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穿越瘾

从今天起，我会好好读书，为了你，我会努力！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我会保护你！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有能力保护你！”
  欧阳昊天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时让易一觉得无话可说。
  “昊天！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
  “依依！我什么都懂！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顽劣了！我会做个让你放心的靠得住的好男人！”欧阳昊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昊天－－”
  “哎呀！依依，你知道吗？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你摸摸，摸摸，我的心好像快要跳出来了呢！”欧阳昊天抓起易一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这是皇祖母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依依，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啊－－”欧阳昊天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我很幸福，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哎！你别叫了！别叫了！”易一捂住了欧阳昊天的嘴。
  “依依，我真想告诉所有人我的幸福！我想告诉所有人！所有的人！”欧阳昊天近乎癫狂了。
  易一想起了太后的话：“昊儿心里苦着呢！”
  “还是算了吧！”易一心里对这个大男孩是充满着怜爱的，“还是改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讲清楚吧！”
  四十五、太监的本领
  “爷，有件事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聚仙楼的雅间里，胖乎乎的韩公公小心地询问。
  “公公有事不妨直说！”欧阳傲天直视着韩公公。
  “奴才说了，希望爷不要怪我多嘴！”
  “但说无妨！”
  “今儿个一早，太后传了易小姐到慈宁宫，奴才看见太后将她身上一直佩戴的泰安玉给了易小姐！”韩公公停下来观察着欧阳傲天的反应，欧阳傲天正要去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怎么了？接着说！”欧阳傲天端起了茶杯。
  “奴才听太后的意思，是，是－－”韩公公看着欧阳傲天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不敢言语。
  “说！”
  “奴才觉得太后是有意将易小姐许配给睿王爷的，但那易小姐不是已经－－”
  “好了！”欧阳傲天的脸色恢复了平静，“韩公公，今天辛苦你了！我刚刚说过的事情，劳烦你费心！”
  “爷，这话奴才不敢当！奴才这条贱命早就该跟着先皇去了，之所以还留着，就是希望能为爷尽一点绵薄之力！今儿个爷能用得着我，这是奴才的福分呢！”
  “那就谢韩公公了！”
  “奴才告退！”韩公公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了，他觉察了欧阳傲天的不耐烦，识趣地告辞。
  “韩公公慢走！不送！”
  “奴才告退！”韩公公退出来，将门轻轻带上。
  “欺人太甚！”欧阳傲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中的茶杯瞬间变成了齑粉。
  “清月！”欧阳傲天唤了一声。
  “爷！”清月应声而至。
  “立刻通知靳叔他们几个来见我！”
  “爷－－”清月疑惑着，“发生了什么事吗？”
  “快去！”欧阳傲天高声说。
  “是！我马上就去！”清月收起疑惑赶紧转身。
  慈宁宫内，火盆正烧得旺，屋内暖暖地。桌上的香炉里，一缕缕香烟袅袅升起。
  “小韩子！”太后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奴才在！”胖乎乎的韩公公一溜小跑从门口跑进来。
  “给哀家捶捶背吧！哀家真是老了，坐久了就会觉得腰酸背痛的。”
  “太后，您怎么会老呢？”韩公公一边替太后揉捏着肩膀一边奉承，“您可是太后千岁！要活千岁的！”
  “小韩子，瞧你这张嘴！怪不得你跟过的主子都喜欢你呢！真是逗趣儿！”太后笑道。
  “太后！奴才的主子就是您啊！奴才可是一个心眼儿伺候您呐！”
  “好！哀家知道你忠心。要不然哀家早就让你去见你的前任主子了！哀家啊，就喜欢你这双手，绵而有力，服侍起人来，知道轻重，不像那些个笨手笨脚的宫女，软的时候，像是在挠痒痒，硬的时候，没轻没重的！”
  “是！老天让奴才出生，没有其他用处，就是专门派奴才来给太后您捶背的！”
  “哈哈哈！小韩子，你是属猴儿的，给个杆儿就爬！”太后开怀大笑。
  “只要太后您高兴，奴才别说是去爬杆儿，就是去爬刀山都行！”
  “哈哈哈！”太后更高兴了。
  “太后，您要是每天都这样高高兴兴的，我们做奴才的也就高兴了！可是，奴才看您近来都不怎么笑了呢！”
  “小韩子！你还真是有心。这些日子啊，闹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哀家怎么能开心呢！”太后的脸色沉重起来。
  “太后，您是什么人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您闹心的？”
  “这就是你们做奴才的狭隘的地方！有很多事，不是哀家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南方连年灾荒，百姓流离失所，现在连这京城郊外都已经是灾民遍野了。本来，国库就不充盈，偏偏祸不单行，那个该杀的李继又起兵谋反－－哎！真是让哀家闹心啊！”
  “太后，您这么一说，奴才倒是想起一些有关李继叛乱的闲言碎语来。”
  “哦？说来听听！”
  “奴才也是今儿出宫去遵照您的指示，给寒哲寺送香火钱的时候，在路上听到的。路上的人都在谈论说，李继谋反是另有隐情呢！”
  “哦？什么隐情？”太后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们说李继本是个本本分分驻守边疆的大吏。他的辖区内是南方遭灾最严重的地区，但他还是每年一分不少地上缴赋税。听说从百姓那里收不够的，他都会亲自掏腰包补上！闹了几年的灾，他掏了几年的腰包，听说李继的府上穷得都精简过好几回下人了。连李继女儿身边都只有两个丫头了。李继府上十天才吃一顿肉呢！”
  “哦？哀家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呢？只听那些大臣们老是说李继的税银总是在百般催促后才上缴的。”
  “太后，奴才问过那些人了，他们都是听从南边逃难过来的灾民们说的，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李继能在连续几年灾荒的情况下，还能将税银一分不少地上缴朝廷，这说明他是忠于朝廷的吧！奴才还听说，李继跟朝廷的军队几乎无法对阵，很快就被打得溃不成军，退守城内了。奴才觉得，要是李继有谋反之心，他应当早就在筹备了，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还有啊，太后，奴才听说，李继在他的辖区颇得民心，有很多人宁愿饿死，也不逃难。现在朝廷去剿灭他，恐怕也难服民心。”
  “不管这些传言是真是假，但李继叛乱是真！只要他叛乱了，他就罪该万死！”
  “太后！人们都在传言，李继叛乱也是假的！李继怕灾民们闹事，所以整顿军士，严阵以待，防止民变。但有人在朝廷造谣生事，说李继要谋反。李继上书给朝廷解释的奏章还没派出，朝廷就已经派了军队前去剿杀了，李继迫于无奈才－－”
  “即使是这样，他就要跟朝廷的军队对抗吗？他如果有冤情，就应该束手就擒，然后等到被押送到京城来，再申辩也不迟嘛！”
  “太后，李继没有谋反之心，有人却在朝堂上散布他反叛的消息，这很明显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李继如果束手就擒，他或许连活着到京城来的机会都没有。”
  “果有人用心如此险恶吗？”
  “太后！有些人就是不想让您和皇上省心！”
  “真是可恶！因为李继谋反，哀家好几天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所以这些散布谣言的人才是最应该追讨的！”
  “不过，边疆有报，剿灭李继，指日可待！哀家即可下令活捉李继，将他押送到京。哀家要亲自问一问，他李继究竟有没有谋反之心！”
  “太后！那些散布谣言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如果李继被押送至京，以您的圣明，怎么会辨别不清事情真相？所以那些人一定是不敢让李继进京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在路上将李继灭口。”
  “哦！这倒也是！”
  “太后！以奴才愚见，虽然胜负很明显，他李继怎么会是朝廷的对手？但李继坚守城池不出，朝廷军队很难速战速决，多一天对峙，就要耗费一天的军饷，等到战事结束的时候，不知道还要耗费多少银两！倒不如，太后您下一道懿旨，命李继即刻上京面圣！这样，如果李继还是拒不出城，那就说明他谋反是真，咱们就在破城之日灭他三族，将李继碎尸万段！如果李继尊懿旨，出城上京来面圣，那么，南方的战事岂不是就结束了吗？朝廷可以省下一大笔费用来安置灾民。而且，李继尊懿旨上京，他的身份还是节度使，即使有人要在路上对他下毒手，怕也是很困难的！”
  “小韩子！看不出你的脑袋瓜还很灵活嘛！”
  “太后！这都是沾了您的光啊！您是人中俊杰，冰雪聪颖！奴才整日跟着您当然也就变得聪明些了啊！但比起您来，奴才就是个爬杆儿的猴子呢！看似聪明，其实是个蠢货罢了！”
  “哈哈哈！”太后笑起来，“你这蠢货刚刚提的建议倒是不错呢！下道旨，既可以判别李继叛乱的真假，又可以解决军费问题，真是一举两得！老实说，哀家这几日最闹心的就是银子了！户部尚书天天在哀家这里哭穷，说要是战事再继续下去，那些灾民就无力顾及了，国库就要见底了！真是白养了一群废物，关键时刻，连你这样的太监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