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龟今天也在找人干架

第142节


    小白龙的嘴角倏然一抽,果断反驳道:“不可能。”
    虽然他是条单身龙,但拜家族渊源所赐,懂得可比二难多多了。
    二难表示不服,“怎么就不可能了?”
    小白龙含糊道:“总之,感冒的原因有很多……”
    好奇小龟二难:“比如?”
    小白龙继续含糊:“反正,一句两句的说不清。”
    二难皱了下鼻子,“你要是说不清,我可以问问小树。”
    小白龙脸色骤变,一把拉住蠢蠢欲动的二难,“千万别!”
    二难不解,“为什么?”
    小白龙抬手勾住二难的脖子,带着他往另一头走,“好奇心害死龟,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信我,我都是为你好。”
    同一时间,白若正在哄小树喝姜汤。
    “多喝点,长头发。”
    小树恹恹地瞥她一眼,“喝这碗姜汤长出来的头发,还不够被你揪掉的呢。”
    白若忽然有些心虚。
    她不过是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不小心揪掉了两三片叶子。
    白若清清嗓子,试图为自己正名,“都是意外。再说,你也不是也挺喜欢……”
    小树猛得咳嗽两声,打断了白若没羞没臊的话。
    白若顿了顿,真诚道:“其实只要下次在水冷之前结束,你应该就不会冻着了。”
    小树扭头,质疑道:“下次?”
    白若小声试探:“那下下次?”
    小树发出一声冷哼。
    白若:“你要是不喜欢水,我们换个地点也行,比如这个话本里提到的——”
    小树端起姜汤一饮而尽。
    第114章 尾声(正文完)
    当小树的感冒渐渐好转时, 龟族的墓地终于传来了些微动静。
    一块隆起的土包轻轻颤动,上面的浮土簌簌落下,又被风吹远。
    土包前头的杂草被拨开, 露出一只黑乎乎的龟爪。
    龟爪在洞口四处探了探,才一点一点往外挪动。
    一难吸气、收腹,四爪并用,才一鼓作气地从地里爬出来。
    他刚看见外面的碧蓝天空, 就险些被自家墓前零零碎碎的东西绊了一跤。
    一难蹦跶着绕开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又差点撞上一只空酒杯。
    他忍不住嘟囔道:“都是谁放的东西, 把门口堵了个严实……”
    就在一难蹲下身子,费劲扒拉这些杂物时, 二难的身影出现在墓地入口。
    他看到蹲成球形的一难,先是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接着便激动地冲了过去。
    “一难, 你可算睡醒了!”
    巨大的冲击带着两只小龟滚作一团, 将一难刚刚整理好的东西再次打散。
    一难艰难地揉揉自己的腰,对着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二难开口道:“你怎么重成这样了?”
    二难嘿嘿一笑,麻溜爬起来转了个圈,“看看, 我有什么变化?”
    一难将二难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试探道:“你胖了?”
    二难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愤愤道:“我长大了!我成年了!才不是胖了!”
    一难愣了片刻,“我这是睡了几百年吗?一觉起来你就成年了?”
    他垂头看看自己, 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不对啊, 要是过了几百年, 我也该成年了啊。”
    二难得瑟地摇头晃脑道:“当然不是, 我和白若找了一个秘境……”
    二难将事情始末飞快讲了一遍, 骄傲地听着胸膛道:“所以,我现在是个成年龟了!”
    一难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突然明白了,之前祖龟奶奶所说的冬眠醒来,一切物是妖非的感觉。
    半晌,一难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所以现在只剩我一个未成年龟了?”
    二难安慰般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这地下还有一堆冬眠的未成年龟呢,你不孤单。”
    下一秒,二难便贱兮兮道:“这样来看,我的年纪其实更大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哥?”
    一难心头的微妙情绪瞬间被冲散,他面无表情地敲了二难的脑门一下,冷静道:“你想的美!”
    二难捂住脑袋,撇撇嘴,将目光移向地上散落的物件。
    “对了,地上这些,都是我和白若出门时给你带的伴手礼。”
    一难神色稍缓。
    二难又指向歪倒的那只酒杯,“还有这个,这是白若大婚送来的喜酒。酒我都给你浇在墓上了,就当你喝过了。”
    一难被彻底震住了。
    “白若都成婚了?这么快?”
    二难挠挠头,“都是成年龟了,成婚也正常吧。”
    一难犀利道:“都是成年龟,你怎么还是单身龟一个?”
    二难心口一痛。
    两只小龟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给往日宁静的墓地硬是平添了一份热闹。
    ……
    同一时间,白若正和小病初愈的小树快乐数钱。
    各种大盒小盒在屋内堆积成山,一眼望不到头。
    白若把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拖过来,探头往里瞄了一眼,差点被亮晶晶的灵石晃瞎了眼睛。
    她合上盖子,把礼盒推到一旁。
    “这么大手笔,一看是小白龙给的礼金。”
    小树在册子上慢慢记下一笔——
    小白龙,灵石一箱。
    白若打开一个带着淡淡药香的木盒,“唔,这是小草的自制草药,应该都是她自己种的……”
    小树把木盒归置妥当,继续一笔一划地记录。
    白若又翻出一个密封玉盒,这种玉盒通常被用来装刚摘下的灵植,以保其功效如初,不受损耗。
    她喃喃道:“难道是谁送的珍贵灵植?”
    白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玉盒。
    下一秒,她看着满满一盒子勉强能入眼的凉拌菜陷入沉默。
    这份礼物出自谁手,显然不言而喻。
    小树没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扭头看她,“怎么了?”
    白若一字一顿道:“记下,二难的贺礼,凉拌菜一盒。”
    小树的笔也顿住了。
    白若眯眼看着盒子上的小字,平静朗读:
    “玉盒保鲜,拥有无限赏味期,可随时品尝。”
    小树看着白若,欲言又止。
    白若果断合上盖子,“既然没有保质期,就让它永远在盒子里待着吧。”
    小树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教出二难这样的学生,确实堪称他树生中的一大败笔。
    这时,外头传来两道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一道活泼,一道沉稳。
    白若动了动耳朵,肯定道:“有一个是二难。”
    话音刚落,二难的脑袋就从窗口冒了出来。
    “白若,你看,谁来了?”
    二难往旁边侧了侧,露出一难的身影。
    白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难,你的冬眠期结束了?”
    一难应了一声,点点头。
    “还没来得及祝贺你,新婚快乐。”
    白若笑着道了一声谢。
    一难继续道:“刚刚睡醒,没有充足的时间给你准备贺礼,不如送你一卦吧。”
    白若弯了弯眼睛,“好啊,一难大师现在什么都能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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