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申江的融海集团,自上世纪走来历经四十年风雨,从基建到互联网积攒了家底无数,作为私企却能和顶层的国字头企业比肩,俨然一派商界魁首的气象。
与之隔江相望的京华祝工虽然成立晚了十几年,却如彗星般崛起,在房产医疗科技民生各个领域内均是当之无愧的头部资方,两者一度在金融版图上划江而治。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这道划破天际的灿烂却在中途突然黯淡,祝工集团几乎所有项目忽然在几年间停摆,旗下全部产业发展停滞。
所幸之后有祝星带领,如今的祝工渐渐恢复了汹涌势头,若在街上随意采访路人让他说出三家公司的名字,其中必有祝工集团。这对一向把江对岸那栋大楼视为自己囊中物的融海罗家来说,实在是喜忧参半的事。
因为在当年那个人离开融海建立祝工的同一天,罗家就把吞并祝工写进到了家训里。罗老爷子是说过“开枝散叶很好”,但也常和家里后辈们说,“落叶就要归根”。
只是根据近些年祝工的发展看来,虽然大小适当的叶片能提供养分,可当这叶子大到能压断大树?
罗家有些人坐不住了,而祝云深的归来让他们下定决心要开始动作,没有比直接拿下对手的继承人更省心省力的方法,何况那还是个患有不治之症的病人。
罗三少爷此行便是罗家的第一手试探。
罗玉衡回到房间,嘴里正嘟囔着“装个人可真累”,一个相貌清秀看上去不过二十的少年闻声走了过来,把自己嘴里的半根烟递了过去,一边说道:“屋里都检查过了,没有监听设备。我刚刚黑进后台看过了这里的文件和消息记录,没什么值得注意的,该知道的我们已经都知道了。”
罗玉衡皱着眉头,深吸口烟说道:“天玑,老头子既然把这个名字给了你,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上,明明动下脑子就能想清楚。还是说你的头脑其实配不上这个名字?”
天玑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坐回桌前继续盯着电脑,嘴上说着:“你既然已把话带到,剩下这几天和祝云深游山玩水就好,没有其他需要你做的了。”
话里话外也不知道谁是主仆。
罗玉衡倒是半点不在意他的语气,大咧咧往床上一躺,问道:“怎么,凭那几句话就能让她嫁我了?”
“你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罗玉衡盯着天花板真的有在好好思索,直到嘴上的烟燃到了头才开口说道:“装比,看妞,现在还要加上吃好吃的和打猎。”
他之前答应了穆武娣要抓兔子,看来是把这事放心上了。可是他把家里告诉他的“展示家族风度,探清祝家情况”翻译成这么两个词,实在是没什么风度。
天玑忍不住回头瞧了罗玉衡一眼,饶是以他的聪慧也想不通,这个人傻命好的公子爷和正好反过来的自己,到底哪个更可怜。
他新点上一根烟,长吸一口缓缓说道:“三十年后融海的董事长可以姓祝。你爹……”
“你爹!”
“……罗浮星让你带的这句话有两个意思,其一自然是想恭恭敬敬的把祝大小姐请进融海大门,这确实是祝家的一块心病。这多年过去祝云深的病还是没好,将来多半也不会好。若真要她继承家业走到台前,成天和那群妖魔鬼怪打交道,还不如让她从祝工大楼上跳下去能少受些折磨。”
“所以为祝云深找到一个栖身之地才是他们最在意的事,而罗浮星愿意帮他们解决这一点。如果有罗祝两家庇护,别说祝云深只是不能接触旁人,就算她风吹就散遇水就化,也照样能百岁无忧。”
罗玉衡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左右摆荡,悠悠打着哈气,“难得投了这么好的胎,却还是一只笼中雀啊。”
“好胎吗……”
天玑呵了一声继续道,“另层意思则是给双方划出一块安全的‘战场’。因为那段纠缠几十年的恩怨,我们总把祝工当成自家在京华的别院,谁知道祝家会不会这么看待融海呢?既然都把对方的家底当成自己的囊中物,就别舞刀弄枪的,省得打坏了什么还要心疼。所以……你们俩生个孩子好了。”
天玑仰头吹出缭绕的烟雾,语气有讥讽也有自嘲:“那孩子也会是个好胎,他会随母性祝,会是命定的天之骄子,是三十年后同时手握两个万亿商业帝国的傀儡,是两家拔河的绳子。不管对谁来说,这都是成本最低风险最小的买卖,所需的只不过是你来做一个……”
“上门女婿?你他妈让我这个天字前几号的少爷来当上门女婿?!”
“我欣赏你的自知之明,起码你没说是第一号。另外,是罗浮星让你来做的,我没那么下贱。”
罗玉衡从床上跳下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个没头苍蝇,心里也在不停盘算着。
他倒没有天玑想的那么傻,甚至在集团那些同龄人中他是最早完成贵族精英教育的,只是他平时根本懒得去听罗浮星说的话,更别提揣摩那王八蛋的意思。
现在听天玑说明,冷静下来后他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如果当个合格的商人来看,与其两家在台面上打生打死,确实不如私底下先绑定关系再勾心斗角。孩子无非是个融资工具,只要能兵不血刃的解决对方就是最好的。这世上又不止罗祝两家,万一到时候被别人趁虚而入不是白玩了。
而且被自己亲爱的老爹给卖了也不是第一次,罗玉衡叹了口气,骂两句解了嘴瘾后,他忽的露出一脸猪哥相,嘴咧到脑后跟哼哼着:“其实也不差的,祝姐姐平是平了点,但只要想想哥们的某只蝌蚪一出生就能站在这个世界的尖尖上,大兄弟都快憋不住了,你说我吊不吊?”
见这么好的笑话天玑居然不捧场,罗玉衡有些索然无味,说道:“不过以我多年经验来看,王八蛋的话只能当屁给放了,谁信谁是傻x。”
“罗爷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让我跟你走这一趟。”天玑听到这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为了引祝云深入局,什么法子都得试试,何况罗浮星让你来做上门女婿,诚意和脸皮都已经给足了。他们同意,天下太平,若不同意……”
天玑忽然跺了跺脚,眼中似绽着火光,说出的话却透着森森寒气:“祝工确实是条盘山巨蟒,谁敢伸手高低要留下一条胳膊不可。不过如今我来了,而且正踩在它的七寸上!”
罗玉衡眨巴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说:“那么大条蛇,数七寸正好就碰到它的牙了吧?那块好像不是弱点诶。”
天玑惊愕的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他问出了这么一句,缓了好一会才跳起来拍着罗玉衡的脑袋,大声骂道:“这种时候还要我给你上生物课?七寸说的是从蛇头往下数第三节!”
天玑许是还在发育,罗玉衡要比他高上半头,轻易就抓住他的手,嘿嘿笑道:“我就爱看你生气的样子,现在的你才有点人味儿。”
天玑脸上确实浮现出了与年龄相称的孩子气,他恨恨的把手抽回来,轻声吐出两字。
“白痴。”
罗玉衡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模样,缓步走到窗边,正巧看到祝云深走出楼外,驾着一辆宝马M8驶向浓浓夜色。他头枕着窗户,手指轻敲玻璃说道:“这些话想必穆武娣刚刚也和你说过了吧。这天下是大,可你跑的再快再远,跑的出这张罗网吗?我可怜的姐姐,还有谁能来救你呢?”
——
胡君到呆坐在饭桌旁,撅着嘴巴像个傻子。
原本座无虚席的包厢此时就只剩下两个人,以及一桌琳琅满目的酒菜和四周凌乱的椅子。他看着面前一地狼藉,除了唏嘘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要从一小时前说起。
胡君到上的高中平平无奇,记忆里班级的男孩一水寸头,女孩都扎着马尾,那段时光想起来总是平淡温柔的。
可现在他却发现,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法把眼前这些面孔和过去对上号,一位位老同学走进来在他身旁落座,盛装打扮下看不见当年的影子。胡君到低头看看自己一身休闲装,就是背后还印着两条车辙的那件,自嘲的笑笑,原来脱了那件校服,自己连穿着都不合群了。
不知道这些人到底算熟悉还是陌生,话就无从说起,胡君到也乐的在一旁干坐着。反正也没几个人来搭理他,大家都各自找到个小圈子聊得热火朝天,这倒和从前上学时一样,还真有点久违的亲切。
虽然班级普普通通,班长却是个好班长。听了邹晋阳说他做过的梦,胡君到也回忆起当年的片段。其实也无非是邹晋阳坐在教室前面看着大家上自习,同学吃零食他就站门口望风;或者偷偷去办公室,帮同学拿回被没收的耳机和杂书;又或是跟老师求到一节体育课,他跟着大伙呼呼啦啦的冲去操场。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这些小事就像一块块补丁最后拼成了一件衣裳,披着它偶有心寒也不觉得冷。
胡君到歪头打量着邹晋阳,手指捅了捅他笑着打趣道:“愿望成真了?”
邹晋阳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温热洋溢,连带着一张黑脸都亮了起来。他可看不见这满桌人五颜六色的头发和开到胸口的深V,满眼只有曾经那些少年,正打闹着吆喝着说着悄悄话,像教室里喧闹的课间。
他长舒一口气,向胡君到沉沉应了一声:“嗯。”
只是这心念多年的画面没持续多久便匆匆结束了,因为总会有些人提醒邹晋阳,这里并不是教室。
随服务员鱼贯而入,荟英楼的招牌菜接连上桌,同学会也开始了固定的章程。尤其是步入社会后的第一次聚会,大家久别重逢最后不免聊到“最近在忙什么”,当某人最先提起这个话题,全场忽然都沉默下来,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的穿着倒不惹眼,只是手腕上的金表看上去分量十足,身前饭桌上还立放着一盒烟,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品种。
只见他扫了一圈注视自己的众人,笑了声说道:“各位别看我啊,我就是有个活干,顺手做了点小买卖,没什么本事的。”
“你们可别信猛哥说的,他现在是吉昌实业的人事部副经理,那可是祝工旗下的子公司!”
“何止啊,他刚说小买卖也是忽悠你们的,去年我给了他五千做投资,到现在连本带利快挣到三万了!”
“哎哟,那可得按住猛哥,非让他多喝点好说实话啊。”
眼见有人现身说法,大家一下炸开了锅,纷纷围绕着那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吉昌实业原本只是祝家要修建庄园,为了采购装修方便顺手成立的,可现如今在市里已经是名列前茅的大公司,不折不扣的城市地标。也怪不得众人情绪激动,老同学这么近的大腿是要好好抱住。
但一年时间五千变三万,钱真有这么好挣?
邹晋阳开始还能克制不插嘴,奈何实在按不住作为班长的本能。他嗫喏着小声提醒道:“现在经济形势不太好,要小心风险啊……”
“嗨,班长跟以前一样,总说些丧气话。”
“就是,挣了钱是我亲眼见到的还能出岔子?班长还那么胆小。”
同学们以前也常数落他,所以大都是开玩笑的语气,可那位猛哥身旁坐着的女生却不开心了,她斜了一眼邹晋阳讥讽道:“怎么,瞧别人挣钱眼红了?”
猛哥拍了拍她的手,假装埋怨的说道:“朱紫,班长是毕业之后一直没工作,没挣过钱所以不了解。不过有膀子力气确实该找个活干,实在没路子就找我嘛,大学生去我那当个保安肯定够用了。”
后一句是冲着邹晋阳说的,语气平淡却比那女生的话更刺人。
胡君到疑惑的皱着眉头,邹晋阳招惹过谁吗?这傻兄弟虽说当了三年班长可一向只有受气的份。不过当联想到大家对那人的称呼,才恍然记起,邹晋阳确实曾罕见的发了次火。
那人名叫王猛,高中时有一回在班上跟同学打了起来,被打得嗷嗷直叫跑出教室。原因不外乎是互相瞧不上眼,再加上他手欠嘴贱,小孩子打架就这点事。但问题在于,没过一会王猛领着一帮外班的学生过来,气势汹汹的堵在门口。
邹晋阳身为班长哪能容自己班级受欺负,被人家堵着连门都不敢出,说出去全校都得笑话。他想都没想先上去给了王猛一脚,随后教室里男生呼呼啦啦的差不多都跟着冲了出去。王猛见状又一次发挥特长,这回直接跑出了教学楼,最后是老师领着才回来上课,连着好些日子都低着头不敢见人。
这件旧事一直在王猛心里横着,当他知道今天有同学会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让这位大班长也尝尝自己那时的狼狈。
可邹晋阳脑子里压根就没装过这种事,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还赔笑道:“好不容易聚一聚先不说这个了。”边说着忙从身后抱出来一个白瓷坛子向众人走去,“来,尝尝我带的酒,在老家地窖里埋了七八年,用桂花酿的。”
“班长还是这么朴素啊。”王猛端起杯瞧了瞧,桂花在杯中沉浮,酒液泛着淡黄色的光,香气扑鼻。但他接着却把酒倒进碗盘里,洗净餐具后又倒在地上。
“可惜我开车了,喝不了酒。”
其他人看见王猛这番动作也默默把手上酒杯放了回去。虽然今天这局是邹晋阳凑的,可大家都看得出主角是谁,甚至有一部分就是知道王猛要来才跟来的,都盯着他的动作。
至于亲爱的班长,他脾气那么好不会介意的。
酒洒出去王猛觉得积压多年的恶气也稍微吐出几分,当注意到满桌老同学热切的目光时,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起来。
还不够呢。
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个小胖子身上,王猛顿时有了主意。
“刘胖,听说你妈最近病了?用得着兄弟尽管开口,千万别抹不开面啊。”
他口中那刘胖正耷拉着一张娃娃脸独自喝闷酒,自打进屋便是这样,皱着眉头谁也不搭理。此时听到王猛叫他,刘胖抬起头有些茫然,但片刻后他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众人吓了一跳。
“猛哥,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今晚过来就是想找你帮帮忙。我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缺钱不给动手术,要是有挣钱的路子你千万带上我。只要能给我妈治好病,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说的哪里话,兄弟有难我能不管?正好公司最近收到个内部消息,你要是信我,给阿姨挣个手术费的钱不在话下。只是这种事不宜声张,传出去怕对公司有影响,回头咱们另找地方再好好聊。”
“猛哥,这里都是老同学,多少年的交情了不会出去乱讲。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王猛故意吊着众人胃口,是因为他很清楚想让鱼上钩,得让他们自己愿意咬饵才行。眼见刘胖这么卖力的给自己捧哏,其他人也都一个个的转扭着身子,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王猛大手一挥道:“那好,大家确实不是外人。这事说也简单,有一家长期合作的境外企业准备破产重组,手里存着不少债务凭证。重整之后接手的是家大公司,就不告诉你们具体是哪个了,反正这些凭证一定会升值。咱们的钱拿过去,到国外溜达一圈回来,运气差就涨个四五倍,运气好翻十倍都不止!”
大家听他那些专业术语都有点发蒙,不过听的懂最后一句就够了。有几人之前就跟着他干过,也确实拿到了不少回报,听了他的话顿时两眼放光。
“那……猛哥,我们也能投些钱进去吗?”
“是啊猛哥,大家都有用钱的地方,你可不能偏心啊!”
几个忠实狗腿的叫嚷点燃了众人的热情,有些本打算观望的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听不懂,但有人能听懂,邹晋阳又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了。他也知道要挨骂,说话之前先缩了缩脖子,“可是国外法规大都不保护境外资产的,尤其是这种……投机行为,很可能被冻结取不出来,到时候连本金都拿不到了。”
随后他又看向刘胖说道:“我其实也能帮一点的,先把阿姨的病治好吧。”
大家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像到手的钱给邹晋阳抢去了一样。但王猛却笑了起来,说道:“班长这么了解,应该有更好的门路,建议你们仔细听一听。但既然看不上我的生意,那我就先走了。看来有挣钱的法子还是该憋着,要不人家非但不念你的好,还总想着咒你。”
说罢起身向门外走去,身旁的女生跟上去挎着他的胳膊,临走不忘白了邹晋阳一眼。之前得过好处的几个人也站了起来,念叨着别跟他一般见识,簇拥着王猛离开。
剩下众人手足无措,说白了王猛就是这场聚会的正主,他要走了自己还留这干什么?
只是眼下这个关口也不好说离开,正这时刘胖突然站起来,低着头不敢去看邹晋阳,拳抵着桌子沉声说道:“对不起晋阳,这个机会我不能错过……下次我请你喝酒。”说罢转身便向王猛追去。
有他带头,在场众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离场,有过意不去的最多跟邹晋阳道个歉,最后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本坐满二十几人的包房内,一转眼就剩下邹晋阳和胡君到两个。
邹晋阳一脸迷茫的看着满桌饭菜,煎炒烹炸牛羊鱼鲜,香气弥漫着整个屋子,但他却再也没有胃口了。
忽然响起一道敲门声,抬头一看竟是王猛。
只见他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那盒立放着的烟,点燃一根说道:“看来他们现在不用你罩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刘胖的,至于你那两个钱,先问问老板够不够这桌饭菜吧。”
“高中早就毕业了,班长。”班长二字咬的格外重,王猛大笑着走出屋门再没回来。
一桌筵席,还未开始人已散尽。
“嘭”的一声,邹晋阳头磕在饭桌上,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胡君到端起那杯桂花酒,喝了一口后咂了咂嘴,回味悠长的嗯了一声。
“你说的对,这真是杯好酒,能喝出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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