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薄雾

第二十一章疼痛可以让他恢复理智


    她对这个男人别的不了解,但是说一不二这点,她很了解。
    他都这么说了,她又怎么敢去赌。
    她很乖,乖巧的点了点头,一丝笑意都没有的说道:“好。”
    男人听到她的保证,心情似乎好转了一点,然后就带她回了那个带给她只有惶恐害怕的云水台。
    他们那一个月建立起来的熟稔和温情,因为那一件事,彻底的烟消云散。
    她开始做起了一个合格的情人,有求必应,听之任之。
    从不反抗,乖巧的就像是一个洋娃娃。
    可是有时候,她看到他的眼底,有压抑的怒火,有不满。
    不满?
    她不由得觉得可笑,她都听话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人啊,可真贪心。
    后来长达一年的时间,他们见面的次数,默契的变成了一个月三次,一号,十五号,三十号。
    这三天,是她履行情人责任的日子。
    她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接受了他的好,理所应当的付出相应的报酬。
    如果不是林思思找上门,她可能会一直这么听话下去。
    任由他的未婚妻提前一步发现她,然后解决了她。
    她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看着男人在暴怒边缘游走,云墨烟怕极了。
    一年前的那件事,已经成了她过不去的坎,一旦看到男人脸上和一年前一样的神色,她便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不是这样的,有些疼,伴随着时间,早就刻在了记忆里。
    当时的她,有多疼,今日的她,就有多害怕。
    就如此刻,男人的脸上,阴冷骇人,眼眸血红,比起一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墨烟吓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呼吸急促。
    视线越来越模糊,她隐隐约约看到,男人眼底的猩红,逐渐退了下去,还看到了他脸上的惊慌。
    这一年多,他第一次露出这种神色,她觉得震惊,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一点,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彻底的软了下来。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清衍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昏厥到自己的怀里。
    呼吸停了一瞬,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巨大的恐慌,便席卷着他。
    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停发抖的手,把晕倒在他怀里的人,抱了起来。
    叫了司机,赶忙送人去医院。
    医院。
    墨桓白看着坐在椅子上,颓废至极的男人。
    他的手,还在颤抖,病没控制下来。
    可是这个时候,他是清醒的,清醒的感知着病痛。
    “走吧,去我办公室。”
    “她……怎么样了。”
    沙哑低颓至极的声音,听的墨桓白心疼,这个男人生来就出色,人中龙凤,哪怕傅裕恒拿捏着他的母亲,他的二叔,对傅氏集团虎视眈眈,秦家无形中的压迫。
    他都能冷静的应对,把他们三方处理妥当,如果他没有这个病,没有他母亲,他就能得到一个正常的生活,而云墨烟,和他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么惶恐,这么沮丧的他,他从来都没见过。
    墨桓白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抚道:“受了惊吓,再加上没吃早餐,低血糖,打了点滴,没什么问题,待会,差不多就醒了。”
    听到墨桓白得保证,男人终于松了口气,松口气的同时,压在心底的石头,也没了。
    整个人差点倒了下去,要不是墨桓白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可能就和云墨烟一个下场了。
    傅清衍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墨桓白的办公室。
    看着熟悉的布置,男人松了口气,抬手摁了摁眉心。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办公室。
    没有一个人,墨桓白也不在。
    放不下云墨烟,掀开被子,穿上鞋就打算出去。
    然而在他刚穿好鞋子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
    墨桓白看着已经坐起身的男人,愣了片刻,随后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从办公桌前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男人对面,看着一副准备出发的男人,懒懒的问道:“去哪啊这是。”
    “去看她。”
    墨桓白没忍住,嗤笑了一声,神色嘲讽的看着他,“哟,去看她啊,我以为你这是要去月球呢,严阵以待的。”
    傅清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冷嘲热讽。
    墨桓白是一个医生,作为医生,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病人。
    说的话,全部当成耳旁风,没有一句是他能听进去的。
    三番五次,屡教不改。
    要不是看在他们那点情意上,他真不想管他这个人。
    墨桓白气过了,也就恢复正常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傅清衍,“人没事,还在睡,看看人家,一晕就是两三个时辰,哪像你这个变态啊,一个小时不到。”
    这些年,他给自己施加的压力太大了,承受的事情,也太多了。
    时时刻刻紧绷着,也就只有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他才可以短暂的获得快乐,这次他晕倒,在他看来,并不是一件坏事,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好好休息,也不是不行。
    可是他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身体素质,一个小时不到,就醒来了。
    “她真的没事了吗?”
    墨桓白这话就不乐意听了,他可以质疑他人品,但是不能质疑他的医术。
    “我寻思着在你晕倒之前,和你说过啊,刚才又说了一遍,你是没听到吗?”
    该不会一个病,复发的,让他记忆出现问题了吧。
    傅清衍似乎很疲惫,放下了最牵挂的事,心便开始累起来了,不只是心,还有身体。
    手心传来阵阵的疼,抬手看了看,被纱布包了起来。
    墨桓白看到他的动作,解释道:“你的手心,不知道怎么受伤了,划开了一条口子,很长,我给你消过毒了,顺便包扎了一下。”
    傅清衍收了收手心,低沉的说道:“是我用刀子化得。”
    虽然墨桓白猜到了,可是当听到这个男人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他有病。
    “你是闲的没事干吗,好端端的,给自己手心划拉一刀。”
    傅清衍苦涩的笑了笑,抬手盖住眼睛,他察觉到手心纱布湿了。
    “我怕失去理智,伤到她,事实证明,疼痛确实可以让我短暂的恢复理智,你看这次,我不就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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