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童养夫他领兵叛变了

宫廷政变54


    真当他拿出配方后谢妙旋有些惊诧。
    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了?
    不过当看清里面所写,又觉得这才是正常。
    只听他解释道,“金丹的确是五石散为主要配方,可又有些不同之处,里面被加入了一味古怪至极的奇药,目前就查出了基础配方,那古怪之处到底是什么还需要点时间。”
    “我用这金丹做过实验,鸡鸭鼠喂食之后,都出现了醉酒的状况,一个时辰后就会发狂,噬咬同伴再啃噬己身,这个过程中即使咬破自己的心脏也依然不会断气,直到全身血液流尽干枯而死。”
    “可能是因为鸡鸭鼠太小,死得太快,我便找了个将死之人,人吃了之后竟然...夜御数女,口中大呼痛快死去。”
    她听后久久无言。
    有了一些头绪,又好像没有。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山下走去。
    正当走到山脚,就见一小童甩开膀子像看道救星火急火燎朝这边跑来。
    “主公,”孙宴礼苦寻谢妙旋半日,终于在山脚见到她,再也忍不住颤抖的腔调,泪水滂沱。
    “阿翁不见了,清晨跟着邻村羊叟的牛车去了京城,可回来之时阿翁并没有一同回来,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整日了,求您帮我。”
    她与谢元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好的预感。
    扯过马缰,翻身上马。
    他俯身又将孙宴礼拉上。
    谢妙旋朝着那边还在操练的谢霄大声道,“带上十人,跟我走!”
    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谢妙旋首次踏入京都。
    万家灯火逐渐亮起,街道上人影婆娑。
    尣自从上次将摊上的全部胭脂存货卖给外乡俊俏郎君后,就对外乡人格外热情。
    这一下又看到十几个这么多穿着打扮和京都追求袒胸露臂的世家子不同的人,暗道商机来了,起了兜售的心思。
    他眼巴巴地等着他们走到这边,不免有些疑惑,这些人怎么在闹市四处搜寻?
    看样子倒像是在找什么,不像是来赏玩的。
    可他再次看到谢元驹,眼睛忍不住一亮。
    是他!那日买了许多胭脂的那位外乡俊俏郎君。
    等他身边的女郎转过身来,尣的眼睛更亮了,饶是他作为日日跟无数女郎打交道早就看遍百花的眼睛,也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容色简直能亮瞎人眼。
    脸似天边月,肤似冬中雪,眼如清溪冷泉,明艳不可方物。
    周身带着疏离冷漠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主动跟谢元驹打起招呼,“......郎君,上次买的胭脂可还好用?今天又有新货了,可要看看?”
    谢元驹打量了他一瞬,才想起这人是谁。
    他跟阙思曾在这个摊贩这里买了一堆的胭脂水粉给谢妙旋。
    见到这个自来熟的摊贩,谢妙旋抢白,丢给他一锭银子,“有见到过一个头发全白,这么高,左脸有颗痣的老叟来过?”
    尣拿着银锭子笑的见牙不见脸,他仔细想了想,脸上的笑突然就没了,“可是...晨时随牛车来市集,穿着麻布着草鞋有些书生气的老叟?”
    看到摊贩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谢妙旋心中一咯噔。
    “是他,人在哪里?”
    “女郎往杀猪巷附近去看看吧。”
    谢妙旋带着人直接按他说的地方走了。
    留下摊贩尣独自叹息,“.....可怜哦。”
    这条路跟闹市完全不同,是一条暗巷,人烟稀少,乞丐遍地。
    端着破碗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看到谢妙旋过来有人想要上前乞讨,可看到她身后一群彪悍部曲又纷纷躲回角落。
    瞪大眼睛戒备警惕地看着。
    谢妙旋脚步不停,直到看见在墙角处一个瘦弱老叟身影。
    身下一滩污血。
    她冲上去小心翼翼拨开覆盖他脸上的乱发。
    “阿翁!”
    孙宴礼爆哭出声。
    谢妙旋倒吸一口凉气,温叟的胸口下有拳头大一个洞,手脚皆已冰凉,血似乎都流干了。
    她试探了一下鼻息,眸中一亮。
    这洞口偏离心脏几分。
    “还有气息!”
    “阿翁!阿翁你醒醒,是阿满,是宴礼啊。”
    “温叟,温托!”
    耳朵里有熟悉的哭声和呼唤,温托死死咬着牙,没有最后看到孙宴礼最后一眼,他舍不得闭眼。
    感受到有什么要离体的冲动。
    竭尽全力拼命呼吸。
    缓缓睁开了眼。
    谢妙旋环住他的肩膀,准备将他抱起,“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医者。”
    “来不及了...”
    温叟轻轻拉住谢妙旋的袖口,落在她身上竟有千斤重,叫她不得动弹。
    “主公.....求你怜悯,我将宴礼托付于你,他心性纯善,日后必能为主公所用。”
    谢妙旋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可。”
    温托颤颤巍巍地拿出怀中紧紧抱着的带血糖葫芦,“这是阿翁给你买的糖葫芦,往后要听主公的话。”
    孙宴礼哭着拼命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拽住糖葫芦,用力咬住腮帮子将喉咙里的哭嚎吞了回去。
    温叟放心一笑,死前还能见到外孙最后一眼,他可以闭眼了。
    手无力垂下。
    两条泪痕在他灰扑扑的脸上划过清晰的两条线。
    “阿翁,啊!”
    谢妙旋拳头紧握,第一个叫她主公的人死在了她的怀中。
    贺雅站在雅阁静静看着这无人问津街角的一幕,她天生耳力惊人,能够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
    低低呢喃,“竟是,主公么。”
    谢妙旋似有所感,陡然抬眸,落入一双风情秋水眸中。
    站在临街雅阁之中的女子纨扇翩摇,巴掌大的脸,隔得这么远都能看那双杏子眼中的水润波光。
    她朝她漾开一抹嫣然。
    斜侧着脸,眸光潋滟的看过来,胶着视线像是全心全意都爱慕着你,大大杏子眼里面全是无声情愫。
    眉目流转间,有种雌雄莫辨之美。
    桥上的人看风景,殊不知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贺雅看到谢妙旋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郎。
    美则美矣,还有一种男子身上才有的气势威严。
    “美人,站在窗前作甚,过来喝酒,”石崇推开玉盏,伸长手拉人,美人倚窗赏月真美,那日在太尉府中一见,他就为她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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