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乌龟生娃娃

71 我们成亲吧!


十月初十的太平山决战,魔教战败了,武林趁势追击,解散了魔教。
    顾永伤、红刹女和黑蔷薇等三人,念在他们原本也是受害者,加上戚无归等人的求情和劝解,于是把他们的武功废了之后就既往不咎,但如果再有伤天害理之举,人人得而诛之。
    赫连勃在太平山揭开面具之后,就暴露了他的真正身份:西临王爷赫连滔的后代,西临王族崇尚黄金。
    十八年前,在赫连勃十岁那年,赫连一族为报□□灭族之仇,赫连滔率领族里仅余的两千余名战士兴兵来犯,当时身为武林盟主的戚无归的父亲戚继宇召集武林人士,出于保卫中原的目的而参与了那场战争,参战的还有国家派出的五千人军队。
    赫连一族虽然骁勇善战,但兵力悬殊,加上一众武林高手,赫连一族不可避免的战败了,赫连滔被戚继宇毙于剑下,族人死伤惨重,幸存下来的寥寥无几,也从此不敢再言战事。
    自此以后赫连一族就对中原武林怀恨在心,在他们看来,武林人简直是助纣为虐,帮助□□欺辱弱势民族,不可原谅。
    赫连勃对武林人士的怨恨由此而来,他的肩上背负了沉重的国恨家仇,活在世上的每一日都饱受着痛苦煎熬。
    现在他死在戚无归手上,也许更像是一种解脱,跟赫连滔死在戚继宇剑下不同,他是心甘情愿的迎接死亡。
    本来以赫连勃的罪孽就算被乱刀砍死、弃尸荒野也不为过,但当年那场灭族之战武林人也有部分责任:他们参战只是为了保卫中原,没有把赫连一族全部灭口的打算,但国家军队借助他们的力量压制住赫连一族后,不由分说的就大开杀戒,美其名曰斩草除根,不可放虎归山。
    基于这个原因,就对赫连勃网开一面,任戚无归把他带走了,反正人已死去,不能再兴风作浪了。
    赫连勃的尸首被戚无归埋在面朝西北的地方,西北有赫连勃的故乡,戚无归把黄金面具和长天剑也一同埋了进去,赫连勃是孤独得太久了,有这些东西陪着他,会温暖许多。
    一切都仿佛已尘埃落定,但卫小鱼的心里还存着忧虑:戚无归所中的火毒还没有化解,而水铃铛在六月时所说的半年之期就要到了,现在已经是十月的下旬。
    戚无归当然也看出她的忧心,但生死有命,他又绝不可能牺牲小鱼来换回自己的性命,所以只好宽解她,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许这段时间里水铃铛能够研制出解药也说不定,不要太过担心。
    卫小鱼面上虽然也没有过多的显示出担忧,但心里十分明白,火舞之毒既然被称做奇毒,就必然有它的难缠之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制出解药是不大可能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床。
    据说□□床就是魔教总堂,如今魔教覆灭了,总堂也被人入侵了,但并没有发现玄冰床,不知赫连勃到底把它藏到了哪里。
    卫小鱼和小铃在绝念居的前院里晒着药草,戚无归和荆橦在屋里下棋,水铃铛又在厨房里试验着新制出的解药,秦笑天又习惯性的失踪了。
    “咔咔”,绝念居大门上的铜环被敲响,卫小鱼有点惊讶,以颜泽箫冷漠孤僻的性子,会有朋友或者客人来做客吗?而且现在颜泽箫并不在家,红刹女带着他去找苏云绣了,红刹女最终没有毁了他的眼睛,因为要他一辈子照顾姐姐来偿还他的情债。
    颜泽箫的当家小厮羽音跑出来开门,出乎卫小鱼意料的是,门外的竟然是顾永伤,他的背后还站在四个大汉,地上摆着一个长约两米的红木箱。
    十来天不见,顾永伤仿佛有点变了,从前的深紫色暗红花袍换成了素雅的淡紫色,衣上没有任何花纹装饰,他施施然的走进来,衣摆微扬,不见了妖魅和激烈,而显出几分平和清淡,真的就像一个书香子弟。
    卫小鱼呆了一呆,才问:“顾永伤,你怎么来了?”
    顾永伤一头流泉般的黑发仍然没束起,被微风一吹,衬得漂亮的眉眼愈发精致,他微微一笑,“我来送礼。”
    卫小鱼更加疑惑,歪了歪头,“送什么礼?”
    顾永伤不再魅惑却依然流光溢彩的眼眸稍微一转,看向已出现在卫小鱼身后的白衣男人,“送给戚无归的礼物。”现在看着戚无归,竟然已经没有那么嫉妒了,是已经认同了他们的感情,还是清楚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机会?
    戚无归走到卫小鱼身边,察觉到顾永伤没有恶意也就放下了心。
    送给无归的礼物?卫小鱼看了看门外的那个长方形箱子,忽然灵光一闪,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忙不迭的追问:“□□床,是不是□□床?”
    顾永伤凝视着卫小鱼万分期待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那四个大汉把箱子搬进来,箱子一靠近就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寒气。
    顾永伤仿佛没有感觉一样,亲手把木箱盖子给打开了,一阵雾气升起,然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张光滑如水的黑玉床,所谓玄冰也就是黑色的寒玉,历经千年而不变,冰寒彻骨,正是化解火毒的天然良药。
    听到动静而出来的荆橦和水铃铛,还有悄悄出现的秦笑天看着那终于出现的□□床,都不由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微笑。
    卫小鱼更是欣喜欲狂,抱着戚无归的手臂蹦蹦跳,欢快的叫嚷着:“阿归阿归,你的毒有救了!”
    戚无归当然也很高兴,但没有忘记发问:“顾公子,这玄冰床……”是赫连勃让他转交给自己的吗?
    顾永伤神情淡然,“我想你已经猜到了。”赫连勃早就打算去送死,所以预先就把□□床从总堂运来洛阳,因为他不忍心让戚无归陪他一起死,。
    顾永伤心里微一冷笑,赫连勃竟然连遗书都写好了,就摆在桌面那么明白的位置,就那么担心戚无归所中的毒吗?
    原来那个男人心里不是没有爱,而是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另一个人。
    戚无归想起赫连勃,黑眸微微一黯,卫小鱼马上摇摇他的手臂,戚无归低头看见卫小鱼担忧与嫉妒并存的脸,于是又释然的笑了,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发,对顾永伤道:“谢谢你,顾公子。”其实顾永伤可以偷偷把玄冰床给毁掉或者藏起来的,但他没有那样做,而是专门送了过来。
    顾永伤眼看着他和卫小鱼之间的亲昵互动,淡淡的点个头,衣袖一拂,就准备离去,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卫小鱼看着他淡然孤索的背影,那头乌黑柔滑的长发在腰际微微晃荡,她眼神一动忽然赶过去叫住他,“顾永伤!”
    顾永伤回眸转身,“还有事?”却见卫小鱼从袖里掏出一块折叠起来的手帕,打开来一看,竟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紫玉簪。
    他心里一震,认出了是自己的那只簪子,那天晚上他交给她,她却不要,于是磕在石阶上磕断了。
    没想到她竟捡了起来带在身上,而且还把簪子修好了,顾永伤凝目看着簪子中间那一圈银色,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卫小鱼笑的有点尴尬,“这是我叫人修好的,虽然多了这么一个银箍子不大好看,不过你还是收回去吧,”她抬着头目光真诚,笑容明亮如阳光,“其实你把头发扎起来也很好看,真的。”也许这只簪子还能有用武之地。
    断成两截的玉簪即使修的再好,也不能变回原来的光滑无暇。
    但顾永伤什么也没说,伸手把簪子捏在手里,低低的道了一句,“谢谢。”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簪子,但对他来说缺是最特别的。
    顾永伤唇边有着浅浅的笑意,回想着那一天黄昏卫小鱼给自己梳头的情景,然后走出了大门,身后隐约传来卫小鱼活泼响亮的叫声:“喂,顾永伤,到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我和无归准备成亲了!”
    顾永伤不知是否有听到,就连脚步也没有停顿,转过拐角,不见了。
    “卫小鱼,你和无归要成亲了?”荆橦摸着下巴疑惑的盯着她,“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卫小鱼笑嘻嘻的挽住戚无归的手臂,对荆橦做了个鬼脸,“荆橦你只要准备好贺礼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决定的他就不需要知道了,其实很早就有这个打算,现在一切都平静下来,该是时候了。
    荆橦转眸看着戚无归,戚无归会意,解释道:“我和小鱼打算启程回常州,先去司徒山庄提亲,然后回杭州戚家庄做准备。”
    好兄弟这么快就要成亲了,荆橦还真是有点意外,不由的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水铃铛,要不要也顺便回金陵向老爹禀明情况?老爹可是个重门第观念的老顽固啊!
    水铃铛自然明白他心里所想,笑的清脆如铃,“小橦儿,就让我去认识一下我亲爱的‘公公大人’吧。”她手上可是有很多“药方”可以让他爹同意他们的婚事呢!
    荆橦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脸上有点发绿,不是为老爹担心,而是为自己担心:以后成了亲,如果万一得罪了她,她会不会以她那些千奇百怪的药来对付自己?
    卫小鱼和戚无归在一边偷笑,荆橦娶到水铃铛,婚后生活可有好戏看了!
    卫小鱼眼波一转,看见静默的站在一旁的秦笑天,走过去大咧咧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好像兄弟一样,“小秦子,到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记得带贺礼哟!”
    秦笑天没有避开她的触碰,低头凝视着她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终于也微微一笑,“好。”一切都没有变,可以这样,已经很好。
    又邀请到一个人,预约到一份贺礼,卫小鱼喜的眉开眼笑,乐颠颠的跑回戚无归身边,拉起他的手,“阿归,我们回房收拾行李吧,明天向常州出发!”
    可爱的司徒老爹司徒娘亲,你们的乖女儿要回来啦,而且还带回来一个生性善良脾气温和任由女儿揉圆搓扁的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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