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换下了女装

134 if线 竹马11


    这句话几乎将方临渊全部的力气都用光了。
    话一出口, 他便连赵璴的神色都不敢再看,猛一转身,拔腿就要跑。
    是他脑袋昏了,这样的话居然都能说出口, 这下真的不再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赵璴怕是要恶心死他了吧?也幸好他就要滚去边疆了, 届时死生不复相见,想必也不会恶心赵璴太久。
    只可惜……人一辈子第一次心动, 便是这样一场落荒而逃的败仗……诶?
    方临渊刚走出一步, 便见自己手腕一紧, 被人攥住, 拉在了原地。
    他诧异地回头,就看见是赵璴,一手攥着他的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情, 一双看着他的眼睛却是深不见底的。
    接着, 便见赵璴走上前了一步,离得他很近。
    他……干什么啊?
    方临渊的头脑一时间宕了机,只眼看着赵璴, 抬起了另一只手。
    它在触到方临渊脸颊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隔着很近的距离, 空悬着, 双方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方临渊的耳根跟着被蒸红了。
    接着,他听见赵璴有些低的、又很轻的声音。
    “你……”
    他似有些无奈, 眼神深却柔软, 一句话到了嘴边,却像是停在他脸颊旁的手一般,悬在那儿, 不知该说什么了。
    片刻,随着他一声如释重负的叹,赵璴眉眼都染上了笑影,悬在他脸颊上的手握紧了,像是隔空着,想攥住什么一般。
    “这个,你也从没让我知道过。”只听赵璴说。“傻不傻?”
    ……啊?
    这种事,是可以随便让人知道的吗?
    方临渊被赵璴的态度弄得晕头转向。
    便见赵璴收回手,对他说道:“在这儿等我。”
    “啊?”方临渊一怔。
    便见赵璴转身,已然走出半步去了。
    不过,他又停了下来,回过身,目光在方临渊脸上停了下来,深深地顿在原处,望向他。
    众目睽睽之下,这眼神竟让方临渊感到赧意。
    下一刻,赵璴抬起手,重新落在了他方才似想抚过,却许久都未曾触上的脸颊上。
    拇指指腹像是在取代某种动作一般,重重擦过方临渊的嘴唇。
    “就在这里等着,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赵璴的背影大步地远去了。
    方临渊站在那儿,片刻,怔怔捂住了嘴。
    赵璴方才在干什么?
    他没骂他,没揍他,反而伸手来摸他的嘴巴?
    方临渊一时惊悸难平,像是坠入了幻境里一般。
    ——
    方临渊领命出征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女帝册他为云麾将军,入兖州守将麾下,充为副将,前往兖州边境。
    这日,天朗气清,雁鸟高飞。方临渊拜别了母亲与长嫂,跨上流火,一路出了北城门外。
    随行的卫兵早就等在那里,浩浩荡荡的竟有上千人,比之一个三品将军出行的仪仗,实在太过浩荡铺张了。
    但方临渊什么也没说,只入了列,静静等在那儿。
    也就在这时,城门处传来了太监的唱喝声。
    “五殿下到——”
    方临渊抬头,看见的便是劲装束发,骑于高大白马之上的赵璴。
    ……赵璴。
    方临渊的耳根蹭地一声烧了起来。
    那天,赵璴回身,径直入了窦清漪的殿中,跪在她面前,请求外出历练,与方临渊一同前往兖州。
    那日,窦清漪虽说没发脾气,但看向赵璴的眼神,却奇怪又复杂。
    许久,她
    沉沉开口,说道。
    “临渊的确是个好孩子。”她说。“但你可曾问过他的意愿?”
    赵璴低头,身姿挺拔,出口的话亦是掷地有声。
    “他亦心悦于我。”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高台上的窦清漪眉头皱得死紧,盯着赵璴许久,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方家世代忠良,安国公与其长子,更是朕于玉门关镇一方太平之良将。”
    她说着,将手里的奏折往案上一丢,有些烦躁地说道。
    “他们那边,你自己去解释,别因自己的儿女情长,给朕的江山基业添麻烦。”她说道。“滚吧。”
    殿中的剑拔弩张,赵璴一个字都没对方临渊讲过。
    那天,很快便回到方临渊面前的他,脚步未曾停下,便伸手攥住了方临渊的手腕。
    “走吧。”他说。
    方临渊一愣。
    “去哪儿?”
    便见赵璴看着他,眉眼低垂,看着他笑。
    “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
    ——
    之后方临渊再问他,他只说,他母皇答应了。
    “答应什么?”方临渊问。
    赵璴便只偏过头来,看着他笑。
    “什么都答应了。”
    此时再见赵璴,想起这句话,方临渊的耳根几乎烧起火来,眼看着要把他的头发都烧焦了。
    仪仗与戍卫浩浩荡荡地启程,他与赵璴并辔而行,看都不敢多看赵璴一眼。
    就在这时,赵璴伸过手来,将一个不大的锦缎包裹递到他面前。
    他抬头,便隐约闻见了里头微焦的香气。
    “这时……”他看向赵璴。
    便见赵璴道:“王公公让我带给你的。兖州苦寒,这回之后,怕是很久都尝不到他的手艺了。”
    赵璴没带王公公离宫,此番前往兖州督战历练,只简单带了一些下属与行装,看上去清减过了头。
    方临渊明白赵璴的意思。
    他想去边关,并不是玩笑话,若要去镇守疆土、建功立业,便不可还如锦绣堆里的少爷一般,再过金堆玉砌的生活。
    在赵璴的注视下,方临渊伸手,接过赵璴手中的包裹。
    可他刚握住包裹的刹那,便见赵璴反手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方临渊吓了一跳。
    “你……”
    却见赵璴偏头看着他:“你单说对我有非分之想,可非分之举,却从没做过。”
    ……怎么他还委屈上了呢!
    方临渊生怕被人看见,手要挣扎,却又生手中摇摇欲坠的包裹散开,糟蹋了王公公的心意。
    他吓得只好四下去望,幸而前后的卫兵都只顾着低头赶路,也没人会失礼僭越地盯着五殿下瞧。
    “你快松手。”方临渊只好压低声音,眼睛直瞪赵璴。
    而赵璴呢,手指轻轻一勾,艳丽的眉眼笑起来,活似一只成精的公狐狸。
    “莫非你的非分之想是假的?”
    方临渊只觉被狐狸叼住喉咙了,不敢轻易挣扎,却又被尖锐的犬齿轻轻咬着,又痒又麻。
    他只好认输:“真的,是真的。”
    那公狐狸这才眉尾一扬,轻轻松开了他。
    方临渊赶忙收手,一手捧着包裹,一手催马,急急往前行了几步。
    却听得赵璴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身后传来。
    “那就好。”只听他说。
    “因为我对你的非分之想,亦是真的。”请牢记:,网址手机版n.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