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公主一睁眼,清冷质子跪求宠

伴读


    “公主今日为何不带书?”叶枫背手走至陈年旁,瞥了一眼,转过头,毫无起伏地问道。
    他是太傅的学生,也是最被看好的新科状元郎,刚上任皇帝近侍,太傅偶尔有事要办都由他来代课,为人最不喜多管闲事,课业上有人睡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忽然问一嘴,大概是因为沾了叶岚的光,他们是兄妹,关系似乎不大好,叶岚在家在外都是小霸王,叶枫就走到哪里管到哪里。
    陈年放下手里把玩着的一块和田玉,抬眼望他,意兴阑珊道:“我的书,在伴读那里。”
    叶枫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位置,确实少了个人。但他今天并未收到有人告假的消息。
    于是他垂眸,思忖了一会,面无表情道:“让她下次来的时候记得上交十遍《论语》抄写。”
    “老师,凭什么?”他话刚落,就有人急忙忙站了起来叫屈道:“我既没有迟到也没有逃课,您凭什么罚我?”
    叶枫循着声音望去,是个挺漂亮的姑娘,鼓着脸颊插着腰,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没礼数的样子,“你是公主的伴读?”
    江玲气愤地点点头,“对。”
    “那你为什么要坐在那边?”
    她一时语塞,好一会才尴尬一笑,“因为这边宽敞。”
    “宽敞到你把公主的书都忘记带留下了?”叶岚禁不住嗤笑,“还是看到个男人就忘了自己的本职了?”
    她的话很突兀,却又十分刻薄,这让江玲觉得很委屈。
    “我又不是这样的人,郡主何必血口喷人?”
    她往这边走也是因为看到穆清辞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周边还被隔开几个位置,孤零零的,很可怜。
    她只是想陪陪他而已,凭什么被罚?
    叶岚平日最看不起那些为了一个男人就昏头转向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了,又兼之为好友出气,说话格外阴阳怪气,“什么血口喷人,我只是说个事实而已,你怎么就受不了了?敢做不让说吗?”
    “我不是——”江玲急得都要哭了,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人帮帮她,最后她把目光看向穆清辞。
    但穆清辞只是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垂眸望着一页书,神情平静,岁月静好,恍若处在静幽书亭,丝毫不受现场闹剧影响半分。
    同时,也没有搭理她。
    但江玲爱惨了他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了,像是无欲无求的仙人,谁都无法沾染一分。
    她痴痴望着穆清辞,这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让叶岚止不住的恶心。
    “这样不安分的伴读,哪天说不定就勾搭上学院其他男子了,公主不如换一个。”
    陈年眼睫微颤,轻轻笑了一下,“她只是对质子偏爱有佳罢了。”
    许是听到了自己的称谓,穆清辞忽然抬起眼睛,视线极快地掠过她一眼,很短暂的一瞬,但陈年居然有种被扼住心脏的感觉。
    她紧紧蹙眉,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再望回去时,穆清辞已经垂下眼,安静地看起书来。
    江玲却被陈年的话说得一愣,捏着拳头的手憋屈道:“我对质子只是敬仰之情,绝无爱慕之意,就算臣女只是一个伴读,也绝不会承受这般颠倒黑白的谣言。”
    叶岚还想继续嘲讽,却被叶枫打断了,“好了,这是上学的地方,别的事情待会再说。至于你,”他看向江玲,又极快地移开视线,“你把书送到公主手里,以后也别随便乱坐了,免得遭到误会。”
    他本意是免得误会她逃课,但江玲却不知道理解到什么地方,表情特悲愤,倔着身子摇头道:“臣女还以为公主自己带书了,今日臣女没带。”
    伴读本就是负责陪伴主子学习的书童,她什么都没干好,还老是呛声。
    叶枫实在是被她整烦了,冷脸磕了磕眼皮,有些不耐烦道:“没带就回去拿。”
    他的话语冷气太重,江玲一下子红了眼睛,抽噎道:“凭什么?就因为我是伴读吗?”
    陈年轻轻笑了笑,笑声在落针可闻的空间里格外清脆,“不然呢?什么都不干要你做什么?觉得不满可以和我说,本公主又不是非你不可。”
    江玲闻言,气恼的瞪了她一眼。
    她对自己的恨意甚至远超对权势的畏惧,陈年转着手里的和田玉,不动声色地想道。
    她似乎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谄媚讨喜的江玲,所以,这到底是谁?或者说,她到底是重生了,还是壳子里重新换了个蠢货?
    陈年神游天外了一会,忽听一道温润男声响起:“江姑娘是性情中人,个性直率,说话不中听,但心肠却是好的。三妹妹何必和她计较,我这里多带了一本书,给你便是。三妹妹也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值当。”
    陈年听见这声音,禁不住挑眉,是她的“好二哥”呀。
    在被二皇子出声解救后,江玲便委屈地落下了眼泪,目光可怜地望向他。
    真是个不畏强权的好姑娘,陈文朝她安抚一笑,“别怕,三妹妹人很好的,就是性格差了点。”
    这话一出,陈年眉心一跳,显些气笑了,“既然皇兄这么喜欢,那便把这伴读让给你好了。”
    陈文讶异,“就算我愿意,但这事还看江姑娘的想法,我尊重她的选择。”
    江玲一听这话,激动不已。
    本来她还愁离了陈年,她不能借势压人,就不能在穆清辞落魄时接近他,抱他大腿,此时陈文的出现,让她彻底没了负担,欣喜若狂,“臣女愿意。”
    二皇子顿时笑得意味深长,“看江姑娘迫不及待的模样,看来三妹妹平时没少欺负伴读呀。”
    陈年嗤笑了一声,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迫不及待也可能是想找个男主子,和欺负不欺负有什么关系呢。”
    “才不是,公主不要污蔑臣女。”江绯听到这话,气愤填膺。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对你不好?”陈年开始还在笑,越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严肃,一字一顿,尾音拖得极长,在这方众人纷纷低头不敢轻易下场的空间里,让人心惊肉跳。
    面对众人隐晦地打量,江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的女儿,能这在遍地皇孙贵族的太学院好好待着,少不了公主的照拂。
    而且公主护短,平日里也没苛待她,在她被欺负时还会帮她出头,若是她撒谎说公主对她不好,怕是第一个就被揭穿了。
    但她若说公主对她不错,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把公主当做踏脚石找勾搭男人?
    这不行!要是承认了,以后质子殿下怎么看她?
    她捏着拳头,手心湿漉漉的,滚烫的汗水从额角落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闭上了眼睛,倏地,倒在了地上。
    “——快叫太医。”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叶枫合上书,有些心累地摇摇头,“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还有,郡主,你留下来。”
    陈年对上叶岚苦哈哈的求救眼神,只能爱莫能助地摇摇头,“你知道,除了你,他谁的话都不爱听。”
    甩掉了江玲这个麻烦后,陈年虽然对以后不能看热闹有点遗憾,但还是觉得神清气爽,路过穆清辞时,都觉得他顺眼了不少。
    但是,这不包括被他拦在路径上。
    她偷偷摸摸瞪了他一眼,但面上却装模作样笑道:“质子殿下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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