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

261 宜其室家


    当剑士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或者说,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简单。
    成为剑士是炼狱椿寿郎的命运,他似乎生来就该是个剑士,他的父母也很骄傲地认为以炼狱椿寿郎的天赋足以让他成为名扬天下的剑士。
    但是想要成为一名名扬天下的剑士仅仅靠天赋显然是不够的,炼狱椿寿郎知道自己的天赋或许已经足够优秀,但是他同样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至少在产屋敷一族的鬼杀队剑士中,他已经见过了许许多多具有优秀天赋的斩鬼剑士,有天赋的人太多了,天赋反而不值一提,只有努力的人才会脱颖而出。
    而炼狱椿寿郎自认为自己的努力并不输给鬼杀队的任何剑士,也自认为自己的剑术在整个日本也屈指可数——本来直到今天为止,炼狱椿寿郎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手中的木剑被击飞,在空中转了三四圈才重重落在地上,炼狱椿寿郎的双手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只是他的手已无法再动弹了,因为刚才他的手已经因为经受了重击导致麻痹无法动弹,所以他才握不住剑导致木剑被击飞。
    这样的体验炼狱椿寿郎并不陌生,小时候父亲和他对练时就曾无数次击飞过他手里的剑,但这种经历在炼狱椿寿郎对剑道小有体悟之后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而现在他的剑再一次被击飞,却不是被一位声名赫赫的剑术大师,而是一座普通镇子里的一位普通青年。
    即使炼狱椿寿郎再怎么成熟稳重,在手中的剑被击飞的那一刻,他眼中还是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惊愕,他回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木剑,接着用一种无比奇异,无比震撼的目光看向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已站直了身体,他的木剑还握在他的手上,赢过炼狱椿寿郎这件事并没有让缘一感到惊讶,他只是平静地握着剑,好像握着扫帚一样淡然。
    同样在旁边旁观了这场本该毫无悬念的对战的炼狱同僚与此同时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众人奇异惊愕的目光都落在继国缘一身上,缘一不觉得开心,反而不适,他松开握剑的手,走到炼狱椿寿郎面前说:“谢谢你,炼狱先生,但我要走了。”
    但炼狱椿寿郎怎么可能让缘一就这样轻飘飘离开?如果说没有经历这场令人震撼的战斗,炼狱椿寿郎或许也仅仅只是认为缘一是个适合练剑的人才,可正因为和缘一切磋过,炼狱椿寿郎才知道继国缘一温和腼腆的外表下,竟然有着如此令人绝望的剑术天赋。
    如果说炼狱椿寿郎这种剑士是天生的剑士,那继国缘一或许就是为了握剑而出生的。
    他立刻出声喊住了继国缘一,几乎是欣喜若狂地说:“缘一,你学过剑术吗?”
    继国缘一呆了呆,然后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说:“幼时兄长学剑我曾在一旁观看过,也握过一次木剑,这算是学过吧。”
    继国缘一的确学过,准确的说不能叫学,而是看过。
    在他五六岁的时候,继国父亲请来剑士教导他的
    兄长学习剑道,继国缘一没有那个资格,于是只在一旁旁观,但对于缘一来说仅仅只是旁观也足够了。那剑术老师见他孤零零独自一人呆着看着十分可怜,于是让他拿起木剑准备教他一招半式,可谁也没有想到,继国缘一居然在第一次拿起木剑的时候就轻而易举地击昏了知名的剑术老师。
    这样的天赋已经不是天才二字能够概括,继国缘一大概生来就是让其他剑士绝望的人。
    这世上已经有了太阳,其他光芒再闪耀,难道还能超过太阳吗?
    这样回答的缘一大概从没有打击别人的念头,但这话一出,还是无可避免地让在场的几位剑士感到一阵悲愤和震惊。
    “怎么可能!”其中一名剑士震惊地说:“如果只是看过,你怎么可能打败炼狱剑士!”
    然而这偏偏就是真相,继国缘一从不说谎,他只是平静又略带困惑地望着那位剑士,然后说:“这是很难的一件事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继国缘一只觉得那位剑士有点吵闹。
    正如太阳本身并不会认为自己有多么闪耀,继国缘一也是如此,他不认为自己的剑术天赋很好,初次握剑就击败老师的经历并没有让缘一感到自己的特别,对小小的缘一而言,握剑击败对手的快乐显然无法和他与兄长母亲在一起时的幸福相提并论。
    对面的剑士仍是不可置信的,他甚至想自己亲自再和缘一切磋一次,只是缘一已经不想再握剑,蹙着眉拒绝了对方的切磋邀请。
    那个剑士很迫切地恳求着,缘一不擅长拒绝人,只好生疏地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身材高大的他活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可怜少女。
    短短几分钟继国缘一想了许多种逃走的方式,不过那些方式最后都没有派上用场,因为佑果过来了。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在远处看到剑士们将缘一围住的场景,佑果略带疑惑地看了眼急切地望着缘一的其他剑士,握着缘一的手臂说:“这是怎么回事?”
    佑果朝在场的炼狱椿寿郎问:“炼狱先生,缘一是做了什么吗?”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佑果显然认为继国缘一不会做什么坏事,所以他一直将缘一护在身边,即使继国缘一看起来要比他大一圈,也完全不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
    炼狱椿寿郎当然很惊慌失措地解释,他们对继国缘一并没有什么坏念头,所以自然不想让佑果对此产生什么误解。
    “不是的,请不要误会。”炼狱椿寿郎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有些惊讶。”
    炼狱椿寿郎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向沉默的继国缘一,在这时继国缘一已经不是普普通通他曾见过的颇有剑术天分的男孩,而是一个卓越的,甚至可以改变鬼杀队命运的未来的传奇。
    是发
    生了什么才会使炼狱椿寿郎如此惊讶?佑果也好奇起来,他探究地看向继国缘一,“缘一?”
    从佑果出现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继国缘一这才说出了第一句话:“我只是和炼狱先生用木剑切磋了一下。”
    “是吗?”佑果眨了眨眼,他抬手摸摸继国缘一的脸颊,有些担忧地问:“没有受伤吧?”()
    佑果从没有见过继国缘一用剑,所以也不知道继国缘一的剑术水平到了什么程度,但他知道炼狱椿寿郎是个从小学剑的剑士,总而言之,炼狱椿寿郎应该比继国缘一强很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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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国缘一已忘了要怎么回答佑果的关切,他现在只会垂着眼乖巧地说“嗯嗯”,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好开心。
    缘一抿着唇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
    佑果看缘一没有受伤便放心地和炼狱继续说话了,他抱怨着说:“炼狱先生,你怎么能用剑术欺负缘一?”
    幸福的继国缘一不知道炼狱椿寿郎现在只能苦笑,他说:“我怎么可能让缘一受伤?”
    说完,炼狱椿寿郎沉沉地叹了口气:“以我现在的水平看,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胜过缘一了。”
    在这之前如果炼狱椿寿郎说这样的话恐怕没一个人会相信,但正是因为在场的两个剑士都见过炼狱椿寿郎的剑是如何被缘一击飞,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炼狱椿寿郎的话或许并没有什么毛病。
    继国缘一,剑恐怕是为他而生的。
    “怎么可能?”佑果笑了一下,“缘一以前从没有拿过剑,他对剑也没有兴趣。”
    这样的事实听起来对炼狱椿寿郎这样的剑士来说实在有些打击人,可说这样的谎言也实在没有必要,大家都苦着一张脸看佑果:“佑果先生,我们也没必要用这种事来骗你。”
    佑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转脸看向缘一,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已经在一起相伴了十年的弟弟,“怎么回事?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哥哥。”
    继国缘一紧张的呼吸都急促了,他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见佑果忽地笑起来,一掌打在了缘一的肩上说:“这么说,缘一还是个少见的剑术天才?真了不得!”
    继国缘一从未感觉自己的肩上如此轻松,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缓缓摇头说:“这不算很重要的事,哥哥。”
    对继国缘一来说,这件事甚至没有佑果今晚要做什么好吃的重要。
    这件事在佑果家中没有掀起很大的风浪,对他们来说继国缘一是不是个天才剑士显然不如继国缘一是他们家人这件事来得重要,但这件事对鬼杀队来说却不可能不重要,除了因为鬼杀队缺乏优秀的剑士诛杀恶鬼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继国缘一的剑术实在很奇妙。
    这和他们所学过的任何流派、任何系别的剑术都不同,没有那些不必要的挥刀对峙,没有任何为了美感而多出的无用花招,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简洁地让人心惊,每一步都直击对手的命脉。
    这简直像是能看到对方下一步要怎么做一样!
    炼狱椿寿郎在离开佑果所在的镇子回到产屋敷一族所在的地方后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将继国缘一的事告诉目前效力的产屋敷当主,产屋敷当主没有责怪炼狱椿寿郎此时才将这件事告诉他,反而出言说了谢谢。
    ()    “如果不是炼狱君,我或许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优秀天赋孩子在。”产屋敷当主微微笑着,像是春风拂面:“辛苦你,炼狱君。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吧,这是我无法代替你们与恶鬼战斗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佑果的家门被敲响了。
    来人是现任的产屋敷当主,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黑色长发,穿着一身素色的和服,面容清秀隽永如同一副秀丽的山水画,但很可惜的是,他从脖颈到下巴上都有一大片狰狞丑陋的疤痕。
    即使那些疤痕很让人瞩目,但是产屋敷当主满身高洁的气质却很难让人升起警惕防备的念头,佑果开门后和产屋敷当主视线对在一起,他微微一愣,出声道:“你是?”
    产屋敷当主柔和地说:“我名产屋敷,请问您就是佑果先生吧。”
    产屋敷,这是个佑果并不陌生的姓氏,或者说,他实在有些过于熟悉了。
    佑果沉默了一下,他心里已明白产屋敷当主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他微微侧开身子让产屋敷当主可以进来。
    “我知道你。”佑果说:“你是来找缘一的吧。”
    继国缘一的天分世无其二,产屋敷当主来找缘一也不是令人奇怪的事情。
    可是产屋敷当主却摇了摇头,“我的确是来找缘一先生的,不过我也想来找您。”
    佑果笑了一下,他猜不到产屋敷当主找他的理由是什么。
    产屋敷当主被佑果带着坐在茶桌旁,他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纯粹,他微微笑着说:“您的父母一定很爱你。”
    佑果不记得这个身体的父母是谁,但他们应当是很爱佑果的,所以他没有否认,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否则,他们不会为您取这个名字。”产屋敷当主说:“或许您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平安京时属于稻荷神社一位非常美丽的权宫司。”
    心脏处顿时传来一阵绞痛,那种痛楚本该被遗忘,居然在此时又卷土重来了。
    佑果面不改色地朝产屋敷当主笑了笑。
    “是吗?”佑果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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