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软娇娇,杀人静悄悄

第三十九章 她知道什么了?


    女子越靠越近的身躯,带着淡淡的酒香,在月色下很是撩人。
    但她嘴中说出的话,却让陆时衍心中咯噔一声响。
    她知道什么了?不。她应该不知道才对。
    陆时衍侧身躲避她的目光,然后又替她倒上一杯热水。
    “你喝醉了。”
    “偃师你又在胡说八道了,我怎么会醉呢?”
    陆时衍轻轻一笑,面上一点破绽都没有,“偃师是谁?”
    “偃师是你啊。你才是喝多了吧。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顾姝斐小声的嘟囔着,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里只有我二人,倒是无事,若是你在外头这么心心念念的提到别的男子名讳,到时本王可不好帮你解释。”
    他放下酒盏,看着面前迷迷糊糊的女子,心中有些好笑。
    亏他方才还被吓了一跳,不过是个醉猫儿罢了。
    见陆时衍镇正襟危坐的模样,顾姝斐心头不由的嘀咕,莫非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可先前的种种疑惑都一一浮现在心头。
    她接连又给自己倒了几杯酒,罢了罢了,今日试探不出来就算了吧。
    日子还长,若他真是偃师,总有机会戳穿他的面目。
    因为酒精思想变得有些迟钝,她又给自己倒了几杯,直到被对面的男子给拦拦下来。
    “起身走走醒醒酒吧。”
    而后他率先站起了身看向顾姝斐。
    顾姝斐眯了眯一眼,随着他站起身,才领会到他话中的意思。
    该不会嫌弃自己喝的太多,想要带自己醒醒酒吧。
    啧啧啧,男人啊。
    他感觉自己真的没有喝醉,思维反而比平常要更清晰。
    但是陆时衍看自己就是‘喝醉了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有喝醉’的表情。
    她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还是乖巧的跟了上去。
    两人行走在园林里,今夜月色很温柔。
    青石板上的雪被扫在两旁堆积成了一座座小小的雪山,树木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远远望去显得神秘又轻冷。
    二人静静的走着,在一片银装素裹中享受着这一片刻的静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俩人前进的步伐。
    “什么声音?”
    顾姝斐拉住了陆时衍的黑色斗篷,轻轻的扯了扯,小声的询问。
    陆时衍四下看了看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顾姝斐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动物在枯叶里发出了哆哆嗦嗦的的声音。
    陆时衍拎着它颈后的一块皮悬空抓到了顾姝斐的面前。
    “是兔子?!”
    顾姝斐的声音有些惊喜,居然会在这里看到一只白兔。
    “看起来像是受伤了。”
    陆时衍在细细检查过白兔的周身后开口对顾姝斐说道。
    “我们把它带回去吧。”
    顾姝斐看了看陆时衍又呆呆的盯着白兔。
    酒后顾姝斐忘记了所谓的尊卑,她的目光只专注于面前这只白兔。
    她从前也养过一只白兔,只不过后来因为学业繁忙,白兔又生了病,被她的父母强制给丢到了宠物医院。
    其实再后来她有去找过宠物医院的人,只不过当时她的年纪太小。
    宠物医院的人只是随意的敷衍了她几句,便匆匆忙别的事情去了。
    以至于她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都会眼眶湿润好久。
    再大一点的时候,他父母又不知从哪儿抓来一只小狗,说是要让她饲养。
    但是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心情,想要再去饲养其他的宠物。
    她想要的只是最初的那只小白兔,不管它是好是坏。
    因此穿过来之后在这里见到一只兔子,让她有些感慨,虽说自己的处境现在也不太方便饲养宠物,但若是能救下它也是不错的一件事。
    “我们把它带回去吧。”
    顾姝斐冲着他重复开口。
    陆时衍点了点头,拎着白兔就往方才他们煮锅子的地方走去。
    很快二人就回到了煮锅子的地方,宫婢们一直看着燃烧的木材还没有熄灭,陆时衍把小兔子往火堆旁边一放,就扭头掏出了自己的匕首。
    顾姝斐转身正要假借吩咐婢女的时间从空间中掏出白药,给受伤的白兔包扎,哪里知道,再一转头便看到了鲜血淋漓的一幕。
    作为医学牲,面对这些场景已经是很熟悉了。
    顾姝斐目瞪口呆的看着陆时衍熟练的扒皮挥刀清洗兔肉
    她有些茫然得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拿出来的药瓶。
    他是在做什么?自己又是在做什么?
    顾姝斐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像是要借着酒意朝面前的男子抒发心中的不满,泪珠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掉落。
    陆时衍一听动静回过头一看也愣住了。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顾姝斐手指着自己还在清洗的兔肉,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
    像是一场伴随着雷霆闪电的瓢泼大雨。
    所以她不是要吃这只兔子吗?
    陆时衍此时心中所想呈现在脸上,十分好懂,顾姝斐也借着擦去泪珠的时候看到了。
    但此时的她哭得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
    干脆的把手中的药粉朝着陆时衍丢去。
    陆时衍反应极快,迅速地接住了小巧的白色瓷瓶。
    他放下手中的匕首和兔肉,拔开瓷瓶的瓶塞,放到鼻尖闻了闻。
    是金疮药的味道。
    所以是自己误会了。
    他肉眼可见的有些焦急了起来,从前那些女子在他面前不过是装模作样,顾及形象娇滴滴的拿着帕子随便擦几下。
    哪里像面前的女子一般嚎啕大哭,毫无形象。
    对于哄女子,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得。
    一时之间涨红了脸,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从怀中掏出还带着自己体温的一方手帕递给了她,“你莫哭了,是我不对。”
    “方才,方才,我以为你是想要吃兔子才把它给带回来的。”
    陆时衍其实内心也有些憋屈。
    他从前跟手底下的人一起打猎,把猎物带回去,从来都是立即扒皮,剥肉烤来吃了,谁知道女子竟然会喜欢这些小东西。
    听了他的解释,顾姝斐心头好受多了,但还是因为有些醉酒不依不饶。
    陆时衍看着顾姝斐抽抽噎噎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若是喜欢,那日后我再送你一只可好。”
    “我才不要。”
    虽说心里明白这是个误会,但顾姝斐还是有些生气,她干脆拂袖离去。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陆时衍在后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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