淡了的血迹。
巷子里偶尔吹来一阵风,带来泥土的气息夹杂着青草的香味,吹开了夏日的炎热,让人心旷神怡。他们谁也不愿打破这宁静,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聆听心灵的声音。
走出巷口,是一个市场,这里集合了青龙所有的交易。只是今天人很少,只有星星零零的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
“九天,她是谁?”看到他们,其中有个人警惕地问道。其他人也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纤歌。纤歌闭上双眼,她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当作什么没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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