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么爱我

3 第一次打工(下)


虞家姐妹的坚韧会让她们尽快成长起来,也相信他们在今后的困难中不会倒下,生活的艰辛会让他们比同龄人早熟的。路过的各位亲亲们,你们在生活中可遇到过这样的情景,你们怎么看虞家姐妹?发表你们的评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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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姐妹回来了,就等你们了。”虞小月宠溺着自己的侄女。
    “姑姑,你好久没来我们家了,我们好想你。”虞家姐妹也开心地往虞小月身上靠。
    “就你们嘴甜,快坐下吃饭吧。”虞小月像母亲一样宠着虞家姐妹。
    “我们家已经不能跟以前相比了,你们姐妹就将就点,要不是过年了,恐怕还吃不上这么好的菜,快洗手吃饭吧。”贺芳华也从厨房出来了。
    “碧芳、碧华,为什么近来你们都这么晚回来,功课是不是很多?爸爸、妈妈最近太忙了,都忘记关心你们的学习了。”虞志云最近忙着为债务奔波,为工作奔波,实在抽不出时间管自己的女儿。
    “奶奶、爸、妈,我们很好,你们不要为我们操心。”虞家姐妹还是继续隐瞒了自己打工的事情。
    虞碧芳此时联想到去年家里过年前后的情景,当时家里情况还很好,常常有人提着礼物来找自己父亲,尤其是过年过节,家里更是热闹非凡。可是现在不同了,人多意味着家里越糟,因为那些人都是上门来讨债的,现在倒希望家里没什么人出现,否则自己父母又要忙着借钱还钱,拆东墙补西墙,借他家还你家。现在很多亲戚朋友都躲着自己家人,像自己的至亲两个阿姨便是如此,家里出事后一句关心安慰都没有,当自己父母去借钱时竟然避而不见,后来见面时直接拒绝自己父母的要求,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自己的奶奶、叔叔、姑姑这几家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变化,让虞家人彻底感受到了世态炎凉。
    “碧芳、碧华,你们的叔叔邀请我们去上海过年,你们的爸妈不去了,你们呢,你们要不跟奶奶和姑姑他们一起去上海好不好?”虞老太太见虞碧芳不说话,以为有心事,就找了件事情询问着自己的孙女。
    “不了,奶奶。奶奶,您和姑姑他们一家一起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我们您也不用担心。”虞碧芳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情去上海。
    “奶奶,我也不去了,您代我们家问候叔叔吧。”虞碧华也拒绝去上海。
    “妈,您就和大姐一家去上海吧,不用为我们操心。”虞志云也根本没心情去上海。
    “那好吧,只能如此了。”虞老太太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是不会去上海的。
    “妈,好像有人在敲门,我去开门。”虞碧华说完就溜下了饭桌。
    “妈——有人找——”虞碧华开门见到了不喜欢的人,连称呼都省了。
    “明华、玉华,你们你这么会来?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吃饭?”贺芳华没想到是自己两个妹妹贺明华、贺玉华。
    “你们两家不是跟我们家断绝亲戚关系了吗?嫌我们给你们丢脸吗,今天这么大驾光临了,不知有何贵干?”虞碧华知道自己阿姨在自己家最困难的时候不施以援手并且断绝关系感到很气愤。
    “你们当然不希望我们来了,因为你们做了亏心事。”贺明华一进门就没好脸色。
    “你们这么说话的?无论怎么样,你们是我妈妈的妹妹,需要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吗?”虞碧芳说话不温不火,但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感到丝丝凉意。
    “碧芳、碧华,你们还装蒜。你们家再穷可以去借啊,反正你们家不是有很多朋友吗,大姐夫挺能借钱的。既然如此为什么骗我们两个的孩子将零花钱拿出来借给你们?”贺明华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你说话清楚点,什么你们两个的儿子,什么零花钱,我们听不懂。”虞碧芳压抑心中的愤怒,阻止虞碧华的火气,依然装作冷静。
    “你们还装,我告诉你们,一定是你们骗我的儿子振华和你二姨的儿子明奇叫他们把零花钱拿来给你们,你们真是好意思,连小孩的钱都要拿。” 贺玉华也加入争吵。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爸妈,这是这么回事?”虞碧芳无法了解整件事情,只好问自己的父母。
    “前几天振华和明奇竟然拿着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来我们家,说是要帮助我们,不过我根本没接受。”贺明华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因为这件事情来找自己。
    “你们听到了,我妈妈根本没接受振华和明奇的帮助,事情已经清楚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虞碧芳看到自己的两个阿姨,所有的好脾气都不见了。
    “听到没有,你们可以走了,没听到吗?你们不怕有我们一样的穷亲戚,被人知道了会笑话吗?”虞碧华没有虞碧芳的好脾气,所以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大姐、大姐夫,我们不是不帮你们,只是我们自己正在搞生意,也需要钱,所以就——”贺玉华的口气慢慢软下来了。
    “大姐,我们——那我们就走了,你们——”贺明华见事情弄成这样,也不强势了。
    “妈,振华和明奇真的这么做?”虞碧华还是有点不相信。
    “那两个孩子跟你们姐妹一向亲,他们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不可以来看你们,后来知道事情真相了就拿着他们的零花钱过来,我这么可能收下。”贺芳华对哪两个孩子的举动也很感动,但也很无奈。
    “以前我们常常一起放学回家,现在我们都是自己搭公交车回家,他们也被他们的母亲接走了,自从我们家出事后我们都没见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那么念旧。”虞碧芳也没想到自己的两个表弟会这么帮自己家。
    “算了,我们不想了,还是吃饭吧,饭菜快凉了,坐下吃吧。”虞老太太打破气氛,招呼大家坐下吃饭。
    虞碧芳看着自己曾经对自己家人很好的阿姨现在惊愕对自己家如此冷漠,回想着当初她们两家在自己家出事后避之不及的表现,让虞碧芳整个心都觉得人情的可怕、亲人之间的疏远。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虽然让虞碧芳看到了两个阿姨对自家的无情,但也看到了原来亲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不能太绝对,对人对事应该宽容,也要靠自己将路走到底。几天后虞碧芳和虞碧华依然瞒着家人在那餐馆打工,但是她们每天都在进步,表现越来越好,惹的麻烦也渐渐少了,她们明白以后就要靠自己了。
    “奶奶、爸、妈,你们都在?在等我们吗?我和碧华不是说了吗,不用等我们的,我们自己复习完功课自己会买东西吃的,你们不必等我们。”虞碧芳和虞碧华刚到家,就看到三个长辈坐在客厅,好像是在等她们。
    “你去哪个同学家复习功课,复习什么科目,怎么这么晚?”贺芳华看着虞家姐妹,似乎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
    “我们——我们——我去了小翘家里,碧华她——”虞碧芳想撒谎,但是从未撒过谎的自己竟然结巴了,不知到说什么。
    “刚才小翘打电话到家里问你关于英语的问题,我担心你们去哪里了,我还问了你们几个好朋友,可是她们都说没见过你们。”贺芳华说话的语气明显硬了很多。
    “你们姐妹这么多天都去哪了,为什么每晚都这么回家?”旁边一言不发的虞志云也开口了。
    “对不起,我们不该撒谎的,我们没去复习功课,我们去餐馆打工了,我们——”虞碧芳将姐妹打工赚钱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什么,你们——你们——你们还那么小,这么可以去?”虞老太太、贺芳华没想到自己的姐妹俩瞒着家人在打工。
    “怪不得你们常常会拿饭菜回家,可是奶奶还误会你们姐妹乱花钱,真是不应该,你们应该早点说。”虞老太太没想到自己的孙女会出去打工赚钱。
    “没关系,我们可以的,我们现在不是没事吗?我们不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担心,不准让我们去。”虞碧华见自己母亲和奶奶这么担心,有点过意不去。
    “你们——嗨——”虞老太太、贺芳华见姐妹这么懂事很开心但也很难过。
    “是爸爸不好,这么久了还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拖累了全家,还让你们这么小去外面打工,爸爸真是没用。爸爸舍不得,你们以前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虞志云对于自己的女儿去打工万分心疼。
    “爸爸,你不要这么说,你不是没有用,你很好,是我和碧华决定这么做的。爸,以我们年纪去外面打工很正常,和我们一样大小的人早自食其力了,爸妈,你们不要我我们担心,我们很好。”虞碧芳安慰着深深自责的父亲。
    “爸,我和姐姐都很好,你就不要自责了,每个人都应该试着独立的,我们只是比你预期的要早而已。”虞碧华看到自己父亲自责也很难受。
    “你们还要学习,还是把那份工辞了吧。”
    “奶奶、爸、妈,我们知道你们的忧虑,但是寒假也快结束了,我们答应老板工作的时间也差几天了,你们就答应我们继续工作吧,我们保证不会落下功课的,我们保证。”虞家姐妹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保证。
    “这——那好吧,不过你们要记得如果觉得累了或是影响功课了就要停止,知道吗?”
    “知道了。”虞家姐妹得到家人的同意分外高兴。
    “碧华,碧芳在前面招呼客人,你把这些碗碟都洗了,千万不要打碎了。”老板娘将一大摞碗筷碟子之类放在虞碧华面前。
    “老板娘,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决定不会在摔碎一只碗碟了。”虞碧华做了个鬼脸。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调皮。”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虞家姐妹跟每个人感情都变得很好了。
    的确,虞家姐妹做事比以前有效率多了,质量也越来越好,所以老板就让虞碧芳到前面招呼客人。虞碧芳虽然不喜欢笑,也没什么心情笑,但是为了工作,她试图打开自己的心结,开心地面对着自己的工作,现在不看菜单都能将所有菜名全部记清楚,无论客人要了多少个菜,她都能将客人所有点的东西迅速记下,丝毫不出错。
    虞碧华工作也耐心多了,不再那么心浮气躁,愿意静下心来慢慢工作,而且能分清楚放在厨房里的各种菜名,这些她以前是负责吃的,根本不管它叫什么,可是现在虞碧华能将这些菜名一一叫出来。至于洗碗碟,这几天都没有打破一个,那些碗碟都能平平安安的度过。
    “碧华,还记得我们当初要找工作的样子?”虞碧芳和虞碧华走在回家的路上。
    “当然记得,我们找了好多地方,可是他们都不雇佣我们,都不相信我们,很多地方的老板都还认识我们,认识爸爸,他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们,当时我羞得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是你鼓励我,说我们行得正不怕别人说,我们才继续找工作的。后来我们到了现在工作的餐馆,要不是他们有人生病,急需帮手,也看在我们苦苦哀求的份上,我们恐怕还在找工作。”虞碧华回想着当时的凄楚,当时天很冷,可是她们姐妹不仅要学习,而且要在放假之前为假期找到工作。
    “是啊,当时其实我也很难受,和你有一样的感觉,当那些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时,我也曾想退缩,但是一想到家里的情况,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了。”虞碧芳苦笑着。
    “现在好了,我们的工作还有三天,再三天就结束了,我们之后就温习功课,好好学习,我们打工的事情暂告一段落,等有空了再出来,好吗?”
    “你还想继续工作?我以为你怕了?”虞碧芳没想到自己妹妹会有继续工作的念头。
    “姐姐,你没说错,我们家的情况逼得我们没有选择,我会适应这种生活的,你不用担心我。”虞碧华确定自己要做的事情。
    “怎么了,很冷?刚才你一直在洗东西,手冻僵了吧?来,我给你搓搓。”虞碧芳将虞碧华不断挫着自己的手,知道虞碧华很冷,她将虞碧华的手拿起来不断呵气。
    “好点没有?”虞碧芳使劲搓着虞碧华的手,还不断给她呵气。
    “好多了,我没事。”
    “我们回家吧,我握着你的手,把你的手放进我的口袋里,你的这只手就有双重保护了。”说着虞碧芳就将虞碧华的手紧紧握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碧芳、碧华,你们的工作到今天就结束了,这是你们的工资,包括你们的加班费,你们没有做完一个月所以不是整个月工资,再扣除你们打破的碗碟,这是你们这二十天的工钱,给你们。”老板一些钱放到了虞家姐妹手上。
    “老板、老板娘,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很抱歉,也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还有宋伯伯、李大哥、春大哥、唐姐姐,也谢谢你们的照顾。”虞家姐妹在工作满之后要离开自己工作的地方。
    “回去之后要好好学习,现在只有好好学习将来才能赚钱。”厨师宋老伯对虞家姐妹很是关心。
    “知道了,我们会好好学习的,一定会的。”虞家姐妹在做完自己的工作后离开了餐馆。
    “奶奶、爸、妈,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拿到工资的虞家姐妹异常高兴,欢快地到家了。
    “怎么这么高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姐妹慢点,谁家走路像你们这样蹦蹦跳跳的。”贺芳华看着满脸笑容的女儿跑着回家,自己也很开心。
    “我们拿到工资了,一共六百块,妈,这是我们第一次赚钱,我真的很开心。”虞碧华不断跳着,说着,还亲吻着拿到手的钱。
    “真的,我的女儿会赚钱了,真是了不起。”虞志云见到自己女儿这么懂事也很开心。
    “爸、妈,我真的和开心,我和碧华能赚钱了,能养活自己了,我们太开心了。”虞碧芳也比平常高兴,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是你们赚的第一笔钱,你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由你们自己决定。”虞志云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了。
    “嗯,知道了!”虞家姐妹拿着钱兴奋不已。
    “碧芳,今天士平来过了,在家等你一天,见你一直没回来就走了。”虞志云看着开心的女儿,还是开口了。
    “什么——士平——?”虞碧芳没想到罗士平会来。
    “爸,你是说罗士平,士平大哥?他来找姐姐?”虞碧华一边说一边注意虞碧芳的心情。
    “他告诉我们他曾打电话给我们,可是一直没人接,最后他决定亲自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才知道我们家出事了。他去过你打工的地方,回来后他告诉我说,要你继续努力读书,他在大学里等你。”虞志云将罗士平讲的话转给了虞碧芳。
    “碧芳,你没事吧?”虞志云见女儿一直呆在原地不动,以为接受不了事实。
    “爸爸,我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虞碧芳说完就自己上楼了。
    “姐姐,你真的没事?你确定?”虞碧华跑进了虞碧芳的房间看究竟。
    “我没事,我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在大学与他见面,去履行我们的约定。”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在台大见面的。”
    “我知道我们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在台大见面,我们约好了的,我们都不会失约的。”虞碧芳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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