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公主一睁眼,清冷质子跪求宠

隐晦


    皇后和陈毅扯皮了一会,笑得合不拢嘴,转过头看向江嬷嬷:“好久没和这崽子一起吃饭了,让他们今日早点做吃食,也好让我们母子俩好好唠唠……”
    她还要再说,江嬷嬷忽然局促地移了一下身子,露出了被掩在身后的陈年,她笑容忽而一淡,勉强地笑了一下,“阿年也在呀。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顿饭再走?”
    这话分明不情不愿,但她还是勉力抬起嘴角,试探性问了一句。
    陈年垂着眼睫,将嬷嬷刚刚一个劲塞到她手里的点心放下,然后漫不经心地露出一个微笑,回话的语气毫无起伏,“不用了,玉溪嬷嬷在府里准备好了,不好浪费她的一片苦心。”
    皇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笑容都真诚了不少,“确实,那我就不留你了。”
    陈年点点头,“嗯,我这就告辞。”
    说完她便识趣地出门了。
    江嬷嬷叹气,跟在身后相送。
    都是一个娘胎里出生的,她实在不明白娘娘为何这样厚此薄彼。
    何况,公主还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不说有多出众,也是懂事乖巧,娘娘怎么就舍得讨厌这样一个女儿呢?
    她是越看,越觉得陈年可怜,望着她的目光也越发怜惜。
    “送到这里就好了。”
    乍然响起的声音震醒了陷入沉思的嬷嬷,她干干巴巴安慰道:“公主别伤心,娘娘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她对您的关心并不比任何人少。”
    陈年闻言,惊讶的抬眼,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我不伤心。”
    “那就好,那就好。”嬷嬷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不信,只当她不想将伤心显于人前。
    但比起处处受宠的大皇子,心里却更偏向她一些。
    于是她朝着四周张望了片刻,像是做贼一样,低声和陈年说道:“大殿下和将军府的嫡女偷偷发生关系了,现在正闹着要嫁给殿下,现在娘娘正头疼呢,若是公主能想到方法,想来娘娘定会高看公主一眼。”
    陈年听完,差点笑出了声。
    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微微翘起唇角,敛着眼睛做思考状,“我会想办法的。”
    江嬷嬷欣慰地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开,远边忽然传来一阵尖叫,而后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
    一群侍卫从御花园里出来,抬着两具死尸。
    陈年拦住护卫,“发生什么事了?”
    “公主。”前首那人行了一个礼,颇有些谄媚道:“大理寺卿家的小公子遭了劫,大理寺卿发了一通脾气,现在正彻查凶手呢。”
    锦衣卫,现在正处于不上不下的地位。
    丞相把持着朝政,将军府又拿捏着外务,内院里姜贵妃和楼贵妃分庭抗礼,两边斗得昏天暗地,她们身边的太监公公们进入了东厂西厂,把锦衣卫的空间挤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了。
    此时见到陈年,只敢小心翼翼地对待,丝毫没有作为当初锦衣卫的意气风发。
    “有凶手的方向了吗?”
    “并无,”虽然知道不该说,但为首那人还是答道:“伤口在脖颈,一刀毙命,应该是熟练的杀手做的,但谁派来的,却无头绪。”
    何况当时发现尸体时,大理寺卿家的小公子正和宫女偷欢,身边一个人都没带,想查也无从查起。
    但这些污言秽语,他瞒了下来,怕污了公主的耳朵。
    陈年感慨道:“年纪轻轻,真可怜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真是心狠手辣。”
    “得罪的人,”锦衣卫们面面相觑,“最近好像确实和将军府起了点口舌之争……多谢公主提点了。”为首之人行了个礼,本来哀愁的脸上此时有点兴冲冲的干劲。
    他们正需要功劳维持自己的地位,而大理寺卿的这位公子,死得倒是及时。
    至于口舌之争,最后也会成为杀人的导索。
    锦衣卫亮着眼睛离开了。
    陈年望着他们急步匆匆的背影,微不可见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越乱越好,最好双方都把底牌露出来,斗个你死我活。
    “公主……”
    江嬷嬷望着离开的锦衣卫,心里有点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告诉皇后此事。
    陈年见状,也不留她了,摆摆手便让她离开了。
    大家都想争这个皇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后的娘家早在她上位时就被外派到江南了,当时老皇帝脑子还清醒,没有沉溺于女色,知道外戚干政的危害性,早早就做好削弱的打算了。
    皇后还为此发过不少脾气,然后就和皇帝一拍两散了。
    陈年出生时,正是他们闹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
    最后皇后削发为尼,日日待在慈宁宫诵经,皇帝也开选秀女,日渐昏沉,他们都有自己美好的未来。
    除了陈年。
    现在她倒是爹不疼娘不爱,心里有些想法,却也只能埋藏在心里。
    这场夺嫡之战注定荆棘坎坷,她如今却还是孤家寡人。
    谁和陪她到最后呢?
    一瞬间,脑袋里忽然闪过穆清辞的脸。
    他最后给她送终了……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又后悔刚刚没有动手了。
    下次,下次她一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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